第八十六章当年灭魔一事(1 / 1)
第二天江湖便乱了开来,传言魔教的圣药‘青果’毒死崇山派的人,肯定是魔教已然开始动作,势要与整个武林作对。
风声一起,江湖顿时掀起轩然大波,武林中人终是开始谎乱起来。
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入口中,小人微微的睁开眼,对上齐云飞满是焦急的脸。
“醒了,感觉怎么样?”
“苦~!”嘴里的是什么药啊,苦得他连接着睡的心情都没有了。
“药哪有不苦的。除了苦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痛,头痛,喉咙痛,全身都痛。”
“大夫说伤风所至,乖乖的把药喝完便是了!”
“我怎么会伤风……”
其实小人以前真的很少感冒,只是没想到这么偶尔的一次什么这么严重。
“生老病死谁都会有,大夫说是夜风所至。那晚你到底去了哪里,现在你还不想说吗?”轻轻的将小人的被子揶好,齐云飞想到这两日对案情毫无进展,而且江湖如今人心惶惶,也不免皱紧了眉。
很明显小人那天晚上去过什么地方,而且还发生了什么事。这对案情必有帮助,却不知为何小人总是死咬着不开口。
小人微微掀开眼帘,眼前的齐云飞满身疲惫,脸上的胡渣青绿一片。小人想抬手去摸摸,耐何混身都没力,只好作罢。
“我……”一开口只说了一个我字,小人便再也说不出却了,内心他也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着。
“算了,你现在还病着,好好睡一觉,这件事明天再说吧。”看着小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齐云飞满脸复杂的看着他,端着空碗走了出去。
待齐云飞的身影消失,小人才微微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便又献入昏睡中。
刚出门便见宁王从远处走来。
“如何~!”
“刚吃了药,睡了!”
“如今案呢毫无进展,这该如何是好!”
齐云飞不说话,说他如今心里不急,那却是不可能的事,耐何敌人做事精神策划已久,根本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如今唯一的线索便是在小人那里,可他却一直不肯说出当晚三戌时他到底去了何去。
想及此,齐云飞一拳打到旁边一棵大树上,顿时青绿的树上纷纷扬扬掉下大片。他不但气小人不肯相信他,更气自己的无能。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本事可以保护任何一个人,可如今,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万能的。
“齐兄,你也莫急,还有八天,俗话说天网恢恢,总会给我们找到他们的尾巴的。”
那三个崇山派的弟子那日根本没去任何地方,没有搏斗的痕迹,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毒死在房中。他们的饭菜被人下了毒,可在哪里下的毒,什么时候下的毒,谁人下的毒却一点线索都没有,一天一天过去,心里只会越来越烦躁。
“戚帮主那边他怎么说?”
“那个人我总觉得怪怪的……”宁王皱着眉。
为了这事他曾去找戚殇谈过,戚殇的表现并无不妥,可就是因为他这种淡莫的态度宁王才有所怀疑。
可要真说戚殇会害小人,那根本不可能。而且无殇门虽说是新建起不久的帮派,戚殇的所作所谓也异正异邪,总之这人很难让人看透。
“算了,反正那个戚殇那里是得不到一点帮助便是了,如今只有先走一步算一步了,实在到了时间查不出来,就算调动军队,也会将小东西救下来的。”
齐云飞转头看着宁王的表情,经过短暂的惊愕后,却是淡淡的欣慰。
“谢谢你!”谢谢你这样帮他,保护他。齐云飞是真的打心底的感谢宁王,从始至终,他一直帮助他,至少在如今他束手无策的时候,不会让他觉得筷是在孤军奋战。
“你莫谢我吧,这其中也有我自己的私心,你别忘了,我可没说过我要放弃那人的!”
齐云飞一愣,随既笑着摇摇头。“你放心,就这一样,我不会妥协,你也永远没有机会。”说完便往竹院走去。
留下后面郁闷得不行的宁王,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敲碎齐云飞的脑袋,看看他怎么就这么自信小东西不会移情别恋。
回院内,遇到刚被打发走的武林同道,这些人一听说魔教的事便忍不住纷纷来向师傅求证,齐云飞沉着眼,到底谁人传出这种谣言他心中自是知道,可是他最终却猜不出那人缘何这般自信的拉扯出魔教,以这种严重的事态做为导火线。
显然,这又是一出阴谋。
齐云飞一进门,便见师傅和父亲沉着脸正在讨论着什么。
“师傅,父亲。”
“乖徒儿,你来得正好刚才我还跟你爹讨论,这药如何流传出来的,你可有线索。”
齐云飞走上前接过那瓶扰乱自己的药。“这就是魔教圣药‘青果’?”
玄机点了点头。
“这药有什么特别吗?难道只有魔教才能有?”
提起这个,玄机沉默半响后才说道:“这件事太过复杂,是你爷爷那一辈发生的事,你父亲都未曾知道。反正就是这药定只有魔教才有便是了……”
既然师傅不肯说,齐云飞便不再问下去。
“既然这是魔教的药,那么肯定是从魔教流传出来的,说不定武林中有人勾结魔教呢。”
“不可能~!”玄机摇头。
“为何?”就连齐傲都不解,为何这个玄机便这么肯定这药不可能是从魔教流传出来,既然只有魔教能有这东西,那么这药也只有魔教才会有的啊!
玄机因为激动而不断上下起伏着胸口,耳边仿佛还有当件那些人的叫喊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玄机苦涩的一叹道:“因为魔教当年,已经……被,灭教了!一个不留的全部被屠杀!”
所有人都一惊,虽然心里大概也有一个度,但听到那句灭教,还是忍不住震惊。
“这事江湖上流传也说过的,魔教杀人如麻,嗜血成性,武林中人为了大义,经过三天三夜的大战才将魔教铲除干净。”这些大多数是从当年说书人嘴里流传下来的,而对于那年剿灭魔教的武林前辈却大多数绝口不提,所以流传下来的版本不尽相同。
有的说是魔教中尽是妖孽,专食人心。有的说魔教中人全是会魂魄的狐狸精。又有流传说魔教人为休长生不老术,专要三岁小童,喂食一味药引再引那小童血成药。反正传言很多却不尽相同,但多数还是传魔教杀人成性人人得而诛之。
总之一句,魔教死有余辜便是了。
“这些云飞也听传言,难道不是这个样子?”
玄机闭上眼,脸上的皱纹因为太过痛苦和悔恨交错在脸上。明显是想到当年的惨痛往事,脸上的神情看着让人实为不忍,难道当年灭魔一事另有隐情?
没人知道。当年武林中知道这事的人,怕只剩玄机,可他如此这般神情,齐傲和齐云飞也不忍再追问下去,讨论了一些关于案件的事后,便各自散去,接着查线索去了。
玄无立在玄机门外,久久都未曾动过一分,手抬了又抬却始终没有敲响那道门。
“玄无吗?进来吧!”虽然玄无如今没有内力,可这么多年相处,这些感知能力还是有的。
屋内玄机的声音响起,玄无顿了顿才推门进去。
“师傅,我……”
玄机摆手打断他要说的话。“乖徒儿,过来。”
“是!”玄无应声,立在玄机床边,由着他打量。
“乖徒儿都长这么大了呢~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想当初救你时,你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娃子,一晃便这么几年过去了!”
“师傅!”听到这,玄无终于没忍住‘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哎哎哎,怎么就跪下来了,男儿漆下有黄金,起来吧,起来吧!”
玄无摇头,银白色的长发随着动作晃动开来。玄无深深的拜下:“这一拜是拜师傅当年舍其攻力,救命之恩,玄无无以为报。”
说完又是一拜:“这一拜,是因为玄无对师傅有所隐瞒,玄无对不起师傅。”
说完玄无便跪在那里,伏地不起,破碎般的嗓子从刚才响起便低低的沉沉的,里面充满了悔恨和挣扎。
玄机起身将玄无扶了起来。“乖徒儿,谁没有一点小秘密,师傅不会怪你。当年从那场大火中将你救出,你常常望着山下发呆师傅便知道你心里有事,可你不愿说,师傅怎么忍心逼你。”
“师傅!”
“好了,你只要还是师傅的乖徒儿就行了,过去的事便让他过去吧!”玄机对他的徒弟们,是真心实意将他们当处亲骨肉一般。这两日玄无挣扎的眼神他如何没有注意到,但他却心疼他遭遇,只希望这个孩子能真天乐起来,便是他最大的心愿。
“我知道青果的消息。”
玄机赫然瞪大双眼,怔怔的看着玄无“你说什么?”
“我父亲是幕扬!”
玄机一惊,猛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幕扬,幕扬!他记得。
那年剿灭魔教他也在其中,那时候幕场还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当时那个孩子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冲出来阻止那场屠杀的人,可惜十岁的孩子说的话没有人会听,后来那孩子便不知所踪。
直到四十年后,青洲一大户人家全家惨死,那人便叫幕扬。玄机对此人本从那次大屠杀便记忆深刻,所以听说有个叫幕扬的人全家惨死,便亲自去查看过一番,可惜等他去时,尸体早已掩埋,幕家也真如传言所说无一活口。
“你是幕扬的儿子,你当年没死?”
“当年我掉落悬崖,被树枝挡了一下落入急流,被一鱼夫所救,养了一年才将身体养好。”
“你是幕扬的儿子,你是幕扬的儿子,那到底是谁杀了你们全家,为了什么要如此惨忍将你们全家杀害?”
“我不知道,那年我才五岁,如今记得的事已经不多了,只是一直记得他们一直说要爹爹交出‘青果’。”
“青果,居然是青果。你爹为什么会有青果?”不应该啊,当年那人明明将‘青果’全部消毁,而药方也葬送火海,为什么还会有人有青果呢?
玄无摇头,他当年才五岁又被人掐住脖子,又惊又怕,唯一听清的便是这个他们一直提起的东西,在那之后几年里,经常梦到这两个字从梦中吓醒。而除了父母哥哥的名字,其它的只剩下模糊一片,甚至是最爱自己哥哥的面容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江湖中有人拥有青果这药,是吗?”
玄无点了点头“我还有一个哥哥,幕然。当年他应该还没有死。”至少当他掉落悬崖时他的哥哥任是安然无恙的。
“那你可知道你哥哥的下落!”
“我不知道,那年掉下悬崖重伤,一年之内脑子里都是浑浑噩噩的,又惊又怕。半年后因为闹洪灾,收养我的那个鱼夫夫妇带着我远走他乡,我便再也没有回过青洲,更不知道当年我家里人的消息。”
玄机点头,看来这事与玄无哥哥幕然也有关系也说不定,看着玄机一头白发,玄机宽慰他道:“这事与你哥哥也许有关,但至少这样可以证明他还活在世上,这也算是一个好事不是吗?”
“可是,为何哥哥要这样做,为什么?”
为什么?看着窗外明月,玄机也曾经无数次的这样问过。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为什么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为什么人要有私心,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