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谁人的阴谋(1 / 1)
看向齐云飞时,这时齐云飞脸上却是凝重的,看来他是知道这上面是什么。
三个担架直直的放在小人前面,抬担架人的一把将白布掀开,三具脸色发青的尸体赫然映入眼帘,小人一点心里准备的没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三具死不瞑目的男人。
他认得,这三个人是上次欺负北宇堂的那三个男子。
“他,他,他们……”
“你为什么会害怕,你心虚了是不是?你看他们死不瞑目的样子,像不像是在说:就算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我表弟的命来,你还我表弟的命来……”
崇燕燕尖利的声音才如同厉鬼,那血红的指甲就是鬼甲,横在小人眼前如同就要来勾他的魂一般。
“我没有,我没有!他们,他们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看着那三人的面容,仿佛马上就会成为青面獠牙的鬼魅向自己扑来。小人心里又怕又惊,他是讨厌这三个人,可他从没有想到过他们会死。
“你不知道,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前两天我表弟与你和北宇堂在院子里有冲突,你本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所以心里一直怀恨在心,昨夜便下毒将他们杀害,对不对,对不对……”
要是以前小人都要为这女人的口才和想象力拍手叫好。他是心眼小,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谁死,因为他从来都知道生命是多么的可贵。
崇燕还要尖声的指责,却被齐云飞打断。
“事情还没有查清之前,谁是真凶还不一定,崇大小姐莫要胡说才行。”
“我没有胡说,长春说在东厢看到一灰衣人鬼鬼祟祟。而你看他一身灰衣,衣服折皱脏乱不甚,明显昨夜是埋伏在草丛里,等下人不留意时将药下到表弟他们的饭菜里。”听那崇燕这样一说,所有人都看向小人,他衣服确实太过脏乱,上面在破屋睡觉时沾上的灰尘让他说昨天哪里也没去,肯定没人相信。
“哦,你是说余公子看到过?”余长春看到齐云飞那双充满锐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轻轻的移开眼神,手心都微微开始往外渗着冷汗。
齐云飞眯着眼,这个余长春在心虚!
“齐某敢问余兄,你在何时看到,在东厢何地,你可有看清那人面容,或是只看到一个背景~!嗯~”
齐云飞一字一顿问的严肃而认真,那双眼睛从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便没再移开过,税利的像是要射进他心里,余长春连心都提上嗓子眼了。
“我,我在应该是在戌时的时候,在离厨房不远的地,地方,那人的身高体型都和面前这人一般。”
“应该是戌时?连余兄自己都不记得了吗?还烦余兄说准确一点!或者说本来就没这么一回事,而是余兄编造出来的呢?”
余长春被齐云飞一连几个质问额上隐隐渗出汗来,他不但心虚,还害怕,齐云飞的眼神像是随时都要将他看穿,他所有的谎言在这人眼中好像都无处遁形。
看余长春的神情,大家都开始怀疑他说话的可信度。崇燕和崇高都变了脸,柳叶痕眯着眼看着余长春那个窝囊样直想将他拍死。
以前看这人好似很有种的样子,所以才找他连手,没想到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垃圾。柳叶痕沉下眼,看来这个棋子有必要时早早舍弃了才好。
余长春不知道在场的人心里百转千回,自己往日里的形象被齐云飞毁于一旦。接收到来自岳父鄙夷和妻人不满的眼光。余长春心里一把火便烧了起来,自己到底舍弃了什么才巴上崇高这个靠山,别人看到的都是他有多威风,可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苦,崇高从来就没正眼瞧过来,就连身为他妻子的崇燕也是开口闭口我们崇山派,而他只是一个攀附权贵的人罢了。
想到这些,余长春对齐云飞的恐惧被怒火堪满。“就是在戌时,我现在记起来了,我有事要去厨房,结果出来便看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看到我立即转身就走。当时我没看清他的脸,但他的衣服我记得清楚,就是那人的这件。”说完指着小人,余长春刚才还恐惧的脸现在全是严肃。
余长春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是‘正义’之事,而且他身为崇山派的女婿说话自有几分份量,许多人不免都信了他。
余长春心里得意了起来,这个人的死就是他成功的踏脚实,到时候整个武林谁还能瞧不起他,尤其是崇高这个老匹夫,崇燕这个臭娘们。
到时候他受的委屈会一一向他们讨回来的。
余长春以为他胜券在握,可齐云飞却不以为然。“庄内灰衣人比比皆是,如何能断定那人便是不弃。他本性便随便,衣服经常都有些许脏乱。如果要说灰衣,衣服脏乱的人,我看大厅里也不下二十个,是否这些人都是杀人凶手。”
经过刚才的紧张和担心,齐云飞明显让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如果今天这一丈输了,那小人的命运不堪设想。
“是,这里灰衣而且脏乱的人却实很多,但和表弟他们三个都有仇的却只有一人。哦不,还有无殇帮的北宇堂,那么不是这个小哥那便是北宇堂罗!”
“不可能是他!”小人怒目的瞪着余长春,如是北宇堂听到他的诬蔑该是如何痛心,他们曾经如此亲密过啊!
“哦,那不是他便是你罗!”小人哑口,原来他将北宇堂说出来,只是等着自己跳进去而已,很好,余长春,我小人跟你没完。
余长春很得意,裂着嘴角看那人没话反驳自己心里的自信又上涨许多,好像胜利就在眼前了一般。
可惜了太低估了齐云飞。
只见他漂亮的眼睛一扫周围,轻轻的说道:“江湖人,难免会有得罪人时自已不知道的时候。而且具我所知,他们三个都是好惹事生非之徒,去年八月二十九曾经为了一名歌妓与青松派大弟子青悟有结怨,当时青悟说过定不会让崇表少爷好过的。青公子可否有此事。”
被点名的青松派大弟子青悟,若若的说不出口。
结果师傅一声呵斥:“说!”看着师傅的怒目,武林中人疑惑的眼光,和齐云飞锐利的眼神下,终于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我,我当时只是说的急话而已。”可惜他这些解释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他曾经和那死去的三人有过节,还说过要报复的狠话,这便够了。
齐云飞又转头看象最未的雷门道:“远的便不说了,七天前,雷门弟子中的雷彪和崇表少爷偶遇切磋比武,却被他暗剑所伤,当是曾说过要他不得好死,可否有此事。”
被点到的雷彪本就粗黑的脸这下更黑了,看着大家都在看大叫道:“我没有,我没有杀他。当时他技不如人居然趁我不备用暗剑伤了我,我说些狠话,但我真没有杀人啊。”
雷门长门瞪他一眼,雷彪便禁了声,只是恨恨的瞪着地上死去的崇山表少爷,恨不得将他鞭尸一般。
齐云飞冷冷的扫视着周围的人,那些曾经跟死去的崇表少爷有过节的人都纷纷的低下头,怕被齐云飞点出来。
终于齐云飞的眼神停在崇高和余长春两人青一阵白一阵的脸上,冷冷的说道:“崇长门看看,他二人身着灰衣,衣服脏乱,也与你们表少爷普有仇怨,是否这些人都是杀人凶手?”
余长春咬着牙,他敢说是吗?那不得将整个武林都得罪了。打落了牙往肚里咽,这便是小看齐云飞的后果。
小人偷偷的给齐云飞竖起一个大母指,结果白了齐云飞一记刀眼,小人扁了扁嘴,心里却松了下来,有个这么强的靠山,真好!
崇高咬着牙,握住杯子的手发出‘咯咯’的声音,显然他心里充满了愤怒。
片刻后崇高才掩下眼中的怒火说道:“就算如齐公子所说,他们与我侄儿有仇怨,可他们昨夜半未外出,而这位公子昨夜在哪里,可否说出来,以证公子清白。”
一听对方提起昨夜,小人猛的便想到秦青。
秦先生昨夜有出去过,他有见一个人还给了对方东西,秦先生昨天那句莫明其妙的问话顿时闪进脑海: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难道……
小人咬着嘴,怎么办,怎么办,他不要先生出事啊~!
“我昨天跟无殇帮帮主在凉亭里喝酒,然后就留宿在他那里了。早上醒来衣服还没换就被带到这里来的,对了,衣服上的灰尘肯定是昨天喂醉了弄上去的。”
崇高眯了眯眼,无殇帮虽然是最近成长起来的帮派,却不容小觑。“去将戚帮主请来,是否真有此事!”
那弟子得了令,转身便离开。
小人扭着手指一直看着那人离去,他说得半真半假,但如果戚殇说出实话,那他在破屋睡着那段时间便没人能证明。
他看到的那两个黑影可不能证明他什么。
看着小人的局促不安,齐云飞便知道小人说了谎,沉下眼,有丝丝愤怒萦绕在心头。
小人昨夜到底去了哪里?他刚才就一直有什么在隐瞒自己。
不一会便见戚殇黑影出现在门口,那人嘴角嗜着淡微,礼貌而疏远。
戚殇扫视一圈大厅和地上的三具尸体,再看了看小人,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礼貌的对着武林前辈行了礼。
崇高轻咳一声道:“戚帮主,今天请你来是想了解,昨夜你是否也旁边这位公子待在一起的?”
小人心突突的跳,使劲的瞪着戚殇,就希望他收到自己特有的信息,帮自己掩盖一下,结果换来的是戚殇微挑的眉。
“啊,戌时到亥时都是在一起喝酒的呢,可后半夜却不是了……”
小人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那余长春顿时笑了开来,齐云飞也是疑惑的看着戚殇不知他唱的是哪一出。
戚殇看着齐云飞微急的眉头居然裂嘴一笑道:“因为后半夜他喝醉了,所以我便将他扶到我占住的院子里休息,由我的一个小厮彻夜照顾,我们分睡两间当然没有在一起。”
余长春挂在脸上的笑慢慢扭曲开来,在场的人除了看热闹的,其余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崇高和余长春,脸黑的都滴出墨来。
咬着牙,崇高慢慢的问道:“戚帮主说的可是实话,莫要为了担负一小黄儿坏了无殇帮的名声才好。”
戚殇负手而立,表情十分认真的说道:“我戚殇从未看重过名声。怎么?崇老前辈以为戚殇在说谎?”
崇高对戚殇真是又恨又惧,耐何他并没有话可以反驳他,如今只有裹着一肚子气退回到原位。
小人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戚殇不再那么恐怖。终于,戚殇在小人心里的形象从地府的恶魔升到了凡人等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