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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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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得意人共鸣,血泪相依心未平。非人不解个中意,只缘多情难定型!

夜已经沉了,湖水在月光下闪动着光影。只是,那光影却显得清冷,不如日光温暖人心!太湖巨龙岛的雨岩山庄,也就是太湖群岛帮的总部,摆起了盛大的酒宴!而与座众人皆是江南武林赫赫有名的人物,可他们的言谈中所提及的,却只是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

群岛帮帮主顾忠伯看着身旁的空位,额头的皱纹不由挤得更深了些。对另一边的女儿顾灵欣低声道:“灵儿,你去看看香儿怎么样了!大家都在这给他庆祝,如果他没什么大碍,至少出来喝杯酒,给大家道个谢啊……!”

顾灵欣点点头一路奔向刘香住处!……“香儿……香儿……是小姑姑,香儿,小姑姑要进来喽……!”

“吱呀”一声房门轻启,顾灵欣缓缓走进房里。一看就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刘香,而他的嘴角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香儿,你……你怎么了……”

刘香被她吵醒,缓缓坐起身来,低声道:“哦!是小姑姑,怎……怎么了……”

顾灵欣忙走过去扶住他关切问:“香儿,你怎么,受伤了……”

“啊!哦……,不,没……没什么……”刘香硬挺着坐正,头向床里轻轻擦干嘴角的血丝!

顾灵欣虽然武功不高,可其父毕竟是江湖高手,对一些简单的伤情还是看得出的。听刘香呼吸沉重,脸色灰白,心里大急:“香儿,你别动,我去找爹来……”

顾灵欣正要转身出去,刘香急忙拉住她手摇摇头道:“不用了小姑姑,我真的没事!”

“可你……”

“是不是爷爷找我?我这……这就去……”

顾灵欣心里一痛,一把按住他急道:“还去什么啊!你都吐血了,怎么还说没事……”

刘香勉强笑笑:“真的不碍事,只是小伤,已经好了。大家都在等我,我不好太扫兴的……”

刘香缓缓起来,拿毛巾擦了擦脸,嘱咐顾灵欣不要多口,两人一起来到了大厅!

众人见了他来,场面更是极为热闹!刘香本来从不饮酒,此时勉强喝了两口,不禁微微牵动了内息!

顾灵欣见他面露痛苦,忙抢过他又举起的杯子急道:“香儿别喝了,你酒量不行,别勉强……”

两人中间的顾忠伯豪爽笑道:“什么酒量不行!江湖好汉有哪个不会喝酒的!灵儿你别多事,香儿以前从不喝酒,打今儿起也得学学才行了……”

顾灵欣紧紧皱着眉头,刘香微笑道:“是!爷爷说的对,我喝……!”

甘醇的状元红虽然入口温和,但后劲却很大。对刘香这样从来不喝酒的人来说,几杯一下肚,简直感到犹如穿肠之苦!况且刘香本来就有了内伤,气息不畅,被酒劲一激,顿时翻涌上来。可他却紧咬牙关,勉强忍痛,可怎么也难抑额头汗珠慢慢渗了出来……

殷慕情坐在刘香另一边,一直留心照顾他。若非今日大喜,她也不会让刘香喝那么多。此时见他脸色苍白,头上流出冷汗,忙关切问:“香儿,你没事吗……?”

刘香此时胸腹间如浪涌潮翻,嘴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淡淡的摇摇头。

另一边顾灵欣疾步走过来一把抢走他手里杯子哽咽叫着:“香儿你不能喝了,就算不想大家扫兴,可你受了伤,难不成真不要命了……!”

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殷慕情更是瞬间花容失色,紧紧握着刘香双手,双唇颤动着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个白影飘到刘香身旁,三指一并按在刘香右腕上。此人正是江南第一名医,镇江白家的白广太。众人见白广太右手三指给刘香把脉,左手两指轻轻拈着胡须,面上露出沉思之色,都关心的焦急等待着……

少时,白广太放开刘香手腕,缓缓道:“香儿的伤并不算重,可若不能开阔心胸,抑郁渐深,便无伤亦会染疾。所以香儿你青春正盛,何必太过执迷心境呢……!”

刘香心里暗赞“果然不愧名医!仅一把脉就切中要害……”随即淡淡一笑道:“多谢白爷爷指点,只是……我只是因为受了风双海的伤,心里不舒服,不碍事的……”

白广太点了点头道:“你肯叫我一声爷爷,我便也不与你见外了……!香儿,人生于世难免起伏,江湖中卧虎藏龙,岂能因一时挫折而耿耿于怀!否则,天下之大又有几个能安心度日的!而且,那风双海也算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莫说你胜了他,便是败了你也已经不失体面!你如今少年得志,正该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不要过分浮躁。以待来日才能以宽广的胸怀去兼济天下,这才是正理啊……!来,这有一瓶三神回魂丹,你每日三次,每次一粒,不久便可痊愈了……”

顾忠伯在旁边扶着刘香也劝道:“是啊香儿,一时之失实在不必介意,记住你白爷爷的话,快把药服了吧!”

刘香对白广太道谢服下灵药,确实感到微微舒服了些。可心里不免苦叹:“哎!你又怎知道我心里的烦恼……!看这白老爷子貌不惊人,可这医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殷慕情和顾灵欣双双把刘香送回房间,看着他睡沉才肯出门。见她俩出门刘香缓缓坐起来,服了伤药,内息顺畅了不少。再微微调息,伤势已经化解了大半!

正准备好好睡一觉时,刘香突然听到有轻轻的叩门声:“刘公子,在下慕容金胜求见……”

刘香心里对这慕容金胜实在很不喜欢,但自己身在太湖,也不好对人家的朋友太苛刻。当下也不请人进门,自己走出去指了指院子里的石凳淡然道:“请坐!”

两人对面而坐,慕容金胜上下打量他一阵缓缓问:“公子的伤好些了吗……?”

“多承挂心,小事情,已经没事了……!”

慕容金胜心知刘香对自己心存误会,而他此行本也是为解释而来。可一见了他脸上的淡漠,心里一时却又感不知如何措辞!

半晌,刘香见他始终不语,淡淡道:“阁下此来应该不只是为鉴赏在下院子吧!”

慕容金胜微微一笑,还是决定要开门见山:“公子对在下是否有些讨厌……?”

刘香心里一呆,淡然反问:“你我可曾见过……?”

“没有!”

“你听说过我……?”

“在下于公子之名,只听闻慕情言及,不过两月余……”

点点头,刘香淡然道:“我知道你也近于今日!这就对了,你我无亲无旧,素不相识,且对彼此闻所未闻,那我为何又会讨厌你呢……?”

慕容金胜呆了呆,苦笑声道:“公子心思缜密,常人却难揣测!不过,在下只是心有所感而已……!”

“旁人若心思言出,必定为人所不屑!可名家高手一言胜却常人百般肺腑,这便是武林公理,在下真是领教了……!”

慕容金胜微微蹙眉,忙道:“公子误会了……。在下,在下只是想说……”

刘香根本不耐与他多话,当即截口道:“阁下若有事便请直言,若无事,在下便要回去休息了……!”

“公子且慢……!”

想了想,慕容金胜又缓缓道:“公子,在下心中有一言实感不吐不快,不知公子可愿听么……?”

刘香冷笑道:“阁下人都坐在这了,我若不愿听,你便不讲了么……?阁下以为当讲就讲,若不当讲的,多说无益!或者阁下尚未想好如何开口,那便回去仔细想好了再来也不迟……!”

面对刘香的倨傲,若是别人纵知不敌,也早已生气。但慕容金胜不仅是江湖高手,而且是天下知名的才子,修养极好!当下微笑道:“公子快人快语,在下也便不再拐弯抹角了……!公子,江湖之中风云不定,且自古亦然!五十年一大乱,十年也有一小乱,这倒也平常。这一切只因江湖各方英豪大多自以为是,不愿示弱于人。所以,无论为名为利,争斗始终频繁不断。而自多年前御天帮之乱后,江南武林虽未多受其害,但亦非毫无伤损。而北方武林更死伤无数,各门派损失惨重。如今数年已过,各门各派生息渐复,各自又开始逞强好胜,争斗亦见频仍。武林盟建立之初本为全武林所共仰,那是因为他们一心为江湖同道安危着想。可自从莫隐村大侠隐世之后,武林盟近年来亦开始多有仗势逞凶之事。另外武林中如今尚有许多门派异军突起,以公子之明自然不难想见,当今江湖恐怕,一场腥风血雨又是在所难免了!所以今日正是各方有识之士发下宏愿,救赎苍生的大好时机啊……”

慕容金胜说完一通长篇大论,面上满含期待,却不想只得来刘香淡漠的一句反问:“你说这些,与我何干……?”

慕容金胜瞬间仿佛被一盆冷水泼头,可仍微笑道:“公子惠人,理应不需我赘言!好吧!那我索性把话说明。公子智计举世难逢,武功日益精进,假以时日若说天下无敌,恐亦非虚妄!所以,公子这般风华正茂,且文武兼备之人。若不趁此时机兼济天下,惠泽苍生,又更待何时!而且公子天赋异禀,有如神助,来此人生一世若未扬名天下,名垂青史,岂非太过可惜了……!”

刘香漠然一笑,缓缓道:“哦!我明白了……!不过,多谢阁下美意,只是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名利于我如浮云,苍生与我皆陌路。我即不想名扬天下,名垂青史,也无意去为谁奔波劳碌。所以,今天恐怕要让阁下失望了……!”

慕容金胜紧皱眉头,心里极为不解!按道理,像刘香这样年纪,而且身具绝世天赋的少年,正是该意气风发,满心志向的时候。可他所表露出的成熟,或者说仅仅是对世间一切的淡漠,完全不该是他这年纪应该有的!

虽然被拒绝,可慕容金胜仍不死心,又劝道:“公子,人一生匆匆几十年。若中途罔顾性命,那只能说天命难违!可若甘于平淡一生,岂非无趣至极!公子资财绝世,天降神人,赴此人间一遭若不做点什么功绩。恐怕不仅是亏了自己一生,也不免辜负了自己天赐的一身奇才!况且,大丈夫顶天立地,本当有所作为,又岂可甘于避世*……”

听到“大丈夫顶天立地”,刘香心里不禁一酸,仍淡然道:“阁下所言太过谬赞,在下一介贫寒出身,即无济世之能,也无大丈夫之志。所以对阁下所言的功绩,在下即无兴趣,也无力追求,抱歉……!”说罢,缓缓起身!

慕容金胜心里转念,突然道:“那公子于慕情之事,是否也无兴趣……?”

刘香心里一震,“你什么意思……?”

迎上他寒若冰霜的眼神,饶慕容金胜涵养功夫到家,也不禁心头一凉!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大起胆子迎上去淡淡笑道:“慕情乃当今江湖有数的成名侠女,若有一日江湖生乱,她必定不会等闲懈怠!可是她武功虽不算弱,怕也难有力挽狂澜之力。所以最终局面,她亦恐难以幸免。难道,公子你真的忍心弃她于不顾吗……?”

刘香心里泛起一波一波的苦水,只漠然道:“姑姑对我有恩有义,此生怕我是难以为报!不过,若有一天她真有难,我最多便以死相报就是!只不过,我只能代她以命,其他的便非我可及了。假天之幸,有阁下这等江湖高人真心以待,在下别无所愿。只愿你好生相待姑姑,我便身在天外,亦感大德了……”说完,刘香站起来对着他深深一礼。

慕容金胜一阵手忙脚乱,忙起来还礼急道:“公子不可如此,在下与慕情相交一场,必当诚心相待,可公子你……”

刘香淡淡截口道:“在下平生无才无德,只想安安静静的了此一生。可若有朝一日姑姑真的有难,阁下可到青云山,飞龙瀑,那里左近有一块高逾十丈的平整山壁。阁下可留书山壁之上,在下见了自会前往相救。但请阁下仅将此时存心便可,不必宣之于众。在下言尽于此,阁下请便……”

慕容金胜呆呆的立在院子里,见刘香回房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竟生出一股迟暮潦倒之意。他实难想象,以刘香那么小的年纪,他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可闷。竟然能把这么一个天赋惊艳的少年,折磨到如此忧困心境,倦怠人生……!

慕容金胜出了刘香的院子,缓缓漫步在巨龙岛湖边,望着远方,看着水中明月随着水流缓缓变动着形状,心里不由大为消沉……!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慕容公子好雅兴啊!在此观湖光山色,赏明月云飘,此等情景果真不负公子江湖才子雅号啊……!”

慕容金胜回头见来的是柔云观主妙真仙姑,当下微微拱手道:“仙姑严重了,怎么,仙姑还未休息么……!”

“公子在此月夜独思,贫道远远见到,便过来打个招呼罢了……!”

慕容金胜点点头微笑道:“仙姑,在下此时有一事见惑。仙姑久经人世变幻,希望可为在下解疑……!请教仙姑,天下间到底要有多少苦恼,才能将一个人本该有的雄心壮志,变成如同荒野苍茫呢……?”

妙真仙姑明显愣了下,随即笑笑道:“公子所疑惑的,应该是那刘香刘公子吧……!哈……!贫道也觉出了他虽年少才高,却好像心中有许多的忧思……!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苦恼的多少只能依各人心胸而定。毕竟人一生多只能经历那些诸事之末,又有几人能感受到那决定的雄风……”

慕容金胜微微点头,妙真仙姑缓缓又道:“只不过,天下虽大,人心却不然!因为人之一心可大可小,大者可装天下,小者,恐针孔不及!但是,这一心之量却也非于人于事,实则只是于己!人心的容量可说天下最为不可估量,但是却需要由自己去承载所经历的一切。而那刘香年纪轻轻,纵然饱经变故,又能遇多少真谛。所以心情抑郁恐也无非两点:其一少经多变,心志消沉。其二,心眼儿小罢了……!”

慕容金胜沉吟问:“仙姑的意思,那刘香乃是心胸狭隘之人了……?”

妙真仙姑微笑摇头道:“非也!贫道所言只能对常人而论,可刘香此人却不可以常理度之!所以,贫道适才所说两点应皆非其心之困境……。依贫道所见,那刘香面容清雅,行止文贵,怕绝非其所言贫家少年。虽未见得如何荣华,至少也是少小无忧,诗词骚客。这一点,依其言行其实不难看出。而且公子你看他相貌,肤质,可似干过粗活之人……!但话虽如此,可他也绝非量浅之人。而且其虽年少,胸怀之广,也绝不下任何武林豪杰。贫道曾听小徒月盈言道,才明了刘香与南宫冲之事。本来整件事他完全可以不闻不问,而却甘心一人承担,全无半句怨言。而且他明知墨云堡大举问罪,却从未有丝毫退意。公子试想,若是今日事主不在。三堡如何凶顽,恐怕也不会敢随意生事。至多伤几个人,毁些财物而已……!”

“仙姑所言在下也心中不解,可那或许是他毕竟年纪还轻,心高气傲……”

“公子所言看似有理,可他不只一人承担了一切,而且虽然受伤,却也丝毫不让他人知晓。这等担当,又岂是年轻可解,而且天下男儿又有几个有此气魄……?况且,观他今日与人对敌,虽多只以智谋取胜极见精明。以对方武功反击,不只震慑敌人心理,且无形中其实并未真的损人颜面,反而是保全了众人。因为等人们真正静下来,只会想刘香确实天资绝世,人所难及,但那些人其实也只是自己武功不纯,尚有进步空间。这不仅无形中提高了对手武功的名声,也增长了对方对本门武学的钻研心气。此等深思熟虑,凭你我等江湖成名人物能想到吗……?”

慕容金胜眼前一亮:“经仙姑一提,在下也深切感到了那刘香果然巧思精明!可他与风双海一战……”

妙真仙姑点点头,微笑看着他道:“公子惠人,难道看不出他是有意而为……?”

“此话何意……?”

妙真仙姑笑笑道:“你想,适才人们对他何事都极为好奇……?刘香今日本来一直是巧言嬉笑,可突然性情反逆,对人变得刻薄之极!而这一切都从他与郎辉一战开始,你看他们一战,刘香言辞犀利,出手夺命,可后来却对郎辉又歉然礼敬,这是为何……?”

“为何……?”

“自然是有什么突然激怒了他,他因一时气氛才重伤了郎辉泄愤,所以郎辉实则是代人受过,冤枉的很呐!可事后刘香醒悟了自己的过失,才会诚心对郎辉道歉!少年人有过则改,这等胸襟岂是心胸狭隘之人所有……!”

慕容金胜皱眉沉吟:“仙姑话虽有理,可是,又是什么突然激怒了他呢……?”

妙真仙姑深深看了他一眼,未答话,接着道:“其实那一站,刘香心情气氛,与人激斗只是找个发泄!不过他重创风双海,却应该是有意而为!从此,江湖上恐怕是没这号人物了……!啊!说岔了……!亦贫道看来,他重伤风双海确实是心存惩戒,警示武林盟!回忆这几年,自莫隐村失踪,武林盟虽高手频出,但往日义举却已少之又少,反而是倚强凌弱见多,江湖上早有颇多微词!只是碍于其势大,无人敢应其锋!可刘香则不然,他敢于迎上风口浪尖,直冲武林魁首,警示其非。而且他甘受风双海三拳,便是武林盟心有不甘,也没颜面来问罪,这哑巴亏只能吃下了。况且,风双海在武林盟位列第四,以上三人纵强又能多少?如果他们够聪明,自然不会敢来报复……”

慕容金胜抚掌笑道:“好个刘香!果然心计非凡!名震天下的武林盟都败于其手,今后他可谓前途无量了……!”

妙真仙姑淡淡一笑道:“可是,我看事情恐怕也并非如此简单……!想那刘香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能知道武林多少事情!便算听说过武林盟的行径,至多也仅仅教训一下就可以了。可你看他在重创风双海时的理直气壮,可说气话教训人时却并激昂,反而平淡,有如长辈教导晚辈。所以,他恐怕还并非只是对武林盟恶行义愤而已!”

“那仙姑是说,他和武林盟其实有什么关联……?”

“公子可记得当年江秋雨之师,许陶然林中前流传江湖的诗句……?”

“莫隐于村,流香江湖!十年寒暑,锻心练骨!风华绝代,落草凡尘。风云并起,香飘宇间……!”

妙真仙姑突然眼露精光沉吟道:“香飘宇间……!香飘宇间……!莫隐村……!莫流香!真是相得益彰啊……!”

慕容金胜浑身一震惊问:“仙姑是说那……他……他是莫隐村后人……?”

妙真仙姑淡淡一笑道:“当年许陶然与莫隐村以文结交,彼此颇为投契,这是江湖尽知。而当初江湖传言莫隐村本早有妻儿,幼子当时好像只有两三岁,而莫隐村行走江湖五年,失踪五年。算起来,刘香如今十四,与殷女侠相遇两年……”

慕容金胜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这……”

“公子不必惊异!贫道这些也只是凭空猜想而已!不过,刘香心智深沉,行径极多隐讳,确难使人不对他生疑!而且,如果他真的与莫隐村有关。因为不忍父亲基业毁于他人之手,而出手去教训风双海,倒也却是合情合理了……!”

妙真仙姑的话无论任何听了都难免心里惊乱,况且慕容金胜是关心则乱,一时间竟难以平静!

半晌,慕容金胜缓缓道:“仙姑所言确非无的放矢,单凭他那过目不忘的本事……”

妙真仙姑淡淡一笑,截口道:“怎么!连大名鼎鼎,聪明盖世的慕容公子竟然也相信那唬人戏言了……!”

“怎么?仙姑以为刘香其实早已通晓了各家武学,今日只是佯装初学……?”

妙真仙姑思索片刻道:“这也不尽然!世间千奇百怪之事多有,而那刘香的不凡也是人所共见。所以,过目不忘悟性灵敏倒也并不为过!不过,他今日前几站如果依次还说得过去。可与风双海一战却绝非可取巧得胜。否则,以公子你一身武林奇功,可有把握能挡风双海三拳……”

“以武功而言,在下自认对风双海还有胜算。可若硬接他三拳,便不死,在下也必然已经形同废人!不过刘香也确还年轻,如此托大实在不该!这不还是受了伤,真是何苦啊……!”

妙真仙姑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不无讽刺之意。慕容金胜脸上莫名一红,不禁露出不解之色。

“依贫道所见,若真是以本身武功硬碰,便三十拳,刘香也不过一笑置之……!”

“仙姑说笑了……”

“不仅如此!如贫道所见不差,他今日的武学修为恐已不在当日莫隐村之下,且大有直追五十年前武林六大高手之势……”

“仙姑此言,恐也未免太过玄虚了吧……!”

妙真仙姑正色道:“不,公子请想!今日刘香连战多名强敌,皆以巧思应变,根本看不出他真功夫如何!可以风双海之战便绝非拼招式,而是真正的以身试法,若非具备决定内力,怎能抵挡?而且,若说招式可以学的似模似样,还可以说他过目不忘,领悟力强,瞬间通晓精髓也可以说他悟性高。但你我都是学武之人,内功可是能凭机巧速成的……?算起来,他与殷女侠相识两年而已,在太湖也不过三个月。如果他曾经并无武功,凭这两年的积累,是否可以练成如今地步。更重要的,无论殷女侠还是顾帮主,恐怕都非风双海之敌吧!但刘香的功力于别人而言,即一生恐也难及。便说他聪明,脑子好使,可肉生的身子岂是可以随便摔来打去的!所以说,他那身功力实际上已经暴露了本身其实是会武功的……!”

“好!就按仙姑所言,如果他真的早有武功在身,而且真的已经高到如许地步。但是,他如今毕竟是受了伤了啊……!”

妙真仙姑点点头沉吟道:“这的确奇怪!但是以贫道想,首先,刘香心思缜密,绝非狂妄托大之人。其二,他敢直应风双海三拳必定是有恃无恐!贫道大胆猜测,那刘香一身武功恐怕已到登峰造极!而他因有意隐瞒自身武功,不愿暴露家门,才会仅敢以新学的武功迎敌。如此想来,如果他露出本身武功,恐怕我等就可以看出他究竟何人了……!可他如此费心学我等武功,实际应该正是为了临阵时可以隐藏本身家数。而他煞费苦心要隐藏本来面目,也必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不过贫道看他对武学一道确实是天资奇高,而且极有兴趣。这点光看他对我等武学的痴贪,便可见一斑。既然他如此贪欲武学,又对我等武功痴心,可见至少我等武功对他是甚为新鲜,所以他事先倒未必是已经会了我们的武功。由此来看,天下武学大体分南北两派,他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幼生长北方,因而有一身绝顶的北派武功。所以只要他稍有泄露,别人就很容易看出来,因而他才会如此隐藏极深。于此,我等的南派武功他确实是现学现卖应非佯装!可一旦遇到仅比内力,他就必须要以本身内功抵挡。可是以内功施展,就并非旁人能看出来了……”

慕容金胜沉思着,妙真仙姑顿了顿又缓缓接道:“这么说来,他与风双海一战应该是以本身内功作为基础,外在显示的则是南派武功对战。而他所以会受伤,应是因为既要隐藏,就不能太过暴露。然后他以郎辉的耀日神功对敌,就并非仅外表施展形势相似可以。所以他虽有深厚根基,但以初学的内力施展,也未免要受伤了……”

慕容金胜沉思片刻道:“仙姑所言,句句有理,在下实在无法反驳!可是,如果说刘香真有一身北派绝学,那为何又从来未曾听江湖传说过此人?按道理,他那一身武功早应该江湖知名了!而且,那他不服给你一脚的绝学,可是五十年前就失踪的欢喜天尊前辈的成名之作,至今已是失传了近五十年,他又是从何学来的……?”

“其实他那一招是否真是那不服给你一脚,本还难以确定。或许只是无意中使出来,毕竟天下武学殊途同归!偶然的创意和先前相似,也并不奇怪!又或许只是因为他出招奇快,以致形似而已!而为何江湖上未曾听说过他的名字……,如果说他真的与莫隐村有关,便不难理解了……。而且,当年莫隐村一身绝学震惊武林,岂非也正全是北派武学……。公子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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