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爷的宠溺(上)(1 / 1)
“那个……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可是那个……然后呢,以后呢,以后我们……”
菲儿指着这个豪华的屋子,眼睛直溜溜转,实在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应该是“包养”吗,不行,太直白了吧,这个古人不一定听得懂。
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你是嫌这个地方不好?”
“不是不是,这个地方很好,我是说……我……”菲儿指着自己胸口,面有难色,这个要让人家怎么问得出口嘛。
“哦,你是问……”他头一次说话竟也不自然了。
菲儿猛点头。
“没有,我没有对你……你是清白的。”爷终于明白这个哑女的意思了。
“哦,Mygod!呼呼——”菲儿终于长吁一口去,“哎呦我的个亲娘唉,你可吓死我这个小心脏了,”开心的捂住胸口,幸亏没有发生那种关系,还有得救。
“你还会把我送回相府的,对吗?”
爷迟疑了一下,对啊,这个女人还没有明媒正娶,况且还有一个他并不了解的男人横在他们之间,暂时,他没有任何理由困住她,何况,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王爷身份。
“你如果想,我当然送你回去。”
“谢谢你。”菲儿认真的说出这句话。
毕竟是他救了自己,若非如此,在那个谨训堂,还不知道要收尽多少委屈呢。
回了相府,日子真的会好过吗,那个嫡母嫡姐都是费油的灯,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呢?
至少那里还有一群好兄弟姐妹,自己若不回去,他们的日子更不好过,毕竟答应过,是在一起共存亡共甘苦的。
“你先在这里睡着,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爷把枕头重新弄好,让菲儿小心翼翼平躺着。
这下,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再多话,而是乖乖躺着,看眼前这个男人细心的帮自己捏好被角。
兰椒殿外——
“爷,这位是皇宫里最好的御医,常太医。”段季办事就是利落,这才多少功夫,就把爷吩咐的事儿办成了。
“臣常德一叩见凌王爷!”常太医跪地请安。
凌王爷一挥袖,示意起身。
“请问王爷身体何恙?”常太医悉心询问。
常德一是皇帝身边最好的御医,除了皇上和一些重要王爷才有资格使唤,地位也是颇高,既然段季急急忙忙叫用,他自然想着是王爷有了什么大恙。
“常太医,女子浑身,尤其额头发烫是什么症状?如果不用亲自搭脉的话,你且开些温和的药方。”王爷开口。
“回禀王爷,额头发烫恐是受了风寒,不碍事,臣开一两副方子便可。”
“顺便加些补身子的药材。”爷想起她瘦弱的身子骨,顿时心疼。
“臣遵命!”
说着便要退下。
“慢!”爷一甩袖,“常太医,这几日你且在府上住着。段季!给常太医安排最好的厢房!”
“奴才遵命!”
段季纳闷,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女子,需要出动常太医亲自配药而且还要在府上小住几日,爷这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吗,何况太医都说了不碍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但终究是主子的意思,他再怎么纳闷也不会过问太多,只衷心照爷说的办就是。
菲儿睡得头昏昏沉沉,一开始只是望着头顶的屋板发呆,上面虽没有现代那种华美贵气的吊灯,但精美淡雅的君子兰花穗绘在顶上,透着一种别样的美。
看着这里的摆设,她不禁起了兴致,遂爬出温暖的被窝,随便拖拉了一双男式布鞋,开始四处打量欣赏。
菲儿对这些屏风隔起来的琴棋书画非常感兴趣,想不到世上真有如此多才多艺的男人,平日自己脑海里的那些弹琴的,不是顶着一头艺术家的长发鸡窝,就是说话带着些许娘娘腔,而那些下棋的,统统都是板着脸,老婆喊他回家吃饭也无动于衷非要一决高下的木板男,还有那些写漂亮字画漂亮画的,清一色胡子一大把或是,太阳底下晒暖暖拿根水笔在广场上狂甩的老头子。
像他这样年轻帅气,有型有款的,还是头一次见。
这真正让菲儿过了一把古代帅哥的瘾,顿时狂感自己真是幸运,一来就碰到这样一位有才学有相貌的极品高富帅,一时,凌王爷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高大起来。
菲儿好奇的来到画阁,拿出一张张画轴,打开——
“现代的什么富贵牡丹,八骏奔腾,红楼十二钗,清明上河图之类的与这些相比简直是逊毙了!”菲儿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满心新奇。
确实,这里的人文气息绝不比现代的那些所谓名画差,色彩完美的渲染,刚柔兼并的笔劲,浓淡适宜的调墨,点缀出万千风华。
菲儿看的应接不暇,“天呐,这的画随便一幅拿到现代去拍卖,绝对是价值连城!若能偷一幅,将来回到现代必定是富甲一方的大财主,这辈子就再也不用守着博士教授的那点工资过清贫日子,也不用绞尽脑汁的写论文喽。”
菲儿看的新奇,从纯白的玉质笔筒里挑了一根毛笔拿在手里把玩。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毛笔打过交道呢。
从她记事起家里就一直用粉笔和黑色中性笔,其他的笔种她基本就没有接触过,像其她女孩子从小还可能学一些钢琴舞蹈书法绘画之类的才艺,但是菲儿的妈妈是个科学迷,从生下菲儿那天起,就立志把她培养成一个埋头于物理实验室的女科学家,用她妈妈的话来说,菲儿生来就是搞物理的,就必须以霍金(当然是他还没有用可怕的电脑音也没有瘫痪之前的那个)为榜样的,所以她基本就是个文艺白痴,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淑女素养都没有。
两个时辰之后——
爷手里端着一碗亲自熬好的中药小心翼翼的下台阶。
他一个大男人,不顾段季的阻拦,非要在药膳方亲自熬药,足足待了一个小时才熬好,旁边的婢女太监根本近不了这碗汤药的身,仿佛碗里装着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他嘴角轻笑,满足的看着这碗药,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