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怕失去她(1 / 1)
爷动作轻柔的给她盖好被子,像是在保护一件至上的珍宝,生怕一不小心碎了磕了碰了,爷从来没觉得自己竟也可以有这样细心体贴的一面,而且头一次竟这么强烈的希望兰椒殿有一位心仪的女主人。
右手轻挥,屏风归位,漫步走到书阁,铺开宣纸,玉质镇尺压好四角,倾倒墨汁。每当心绪不宁之时,他便习惯用书法来洗涤内心的躁动,可每次都是因为一些官场事和江湖之事,想不到,今日竟是因为一个女人。
身体里的隐忍让他狂躁不安,选了一根特大号软笔,研了浓浓的墨,重沾,挥毫。
一横一竖,笔尖攒动,像一个灵巧的舞者在纸上狂舞,笔随心动,顷刻间,一行诗句跃然纸上:
四天收尽一天云/
水色天光冷照人/
面面荷花供眼界/
顿如身不在凡尘。
“爷——”
忽听得外面段季的声音,他对这个兰椒殿略有所知,但凡有重要之事,就站在外面的房间大声宣报。
段季看着那幅“大鲲展翅”图,知道爷肯定在里面。
不一会儿,爷披着一件紫色长袍从青石门走了出来。
“调查清楚了没有,她为什么被打入谨训堂?”爷语气冷淡,彷佛要把那个害她之人碎尸万段!
“听线人说,是因为……”段季回禀事情从来不吞吞吐吐,可这次不同,他已经感觉到,爷对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上心,是动了真心,关于她的一点一滴他不知怎样轻重言语,稍不留神怕爷不开心。
“直说。”爷双手扣在背后,段季跟他这么久,他知道他此时心里的顾忌。
“青儿姑娘她……她的守宫砂不见了。”
段季说完就躬着半个身子,他在等待爷的发怒,在他看来,爷好容易喜欢一个女子,那女子必定得心身清白,纯洁无暇,可现在……爷费劲了心思扑在对方身上,结果却发现对方是个不干不净之人,定气的火冒三丈!
爷是如此心高气傲之人,根本容忍不了一个不是清白之身的女子,况且花在她身上的心思还这么多,怎么着,他也应该立刻下令把那个女人扔出兰椒殿,再把自己的住所里里外外刷个干净,而且这个有女人洁癖的男人起码三年之内都不会允许其他的女人进入他的兰椒殿,他就是这样,一但受了伤就需要很长的时间来疗伤。
可段季想错了……
爷什么话也没说,并没有火冒三丈,也没有命令段季进去把那个女人扔出去,只是默默转身,丢下一句,“给我找京城里最好的御医来。”便走进了密室。
爷回到床边,细细端详着她的脸,这下他解开了方才系好的束带,把衣服一点点退下去,露出白皙的肌肤,他没把眼光停留在胸口那两朵柔软的甜美上,而是仔细检查着身上的每一处,包括后背,脖颈,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好在肌肤上什么也没有,只是雪白一片,如雪山之巅的莲,散发着新芽的香。
“幸亏没有伤着你,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他!”爷幽幽吐出这句话,他眉头紧蹙,拳头紧紧攥着,深深的把她拥入怀中,头恰好的放在菲儿脖颈上,把脸轻轻的埋在她的发中。
她的发柔柔的,软软的,滑滑的,有种神奇的魔力,可以消除一切疲乏和不开心。爷不禁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把自己的身体嵌在菲儿的身体里。
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心里很痛。
他在恨。
恨自己认识她晚了些,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
他也气菲儿怎么把身体给了另外一个男人,一个他并不知道了解的男人,他清雅英俊吗?有权有势吗?比自己优秀吗?
爷从来都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自信满满。或许不是因为他有自信,而是他从不屑于和别人想比,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进到他的心,所以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而现在他竟在意了。
他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