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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情明心露天骄聚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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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一脸震惊地听云澜说着她前世所历所见,一直到唐末乱世,他们还在互相看着对方。

良久,当门外传来了钟婆婆的声音时,宇文邕才回过神:“先去洗浴吧,我们晚上再说。”

云澜看了一眼宇文邕没有说什么,直到整个人沉入温水之中,她看着水面上洒着的梅花瓣,露出一丝苦笑,自己刚才好像太冲动了,他会怎么看自己这死而复生之人呢?

看着水珠自润白的肌肤上滑落,再看水面之上隐隐的面容,闭上了眼。想到乱世之中容貌稍微出色的女子的命运,若不能得家族庇佑,即便有几分见识能耐,也没有几个女子落到好处去……无论怎么,这一世,家族即便零落也尚存,夫婿也不是前世那薄情之人,而自己,也并非是没有见识的闺阁女子,岂会还如前世一样容男子弃如草屑?自己是对宇文邕动了心,便敞开说了这事,今日他的反应,就是自己日后如何行事的缘由了。

而宇文邕也散着头发泡在水中,耳边似乎还响着云澜清脆的声音。

“……天和五年,我于大雪之中丧命,然后孤魂飘荡了数百年……建德五年我在建康城中,听闻北周皇帝崩逝去……”

云澜的话虽简单,却同自己梦中所经历的一一应对了。她,居然是两世为人。难怪早年对崔姓表兄一家的态度极为冷漠。她一早抗拒嫁给自己,也是因为她从前世得知自己将为傀儡皇帝,将会早逝的缘故了……

宇文邕心中很迷乱,有为云澜前世的遭遇而心疼,也有为她当初明知道自己将走的路却一直瞒着的不悦,但是却没有害怕。

让内侍宫女服侍自己装好了衣袍,散着一头长发入了卧房,见云澜正坐在床榻边,及腰的长披散着,双眸深幽不知看向何处,面上肌肤因刚出浴之故,散发温玉样的光泽,但却是无半点表情的,红唇也紧紧抿着,纤秀的腰背挺得极直。

宇文邕恍然间有些明白云澜的用意,直直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低声道:“你,之前不告诉我,为何现在又告知呢?”

云澜看着宇文邕,眼中似乎有流光溢过,没有挣脱他的大手,笑出声道:“你想不出我这样做的原因么?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宇文邕闻言,脸上也溢满了笑容,薄唇勾起,一把扯起云澜紧紧抱住:“阿澜,今生你我能够相守,当真是上天的恩赐!”

云澜虽然觉得腰肢被他搂得太紧,但是却也没有挣脱,只是轻笑道:“你就不怕我是孤魂野鬼么?”

宇文邕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松开了一些,低头对着她的红唇就亲了下去,知道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低声笑道:“恩,当然怕了,只是你已经吸了我的心与魄了,再也逃不得了……”

云澜粲然一笑,长睫之下双眼皎如明月,搂着他的背踮起脚亲上了他的下巴……

帷幕低垂处,梅香暗动。被褥间,乌发如云轻拥,娇玉软似无力……

待得小夫妻俩情事已毕,兀自拥在被褥下低语。

“你将亲子换走,宫中的孩子,以后你如何打算?还有那突厥公主,你又有什么想法?”云澜趴在宇文邕身上,扯着他的长发编着小辫。

“宇文赟虽是我的亲子,但是若依旧留他在宫廷之中,只怕依旧是重蹈覆辙,我怕会忍不住杀了他。毕竟,如你所言,他是我的亲子,虽然来自与李娥姿的谋算。如今给了他一个太子名号,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儿子才是我看重的。至于突厥公主,我要她在宇文护死之前,入不了中原。我已经将周虎还有小虎子都给了九弟,九弟知道该怎么做的。”

云澜一愣,不太放心道:“若是陈国公以突厥同大周的联合为重,他如何会因为你而耽搁使命呢?”

宇文邕捏住云澜的脸颊,沉声笑道:“我宇文家的男子,是不会甘心被突厥人小瞧的。你放心,他那里,我都已经做好了戏。再说了,阿史那氏来长安是七年以后,我不过是让这时间变得更久一点而已。”随即伏在她耳边,说了在宇文纯那里做下的准备。

云澜听了忍耐不了,咯咯直笑,“你真是的,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啊。”柔软的双峰在宇文邕结实的胸前撩动着,引得他的眸色又变得极为深邃。待云澜还没笑够,突然一阵颠覆就被他压在了身下,还没开口,便被他亲住,四腿相缠,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二十一日,宜喜宴嫁娶,正是齐国公宇文宪大喜之日。因婚事由宇文护亲自主持,就是身体不大好的凉国公贺兰祥也到了场,长安城中的豪门大族的家主又岂敢不到呢?婚事场面比之皇帝当日迎谢氏夫人盛大了许多。众人见状,面上虽然都是笑容宴然,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却是不为他人所知了。

藕花前厅中坐着的,都是年轻一代,当首的自然是宇文护的几个儿子,然后是贺兰祥长子和次子。这几个人也不将厅中其他人放在眼中,自顾自的喝酒交谈。

贺兰让对着宇文会举杯道:“二哥的腿如何了?还不能下地么?”

宇文会闻言,脸色有些冷,想到弟弟如今还不能行走,心中就怨恨起宇文邕来,虽然说是没有查出有人动手脚来,但是好端端地坠马,怎么都说不过去。

“再养上段时日应该就会好了。”宇文静瞅了兄长一眼,喝尽了杯中的酒。心中却在嘲笑大哥的愚蠢,想以此来怂恿阿父再次废黜皇帝,真是蠢。不过,弥罗突那小子,要是忍不住乱动起来,呵呵,到时候自家兄弟几个不知谁也能坐上那把龙椅了。

……

正靠门的角落边的小案后的男子,身高伟岸,器宇不凡,但是一身衣着却不同于在坐之人,大袖宽袍腰缀玉珰。一派自斟自酌,气度浑然。

杨坚一眼就看见了角落中的男子,撞了下尉迟勤,示意他留意下。

尉迟勤扭头看了一眼,便不大在意道:“陈国的质子始兴郡王陈顼陈绍世,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留意的?”

杨坚摇了摇头道:“原来是他,阿勤,你小看他了。多少在他国为质子的,有他那身气度?他若是被送还陈国去,必定会成一番大事的。”

尉迟勤又看了陈顼两眼,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能耐,扭头瞅了一眼宇文会几人一眼,悄声道:“你这话说得不对,他要成大事,前提是得回陈国去。这事还是要看晋国公的意思呢。”

杨坚笑了笑,起身步到了陈顼案边出声道:“这位便是始兴郡王了,在下杨坚。”

陈顼抬头看向杨坚,眼中波澜无动:“哦?原来是杨大将军之子,有礼了。”

“郡王一人独酌未免太过孤寂了,不如同在下畅谈一番?”杨坚以为自己眼光锐利,绝对不会看错人的,这个陈顼,值得结交。

陈顼心中暗思,自己已经在长安为质九年了,想到了远在建康城为皇帝的兄长,他知道,自己若想回到江南去,除了让兄长没有忘记他这个弟弟,便要看北周的朝廷中能有说得上话之人了。便也没有拒绝,笑着同杨坚交谈起来。

而其余诸人大多见怪不怪了,只因为杨坚爱好结交身份不同的友人,众人皆知的。

另一大厅之中,宇文护同妻子元氏高坐正位,受了宇文宪夫妻的跪拜,直到听闻侍卫匆匆来报说陛下携谢夫人亲临齐国公府了,他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

贺兰祥捂着拳轻声咳嗽数声,不用看,她也知道痰中定有血丝。看了表兄不以为然的样子,他知道表兄如今是谁的劝也听不进去了。暗叹一声,他起身道:“陛下既然来了,我等自然该去大门外候驾的。”

宇文护虽然不喜,却也不好扫一向亲近的表弟的颜面,便起身率着厅中众人出厅,往正门而去。这里这番动静,藕花厅那边自然也得了信,众人纷纷整理衣冠出门迎驾去了。

陈顼在众人身后跪拜之后,悄悄探了下头,看见御銮之上下来的天子,才及弱冠的君王却有着刚棱有力的轮廓,修长而浓黑的双眉轻扬,眼角微微带笑地和宇文护在寒暄。任谁都以为那是一个极为忠厚的青年,就是陈顼也难以分辨出那笑容的真假。直到御銮之后的銮轿之下的女子出现了,陈顼才发现了宇文邕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灿烂,双眼好似湖面荡漾起波澜。

云澜下了銮轿,对着宇文护、贺兰祥几人一一屈身行了礼,这才被人往女眷处相迎。走过门前众多臣子之前,没有注意人后的豆卢讃,反而看见和杨坚站在一起的陈顼。脚步微不察地顿了一顿。直到进了女眷聚集的厅中,她才自回忆中醒过神,陈孝宣皇帝陈顼么?宇文宪今日之婚礼,居然三代帝王同居一屋檐之下,前世后人若有记,也是奇事了。

“请夫人安。”厅中众人除了宇文护的夫人元氏外,都对云澜行了大礼。云澜忙让众人平身后,这才对着元氏行家礼。而元氏也丝毫不避的受了,不愧是和宇文护是夫妻呢。

“大家,豆卢家的阿云早前我们也是熟识的,今日怎么样都该去闹闹新房的。”侯莫陈思看也没看云澜一眼,对着元氏奉承道。

贵妇娘子们无人和云澜说话,纷纷附和侯莫陈思的话。而云澜并不以为意,只是看向对着自己投来同情目光的独孤七娘,微微笑了笑,便垂首静默。她这副样子,在众多贵妇娘子看来,当真是可怜至极。

云澜早就知道今日前来会受到冷遇,她坚持来不过是为了看一眼身披嫁衣的豆卢云的。

新房之中喜烛高燃,玄绛两色充满新房各处。看着端坐在床围之前的豆卢云,云澜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不顾侯莫陈思的冷眼和众人的讶异神情,奉上了礼物。

喜帕之下的豆卢云很是激动,若非一边使女用力掐了她,她一定掀开喜帕出声了。只能以后再同阿澜说话了。

“嫂子,恕云澜有事告退了。”云澜对着来传讯的内侍何泉点了点头,便对左手上位一脸笑容的元氏道。

元氏看了一眼云澜,点头之时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国公爷要自己找几个相貌不俗的女子,只说这一身气韵,长安城里就很难找。难不成要去江南或者蜀地找?

云澜可不知道云氏所想,直接出了齐国公府,同宇文邕一起回了皇宫。

罗帐之中,两人又在说着悄悄话。

“阿澜,五弟的婚仪都比当日咱们的热闹呢,想想真是不甘心啊……”

“有什么不甘心的?晋国公这样还不是为了拉拢你五弟和豆卢宁?”云澜确实不大在意这个。

“总有一天,会有隆重的封后典仪的。”宇文邕却很不甘。

云澜一笑,仰头道:“我今日看见了陈国的始兴郡王陈顼呢,他居然和杨坚站在一起,当真是奇事。”

宇文邕自然是不可能和所有男客打上照面的,听云澜这样一说边皱了下眉头:“我若不早逝,若是儿子英明,杨坚又如何得位?至于陈顼,他何德何能敢与朕想提并论?”

云澜失笑:“你就自夸吧。陈顼自然是比不的你也比不得杨坚的。”顿了下,云澜扯了下宇文邕的头发道:“你可知道陈顼此人,输给你们在什么地方?”

宇文邕想了想,轻笑道:“总不是他的好色吧?”

云澜当即点头:“正是在此。虽然人常说帝王后宫三千,但是有多少君王敢往后宫之中纳女子上千的?但是陈颛的后宫之中,光入册的就是四十多人,更不要说那些没入册的了,加之各色宫娥,那才是享尽天下艳色之人。今日见他,当真是难以想象他是这般好色之人。不过最为离谱的是,他的儿子有四十二个之多,却没有一个儿子是成器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云澜说完掐了一下宇文邕的腰间软肉道:“你可不要学他呢。当真是只管生不管养,还真不挑。说来,他和你还有杨坚最后的还有些相似的呢,继任之君都是荒唐至极。”

宇文邕听毕,除了憋屈还能怎么样?见云澜眼中的嘲笑之色,咬了咬牙,翻身覆了上去:“我有了你,怎么会和他相似?你快点给我生个儿子才是正经……”

云澜只得任他为所欲为,儿子啊。其实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她都想要呢。前世不能为母的遗憾,希望这一世里不再有了。

日月如梭,转眼一年已尽,正旦之日后便是保定二年,正月十六,宇文纯随同宇文贵带着大队的侍卫出了长安城往突厥而去。而宇文护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高兴,因为他收到了母亲阎姬自齐国送来的书信和他幼时所穿的衣袍。

阎姬之信,让年过半百的宇文护大哭不止。遂不顾晋国公府中属官的劝说,入了皇宫对着宇文邕道:“陛下,今我等在长安城中为王侯,但是亲母姑亲却在邺都为奴,说出去,也只会笑我宇文家的儿孙无能。还请陛下下旨,着使入齐国,让他们送回老母及姑母等人,不然,我大周雄兵便要入齐国要人!”

宇文邕自然是同意的:“堂兄的话有理,伯母同姑母们年事已高,在齐国还不知道过得什么样的日子。理当将她们迎回来的,如何做,堂兄尽管去做好了。朕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宇文邕点了点头,随即让人往齐国去了书信,要高湛将他的老母和宇文家的妇孺给送回长安来。

但是高湛也不是笨蛋,他怎么可能一接到长安的书信就放人呢?有了阎姬在手,宇文护对着大齐就要缩手缩脚了。不过呢,倒是可以将其他人送回去的,养在也都不要粮食啊?

说来高家人和宇文家对峙多年,将羁留在东魏的宇文家的男丁都杀了,但是女眷却没动,不曾想到终是派上了用场。所以说起来,高湛哥几个对着外人女眷似乎还显得仁慈点,对自己家的亲人,那真真是禽兽不如,比喻说李祖娥。

李祖娥怀孕了,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寡居的皇后怀孕了,这孩子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高绍德气愤异常,不顾人前人后的同叔伯兄弟抱怨母亲和皇帝九叔的奸情,不多日邺都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至于高绍德,自然也不再进宫去探望母亲了。

李祖娥本就觉得自己是为了儿子才受到小叔子的侮辱,如今被儿子如此鄙视,自然郁结难解,最终流掉了一个成型的女婴。

如果高湛是正常人,便会觉得这样丑事就能遮住了。但是他不是,他知道嫂子没有保住孩子后大怒,将高绍德抓到了昭信宫,当着李祖娥面将高绍德活活打死了。

“畜生,畜生……你畜生不如的东西,高湛,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李祖娥被宫人按在地上刑杖,正对着的就是儿子的尸体。

……

这一日,云澜正在昭云殿中同宇文邕一起边说说笑笑边做着纸鸢。她并不知道,她曾说过的当世的美人将被装入破袋丢入污水沟中,不久之后便香消玉殒了。而他们俩前几日所说的陈顼,则被宇文护首肯,答应将他送还陈国去——自己母亲及姑母在他国为质,他也不好意思再关别国质子了。

“听说陈顼不日将回陈国去,杨坚这几日常带着独孤七娘一起去拜访他呢。“宇文邕说着自宇文俭那里得来的消息。

云澜轻叹道:”虽说他并不是一个昏君,但是好色如此,江南的女子要遭殃了。“随即瞪了一眼宇文邕,凑近他耳边轻声笑道:“说起来,陈顼的妻子柳氏,出身河东柳门,也是名门望族之女,居然任陈顼纳如此多的女子生下庶子庶女无数。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还将长子给教程了那样的人……你若是陈顼,而我是柳氏的话,你猜我会怎么做?”

宇文邕弹指敲了敲云澜的额头:“胡思乱想什么?我不是陈顼,你也不是柳氏。我心中记着咱们说的话呢。”

云澜闻言摸着额头笑了,记着就好。若是有朝一日你忘了,我便让你记起来的——世间并不缺少让男子不举的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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