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变故(1 / 1)
走在袁氏华施集团位于十楼的办公区直达律师顾问团办公室那条长长的甬道上,低沉的气氛已笼罩下来。十楼,是华施集团的核心办公区,各大部门的负责人、董事们都在这一层拥有自己的办公室,最大的那一间是属于董事长的,而现在……那一间空置了下来。
白苏的脚步在看清楚紧临律师顾问团办公室的董室长室时,作了十分之一秒的停顿,便加快了脚步走进去,径直的甩上了门,把身后零乱的脚步声关在了门外。
“辜铭!”她一边走一边喊,大得可以用空旷来形容的办公室突然亮起了灯光。
“小姐。”当皮椅把她娇小的身躯吞没,办公桌前的地面上,半跪着一名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以轻柔悦耳的嗓音恭敬的回应她。
“马上派人通知袁子君小姐,迅速回国接手袁老爷子的股份!”白苏揉了揉眉心:“车祸,我从来都认为车祸就是变相的谋杀,袁老爷子一定是被人谋害的!辜铭,这件事必须查清楚!”静谧,在空间中产生持续在时间里,白苏拧着眉心,望着灯光下只能看到头顶顶着一圈白光的辜铭,手掌落在椅子上:“辜铭,你回去修罗场……你跟大姐熟,探探白家的口风。”
辜铭静静的听着吩咐,等了许久白苏都没有再说什么。
“小姐?通知袁子君小姐迅速回国、查清袁华施车祸的真相、探知白家的口风。是这样吗?”
“是!”
“那辜铭马上去办。”
无力的挥挥手,地板上已没了人影。
白苏听着门板被挥动的拳头擂得隐隐作响,撑坐起身体,轻旋右侧第二个抽屉,将之拉开。
里面是一份由她经手的遗嘱,遗嘱被压在一枚相当精致的锦盒下面,她只等着袁子君赶回来,就把它们交给她,由她把持股份,坐镇华施集团,这是她的职业责任。但是,她并不看好袁子君主持华施集团,而这也是门外那帮核心的“元老”们借机发挥的理由。
袁子君是典型的富二代,性格骄纵跋扈,任性暴躁,浮华奢靡,这是她的父母溺爱的结果。食从无忧却毫无能力可言的大小姐要成为董事长,只是用想的都会觉得很可怕。然而,天命如此。
白苏讨厌所谓的天命,可是,谁也脱不开所谓天命。
初冬季节,一场突如其来的雪毫无预警的降落在这座历史悠久而古老的城市。习惯了深冬甚至初春才会看到零星的雪花的人们被袭击得措手不及,夹着暴雪肆虐的风吹得一夜梨花开遍,唯不见熙熙攘攘的街道有往日那么多的行人。
在这个尤其不宜出行的日子里,总有不得不出行的人。
远远的一辆出租车小心翼翼的行驶过来,两道朦胧的灯光飘渺着、颠簸着,刻意放缓的速度并不能缓解车子行驶的艰难,在又一次打滑之后,那辆车终于停了下来。司机搓搓双手,很是歉疚的看向副驾驶座上的乘客。
发现车子停下来,一直扭着头向车外看的人疑惑的回头,眉心攒在一起,使得纤细漂亮的眉拧曲成了漩涡状。薄薄的唇撇了撇,打量了司机几眼,问:“怎么不走了?”
“小姐,实在是不好走。”司机摊了摊双手,又指指前面:“前面的路我的车走不过去,爬那座桥都上不去,小姐您看是不是可以下车……”
“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这样的鬼天气里居然赶我下车?!我不是告诉过你,钱不必担心的吗?我都不计较要花多少钱,你凭什么不拉我?!你这样我可以告你拒载的你信不信?!……总之,我绝对不会下车的,你必须把我拉到目的地!”紧了紧衣襟,她挺了挺胸,倚在座椅上,吊起双眼,等待司机继续开下去。
“小姐,就算我这单白拉你了。过不远就是公交车站,你去坐公交车,是直达的。我这车,真的爬不上高架桥啊!”司机低声下气的说着,希望能得到乘客的体谅。
“你说什么?居然叫我去坐公交车?你知道不知道,坐你的出租车我都很委屈的哎!要不是天气不好,我又遇到……怎么轮得到坐你的车!搁平时啊,就这破车,大小姐我根本就不会坐的!今天是给你面子了,居然还敢半路赶我下车?你是什么东西!快开车,本大小姐没空跟你废话,否则有你好看的!”
司机已近不惑,听她一句比一句的呛人,又看看前方根本不容许他勉强行车的路,不由火从心头起:“得,大小姐,这趟我就是不拉了,你啊,你另外找个车吧!”
说着,他一把拉开车门,径自奔到车后打开车厢,就把她的行李拖出来。巨大的关闭后车厢的声音惊着了她,一回头就看到司机拎着她的行李向不远处的雪地里一丢,她的火气立马就蹿了上来,踹开车门吼叫道:“混蛋!你居然敢扔我的行李!你给我捡回来!”
“岂止扔你行李!”司机气哼哼的一把拉住她,猛一发力把她生生的拉出了车子。猝不及防的,她就生生的摔在了雪窝里。
腿上传来的痛楚和冰冷教她怒火止不住的翻涌:“混蛋,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你相不相信明天我就弄死你!你……”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问你妈去!”司机又是一把,把挣扎着起来的她再次推进雪窝里,重重的摔在行李箱的旁边,撞得浑身痛得要死,一时间无法站起。
司机拍拍手,趁着这当口,在她的破口大骂中甩上车门,跳进车子,油门一踩,歪歪斜斜的开了出去。虽说路滑难走,但是总是比挣扎了半天不能起身的她离开现场的速度要快许多,许多。
眼睁睁看着没有职业道德的出租车司机驶远,她狠狠的捶着雪地,继续暴发出尖锐的叫啸和咒骂,一分钟、两分钟……不断努力着站起来的她也在不断的吐出污脏的字眼,与她那一身名牌的装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位小姐,需要不需要我帮你?”突然,在她身后传出年轻男子的声音。
一把伞挡去了纷落不绝的雪,她回过头,从泛白的牛仔裤、看不出洁净与否的黑色羽绒服到廉价的毛线帽子,心里老大不乐意遇到这么一个痞子。
那来搭话的人问完了话,主动的伸手过来,架住她的胳膊,将她从雪地中拉起来,顺手拎起行李箱,不着痕迹的在手心里掂量了一下。唇角浮出几乎不可见的笑,那男子改架为搂,将她揽入怀里。
“你是谁,要干什么!”她想要挣扎,但是腿还在疼,无法撑起她的身体。
“这大雪天儿的,你一个姑娘家坐在雪地里,一定是被欺负了吧?我恰好路过,正打算回家呢,算我们有缘,就让我帮帮你?”
“帮我?松开手!”她对他搁在肩头半搂着的手非常有意见,狠狠推着他,但碍于腿还在麻痛,无法支撑住自己,使得手上也使不出力气,何况对方还是年轻的小伙子,根本就推也推不开。
“小姐,放开你的话,你确定能够自己走?”呵呵的笑着,他以极中肯的态度对她道:“我不是坏人,我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这大雪的天,还有哪里找得到我这么好的人,走吧,雪越来越大了。与其在这里晒雪花,不如趁早走。小姐,你打算去哪儿啊?”
将信将疑的斜睨着声称在见义勇为的男子,简洁且干脆的回以两个字:“回家。”
“你家住哪儿啊?”
“……”
“别误会啊,我得问问清楚把你送到哪里……当然,我不介意把你带回我家,我还没有娶老婆呐!”他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逗她放下戒心。
“……我要去华施集团。”
“华施?”暗自掂着手中的箱子,斜斜看了眼出神的她,手再一次紧了紧,而后……他得到了极响亮的一巴掌:“你!”
“放规矩点!”她冷冷的哼了一声,甩开头向前方努力的看着,要不是她摔得太重,无法自己行走,根本就不需要有人扶。
一手搂着美人,一手拎着箱子的男子向被甩了巴掌的一侧脸颊咧了咧嘴,眼神变得冰冷,但是语气还是淡淡的热烈:“抱歉,手滑了。华施集团,那离这里还有很长一段路呢,你要走过去吗?”
她以看傻子的眼神扫了扫他,道:“你有车吗?”
“我要有车,早就开着出门了,哪还能走着回家。当然,那样也就遇不上你了。”他耸耸肩膀,小心的扶着她走路:“小心!”
绕过陷人的雪坑,她伸出手指了指路边:“你把我扶到那里,去招个出租车!”
命令般的话出口,那理所当然的态度令他不爽,紧紧握住行李箱,他却用更柔和的态度问:“你的家在华施集团附近?确定到华施集团就可以了吗?”
“本大小姐什么时候轮到你多事了?”她不爽的冷哼,在他温柔的搀扶下,走到了路边。
“大小姐?”他沉吟着,道:“我看报纸,华施集团的董事长逝世了……你该不会是他的女儿吧?”
她冷哼,翻了翻白眼不理他。
由于雪下得大,路上几乎看不到人,更惶论出租车。随着她的视线眺望着路的远方,来路是平坦而苍白、消失在茫茫的暴雪中;去路是高耸出地面的高架桥,路面湿滑,没有缠上铁链的车根本无法爬得上那陡峭的坡度。
“你扶着路灯站一下,我把行李箱放下,你就可以坐在行李箱上了。”他把她的身体重心移到一旁路灯的柱子上,蹲下身,在放行李箱时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来没来得及扯掉的登机牌,勉强的认出上面的名字,果然看到了报纸上公布有望继承华施集团的人的名字——袁子君。
看来,她真的是华施集团的大小姐,怪不得脾气这么坏。
将手中的行李箱横放下,耳畔就听到她的怨怪声:“你在干嘛,磨磨蹭蹭的……”
“啊,我在想,现在这样的天气,肯定出租车都回家休息去了,万一等久了看不到出租车怎么办?大小姐你的身上已落下厚厚的雪了,会感冒的。”
“可惜了,我这几万块的衣服啊!”她拧紧着眉头,又开始咒骂扔下她的那司机,伸手掸了掸雪。
默默的听了两分钟左右,左右都没有车来车往,雪却越下越大,几乎天地接成了一片。
突然,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爽的道:“不行,没有车,你跟我来,我借车去送你!”
“哎,你会开车?”她被拉得起了身,一时间忘记了挥他一巴掌以报他没有礼貌的行为。
“跟我来!”依然是一手美人,一手行李箱,他半眯着眼,迎着雪,拖着她向远离大路的胡同走去。
“去哪!”
“借车!”他拉着她拐拐绕绕的走,卷了雪的行李箱不再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不多的时间大雪重又把他们走过的痕迹盖了起来,铺成平坦的路。
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约有四五分钟,他们的面前出现一排低矮的房子,看不出那是什么地方,只是一片的荒凉。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停下脚步,扯着力气向后退,拒绝再走:“这是什么地方,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要走,我要去华施集团,你不要拉着我……”
“很快就到了!”他半哄半推的把她拉进那片房子中,挑了处探出的屋檐钻进去,雪落在了外面的世界。她向四周打量着,发现这片地方根本就不像住着人的样子,更不用说会借到什么车了,愤怒和无助令她的尖锐叫喊再次响了起来,混交在一起听不清到底吼出的是什么,只觉得耳畔轰鸣得如同站在无数辆呼啸而过的火车中间!
突然,他将手中的行李箱一扔,狠狠的抓住她,一只手锁住她的双手,将她牢牢的控制在怀里。另一只手压上她的嘴,断断续续的声音还在发出。她的手脚不断的挣扎,踢打着,给他的小腿带来无限的痛楚,像点了一支支鞭炮贴着身体爆炸。
“小姐,你实在是太聒噪、太烦人了!你若是乖乖的,我也就求个财而已,可是听着你唧唧歪歪简直就是精神的摧残……我说,小姐,闭嘴!”
烦躁至极的他将她向着地面一压,整个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饱受恐惧和愤怒的她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她不知道,此时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她的挣扎无疑是在不断刺激着面前这具男性的身体,她身上幽幽的香水味透过体温也蹿进了他的鼻息间,交缠着的双腿更是触发了他那隐忍的欲望。
“这、这是你自找的!”他喘出一口气,低低吼了这句话后,埋首进她的脖颈里,狠狠贴上那女性的肌肤,啃咬起来。
疼痛与□□,混着被侵犯的愤怒和羞辱齐齐涌上,她挣开他的手的封锁,一双纤纤指抓挠、推拒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她已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那只原本锁着她的手的大掌已开始游移在她玲珑的身段上,摸索着扯开她的扣子,腰带,拉高她的裙摆要脱掉她的裤子!恐惧令她再一次拼命的挣扎着,躲避着,踢打着……
“啊!”被踢痛了腿,他拧起了眉头,抬腿压住她,撑起身体开始解着自己和她阻碍两具身体紧密结合的衣物,不由得压住她的口鼻的手用上了力气,一时间她的声音小了许多,挣扎的幅度也小了许多,这令他颇觉得满意,一心放在解衣脱裤的行为上。
温度越发的低了,衣服也穿得较厚,颤抖着手终于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他不禁生生的打了个冷战,但是一看到横躺着的身体,这冷又被忽略过去。他将手从她的腰伸进衣服里时,明显感到那暖暖的温度,正在诱惑着他!或许是他太专注于接下来的交合,使得此时那具被压住的女体的挣扎变得浅弱、两只纤纤手不再推他而是在努力的拉开他压住自己口鼻的手掌的怪异都没有在意,直至她不再动了,也不再发出任何尖啸。
他终于把自己脱得差不多了,开始扒掉她的打底裤:“女人的衣服真难脱!”他啐了一声,不得章法的胡乱抹着紧绷着腿的弹性布料,那既有弹性又极为柔韧的衣物教他的手不得不从她的口鼻部位移开,双手齐上阵。
在他勉强的将它褪至大腿处,重新压在她的身上,准备进入那美妙处女地的时候,已然半睁的无神的眼忽然颤动了一下,缓缓移动着眼珠,似是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犹自混沌。
突然,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一缩。她感觉到,在双腿之间正有一只手在摸索着,另一个熟悉的圆柱体正抵在私密处,一边滑动着一边戳刺,正在寻找着可以接纳它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