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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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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却在门口停了一下才进去,一进去便赶忙把木桌上散乱的报纸和简历拢到一起放好,又说道:“夏先生,您先坐,我去给您倒茶。”

夏臻走进去,打量着这间小小的屋子。

一进门便是一个很小的木制衣架,房间中央是一张大床,真的是很大,像是一张双人床,占去了这间房子三分之二的地方。床上放着叠得很整齐的淡紫色被子。床底下露出粉色的棉质拖鞋,还有一张橘红色的高跟鞋和一双银灰色的运动鞋。

床尾是一张低矮的木桌,旁边有两张椅子。床和墙壁之间一米不到的空间里,放着一个布质的衣柜。另一边,还有一只躺着的行李箱。剩下的空间也仅仅够走动。

向阳的一面的墙上是一扇不大的窗户,挂着草绿色有着白色小碎花的窗帘。玻璃窗下有一个很窄水泥台,上面放了一个很小的电饭锅,还有热水瓶。家茵刚好正拿起水瓶,然后朝他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地“没有热水了,您稍等一会,我现在烧热水。”说完,拿起台子上最后一件物品——一个电水壶。

夏臻不知道怎么,有一点怔神,没有说话,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坐下一会儿,她突然又跑过来,红着脸说:“对不起。”说完,从他身后的椅背上拿走一双白色的袜子,放到行李箱上。

夏臻有一种说不出的恍惚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这是她住的地方,简陋狭小,可却是一个小小的家。而他住的地方,似乎只是一座没有人气的建筑物罢了。

屋里响起烧水的声音,她在收拾房间里的东西,瘦小的身影在房间里晃动。他忽然觉得很迷恋这种气氛,一点也说不出话,更不想说话。伸手随便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看,是一份印满广告和招聘信息的报纸。看了一会儿,又觉得无法专注了。

一会儿,他开口道:“你在找工作?还没找到吗?”

家茵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杯,回过头,“嗯。”

夏臻看见她简历上的信息,又说道:“你学的专业是经济学,我可以……”

“夏先生,”她突然打断他,表情局促而坚定,顿了一下,又尴尬地笑着,“家里没有茶叶了,只有速溶咖啡,可以吗?”

他看着她,对她的反应有些不解,下一秒就突然明白了,对着她点点头。她还是个孩子,像很多刚刚踏入社会的人一样,有着自己固执的坚持和倔强,习惯性地把别人当帮助当做屈辱和施舍。可在是这个世俗的社会上,自尊,原则,这些虚无无谓的东西有时候是一种束缚。只是现在,他不勉强她,他容许她的幼稚。

家茵用刚烧好的热水,冲了咖啡,端到他前面的木桌上,看着盛咖啡的玻璃杯,有些不好意思。她一个人住,平时除了陈娟根本不会有人来,所以家里只有两只玻璃杯,这时候用这种杯子,冲速溶咖啡给夏臻喝,觉得很窘迫。还好,他并没有挑剔或不满,动作优雅轻缓地喝着咖啡。

放下杯子,他又拿起压在报纸底下的相框,问她:“这个是你母亲吗?”

家茵看着他手里的照片,上面是一个表情恬静的女人。这是她母亲去世前照的,那个时候她才刚出生,一家人生活得安逸平静,所以,照片上的女人看上去很幸福,眉眼弯弯,长长的头发垂在两肩上。

良久,才听见她的回答,“是,是我母亲年轻的时候照的。不过,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仍然掩不住眼底的凄凉和悲伤。他望着她,心里又生起那股想要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的冲动。

送走夏臻,家茵无力地倒在大床上。这一天过得像一个梦一样,跌宕不平。不知为什么,她恍惚中感觉,自己一直追求的平静安定的生活,似乎正在慢慢远离她。

转眼已经到了四月了。夜晚气温刚好,舒服适宜,侧耳细听,还可以听见虫叫声。

工作依然没有找到,夏家的工作她原本是想辞掉的,欠着夏臻的钱,心里又不想和夏臻有接触,可是,她又确实需要这份工资。天气已经转暖了,可是她的生活却一点春天的迹象也没有。

家茵给外婆打完电话,躺在床上出神。躺了一会,听见有人敲门,心想着是陈娟来找她了。穿了拖鞋就赶紧下去开门,还打算骂她没良心,总算想起自己来了。可门一开,看见来人,她愣在原地。半天,才讷讷地问:“夏先生,您怎么来了?”

夏臻站在门外,头低垂着,看不清脸色,只觉得周身压抑得很,空气里还有很浓的酒气。家茵见他站在外面不说话,担心地问:“夏先生,您怎么了?您喝酒了吗?”

他声音很低地嗯了一声,然后身子有些不稳地歪了一下,靠到了门框上。家茵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扶住他。男人的身体很重,几乎把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了,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扶进屋子里。

一踏进狭小的屋子,他的身体便一斜,倒在家茵的床上。家茵也差点和他一起倒在床上,双手撑着床沿,才稳住身子站好。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夏臻。他的眼睛紧闭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平时的严肃和压迫感似乎减弱了。眉头紧蹙着,似乎很不舒服,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有点像个孩子。

她咬了咬嘴唇,走过去,把他的身子往床中央拽,然后帮他脱了鞋子,盖上被子。做完这些,家茵又出神地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好大一会儿,才顿然像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一般,惊慌失措地转过身子。

又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干嘛。

夏臻睁开眼,便看见正跪坐在木桌前的梁家茵。她膝下铺着一个方形的软垫,身子半趴在桌子上,正在认真地写着什么。灯光昏黄,却依然看得清她明亮的眼睛,还有偶尔露出白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竟然很像瑶瑶写作业的样子。

夏臻又有些恍惚,静静地躺着,看着她。

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原本,他今天下午有一个应酬,是他习惯了的生意人之间的酒场。他一向自制力很好,并不会喝醉。只是中途,突然接到了柯奕蓉的电话。她说,她下个月回国,还说很想他和瑶瑶。再回到酒桌时,不知不觉竟然喝了很多。

难得喝醉,车子开到了飙车的速度,再停下来时,竟然发现自己在梁家茵住的小区前。明明喝醉了,可是对于一些事,反而清醒了。他坐在车子里,一些之前莫名其妙的冲动和感觉,像是突然有了答案。然后,竟然生出一种年少时才有的冲动,就上来了。

夏臻还是怔怔地看着梁家茵。好一会儿,她似乎是发现了他的目光,突然抬起头来,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夏先生,您醒了啊。好点没?”

夏臻坐起来,刚要下来,却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家茵站起来,跑到床边把鞋子递给他,动作熟悉得竟然像做过很多次一样。他接过她递来的鞋子,看着她,两人都有些惊讶。

还是夏臻先反应过来,低头把鞋子穿上。家茵也回过神,走到桌前,把地上的软垫收起来。

夏臻闻到空气里的香气,闻到:“好香啊。”

家茵呀了一声,跑到窗台前,掀起锅盖,才松了一口气,“差点忘了,我煮了粥。”拿起一只碗,一边盛粥,一边和他说话,“我怕你没吃饭,所有煮了一点粥。喝醉的话,要吃点清淡的东西。”

夏臻走到椅子上坐下,心情突然很好,大概因为她不再对他称呼“您”,接过她递过来的粥。乳白色的莲子粥,软腻细滑,味道清香。

家茵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坐在桌子旁的一张椅子上。一室的安静,伴着淡淡的粥香。抬起头,却发现对面的男人已经放下了碗,正在瞅着自己,重瞳涟涟,深如黑洞。家茵突然生出一股子害怕,为他眼底的光华和自己不受控制的莫名情绪。她看得懂他眼里的感情,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欲望。

“家茵,”他突然开口,表情认真,声音很轻,却像带着一股魔力,听进耳朵里让人心脏不由紧缩。

他叫自己“家茵”,而不是梁小姐。她呼吸一滞,拿着碗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心里生出一股刺痛,但却立刻下了决定,“夏先生,今天太晚了,您快回去吧。还有,我可能不能继续给瑶瑶当家教了,您先帮她找另一个老师吧,等您找好了,我就辞职。”

她一口气说完,生怕会被打断,几乎中间都没有呼吸。夏臻的目光还停留在她的脸上,可是她已经低下了头。

空气似乎一下子冷了起来,然后家茵听见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好”,辨不出喜怒。隔了一会,又突出几个字,“打扰了”,一字一顿。

说完,便开门走了。门关上时发出轻微的声音,可落在她心里却像是世界突然崩塌,刚才温馨醉人的气氛也随着这声响戛然而止。

家茵愣在原地,半晌,才突然发放下碗,慌忙跑到窗子旁。轻轻地撩开一边窗帘,看着外面。她看着他走上了车子,竟然没有立刻发动,黑色的轿车安静地停在路旁,带着几分寂寥。

家茵觉得眼前模糊,以为是自己呼出的气,便用手指去擦玻璃上的雾气,可擦了一会儿,视线还是迷糊,一着急眨了眨眼睛,脸颊突然冰冷。

原来,是她的眼泪。奇怪,怎么哭了呢?

车子停了好久才开动,转眼间,便消失在昏暗的道路尽头。

☆、第 7 章

家茵开了门,看见外面的陈娟。

“你为什么不做了?夏家待你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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