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杂种(1 / 1)
“娘娘就在里面,请。”云怡打开吱吱呀呀的房门,示意晗希进去。
晗希刚踏进房门,就被屋内奢华的饰物迷了眼,这是怎样的一番情况!琉璃的珠帘,红木的桌椅,地上铺着极尽奢华的红毯。悬梁上悬挂着嫣红嫣红的纱幔,随风飘荡,隐隐约约现出了纱幔后身子卓越的女子。
谁能想到破落的庭院里还有一间如此奢华到极致的房屋。
“娘娘,人来了。”云怡恭敬地低下头。
“嗯。”女子声音魅惑如丝,听的晗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怎么见了本宫都不知道要下跪吗?”魅惑的声音中隐含着一丝怒气,可见此人受不了别人的违逆。
“见过娘娘。”晗希暗中翻了个白眼。
“你可知道本宫找你来所为何事。”玉妃柔媚的声音透过重重纱幔穿了出来,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不知。”晗希老老实实地回答。
“本宫听闻陌神医可是能起死人医白骨,想必陌神医的女儿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纱幔后的玉妃眯着眼躺在贵妃椅上,妖娆的眉间闪过不屑。
“娘娘缪赞了。”
“嗯?”玉妃睁开眯着的双眸,眼中恶毒之色一闪而过。“看来陌姑娘不屑于和本宫聊天嘛。”
“娘娘,民女比较粗鄙,自然无法和身份尊贵的娘娘聊得起来。”晗希收起了随便的口气。
“本宫没功夫和你和稀泥,本宫找你来只是为了七花草的解药,只要你交出解药,自然能平安无事的走出这个院子。否则……”玉妃已没了耐心,口气夹杂着恶毒。
又一个要七花草解药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娘娘,民女没有。”晗希回得干脆利落。
“没有?要编也得找个可信的理由。要是你没有,本宫会浪费时间来找你?”玉妃冷冷笑了几声,声音从纱幔中传出说不出的阴冷恐怖。
“民女真没有。”晗希就打定主意不给了,看你能奈我何?
“没有?呵,没有你就给本宫呆在这里吧。”玉妃先前魅惑的声音已经转为尖锐的杂音。
你让我呆下就呆下?那我不是很没面子?晗希无聊地想着。再说我身上藏着陌晗希以前制作的绝版迷药,春药,毒药,还逃不出你这破房子?只在于本小姐乐不乐意逃而已。
“云怡,把她给本宫带下去。”晗希见纱幔后的女子转瞬间就恢复了气定神闲的语气,倒是让晗希疑惑了一下。
“是,娘娘。”云怡恭敬地对着浓厚的好似鲜血一般的纱幔施了一礼。
“来人,把这女人给我带下去。”而后云怡忽然提高的声音,硬是吓了晗希一跳。
而之后门开风进,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暗香。破烂的房门硬生生地涌入了几个彪肥大汉,愣是把屋子的奢华富贵破坏的连残渣都没有。
“还不动手?”玉妃在纱幔后见涌进的几个大汉只愣愣地看着晗希,却一动都没动,刺耳的声音夹杂着不易查寻的气急败坏。
“娘娘,不是他们不想动手,而是他们不知不觉间已中了民女的迷香。”你都说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总不能让你失望吧,所以晗希很好心地满足了玉妃的金玉良言。
“你!你这个贱人!耍嘴皮子也救不了你的命!”玉妃受不了晗希在她面前这么自得。这贱人她娘之前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她这个野种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简直该死!死!死!玉妃眼中此时已经不是恶毒可以形容的了,而更是疯狂的阴毒。
玉妃娘娘注意你的仪态。邪佞的声音低低地从身旁传来,才让玉妃反应过来屋里就在刚才已经又多了一人。
玉妃闻言转过高贵的头颅,狠狠地剐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角落的男子一袭大红的锦袍,将他白若凝脂的脸蛋衬得邪魅迷离,上挑的眼角更显得他放浪不羁。
呵。男子仅轻笑了一声,就是对玉妃那一眼的反应。
不过面对男子如此无理的态度,玉妃除了那狠狠地一眼倒是没了后续反应。
“云怡,动手。”玉妃收敛了尖锐的声音,却收不回满含的怒气。
“是,娘娘。”云怡一个转身,眼中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自信是对的,可是盲目的自信只会害人。晗希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那个什么云怡。
都说那几个大汉都中了自己的迷香了,怎么这个傻姑娘竟然会觉得自己是例外呢?只是没想到这云怡有内功底子,所以迷香的药性发挥的慢了点。
三,二,一!倒!
随着晗希轻声地报数,云怡慢慢地脱了力,直到和大汉一般的呆滞。
“娘娘,你的婢女也中迷香了。”晗希真的没有一点想要刺激玉妃的意思,她真的只是好心地提醒玉妃他的婢女已经无力战斗了,她发誓!可惜血红纱幔后的女人明显不信。
“你这个卑贱的女人,杂种,本宫不会放过你!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玉妃犀利的怒骂声源源不断地从沉重的纱幔后传出。
听着如此尖锐的叫骂声,晗希庆幸还好自己没交出解药,要不然现在估计会死得很惨。
角落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上挑的眼角竟然已经极细极细,眼中的邪气却是越来越浓厚。
“杂种?”晗希冷冷地盯着纱幔看了几眼,好似穿透了浓重的纱幔,冷冷地钉在玉妃的身上。“民女好似听说联姻而来的玉妃,是被王室遗弃的下等妃子的女儿。而且据说这下等妃子还和侍卫苟且过,所以这可怜的女孩儿的身份在皇宫中还不如最低等的侍婢。”极冷极冷的声音飘荡在极尽奢华却漏风的屋内。
“这女孩儿倒也是挺可怜的。有爹却不亲,有娘却不爱,反而处处受人打压欺辱,而且听说正是因为血脉混乱的关系,这女孩儿更是连个名字都没有。”晗希最后一句饱含着各种惋惜悲哀轻视。
这种语气绝对是玉妃受不了的,所以听到这里,玉妃再也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地就想从纱幔后奔出来,可越是着急纱幔越是缠绕,越是缠绕玉妃越是急迫,如此恶性循环下,玉妃终是受不了了。阴狠地用着平日妥善维护的指甲撕裂着血红的纱幔,一片片的碎纱如染了血的雪花般降落,艳丽而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