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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推道南宅迁舒城,智料隐匿说玄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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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子策与瑜同年,独相友善,瑜推道南大宅以舍策,升堂拜母,有无通共。——《三国志·吴书九·周瑜传》

周瑜只说自家隔街相对还有一处宅子,不过有些小。好在舒城安稳,又是周家士族所在,方便照顾,便在孙坚赴任长沙太守时,邀请孙策一家来住。

让孙权没有想到的是,那宅子不仅一点也不小,还颇有些江南园林的情志,湖石堆叠,理水如带。更让孙权没有想到的是,周家的当家竟然是周瑜!周家数代高官,祖父、伯父都曾任过太尉一职,其父周异曾官拜洛阳令。这样的士族大户到了周瑜这一代,竟只有他这样一个嫡出能理事的男孩子,不免让人唏嘘。

孙权来到舒城之后,最喜欢看的就是兄长和义兄切磋武功。

青石铺地,前有前厅,后有湖石,三折曲桥,玄瓦白墙。刀剑相接,乒乓作响。孙策手舞大刀,刀光闪亮,虎虎生风。周瑜步法乱中有序,却又规矩难寻。两人斗得旗鼓相当,地上尘土飞起,树梢落叶横扫。

孙权坐在白玉石栏上,手捧竹简,看他们二人切磋。孙坚在家时,孙权每日也是要被教练弓马的,只不过她本是女儿身,要求的不那么严格,不过每日拉弓五十次,扎小半个时辰的马步。而她时至今日都拉不满弓,孙坚也并不强求,尽管长子孙策像孙权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弯弓射大雕了。孙坚赴任之后,家中母亲兄长却对孙权更是不慎要求,甚至有时候,孙权练着武功,孙策都会拉她去玩。

说起来,对习武最上心的人倒是孙权本人。除非再有一个人穿来代替她的位置,不然这辈子的吴侯是跑不掉了。苏轼有诗曾云:“亲射虎,看孙郎。”即便射不了老虎,孙权也不敢自己的武艺太差,历史上的孙权可是曾经数次亲自带兵掠阵。她要是武艺不济,被敌军在战场上擒了主帅,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不仅自己小命休矣,三军将士都得陪着她倒霉。

“权,你怎么又在用功了?”不知何时,孙策和周瑜已经比试完毕。仆人们收了兵器,拿上扭干的毛巾,奉了茶水。

你懂什么?人家穿越女一过来就什么都懂,造纸造□□,开店搞发明,一时迷倒万千帅哥,一时天下为此一女征战不休。她孙权穿过来除了知道那么一点不一定很确切的三国历史之外,可是什么都不懂,要是还不用功,上了战场走不上一圈就得死翘翘。现在只悔不当初读研的时候没有好好用功,早知道就把《三国志》都背下来了。

孙权所有的话,化作一个白眼递给长兄。只不过三头身的白眼很没杀伤力,如果用来卖萌可能效果更佳。

孙策两步就到了她面前,夺过她手中的竹简,“我看看这是什么?《尉缭子》 ?好难懂的,你看这个做什么?权,你天天看书也不嫌累。不用这么用功,有大哥在,大哥会保护你的!谁敢动你,大哥就砍了他!”

孙权伸手去够被大哥拿走的书简,发现三头身的短胳膊根本拿不到,试了一次也就放弃了,“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当然要和哥哥一起努力。”

孙策勾了下嘴角,笑容如故,灿如天日,却是按了按她的头,没有再说话。

周瑜也不是总有空来南大宅和孙策切磋,作为周家的当家,周瑜很忙。有几次孙权遛进周府,看周瑜吩咐下人做事。他那种架势甚至让孙权觉得,或许周瑜做个文官更为合适。周家凡事自有规矩,一人当一事,绝不错乱。他少年身量,坐于堂中,却极其有宰相临朝的架势。

那一日,孙权正巧碰见周瑜在责罚下人。面如冠玉的少年静静坐在书案后,身旁站的是他的书童阿志。周瑜面前跪着周府的管家,两个彪形大汉手持木棍一左一右站开。

“禄叔,从我当家那天起,我就说的很清楚了吧,凡过手的事,不论是谁,我都许他拿一成好处,这次你可是拿多了。”周瑜的面上看不出狡诈,也没有愤怒,眉目安然舒展,如清风霁月,淡然一片,让人摸不出心思。孙权忽然想起一句话——“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俯首在地,“少爷,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就这一回!”

孙权从没见过这样年过不惑的人在一个少年面前瑟瑟发抖。

此时周瑜看见趴在门口的孙权,朝她招了招手,又对周禄说道:“老规矩,卸了管家的差事,去洗恭桶吧。”

两个大汉带了周禄下去,周瑜让阿志给孙权倒茶。周瑜没有说话,孙权也规规矩矩的坐在他身边不说话。

周瑜倒有些奇怪,平常的小孩子这时候不是害怕,就是好奇的问东问西,孙权屈膝而坐,目不斜视,倒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刚才的事,你看得明白?”周瑜问她。

孙权双手放在膝盖上,背脊挺直,“义兄让他拿一成,是知人情世故;没有重罚他,是义兄仁德,但义兄又罚了他,是在府里立规矩。义兄年少,府中不服之人多矣,这是杀鸡儆猴。义兄罚得不重,却罚得恰到好处,这周禄想必是个在人前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罚他丢了他的脸,怕是比给他一顿乱棍还让他难受。”

不及掩饰的惊异一闪而过,周瑜也如孙策那般覆上她的头发一言不发。

“义兄,”孙权抬起头问他,“我明白哥哥知道我看《尉缭子》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话,可你又是为什么不说话呢?”

周瑜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对自己的书童说:“阿志,你去取我的琴来。”

阿志得命去了。

周瑜这才对孙权说道:“你说说看,策兄那时为何对着你不说话?”

孙权答道:“哥哥是叹我本是女儿身,却如男子一般教养,不得享闺阁闲情。可现在生逢乱世,黄巾四起,又有谁能由得自己?生不逢时,上天有命,我也只能顺应天命。我说完了,现在该义兄说了。”

“我是叹你早慧,然慧极必伤。”

半大的少年说出这种话,孙权却没有预想之中的违和感。若说早慧,周瑜应该才是真正的早慧,年不过十三四就有这样的心思城府,治理一家,无一人胆敢忤逆。

“那我也有一叹。”孙权说。

“你叹什么?”周瑜问。

“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 ”孙权说道,“义兄将书童的名字起得太明显了,阿志,阿彘,也只有义兄敢用孝武帝当书童。”

周瑜笑了,若莲花招展,杨柳迎风。孙权不知他在笑些什么,是为她看透心思而笑,还是因她年少无知而笑?

周瑜道:“策兄好笑语,有大略,非凡俗人等,而你,真如吴夫人所梦。”

说话间,阿志抱来了琴。

孙权原以为周瑜的琴一定镶金嵌玉,云纹飞舞,可到眼前细看,只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伏羲琴 。琴身圆首内收,双连弧腰,琴腹声池上方篆刻“怡予 ”,声池下方纳音两侧各刻有八字,一侧是“风清霄汉,月明太虚”,一侧是“精神流通,渣滓消除”。

“二弟可识琴?”周瑜手抚琴上。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孙权年纪虽小,却都略学过一些。其中“乐”便是要学舞乐琴技,诗歌唱和。

“略知。”

“可听过高山流水的故事?”周瑜问。

“听过,是讲伯牙子期的。”孙权说。

“得遇知音自然是人生快事,可能将心思藏匿,他人不懂,才是大智慧。”周瑜轻拍孙权的后背,“智料隐匿,我不如你,大智若愚,我亦未知其妙。”

“义兄过谦了。”

“然察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二弟若有一日为人臣,切记此语。”周瑜嘴上说着,手中弹的是吴地童谣,他甚至跟着哼唱几句,“松糕薄,冇棱角;松糕实,迎大佛;松糕烫,务好藏;松糕冷,务好打……”

孙权忍俊不禁。

那柔美的少年单手拨动琴弦,对她笑笑,修长白皙的手指刮了下她粉红的脸蛋。方才那些精妙玄奥之语,仿佛根本不曾说过。他只是抱一把琴,在哄一个六岁的幼童。孙权看周瑜抚琴作歌,也看得欢喜,毕竟这样好看的少年人,不是哪里都看得到的。

“你喜欢琴吗?”周瑜问她。

“喜欢,可静不下心来学。”孙权说,“人生如白驹过隙,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怎么有时间在这些上花费工夫。”

周瑜笑道:“你有多大,便白驹过隙?”

孙权道:“世道正乱,便是年少也当知时不我待。义兄可听说如今黄巾当道,有多少人家死于朝夕?”

周瑜没有与她辩驳,只是说道:“你若喜欢,便常来我这儿,我弹琴给你听。还想听什么?”

孙权自以为年岁虚长,总比他人看得长远,可却在许多年后才明白那日周瑜所唱童谣之意。

乱世之中,若非早慧,便早晚要死无葬身之地。然童子早慧,何其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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