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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七王叔是漂亮哥哥的夫君,作为大夫的无邪还没和漂亮哥哥完婚呢,若是让人知道漂亮哥哥已经是豫王妃,自己的脸该往哪里搁呢。
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微笑来,对东方瑾说道:“我七王叔武功可高了,所以,漂亮哥哥就和王叔约定,她帮王叔把无邪送回家,七王叔就陪她去茜香国,帮她杀了人妖皇帝。”
含玉,原来你接近豫亲王是为了复国,你只是在和豫亲王做一笔交易,可是,做皇帝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甚至连瑾哥哥也可以放弃?
“无邪小王爷,你七王叔她们什么时候去的茜香国,我们还有事情没办完呢,不知道能不能追上他们。”
东方瑾突然问道,含玉把复国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茜香国目前在皇帝的控制之中,就算楚天浩武功再高强,也是寡不敌众,国内若是没有强大的势力与皇帝抗衡,支持含玉,那么,含玉此行就太危险了。
弯下腰去,紧紧地抓住无邪的肩膀,东方瑾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等无邪回答,瑾又追问道:“他们带了多少人,豫王爷带着军队去的吗?”
“没有军队,七王叔是悄悄陪漂亮哥哥去的,还有笑愚公子,麒麟,崔鲁。”无邪看出瑾郡王的担心,倒也很体贴的安慰道:“瑾郡王放心,我漂亮哥哥现在武功很高的,没人敢欺负她。”
东方瑾下意识的摇头轻笑,他以为无邪是在说孩子话,含玉一个女孩子,就算学了几套花拳绣腿,也只好唬唬无邪这种小孩子,真正动起手来,含玉恐怕很难自保。
“少爷要是放心不下,杜宇今天就陪少爷去追赶含玉。”眼见瑾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知他心里担忧,杜宇急忙问道。
瑾沉吟片刻,淡淡的对杜宇道:“不需要,他们此去东海码头要十来天的时间,含玉是女孩子,如此长距离旅途,应该是乘坐马车,我们等后天你和紫苏姑娘办完婚事后,再启程,若是骑马,一定会在他们抵达海港前追上他们。”
一听说瑾郡王也要去追含玉,无邪这才急了,口没遮拦的说道:“神仙哥哥,虽然我漂亮哥哥喜欢你,可是,你已经有了绯月郡主了,为何还要去惹漂亮哥哥,你不能去,无邪不许你去,你去了又要惹漂亮哥哥哭的。”
“无邪小王爷,含玉她,常常哭么,她是不是很恨东方瑾?”明知道绯月郡主就在身边,这样问很伤人,明知道杜宇绝不会说假话,含玉她已经移情别恋,明知道,含玉和那个豫王爷在一起是很快乐,这是自己亲眼所见,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呢。
无邪很认真地想了想,对东方瑾道:“回盛京的路上,漂亮哥哥弹唱过一首歌,嗯,叫《白月光》,无邪从来不曾听过的,我唱给你听吧: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悲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从小学戏,又天质聪敏,无邪不但具备了过耳不忘的本领,而且对音乐的理解力极强,这首《白月光》喝得缠绵悱恻,让东方瑾心里一阵阵发酸,眉间的抑郁渐渐凝重起来。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含玉弹唱的这首歌的时候,心里一定觉得无限凄凉吧。突然想起含玉说过的一句话:“瑾哥哥,只要看到洁白的月光,含玉就会想到瑾哥哥,不过,瑾哥哥不在身边的时候,含玉会感到瑾哥哥就像一片洁白的月光,总是担心云会把瑾哥哥带走,再也捕捉不住……”
那日在豫亲王府,含玉怀抱不知名的乐器,慵懒的弹唱着一首歌,那份怅然,那份无助的凄惶模样,也像月光般的虚幻,脑海里闪过含玉和豫亲王看花灯的情景来,东方瑾好担心,害怕含玉会放弃月光,转而追逐满天的星星,含玉的爱也许再也扑捉不住。
第二卷〖全本下载:〗 玉暖生烟 第105章 “花朝日”惊变
花朝日,“醉太白”酒楼被无名氏全部包下,店门口悬挂着迎宾条幅,大书“慕容神医爱女出阁盛宴,恭候亲月好友莅临。”来者不拒,入席就是贵客,美酒佳肴想吃就吃。
慕容大夫和东方瑾都觉得奇怪,问薛蟠大人,也说不知道。不过,为了防止场面失控,薛大人暗中调动了二十名侍卫,扮作亲友赴宴。
酉时一到,盛京的小乞儿闻风而动,大厅里满满的坐了四五席,侍卫起身驱逐,却被慕容大夫挡住,老头子认为人家既然肯来,无论贵贱都是客人,主家理应领这个人情。
而东方瑾却会心的浅浅一笑,因为,一进门,他就发现了坐在主位,和弃儿们称兄道弟的花无邪,只见他勾搭着一个小乞儿的肩膀,咋咋呼呼的喊叫道:“藕官,怎么回事,小爷们来了半天了,怎么不见知客招呼一声,主人忙于应酬贵客,店家为何狗眼看人低,也不给爷们儿上菜,上酒。”
无邪话音刚落,小乞儿们边约好了般的举起双手,把桌面当成大鼓一样,拍打的有声有色,整齐划一,大厅里立刻回荡起欢快的鼓乐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眉头似蹙非蹙着,瑾颔首微微扬唇,露出浅浅的笑意来,儒雅的对掌柜的吩咐道:“不可怠慢了这位小爷和他的朋友们,尽你们最拿手的菜肴侍候。”
这个小无邪,要说他不是含玉的亲弟弟真是可惜了,如此顽皮可爱,正好和含玉凑一对儿。
东方瑾心里当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揣度着花无邪就是包下酒楼的无名氏,也只有这个调皮鬼才想得出这么有创意的宴客方法。当下不动声色的暗道,大溱国小王子,劳你破费,本王也就不客气了。
转身刚准备上二楼去,却被无邪飞身挡住去路,花无邪笑呤呤的道:“无邪知道今天是神仙哥哥的生日,所以,特别借了身行头,给神仙哥哥贺寿。”手一挥大声命令道:“藕官,让师兄弟们鼓乐侍候。”
不等东方瑾有所反应,无邪已经脱下脏兮兮的乞丐衣服,露出里面的戏装来,大红的戏服映衬得小脸儿粉嘟嘟的,无邪天生就女孩子般的妩媚靓丽,无需化妆也足以迷倒众生。
杜宇和老头子已经上楼招呼客人去了,于诚还是没露面,那日酒后乱性的事情虽然没有人知道,但是,他却无法装成无事人一样,就向绯月郡主告假,说是江湖上的朋友有事要去帮几天忙。
绯月郡主紧跟在瑾的身后,被花无邪一手一个拉着在一个空席位上落座,这个酒楼的大厅里原是有一个小戏台子的,无邪一挥手,音乐立刻响了起来,只见花无邪踩着鼓点,袅袅婷婷的走上戏台,娇娇媚媚的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寿宴开处风光好。”
无邪一曲唱罢,小乞儿们齐喝一声彩,把碗筷敲得叮咚直响,跟着就听藕官高声喊叫道:“老大,再来一个,老大,再来一首……”
小乞儿们自是不甘示弱,嘴里早被鸡鸭鱼肉塞得满满的,含混不清的跟着藕官起哄道:“老大,来一个,老大,来一个……”
东方瑾哪有心思听曲儿,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束发之年,含玉和自己踢毽子,无意中两人撞在一起,含玉的唇恰好落在自己的颈侧,那是东方瑾第一次被含玉亲吻,只是,瑾当时还不知道含玉是女孩子。
柔柔润润的感觉顿时从颈侧弥漫开来,对含玉的思念变成酥酥痒痒的热吻,蛛丝般的覆盖了东方瑾的整个身心,下意识的按住胸口,温润的玉石硌得心口隐隐的酸疼。
寿星在座,小乞儿们当然要借花献佛,纷纷拿着酒杯子来向东方瑾敬酒祝寿,绯月郡主因瑾正在服药,不宜饮酒,连忙拦阻,哪里拦得住,更何况东方瑾此时心有千千结,正郁闷着,人不劝就想一醉方休,何况有人陪着,二话不说,频频举杯畅饮,开始时唇边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喝到最后,朦胧的眸子里,竟然是满满的怅惘与落寞。
花无邪眼瞅着东方瑾醉倒在绯月郡主怀里,心里好不开心,嘿嘿嘿,漂亮哥哥,本王今天总算是帮你讨回了公道,瑾郡主惹你伤心,害你喝得烂醉,又哭又吐,本王要让他也尝尝醉酒的滋味。
“喂,神仙哥哥,你还好吧,你就没有伤心事吗,若是有伤心事,就趁喝醉了痛哭一场,你会觉得很舒服的。”无邪心有不甘的诱导着,这个瑾郡王真够闷骚的,明明心里难受着,却难道连哭也不会吗?
绯月郡主哪里知道含玉和东方瑾的那些过去,更没想到无邪是在替含玉公主报复东方瑾,还以为小孩子不懂事,也不知道看看自己的眼色,只知道一味的劝酒,一口一个神仙哥哥叫的好不亲热,哄得东方瑾完全放开酒量,来者不拒,直喝得酩酊大醉。
看在人家一片真心的份儿上,绯月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见瑾醉了,匆匆向无邪告辞,请他知会慕容大夫和杜宇一声,瑾喝醉了,先回客栈去了。
夜已降临,时值月中,月亮已近满弦,因为酒店宾客盈门,店门口等了好多车桥,绯月郡主把东方瑾扶上殷勤驶过来的一辆双乘马车,一路颠簸,东方瑾开始呕吐,并不停地咳嗽,绯月只顾了照顾瑾,尽然没有注意到,马车行驶的方向不对,也不知道马车空间行驶了多长时间。
“绯月郡主,可以下车了。”酷似东方瑾的声音,让绯月郡主猛地愣怔了一下,开始还以为是瑾在和自己说话,等发现声音来自车厢外面时,强烈的好奇心,让她从边窗探头看去,只见月光下,东方瑾白衣胜雪,长身玉立,正是瑾习惯的装扮,看起来何等风流潇洒,再低头看一眼怀里的瑾,因为参加杜宇的婚礼,身着吉服,一路颠簸咳嗽呕吐,此时已是昏睡不醒。
绯月吓得惊叫起来,急忙拍了拍东方瑾的脸颊,哭喊道:“瑾,你别吓唬绯月,你不要死,你快回来,你走了,绯月也不要活了……”
“哈哈哈……”车外的“瑾”放声大笑起来,调侃绯月郡主道:“看来绯月郡主把在下看成是瑾郡主的阴魂了,难道在下和东方瑾真的那么相像吗?”
手腕一抖,一把白金扇骨的折扇打开,绯月郡主发现,扇面是一丛水墨的芙蓉,半遮挡白衣男子浅淡的笑容,看起来越发像一个勾魂的幽灵。
“在下西门飘雪,奉平西王爷之命前来接绯月郡主回府,郡主请下车吧,至于这位郡主爷么,或许,是因为惊马,马车被拖向悬崖,摔得粉身碎骨。”绯月这才感觉到,西门飘雪说话的频率比瑾略快,不像瑾那么恬淡慵懒。
“既然是平西王府的人,就该知道,谁敢伤了额驸一根毫毛,我绯月定将他碎尸万段。”绯月郡主说话间,悄悄地移向车门。
西门飘雪合起折扇,浓浓的笑意,带着野性的豪爽不羁,让这个男人的俊美邪魅入骨。
“哦,飘雪很想知道,绯月郡主所说的额驸是你怀里即将坠入地狱的额驸呢,还是即将走入你生命中的新额驸?”西门飘雪说着,轻轻地用折扇敲打着自己的手掌,嘴角扬起一份促狭,轻佻的说道:“绯月郡主是在等飘雪抱你下车吗?不可以的,虽然是夫妻,但是,我们才见第一面而已,在下有些难为情。”
终于摸到缰绳和马鞭子,绯月郡主勒转马头,照马屁股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大叫一声:“驾!”
绯月郡主从未驾驭过马车,那一马鞭子用力过大,马儿负痛,立刻狂暴起来,没曾想马儿转弯太快,猛的把马车拖翻在地,缰绳从手上滑落,绯月郡主被甩下马车,受惊的马却拉着侧翻在地的马车一路狂奔。
“瑾……”绯月郡主大惊,这才发现,这里是悬崖之上,四周并无路径,马儿失去控制的乱跑乱撞,马车就在悬崖边上颠簸摇摆着被拖着跑,眼见就会掉下悬崖。
车厢内寂静无声,也不知道昏睡其中的东方瑾此时是死是活,瑾醉得一塌糊涂,就算还活着,这样一番颠簸也势必会受伤,若是车子掉下悬崖……
脑海里闪过恐惧的画面,绯月郡主晕晕乎乎的挣扎着爬起来,无暇顾及自己被岩石扎伤鲜血淋漓的大腿,猛聚一口长气,施展轻功纵身一跃,紧紧抓住马缰不肯松手,绯月虽然也是自小儿练武,内功修为倒也不弱,可惜,女孩子天生力量弱,怎么敌得过两匹烈马的狂奔之势,眨眼功夫就被拖倒在地,身体在岩石上拖曳碰撞着,却不愿松手,下意识的把缰绳紧绕在手腕上,渐渐地失去知觉。
这一番变故大出西门飘雪意料之外,绯月郡主舍身救夫的壮举更是让西门飘雪为之动容,当下不再犹豫,身形如同猎鹰捕食般飞射出去,化扇为刀闪电般砍断了两匹马的脊梁,同时折转身体,削断缰绳,顺势把绯月郡主抄在怀里。
两匹马儿血淋淋的倒地而亡,则于惯性作用,马车却被抛向空中,向百丈悬崖跌去……
第二卷〖全本下载:〗 玉暖生烟 第106章 生死瞬间
杜宇和紫苏姑娘的婚宴开始后,于诚乘人不备悄悄溜进“醉太白”酒楼,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找了付座头落座,不管怎么说,自己和杜宇同在郡王府做事,也算是同仁兄弟,杜宇婚礼,自是应该来捧捧场。
花无邪和他的乞儿兄弟们一杯一杯的把瑾郡王灌醉,而于诚却是躲在角落里,眼看着绯月郡主翠钿红袖,温柔款款的替东方瑾挡酒,却屡屡被瑾推开,无奈之下,痴痴地坐在瑾身边,嘟嘟着小嘴儿,满脸忧虑的样子,让于诚不由摇头苦笑,黯然神伤。
已经不再祈求绯月郡主的亲睐,绯月对瑾的挚爱让于诚的心变得麻木,而那日酒醉乱性,更让于诚无颜面对绯月,只是觉得自己很龌龊。
不愿离开,也羞于靠近,爱情若即若离的相随,只要绯月郡主开心,本王也就无怨无悔。
于诚自斟自饮,纯正的女儿红,高粱,小麦酿造,全是窖藏十八年以上,单是一色儿的官窑烧制的青花酒坛也颇值几个银子。这一坛酒当然价值不菲,于诚连要了三坛,店家说不得肉疼,虽说今日是按最高规格的酒宴收的定金,可是,若人人如此喝来,本店白忙乎一天,未必赚得多少银子。
东方瑾不知不觉的被花无邪灌醉,于诚想醉却偏偏醉不了,第三坛子酒送上来,干脆就那么提溜着酒坛子,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放下酒坛子,已经不见了绯月郡主和东方瑾的影子,于诚问邻桌的客人,说是那一对俊男靓女刚出大厅,男的喝醉了,看样子是要回家去。
“我也该回,回家去了……”于诚嘟嘟着,提着酒坛子脚步踉跄着走出酒楼,冷风一吹,大脑清醒了一点,问过站在门口迎宾的小厮说是那个漂亮的姑娘扶着美少年上了那辆马车。
于诚东张西望之后,指着马车扬唇傻笑道:“绯月郡主也喝,喝醉了,那边不。不是回客栈的方向,再走,走就出城,城了,戌时一过就,要关城门,看,看你怎么进来……”
提起酒坛子又喝了一口,一边朝自己下榻的客栈走,一边嘀咕道:“本王也要回家睡觉去了,郡,主晚,晚安……”
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醉意朦胧的呢喃道:“不,不行,我得告,告诉郡主,她,他们走错路了……”
随手把喝剩的半坛子酒塞进一个前来兜揽生意的车夫手中,于诚下意识的运起轻功,去追赶绯月郡主的马车。
出了城门,夜风更是凉爽,这一路狂奔之下,出了一身大汗,酒精随着汗水挥发了不少,于诚顿时清醒了许多,不对呀,马车驶离官道就是荒郊野岭,这马车究竟要去哪里,难道,难道那车夫有什么问题,蓄意劫持绯月郡主和瑾郡主。
这么一想,大惊之下,酒意又醒了两分,看那马车时早已经不见踪影,当下朝马车消失的方向疾奔,四下里寻找起来。
“瑾……”绯月郡主凄厉的尖叫声传来,于诚下意识拔剑在手寻声飞奔,唯一的念头就是瑾郡主不能出事,因为,于诚知道,失去东方瑾绯月郡主只怕不会独活。
悬崖畔,正好看到绯月纵身抓住缰绳的惊险一幕,尚未及扑救,绯月已经被人救起,而酒醉的瑾郡王眼看就要和马车一起掉下悬崖。
没有片刻的犹豫,于诚扔下手中剑的同时,身体向悬崖外射出,越过马车顶,下落中双掌猛的推向车身,马车改变了运行方向,坠落在悬崖边,而于诚的身体却由于反弹之力,迅速向悬崖下掉落。
幽谷里,顿时传来一声悲凉的呼唤:“绯月……”
“绯月,绯月,绯月,绯月……”连绵不断的回应着,四面八方都是于诚依依不舍的声音。
短暂的昏迷之后,绯月被山谷里的回声惊醒,诧异的睁开双眼,暗道:“是于诚侍卫长来了吗,我听到他在叫我……”
“于诚,快救瑾……”绯月郡主下意识的喊叫道,突然看到摔在岩石上撞散架了的马车,喉咙顿时就像塞了团棉花,哽噎得说不出话来,连滚带爬的挣扎过去,却没见东方瑾的身影,车辕上飘起的瑾的衣袂一角,大红色的,那是瑾为了参加杜宇的婚礼特意定做的吉服。
“谁是于诚?”耳边响起酷似东方瑾的声音,绯月仇视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个白衣男子站在悬崖边,正捧着一对宝剑看得出神。
“东方瑾在哪里?”绯月厉声问道,恨不能用目光把西门飘雪凌迟处死。
“很遗憾,那个武士舍身拦下马车,想要救下瑾郡王,看样子在此之前瑾郡王已经甩出马车,掉下了悬崖,可惜了那位救人的武士,视死如归,却没能救出主子,倒落得个殉葬的下场。”
“很好。”绯月郡主冷冷的说道,缓缓的站起身来,默然凝视着悬崖边那个背向自己而立的影子,暗暗蓄积能量,这是最好的时机,就算三岁孩子的猛力一推,他也会失足掉下悬崖。
瑾,我来了,于诚,谢谢你陪在瑾的身边,让他不至于太寂寞。绯月突然跃起扑向西门飘雪,痴狂的尖叫一声道:“王八蛋,为我的瑾殉葬去吧……”
西门飘雪没料到重伤之下,绯月郡主竟然还能突袭自己,下意识的侧身闪过绯月的双掌,伸手一抄,揽住绯月的小蛮腰,退回安全地带,顺手把绯月扔在地上,沉声道:“你最好安静点,我也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等天亮了我带你去悬崖下看看,但愿他俩吉人天相。”
根本不用点绯月的穴道,因为此时的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