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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泪蒙蒙的哭诉,让楚天浩心里不胜纠结,含玉,你心里依然喜欢瑾郡王对吧,你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才假装忘记东方瑾对吧,看到他受伤你就情不自禁的心痛,那么,本王在你心里算是什么,你不是说,你会找机会退还无邪的贵妃镯,请求无邪答应你嫁给本王么,可是,含玉若非真心喜欢本王,含玉的心若是已然牵挂着瑾郡王,本王又何必在意这份感情。
楚天浩倏然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整个人暴躁的就像一头面对挑衅的雄狮。
“好,本王向你保证,明天我就全城搜寻东方瑾,我会请最好的医生为他医治,若是你的瑾郡王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为他抵命好不好!”
铁拳狠狠地落在斗状绿玉花盆上,品质坚硬的翡翠竟然被砸的粉碎,竹节海棠摔落地上,解语花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
含玉从没见过楚天浩发怒,就算是杀人的时候,楚某人也是倾斜浅笑,显得漠然而又冷酷,没想到这个大男人生气起来竟然会如此冲动。惶恐的圆睁着双眼,沙拉吧唧的望着风流某男变身狂怒的狮子,含玉一时愣怔着,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
门外传来笑愚公子温和儒雅的声音:“启禀豫王爷,含玉公主的东西已经送来了,请问王爷怎么安置。”
“拿走,滚,爱怎么安置随你好了!”楚天浩怒吼道,抬脚把花盆架子踢翻在地。
紫檀木散架的声音让笑愚心里一惊,不再犹豫,飞起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手中的包裹散落得满地都是,笑愚直奔床前把含玉揽进怀里,对楚天浩冷笑道:“豫王爷这是在干什么?我家公主还是个孩子,经不起恐吓,王爷对一个小姑年发火算什么英雄。”
眼见含玉诚惶诚恐的死盯着自己,小脸吓得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楚天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多么可笑,诚如笑愚公子所说,含玉还只是一个需要人用心呵护的小姑娘,自己诺大个男人和她斗气,真是可笑可鄙之至。
刚要开口道歉,笑愚已经搂着含玉的肩膀朝门外走去,这个温和儒雅的男子,曾经那么友好的对待楚天浩,有意无意的总是喜欢在含玉耳边絮叨豫王爷的出类拔萃,此刻,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沉声对楚天浩道:“笑愚谨替我家公主感谢豫王爷对我们主仆的关心和照顾,千里搭长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此别过,但愿后会有期。”
楚天浩先是一愣,立刻意识到好脾气的笑愚公子是真的动怒了,含玉最听笑愚的话,这种态势很严重。
迅速移动身体挡在门口,脚后跟一勾把门关上,风流某男顺势慵懒的靠在门背后,轻“嗤”一声,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微微侧过脸去,悄然一提嘴角,痞里痞气地扬起一脸的坏笑,眼角斜睨着笑愚公子,厚着脸皮为自己解围道:“喂,笑愚公子,这是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你是含玉公主的哥哥,也算是本王的大舅子,有话好好说,没必要做得这么绝情吧,这会儿外边下着大雪,就算要投店也得等天明呀,冻坏了豫王妃,你可别心疼。”
笑愚生性憨厚,并不擅长油嘴滑舌,被楚天浩这番不正经的言辞蒙的晕头转向,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和楚天浩的目光长时间对视,半响无语,最后,不得不轻轻摇头,啼笑皆非。
“给本王一个面子,让本王有机会向我的王妃请罪好不好?”楚天浩趁机走过来,拿开笑愚搂着含玉肩膀的手,狠狠的捏了捏,似乎是在警告——大舅子,你小子真不够意思。
“公主……”笑愚探询的望着含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麒麟已经手脚麻利的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含玉的衣物被放进楚天浩的衣柜里,碎花盆和海棠花已经被清理干净,见笑愚犹豫,不由分说抓住笑愚的手腕,拽着就走,半拖半扯的把笑愚劝了出去。
跟过去把门关上,楚天浩靠在门页上,张开双臂,满脸委屈的对含玉道:“本王忘了含玉殿下喜欢以小欺大,来吧,本王就算再委屈,也只好由了公主殿下欺负。”
含玉犹自站在那里发呆,她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名震江湖的“风流王爷”怎么会如此无赖,竟然以那种腔调和言辞打发走笑愚公子,还什么大舅子,简直搞笑到让人没了脾气。
见含玉愣怔着不理自己,风流某男讪讪的放下手臂,直起身来缓缓的走过来,在含玉面前停住,低沉着声音说道:“你放心,本王下手留有余地,估计瑾郡王伤得不会十分严重,调养几天应该不会有大碍。”
漠然望着楚天浩,这个大男人眼中的柔情让含玉不能不动容,轻轻的叹息一声,含玉低柔的解释道:“含玉是真的忘了和瑾郡王的所有过往,不过,看到自己曾经暗恋过的男子为自己受伤,心里依然会觉得难受,仅此而已。”
“是本王情绪失控,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含玉的感情,本王从没对任何女人如此敏感,就连宸妃当年也不曾这样过,那时年幼,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楚天浩说着,伸出双臂轻轻的把含玉搂进怀里,下颌轻蹭着含玉的鬓发,黯哑着喉咙呢喃道:“那天听含玉唱《白月光》,本王是那么真切的感觉到,含玉深藏在心里的情感的无助和迷惘,当知道那个男子就是瑾郡王时,本王无法不嫉妒得发狂,因为,瑾郡王真的很优秀,让本王感到压力好大。”
“可是,瑾郡王已经有了绯月郡主,若非被人提醒,含玉甚至连瑾郡王是谁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含玉苦笑道。
“真的不可能吗?若是瑾郡王提出让含玉做他的侧王妃,含玉会考虑吗?”楚天浩蛮横的打断含玉的话,孩子气的嘀咕道:“本王只是想知道,若是含玉有选择的余地,瑾郡王和本王,含玉会选择谁,若是含玉没有失去记忆,在含玉心里,究竟会爱谁更多一点。”
“噗嗤……”含玉不由喷笑,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双臂勾着风流某男的脖子,娇媚的甜笑道:“楚大叔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哦,怎么办,怎么办,含玉现在好想欺负大叔……”
含玉一语未了,樱唇已经被楚天浩吻住,楚天浩一边温存缱绻的吻着含玉,脚步一边缓缓地朝内室移动,终于,把含玉扑到在箱式雕花的大床上。
替含玉脱掉靴子,同时把自己的靴子也蹬掉,似乎担心笑愚或者麒麟再不识时务的闯进来,起身放下床幔,然后,俯身撑在含玉的头侧,温柔的低语道:“本王把自己交给含玉,任由你欺负好吗?”
轻轻地搂住含玉的小蛮腰,翻过身去,让含玉匍匐在自己怀里,楚天浩的目光温柔的像要流出水来,满是宠溺的对含玉到:“小傻瓜,会欺负人吗?”
含玉哪里听不出他的画外音,这个风流男人,阅人无数,这会儿来挑逗本公主。
强悍的吻住楚天浩的嘴唇,深情款款的轻触浅吮,在某男深深沉醉,呼吸完全乱了的时候,咬住他的下唇突然用力,随着楚天浩浅浅的呻吟,含玉品尝到淡淡的咸腥味。
“楚大叔,这个不算是欺负你哦,这是本王妃对风流大叔到处留情的惩处。”含玉恨恨的说道。
楚天浩睁开深邃性感的双眸,颇为无奈的苦笑道:“此话怎讲?本王做错什么事了吗?”
“你还想怎么错,大名鼎鼎的‘风流王爷’可是浪得虚名的吗?”含玉越说越气,伏下头去,在风流某男的颈侧又是狠狠的一口。
“含玉很介意本王和其他女子亲热吗?”颈部猛的一疼,楚天浩身体倏地紧绷,好喜欢含玉吃醋的样子,嘴角扬起浓浓的笑意对含玉承诺道:“若是含玉真的介意,本王发誓,以后除了含玉,天浩不再亲近其他女子如何?”
伸手抚摸着含玉的后脑勺把含玉按在自己怀里,轻咬着含玉的耳垂坏笑道:“可是,本王除了被含玉欺负,也会情不自禁的欺负含玉,那样的话,含玉岂不是会很辛苦?”
赤裸裸的挑逗,让含玉不由窘红了脸颊,眯缝着双眼,做出一副刁蛮而又霸道的模样,色迷迷的捏着楚天浩的下颌发狠道:“大叔想得到美,含玉有言在先,只可以小欺大,若是大叔以大欺小视为不君子也。”
娇俏的小脸红扑扑的,就像盛夏的圣女果,柔媚眸子里荡漾着浓浓的涟漪,让这个小女子看起来风情无限,春意盎然,充满了甜蜜的诱惑。
风流某男早已是情难自抑,猛翻身把含玉压在身下,此时没有君子,只想做一回小人,楚天浩粗重的呼吸带出一声叹息道:“含玉,你让本王情不自禁……”
滚烫的唇从含玉的额头一路亲吻下来,眸子里的激情让含玉的小心肝儿不由自主的狂热颤动,娴熟的解开含玉的衣服,楚天浩的目光在含玉胸前的金锁上停留。
“真要命!”楚天浩突然发了声狠,浑身的血脉已经喷张,某处涨疼不已,可是,这枚金锁却是那么的刺眼,让自己想要“欺负”含玉的冲动倏然消退。
扯过被子把含玉严严的包住,风流某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亢奋的激情渐渐平息下来,沙哑着嗓子嘀咕道:“含玉,你最好想清楚,本王只想做你的唯一,你心中的最爱……”
第二卷〖全本下载:〗 玉暖生烟 第086章 情到深处
瑾的伤远比楚天浩预料的严重很多,见识了东方瑾的绝世轻功和剑术,在楚天浩心里,东方瑾的武功和自己有的一拼,完全可以算是绝顶高手,纵然年纪尚幼修炼的时间有限,内功也不会弱到哪里去,所以,六七成的功力应该要不了瑾的小命。
敌国的郡王,自己的情敌,任何一个理由都足以让楚天浩置瑾于死地,可是,对这个少年的欣赏,却让楚天浩对瑾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下手之时下意识的留有余地。楚天浩哪里知道瑾天生体质较弱,内功修为并不像他所想的那么强悍,再加上瑾郡王当时怀抱含玉,明知道背部被袭,却不敢运功抵挡,唯恐骤然发力会伤及含玉,竟是硬生生的受了楚天浩一掌。
“风流王爷”以铁手闻名天下,这一掌直震得东方瑾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难受,嗓子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顿时晕厥过去。
杜宇吩咐店家准备好晚饭送到瑾的客房里,哪里见到东方瑾的影子,正在着急,却见于诚侍卫长抱着奄奄一息的瑾闯进屋来,杜宇这一惊非同小可,也无心打听瑾是怎么受的伤,急忙过来查看瑾的伤情,正要去请大夫,门外早闹哄哄的吵成一团,只见一个蒙面女子拽着一个老者的手腕拖进屋里,那老者跌跌撞撞,早已经跑得踹不过起来,犹在愤怒的训斥道:“姑娘好没道理,哪有这样请人看病的,大年夜的破门入户,和强盗有何分别……”
蒙面女子蛮横的威胁到:“少罗嗦,立刻为我相公诊治,若是误了伤情,大夫就准备和我一起为相公殉葬吧。”
听声音,杜宇知道这女子正是绯月郡主。还是跟来了,绯月郡主对少爷的一片真心着实 让人感动。
“好好好,你松开手好不好,你这样我怎么给病人医治?”有道是医者父母心,老者一见躺在床上面若白纸,气息微弱的瑾,哪里还有心情和人斗气,立即为东方瑾把脉,查看伤势。
“姑娘,你家相公原本就肺虚体弱,这次五脏六腑都受到外力震动,好在及时运功护住了心脉,性命应无大碍,而且,你们似乎已经给伤者服用了疗伤的特效药物,想来另有高手医治,小人的岐黄之术远不可比。”
绯月郡主下意识的瞟了于诚一眼,目光中满是深深的感激,正如大夫所言,于诚侍卫长感觉到瑾的情况不妙,已经在半路上为之运功疗伤,并为瑾服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雪莲玉露丸”。
“慕容大夫是盛京最富盛名的伤科圣手,初步珍视,就把伤情用药判断的分毫不差,岂是小子所能望其项背的,实不相瞒,在下使用的是祖传治伤秘方配制的药丸,本人对医术知道点皮毛而已,所以,还请大夫用心诊治调理,舍妹爱夫心切,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宽恕,小子这厢给大夫赔罪了。”
于诚说着对慕容大夫深深地一揖,脸上虽是毫无表情,可是眸子里的谦恭和诚意却让那大夫觉得这后生坦诚儒雅,很是讨人喜欢。
“好,就冲你这孩子如此有礼有节有修养,小老儿岂敢不用心调治,不过,这少年伤势极重,看起来体质也很虚弱,一月之内怕要严格卧床调理,不敢再让他受到颠簸震动,小老儿这就开方子,这大年夜想来也没地方抓要去,也罢,小老儿索性一并代劳,所有汤药就由小老儿帮你筹措送来。”
老者被绯月郡主又是威胁又是粗暴的拉扯,忍了一肚子的气没处可发,这会儿见于诚态度甚是谦恭的道歉,气顺了很多,觉得这小子和自己很是投缘,当下大包大揽起来。
“如此就有劳大夫了,大年下的搅扰了慕容大夫与家人团聚,小子深感歉疚,这点银子就算是小子给大夫一家人拜年了,祝大夫合家幸福,岁岁平安。”于诚随手取出一张银票来,也懒得看看多少,强行塞进大夫手上,声音淡淡的补充道:“等舍妹夫君痊愈,少不得另有酬谢。”
治病要紧,大夫当下不再罗嗦,好在大夫家离这里并不太远,当下起身告辞,说是立刻煎好汤药送来。
那老头儿出了客栈,借着雪光看了看手中的银票,脚下一个趔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抬手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年老眼花,再一细看,吓死人了,一百两,还是黄金,这人出手也太阔绰了吧,小老儿行医多年,全部身家变卖了也没有这许多金子。
流年大吉大利,发财了,发大财了,财神小爷,你放心,小老儿一定会用家中最好的药物为你妹夫调治,保管他早日康复,嘿嘿,天下人只知道小老儿是伤科圣手,又怎知小老儿祖上治疗先天不足,心脾气血两虚症的方剂才是天下绝学,不过,所用药物昂贵,又极难配齐,小老儿穷此一生也刚刚筹齐全部药材,遇到你们也是有缘吧,就一并为令妹夫加减调治,无功不受禄,若非如此,小老儿受此酬劳会于心不安的。
慕容大夫很快煎好药亲自送来,绯月郡主遵大夫的吩咐,不敢搬动东方瑾,吩咐于诚和杜宇出去,自己依旧用嘴喂东方瑾哺药。
盛京的冬夜异常寒冷,这让绯月郡主很不适应,试着摸了摸瑾的手,感觉不到一点温度,大夫吩咐过,瑾气息不稳,棉被不敢压得太重,虽然屋里笼着炭火,但是,极度虚弱的瑾还是浑身冰冷。
凝视着东方瑾清瘦的脸颊,浓密而又微卷的长睫毛,静默的在鼻翼两侧勾勒出迷人的弧线,衬托得肤色越发苍白得让人心疼,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也是冰凉的,轻触之下,绯月的心越发疼惜得一塌糊涂。
傻傻的发了会呆,绯月迅速脱去衣服,只穿着内衣内裤钻进被窝里,温柔的拥住东方瑾,把身体毫无保留的贴了上去,然后,开始运功,让自己燃烧起来。
既然那老头儿说适宜的温度有利于伤者气血畅通,就让我来为你加温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不爱你,瑾,我舍不得让你受苦,让你难受。
“含玉,别和瑾哥哥斗气……”经过调理,东方瑾渐渐恢复生机,浅度的昏迷中,开始了梦呓,整晚上都在用弱弱的声音呢喃着:“瑾哥哥离开你是出于万不得已,别再任性,含玉,离开你瑾有多痛苦,你哪里知道……”
持续运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时间久了,绯月已经是精疲力竭,感觉到瑾的身体渐渐温暖起来,绯月很是欣慰,懒懒的依偎在东方瑾怀里,拥有瑾的幸福感觉让绯月觉得眩晕,整个心灵犹如云中漫步。
即使是在瑾失去知觉的状态下,即使是瑾的梦里叫着别人的名字,可是,这一刻,瑾在绯月的怀里安慰的呼吸,享受着绯月给与的温暖呵护,这已经足以让绯月的情感得到慰藉,因为,有一种爱情就叫做“忘我”,所有的快乐就在付出之中。
“含玉,别走……”天色微明时,东方瑾突然烦躁起来,挣扎着叫喊着含玉的名字,声音凄楚哀求道:“含玉,你最听瑾哥哥话的,别再任性,听我解释好不好……”
“瑾,含玉没走,你别乱动好不好,大夫说了,你需要绝对卧床休养,不能冲动……”
运了一夜的内功,早已经虚脱的绯月郡主,根本无力制止拼命挣扎的瑾,绯月只好把自己的身体整个儿覆盖上去,灵机一动,吻着东方瑾的耳朵轻言细语道:“瑾哥哥,是我,我是含玉,我不会走的,我喜欢你,我舍不得离开我的瑾哥哥,瑾,你放心,就算我死,我的魂儿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绯月越说越是伤感,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东方瑾苍白得脸颊和嘴唇上,于是,绯月低下头去,低声抽泣着,一点一点的吻干净东方瑾脸上的泪水,心好痛,原来自己的眼泪是如此的苦涩。
迷迷糊糊的听到含玉的倾诉,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含玉在温柔的亲吻着自己,东方瑾渐渐安静下来,轻轻地一勾嘴角,露出浅浅的笑靥来,瑾孩子气的弱弱的嘀咕道:“瑾哥哥还等着含玉向父皇提亲呢,唔,二甲头名,父王会同意的……”
犹豫担心东方瑾的伤情,于诚和杜宇并没有回各自的房间休息,而是坐在门外游廊的护栏上,静静的想着心事。听到屋里动静儿不对,两人立刻推门走了进来,因为床帏低垂着,看不清床里的情形,又不好意思掀开来看,彼此面面相觑,蓦然立在屋中间,进退不是。
大床内瑾和绯月的对话清晰的传了出来,然后,绯月郡主压抑不住的饮泣声跟着低低的响起,绯月接住东方瑾的话头哽咽道:“瑾哥哥,等你伤好了,含玉就向王爷求亲,求他让瑾哥哥迎娶含玉……”
深深爱怜的撑起自己的身子,绯月泪蒙蒙的望着东方瑾,却在心底无比酸楚的呢喃道:“瑾,你真傻,含玉已经移情别恋,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她喜欢那个豫王爷,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你……”
于诚默默地闭上双眼,拼命咬着下唇,世界万物早已经不复存在,只有绯月郡主的抽泣声凄婉缠绵。
杜宇的眼泪顺着鼻翼流进嘴里,抬起手臂使劲儿擦了一把,悄悄在心里说道:“瑾少爷,杜宇这就去找含玉,把所有事情说清楚,小家伙那么喜欢瑾少爷,她一定会回到少爷的身边来,你等着,杜宇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