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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有女初长成,今儿个正是婧沁姑娘第一次出舫迎客的日子。”妈妈的声音在岸边咋呼到。
“这就是说金某和婧沁姑娘有缘呀,老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姜妈妈,从今以后,婧沁姑娘的画舫我包了。”木跳板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画舫轻轻摇荡。
“那是,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来人出手显然很阔绰,妈妈的声音里透着股子兴奋:“婧沁姑娘,金大官人来访……”
船舱的竹编门帘被轻轻地掀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亟不可待的钻了进来,中等身量,略胖,细皮儿嫩肉的长得倒并不难看。
“给金大官人请安。”婧沁起身福了一福,含玉也照样子比划了一下,算是行了礼。
姓金的大官人忙伸手扶住婧沁,满脸笑开了花儿,一叠声儿的说道:“免礼,免礼,姑娘请坐。”
婧沁姑娘从容落座,对金大官人到:“大官人想听什么曲儿,奴家唱给大官人听。”
“姑娘随意,你唱什么在下都喜欢听。”金大官人一边说着,一边凑过来,坐在婧沁姑娘的身边,那手极不老实,婧沁姑娘不得不起身回避。
为了不至于把刚吃的饭恶心出来,含玉且不去看舱里的男女,趴在窗上往外看,只觉得秦淮河上画舫如织,船灯映得河面犹如天上的街市一般热闹繁华。
“快看,快看,南风诗社的画舫来了,哇,文翰公子穿红衣服好迷人哦。”
“我更喜欢文翰公子穿白衣服的摸样,飘逸脱尘。”
“文翰公子穿什么衣服我都喜欢看……”
琴弦“铮”的一声断了,含玉回头一看,婧沁姑娘脸儿绯红,放下琵琶,飞一般的跑到船仓外面,朝远远驶来的画舫张望,含玉便也跟在后面溜出去等着看西洋景。
画舫越来越近了,只见船头上伫立着两个儒生打扮的公子,身着石榴红儒衫的公子十七八岁年纪,身材修长,浓眉朗目,鼻如悬胆,唇若染朱,眉心一点胭脂痣,看起来神采飘逸。紫色衣服的公子年纪稍长,个子也稍矮一点,但却显得非常健硕而又英气逼人。
“锦鹏兄,听说你过几天就要随东平王出征了,真的很钦佩你,战乱之时,文翰始信百无一用是书生,唉……”耳听得四面八方的画舫充溢着靡靡之音,红衣公子随口吟咏到:“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吟咏声未落,周围画舫上的女子们早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绣花荷包等小礼物,没头没脑的朝红衣公子扔去,河面上娇笑声响成一片。
含玉见这美男矫情的可笑,忍不住学那《桃花扇》中李香君姑娘的派头作忧思状道:“不知亡国之恨的岂止是商女。”
第004章 初识菱花亦清香
正故作深沉的卖弄学问,听得身后“噗通”一声响,只见金大官人拽着婧沁的臂膀往舱里拽,婧沁一个立脚不稳,倒在甲板上。
对面的画舫上,红衣公子脱口叫道:“姑娘当心……”
含玉连忙转身去看船舱里的情况,婧沁姑娘正和金大官人厮扯得难解难分。
这个死王八蛋竟然敢对女人用强!路见不平当然得拔刀相助,含玉豪爽之气腾地升了起来,随手拎起桌子上的茶壶,就朝金大官人的脑袋砸去。
可惜含玉个子太矮,这一茶壶没砸上对方的脑袋,扬得老高的茶壶,落下来却打在金大官人的屁股上,不过,含玉虽是年幼力弱,这茶却是刚沏的,滚烫的茶水全部顺着沟壑流了进去,烫得金大官人放了婧沁姑娘,双手捂着下体哇哇乱叫,像是蛋疼之极。
“金大官人,我妹妹不懂事,得罪了,不过,婧沁卖艺不卖身,金大官人可是强迫婧沁在先。”婧沁姑娘一边整理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一边向金大官人道歉。
含玉见金大官人烫得直叫,解恨之余又十分胆怯,畏畏缩缩刚退出船舱,金大官人已经扑了过来,拎起含玉的后衣领手一挥扔了出去。
“救命哪……”眼看就要掉进秦淮河里,含玉吓得大叫起来。
对面画舫上人影一闪,一道紫色的旋风倏然起落,自空中接住了含玉,惊魂未定的含玉,被紫衣公子夹在腋下犹自没命的喊叫着“救命……”
船头上红衣公子连忙接过含玉搂在怀里安慰道:“小姑娘别怕,没事了,自有大哥哥们替你做主。”
画舫迅速靠了过去,和婧沁姑娘的画舫连在了一起。南风诗社的画舫上一共有五七个公子,纷纷登上婧沁姑娘的画舫,紫衣公子一把薅住金大官人的衣领,举起拳头要打,却被这边的船夫劝住。
“婧沁姑娘,你看这事情,越闹越大了。”懂得画舫规矩的人当然看得出,说话的船工实则是“秦淮风月”的管事小头目,这是在提醒婧沁姑娘,青楼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这个王八蛋欺负婧沁姐姐,我才用茶壶打他!”含玉见这么多人为自己撑腰,胆子顿时壮了,拿出做公主的款来,指着金大官人厉声训斥道:“无耻狂徒,欺凌弱女,你可知罪!”
婧沁啼笑皆非的按住一张娃娃脸,说话却超成熟的含玉,对几位公子深深地道了万福,微红了脸儿道:“奴家谢谢公子们仗义出手救了含烟妹妹,只是,此事并不全怪金大官人,原是含烟妹妹上茶烫到大官人,想来金大官人情急之下偶然失手,还望多多包涵。”
这话说得含糊,金大官人却也听出所谓的“多多包涵”明是对几个公子说,实则是对自己而言,好汉不吃眼前亏,看面前几个人的风度气质,来头自然不小,何况自己的目的是得到婧沁姑娘,没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是在下负疼之际出手不知轻重,扰了公子们的雅兴,罪过,罪过,请舱里坐,在下做东请各位喝一杯谢罪如何?”金大官人行商之人,自然不肯放过结交权贵的机会。可是,下体烫得不轻,刚一走动,就疼得哼出声来。
几个公子这才发现,金大官人的裤裆全是湿的,似乎还散发着西湖龙井的味道,这小姑娘,怎么专捡人家要紧出去烫……这一发现可不得了,别的公子还好说,紫衣公子行武之人,生性豪爽,当即放声大笑起来。这一带头,其他人那里还撑得住,“噗嗤”一声也就跟着笑了起来,有个娃娃脸的少年公子笑的滚倒在椅子上直叫肚子痛。
唯有红衣公子儒雅的安抚着含玉,漂亮的眸子却在偷偷窥视着婧沁姑娘。
婧沁姑娘走到红衣公子的面前再次深深道了万福,羞答答的谢道:“多谢公子相助……”妩媚的桃花眼不停地放出电波去,明明是紫衣公子救了含玉,婧沁姑娘却含情脉脉的瞥着红衣公子道谢,眸子中的千言万语自是尽在不言中了。
含玉见红衣公子长得俊美,也颇有好感,悄悄扯着红衣公子的衣袖闻了闻,脱口说道:“公子用的是菱花熏香,味道淡淡的,唉……”
“看不出,小姑娘对熏香知之甚详,人都道本公子身体散发着菱花的清香,但却不是熏香,是自小儿胎带的,怎么,姑娘不喜欢菱香吗,姑娘喜欢什么熏香?”文翰公子看似在和含玉说笑,实则是讲给婧沁姑娘听。
说出来你也不懂,我哪里知道潇湘妃子那是什么香,若是可以形容得出来,还能称之为奇香么。
“含烟谢谢几位公子救命之恩,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方,改日重重有赏。”含玉本是想说改日登门道谢,多年的习惯使然,脱口说出的却是有赏,好在大家正笑得开心,并没人在意。
红衣公子见这小人儿如此有趣,也装着神秘的样子低声回答道:“在下文翰,家住懿德公府……”
“原来你就是文翰公子呀,婧沁姐姐就是听到外边叫喊文翰公子来了,赶出来看你,被这坏蛋拽进舱里厮打,被我一茶壶打在……算了,不好意思说。”
“呵呵呵,那就别说。”文翰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含玉水蜜桃一样的脸颊,亲昵的说到:“改日我去看你。”
“一言为定!”含玉伸出小拇指道。
刻意的和文翰公子攀交情,当然是因为顾忌金大官人会对自己不利,看这几个公子的做派,当是显贵之家的公子,这把保护伞是必须紧紧攥在手心里的。
“一言为定!”文翰微笑着伸出小拇指勾住,眼角的余光却不动声色的瞟着傍边的婧沁姑娘。
紫衣公子把这几人的情态全看在眼中,嘴角朝一边勾起,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继续作壁上观,当含玉第四次用畏惧的眸子瞅那个金大官人时,紫衣公子不由收敛了笑容,径直走到金大官人面前,抱拳一揖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大官人见谅,在下金鹏,现在东平王麾下任职,以后有机会定当请金大官人喝一杯以为谢罪。”
“哎呀,原来是金鹏将军,久仰大名,失敬失敬,一笔难写两个金字,我们是本家兄弟哦,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金兄不必客气,即是自家兄弟,金鹏有个不情之请,看在兄弟薄面上,以后不要再为难这两位姑娘如何?”金鹏将军微微一笑,故作高深莫测的俯身对金大官人耳语到:“东平王爷让在下好好关照这位姑娘…...”
第005章 谁为“情种”
婧沁姑娘第一次上画舫就得罪了客人,老鸨子自然不甚高兴,老娘自小花钱养闺女,是否“接客”自会视对方银子多少来决定,哪由得婧沁一句“卖艺不卖身”就可以搪塞过去,这个金公子可是妈妈瞄了很久的猎物,人家是江南织造坊的少东家,刚刚接替病死的老东家经营南明国最大的织造坊,手中的银子岂是那些官家子弟可比。
碍于婧沁姑娘“相好”的情面,妈妈不好责罚婧沁姑娘,就拿含玉作伐,扒了裤子打了十大板子不说,罚跪一天,不许任何人接近。
婧沁姑娘苦苦求情,妈妈就是不松口。也难怪,妈妈处罚含玉原本就是为了杀鸡让猴看,又怎么会听了猴子的话放了鸡。婧沁心一横,干脆和含玉跪在一起,自愿领受处罚。
没有什么道理,自看到含玉第一眼,就被一种莫名的情感所充盈,只是想要和她同甘共苦。
含玉自小习武,身板儿倒还结实,至于挨饿,有了船上一个多月时间修炼,一天两天不吃饭倒也是小事一桩,可就苦了婧沁姑娘,天生体质就弱,偏又被妈妈当做未来的“花魁”娇养着,为了皮肤更白嫩,连太阳都很少晒一次,这会儿却陪着含玉跪在日头下,不到半个时辰就香汗淋漓,再跪了半个时辰,眼睛一黑,晕倒在院子里。
含玉见婧沁姑娘倒下,吓得大哭起来,让人听了就像婧沁这一昏过去就再也不会醒来似的。
老鸨子顿时就乱了方寸,骂骂咧咧的跑出来,忙不迭的扶起婧沁,嘴里骂起手下来,道是一个个黑心肠的,见到姑娘晕倒也不知道快些抬到屋里去躺着。一时擦汗的,掐人中的,打扇子的,乱成一团糟。等郎中来看过,开了方子,不外乎是黄柏、黄连、竹叶、金银花、菊花以及柴胡甘草之类的清热解毒药。
没等汤药煎好,婧沁姑娘已经醒来,有气无力地对妈妈到:“女儿没事儿,让妈妈担忧了,请妈妈歇着去吧,让含烟留下服侍我就好。”
妈妈这才发现,感情只顾了救治婧沁姑娘,连这个惹祸精自动解除处罚的事情都忽略了。想让含玉继续去院子里跪着,情知婧沁势必不肯依,也就作罢,再看含玉犹未长成的小摸样已是娇憨可人,分明又是一个美人坯子,不用几年就又是一颗摇钱树,那里舍得再作践了她,紧绷着脸儿吩咐含玉道:“好好看着姑娘,待会儿我让厨房送吃的来。
妈妈前脚出门,含玉立刻就爬在婧沁姑娘的胸前,大赞婧沁够义气,要与之结为异性姐妹患难与共。
“傻妹妹,姐姐是故意晕倒好让妈妈饶恕你,难不成我们就那么傻傻的跪一天不成?”婧沁姑娘安慰含玉道,让含玉趴在床上,伸出葱白般细润的手指为含玉的棒疮涂抹药膏。
小美女含玉和婧沁姑娘一比,就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女子。趴在婧沁的胸脯上,肌肤相亲的亲密感觉,勾起了许多温馨的回忆,似乎很多年以前,含玉和婧沁在什么地方也曾如此亲热过。
“婧沁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含玉说着,想起皇祖母、奶娘和笑愚公子忍不住悄悄的抹起了泪水。
昔日的尊荣犹如云烟散尽,心里哪能不感慨万分,柳含玉,你真是白做了一回皇太女,除了闻香问玉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情,若是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不让那个人妖有机可趁。
胡思乱想着朦胧入梦,含玉梦见自己睡在奶娘的怀里,香甜的吮吸着奶娘的乳汁,奇怪的是,奶娘突然呻吟起来,把含玉从酣梦里折腾醒来。
“奶娘,你干什么呀……”正迷迷糊糊的嘟嘟着,却听到婧沁姑娘的声音急切的呼唤道:“文翰,哦,文翰……”
感觉到自己的小蛮腰被婧沁箍得紧紧地,含玉忍着笑问道:“婧沁姐姐,快醒醒,你做梦了么?你怎么不停地叫文翰公子的名字……”
婧沁姑娘被含玉摇醒,慵懒的擦拭着满头满脸的汗水,听到含玉这般说道,本就绯红的脸颊越发烧的通红,急忙捂住含玉的小嘴,咬着耳朵道:“别嚷嚷,我的小祖宗。”
含玉忙闭了嘴巴,再看婧沁姑娘时,绣花肚兜掀在一边,花蕊上沾满了自己的口水。
刹那间二人都羞红了脸,不再言语,背靠着背各自想着心事。婧沁——鲸卿,听起来倒像是秦钟的表字,含玉暗暗思忖着婧沁很可能就是秦钟转世,难怪我们一见如故。
晓得婧沁暗恋着文翰公子,含玉决定为前世的知交做一点实际的事情。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含玉胡乱穿好衣服,梳洗了,溜下楼去看时,前后门都紧锁着,哪里出的去。原来,这秦楼楚馆的生意大多在夜晚,不到中午没人起床。耐着性子等到厨房的婆子们起来收拾菜蔬造饭,也没对婧沁说一声儿,悄悄从厨房的侧门溜了出去,雇了乘软轿,径直前往懿德公府。
含玉并不知道这京城之大,懿德府离“秦淮风月”整整有十来里路程,被轿夫抬到门口时,天色已近中午时分。
“这位大哥,请速去禀报文翰公子,就说含烟要见他。”含玉下了轿子,却并没想到要付轿子钱,直接走到守门的家丁面前吩咐道,那气度到让家丁们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这里是礼部尚书之家,世袭懿德公府邸,换了一般人家的女子谁敢这么颐指气使。
轿夫前来讨要轿子钱,含玉一摸口袋,感情自己身无分文,不由窘红了脸,对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家丁道:“喂,帮我打发了轿夫,等文翰公子还钱给你。”
几个家丁不由面面相觑,一个机灵的连忙摸出铜钱来打发了轿夫,恭恭敬敬的请含玉稍候,自己这就去禀报文翰公子。
含玉从早上饿到现在,肚子早已经咕咕乱叫,正巧看到一个举着草扎卖冰糖葫芦的老翁经过,忙大声叫住,吩咐另一个家丁道:“去,给我买一串冰糖葫芦,唔,多买几串,一会儿让文翰公子算钱给你。”
那家丁倒是大方,立刻买了五串冰糖葫芦恭送给含玉,陪着笑脸道:“小姐别客气,这是奴才请小姐吃的,还望小姐赏脸。”
接过来拿起一串正吃着,只见报信的家丁已经转来,对含玉施礼道:“我们少爷说不记得和含烟姑娘相识,说是或者自己一时忘记,让请教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小姐。”
“真是贵人多忘事!”含玉不忿的嘟囔了一句,回答道:“我是‘秦淮风月’的柳含烟,上次在画舫上承蒙文翰公子相救,特来道谢。”
众家丁一听这还了的,老爷是严禁少爷去那种地方的,这娼妓还敢提上次,就为了上次少爷去画舫,老爷把少爷打了个半死不说,还扣掉了少爷的跟班儿当月的月例银子,没想到这个不知道羞耻的女子竟然找上门来。
送冰糖葫芦给含玉的家丁率先出手,一把夺过冰糖葫芦来,顺嘴先咬了一口,边吃边含混不清的骂道:“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要脸,我当什么皇亲国戚的千金……”
出钱打发轿夫并屁颠屁颠的赶去报信的家丁更是没好气,干脆二话不说,一脚把含玉踢翻在地上,然后,干净利落的吐出一个字:“滚!”
第006章 遇上一个美妖男
被拒之门外,还赏了一脚,外送一个“滚”子,含玉那曾受过这等侮辱,早忘了自己眼下的身份,大怒道:“狗奴才,让你禀报你家主子,你不报告也就罢了,竟敢对本公主无礼,笑愚公子,给我狠狠的教训这个奴才!”
只见人影一闪,还真就有一个“笑愚公子”应声扇了那家丁一个耳光。
“箐卿大人,小人惶恐,小人知罪,还望大人宽恕。”踢了含玉一脚的家丁晕晕乎乎的跪地磕头,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得罪了箐卿大人,还是下意识的先认罪求饶。
箐卿大人掏出一块绢帕来擦了擦手,顺手把绢帕扔在地上,优雅的转过身来,对含玉微笑道:“含烟姑娘请,本大人带你去见文翰公子。”
含玉这才看清楚来人一袭白衣,乌黑的长发随意系在脑后,修长飘逸若风中玉立的修竹,清秀绝伦的一张俊脸,眉宇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柔媚风情来。
哇塞,这男人长得真他妈狐媚,含玉脱口而出到:“箐卿大人,我们是不是见过?”
“哦,是吗?”箐卿眼中的笑意更浓,上前一步,暧昧的俯下身去,下颌轻轻碰了碰含玉的额头,柔声道:“我也觉得曾经见过姑娘,不过,那应该是在梦里。”
没有觉得箐卿的举止有失轻佻,爱美是人之天性,这男子堪称极品,美男的小动作让含玉感到亲切,更兼甜甜的香味入鼻,中人欲醉,所以,当箐卿伸出手来握住含玉的小手时,含玉没有拒绝。
没有让人禀报,箐卿大人拉着含玉的手径直走进大门,来到文翰公子的书房外,门开着,只见文翰正聚精会神的作画,箐卿低头对含玉微笑,然后,屈起指关节轻轻地叩了叩门。
文翰抬头先是一愣,立刻一勾嘴角微笑起来,先和箐卿客气了一声,然后对含烟道:“原来是你,不好意思,那日画舫上大家笑得开心,我一时没听清楚姑娘的名字。”
这话可就够虚伪的了,文翰公子暗道一声惭愧,当时自己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