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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江山易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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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思思本来以为,倘若赵德芳当了太子,历史也许就可以改变,甚至,赵匡胤的悲剧都可以避免。

后来仇思思才知道,她实在是把自己看得太具有影响力,她以为自己的出现可以多少改变些历史,然而事实是,历史根本不屑于她。

那时仇思思恍然大悟,她以为自己是女主,其实只是个误入时空到宋朝来打酱油的小龙套。

十月二十日,这天清晨,天还未全亮,仇思思就被敲门声吵醒。

“姑娘,快开门。”门外,是秋月急切的催促声。

仇思思本来想装作没听到,继续睡她的觉,最后实在被吵得没办法,只得起身去开门。

其实刚掀开被子那会,仇思思已经睡意全消,人完全清醒过来。

她是活生生被冻醒的。

入冬已经有一段日子,只是今天似乎特别冷,相比昨天,怎么着都最起码连降了八个温度。

仇思思一直认为扰人清梦是可耻的,特别是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不止可耻,还非常可憎。

仇思思开门时,本是憋了一肚子起床气,然而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秋月扳过身往里推。

秋月推着仇思思走进屋子,然后反身快速关上门。

仇思思被她这一系列举动搞得云里雾里,一时倒忘了发火。

“秋月,怎么了?”仇思思问她。

秋月却不说话,进入屋子后便打开衣橱找出一块大布帛平摊在桌上,然后又拿了两件质料厚实的锦衣,合着梳妆桌上的几件首饰一起放到那布帛上,包裹起来,连打两个结。

看出她是在收拾包裹,仇思思终于意识到出了事情。

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天宝九年十月,能出的大事只有那么一件。

“秋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即使心里已有数,仇思思还是得装作完全不知的模样。

秋月依然没回答她,而是环视了一圈房间,待确定没有遗漏其他的东西,才平静的看着她道,“陛下昨夜驾崩了,现在消息还没放出来,所以四爷让我和姑娘快些离开,城门外已经有车子等着了。”

说完,便将仇思思原本敞开着的外衫系好,又帮她披上狐裘,拉着她往外走。

因为急,秋月自然不可能再像平时那样帮仇思思穿戴整齐,连头都来不及梳好,所以仇思思是披着满头青丝被她拖着往外走的,当真是将“逃难”那两个字落实的淋漓精致。

仇思思都牺牲自己的形象披头散发被弄到如此邋遢的地步,可惜老天还是没帮她。

她和秋月还没出院子,就听到鸣钟声响起,仇思思没反应过来,秋月却是对宫内的礼仪一清二楚,当下拉着仇思思二话不说就跪到了地上。

十月的早晨,即使还没到银装素裹的时节,但那寒峭劲也没比冰天雪地的日子好上多少,跪在冷冰冰的地面上,那刺骨的寒气由膝盖传入全身,朔风呼叫,拍打在脸上跟身上,又冷又疼。

仇思思用眼角扫视了一圈周围,灰蒙蒙的天,东方才微露鱼白,整个院子就她和秋月两个人,连半个鬼影都没有。

想来其他人估计都是在还没睡醒时被钟声吵醒,或许都来不及穿衣穿鞋,就直接下床跪在了屋子里。

既然秋月能提早知道,那赵德芳必定已经去了赵匡胤的寝宫,现在估计是在福宁宫那边跪着。

仇思思在心里叹一口气,看来历史最终还是沿着既定的脚步前行了,赵匡义估计在赵德芳得到赵匡胤驾崩的消息前就已经抢了帝位,不然赵德芳也不会在去福德宫前就有先见之明的安排好人准备把她送出宫。

她小小一个孤女,赵匡义当然不可能有空来对付她,他会这么做,是因为怕自己万一有不兴会牵连到她吧?

赵德芳,你实在是个傻瓜。

仇思思一直心不在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没去留意那钟到底敲了几下,当鸣钟敲完,和刚刚跪下时一样,仇思思是被秋月拉着起来的。

既然已经发丧,她和秋月今天是走不了了,两人回了仇思思的房间,秋月给仇思思换上套干净的纯白色衣衫,又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后,就离开了。

那本来要带着离开的包袱,秋月并没有打开,而是直接塞进了衣橱里。

经过这一折腾,仇思思虽然觉得浑身乏力,却是没心思睡回笼觉,只得在床上坐着发呆,这一坐,就坐了一个多时辰。

当天色终于完全放亮,秋月又来敲了门,是来给她送早餐的。

先帝驾崩,按照惯例得戒荤三日,因此相比以往的丰盛,今天的早餐实在有些寒酸,清一色全是素的。

仇思思此时也没心思管那斋饭好不好吃,随便吃了几口,就让秋月收拾了。

这一天,仇思思一直在房间里安静的等着赵德芳出现,然而直到更深夜静,赵德芳都没回来。

第二天,新皇登基,改年号为太平兴国元年。

仇思思知道,赵匡义这皇帝,终于彻底坐定了。

这天,赵德芳依然没回来。

直到第三天晚上,仇思思实在等得感觉困了,正打算更衣睡觉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仇思思以为是秋月,于是开口问,“秋月,什么事?”

“是我,木儿。”门外,响起了久违三天的声音。

乍听到这个她等了三天,来到这个世界后听得最多的声音,仇思思一时反而有些晃神,等反应过来,连忙跑到外间去开门。

清冷月光下,他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满是悲戚和疲倦。

仇思思恍然以为回到了初见他的那天,那时,他也是穿着这样的衣服,脸上是这样的神情。

那时,他失去了最爱的女子,而这次,他失去了最亲的亲人。

想到现在已经更深夜重,又是冬天,仇思思连忙把他拉进屋子。

就算是男子,这大冬天半夜站在外面太久也是容易得风寒的,况且他显然已经三天没好好休息过,现在正是抵抗力最弱的时候。

赵德芳倒是非常配合,任由她把他拉进屋子,摁到桌前坐下,塞了一个手炉进他手里。

仇思思本来还想唤秋月去烧壶热茶,但想想还是算了,这大半夜的,还是低调点好。

一通忙活后,仇思思才在赵德芳对面坐下。

仇思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节哀顺变?

这应该是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四个字。

仇思思在绞尽脑汁思考着怎么安慰他的时候,却是赵德芳先开了口,“你放心,我没事的。”

仇思思一愣,没听明白他说的这“没事”到底是哪方面的没事。

是对于赵匡胤驾崩的事实已经接受?还是对于皇帝的宝座被自己叔叔抢走已经看开?亦或是,两者皆是?

仇思思虽然有疑问,却也不好真问出来。

仇思思想了半天,依然找不到自以为可以真正安慰他的话,于是,屋子内又开始陷入沉默。

结果,还是赵德芳先开了口,“明天宫门就会解禁,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明天一早,你和秋月就赶快离开。”

“不要!”

这大声拒绝的声音,是来自于仇思思。

话一出口,其实不仅赵德芳,连仇思思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你……”仇思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这夸张的反应。

“木儿,”赵德芳叹一口气,此时也没心思和她计较这些,“现在的情况你应该大致也猜到了,你再留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听话,明天和秋月一早离开,一个月后孝期满,我就去看你。”

被他这么一说,仇思思反倒理清了刚才的想法,“不要,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我不放心。”

赵德芳愣住,动情的看着她。

木儿自失去记忆后,一直对他不冷不热,这还是她第一次直白地对他表示关心。

他当然感动,只是,他不能让她有哪怕一丝危险。

“傻瓜,”赵德芳浅笑着拉过仇思思放在桌上的手,将腰间的玉佩扯下放进她手心里,“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你也要明白,你是我如今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你也不想哪天有人用你来威胁我对不对?所以就当是为了我,也一定要让自己平平安安的,这样我才能放心。”

仇思思自然知道他这话是想哄她答应离开,但也想清楚了一件事,她在这除了成为他的软肋,确实什么忙都帮不上。

仇思思视线落到他放入她手中的玉佩,“我可以离开,但你要答应我,今天是二十二日,最晚一个月后的这个日子,你一定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就把这玉佩砸了,永远将你忘得一干二净,我说得到做得到。”

“好,”赵德芳一手握住她拿着玉佩的那只手,一手对天起誓,“德芳在此起誓,天地为证,最晚一个月后的今天一定出现在木儿面前,不然……”

“不用不然,”仇思思连忙打断他的话,怕他会说出什么奇怪的毒誓,“你只要记得自己今天说过的话就行。”

“只要是木儿的命令,我一定记得。”赵德芳连连点头。

仇思思被他这样子弄得无奈又好笑,若不是看出他眼中的悲戚,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担心才故意装出这副模样,她差点就怀疑赵匡胤根本不是他亲爹,不然哪有老子死了才不过三天,儿子就有心情跟女子谈情说爱的。

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虽说她相信赵匡义不会马上对付他,但毕竟她并不知道历史真实的发展,仇思思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不是会轻功嘛,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人要对你不利,别傻忽忽的反抗到底,三十六计最后一记还是“走为上”呢,打不过就用轻功跑人,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浪迹天涯,天地那么大,总有容得下我们的地方。”

仇思思一口气说完,见赵德芳只是出神的看着他,以为他没听进去,有些恼火,“我刚刚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有,当然有。”赵德芳猛然回过神,连忙点头,正经八百地道,“既然木儿已经帮我想的那么周到了,还作出了最坏的打算和我浪迹天涯,就冲着这个,我也绝对得保住自己这条命,你放心,到时我绝对不会傻乎乎的誓死抵抗的。”

她在替他担心,他却还有心思跟她贫嘴。

仇思思瞪他一眼,别过头懒得再离他。

见她真生了气,赵德芳不敢再开玩笑,拉了拉她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别担心了,我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仇思思依旧不吭声。

“好了啦,我不是感动过头了嘛,”赵德芳轻笑一声摇摇她的手,然后收住笑,看着她手中的玉佩道,“你知道嘛,这玉佩是我娘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娘亲生完我没多久就死了,所以我对娘亲一直没什么印象,爹爹说,这玉佩是娘亲死前亲自给我戴上的。”

顿了顿,他握着她的手继续道,“如今既然我以这玉佩为信物对你起誓,就绝对不会言而无信,把你交给别人我可不放心,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用一生来保护你。”

仇思思终于转头看他,“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一辈子给我当护卫。”

见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赵德芳有些哭笑不得,“木儿姑娘你说当护卫就当护卫,不过如果到时在下表现良好,姑娘可得记得再给我个其他的身份。”

“什么身份?”仇思思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夫君,难道是兄长不成?”漂亮的丹凤眼中出现促狭之色。

仇思思的老脸终于又红了起来。

好在赵德芳得了便宜见好就收,没再开她玩笑,而是叮嘱了她些出门在外要注意的事后便离开了,不然这秦王殿下估计不用赵匡义动手,就得被前世属狗的某人先咬出些伤来。

赵德芳走后,仇思思在床上辗转反复了好久都睡不着,本以为这次铁定要一夜无眠,没想到熬到四更刚过,精神上的兴奋终于抵不过生理上的疲惫,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仇思思这一睡,并没睡多久。

天还未亮,四天前的悲剧再次上演。

“姑娘,快开门。”秋月一边敲门,一边在门外大声喊她。

这次,仇思思很识相的爬起身快速去开了门。

还算好她事先有猜到秋月估计不等天亮就会来叫她,晚上睡觉前特意留了一盏油灯没吹灭,不然黑不溜秋的,要从里间摸到外间去开门到时身上保准得挂彩。

秋月举着油灯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看到仇思思时,似乎愣了愣。

“怎么了?”仇思思疑惑。

“没什么,”秋月笑着摇头,走进屋子麻利的开始帮她穿衣服,“虽然说好的是卯时,不过马车应该已经在东华门外等着了,我们还是快点吧。”

仇思思没多想,知道现在不是跟她客气的时候,乖乖的任由秋月把她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帮仇思思穿完冬衣,秋月把她摁到梳妆桌前打算开始帮她梳发。

仇思思本来睡眼惺忪的双眼在看到镜子里的人后完全精神过来。

难怪秋月刚刚会对她笑得那么和善,平时赵德芳不在时,这丫头从来是不屑对她笑的,现在想想,那个笑容看上去确实有些其他的意味在里面。

仇思思实在不想承认镜子里那个一脸憔悴,顶着两个浓浓黑眼圈,比貔貅还像貔貅的人是自己。

现在是要逃跑,自然不适合顶着个高髻,况且时间有限,所以秋月只给仇思思简单梳了个丫髻。

从衣橱里拿出上次收拾好的那个包袱,两人不敢怠慢,匆匆赶往东华门。

如秋月猜到的一般,现在天还是黑沉沉的,离约定的卯时还早着,东华门外约莫十多米远的一个角落却已经有一辆马车静静等在了那边。

因为是借着月光,所以仇思思只隐隐约约看到那马车驾车的位置上似乎坐着一个人,然而却也不确定,因为那个模糊的影子一直保持着靠在马车上的姿势,一动未动。

直到走近,仇思思才看清楚这个影子。

仇思思有些不可置信。

这坐着的当然是个人,却是个女人。

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女子。

见她和秋月走近,那女子原本闭着的双眼终于缓缓张开。

仇思思从未看到过如此漂亮的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却又明净透亮地足以映照出整片星空,如若说眼睛真的是心灵的窗户,这双明眸下的灵魂实在干净得让人忍不住嫉妒。

女子淡淡打量了她一遍,然后道,“我叫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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