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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柳渡逢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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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南燕第一佞臣屈辱已极、尴尬已极又隐约藏着很多闷在心里连自己也说不得的甜蜜的一晚,就那么默默无声的淹没在历史长流里,在南燕的史书上,连个墨渍都不曾留下。

一切果然如沐清臣所言,平静得紧,什么都没有发生,似乎那一晚不存在,那漆黑夜色里所有的肮脏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今上依旧是与皇贵妃岳氏伉俪情深的今上,沐清臣依旧是他的爱卿。

对于这奇怪的现象,萧重柔很想研究一番,事实上,她也确实在努力研究。只可惜,她面临了一个很大的障碍——明明是过目不忘的她,偏偏就是背不全那两百八十个字。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萧重柔掏出小抄,朗诵道:“泰山不要欺毫末,颜子无心羡老彭。松树千年终是朽,槿花一日自为荣。何须恋世常忧死,亦莫嫌身漫厌生。生去死来都是幻,幻人哀乐系何情?”

走在大街上,如此认真地背诵古诗,要是被萧衍看到,一定会以为他的爱女被人下降头了。

萧重柔耸了耸肩,长长叹了口气,又接着背下一首:“谁家第宅成还破,何处亲宾哭复歌?昨日屋头堪炙手,今朝门外好张罗。北邙未省留闲地,东海何曾有定波?莫笑贱贫夸富贵,共成枯骨两如何?”读完后,不禁对天翻了翻白眼——好晦涩难懂。

要她背,她就喜欢背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虽然,这首诗的作者品性非常值得怀疑。

“真是木头。”萧重柔恨恨道,“不晓得欣赏那些花间词,偏偏喜欢这类诗句,怪不得如此不懂风情。”萧重柔一边说着,一边狠狠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

“哎……”前面的男子大叫一声,回头看清萧重柔的面容,很气弱的接着道,“呦”。

“我说绿眸,你怎么还在京城里面晃荡,我三哥转性了么?”萧重柔慢悠悠上前,问道。萧刚至有个很有个性的习性,就是不在同一个地方逗留超过四十九天——正是这个有个性的习惯,直接导致了萧家人永远不知道萧家三少爷现下又在哪里玩乐。不过,她才不管她三哥是不是发神经了,她委实想念他了。如今的萧府,冷冷清清,萧衍随爱妻去了阿尔丹,同行的还有萧助忌,萧威强驻守边疆,就连与她最亲密的萧轩骄,也奉命出使砺城去了。想到萧轩骄,萧重柔就有气——她的二哥,竟然……唉……算了,不提了,还是找三哥玩去好。

“回五小姐的话,三爷不在京城。”绿眸苦着脸道,他绿眸跟着三少爷走南闯北,天不怕,就怕萧家五小姐。

“三爷人呢?”

“自然是去找二爷了。”

“找二爷干什么?”

绿眸先是“咦”了一声,马上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深深唾弃了自己一把,他没节操地屈服在萧重柔的威逼下,“二爷在砺城附近失踪了。除了大爷在北疆外,其他几位爷都去砺城找他了。姑爷也去了。”

“胡说。姑爷今早还在府里呢。”萧重柔反驳道,“而且,二哥失踪了,爹爹也不会找姑爷帮忙的。”

绿眸赶紧补充道:“余纳玉也失踪了。”

萧重柔脸色一沉,对了,二哥是跟余纳玉一起出访的。她跺了跺脚,立刻转身,喝道:“跟我回府,一边走一边说,我二哥在哪里失踪的,为何会失踪的,几位爷那边传过来了哪些消息……”

如果将苍暮大陆比作一个人,砺城就是这个人的心脏。

这座古老的城池位于萨达、南燕、北燕、康、阿尔丹五国的交界之处,是苍暮大陆出了名的凶城。由于此处三面环山,一面临沼泽,易守难攻,往往成了末代帝王最后的战场。近代史上,此城不仅有5位帝王在此送命,更经历了3次屠城。是以,盛世君王是从不来这边的。南燕国君也考虑过此点,也曾想过让燕河绕过此城。获此消息后,沐清臣连夜入宫,不知对南燕国君说了什么,竟说动了这位甚为迷信的君主。

当然,也不排除今上那只老狐狸清楚地知道砺城的底细——砺城虽然隶属于南燕,却从来不归南燕管制——它是一个国中国,只是城里的国君懒得给自己雕一块玉玺而已。

得到了今上的许可,并不是意味着就可以砺城的领土上挖动任意一小方土地——要想开凿运河,还得砺城真正的主人点头才行。

余纳玉此次出访砺城,就是为了这事。依着南燕如今的情势,每次重大事项,如果太子一系出一个人,三皇子一系必然也出一个人。只是,这一次,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三皇子那边派出的人,竟然是萧轩骄——沐清臣的二舅子,却是在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与暮钦晃结了盟?

其实,在今上点头批准砺城修建水道之前,余纳玉跟萧轩骄便已经出发,当然,打的名号自然不是沟通水道的问题——冠冕堂皇的理由多的去,就看今上默许不默许。而王座上那只老狐狸,这一次却出人意料的爽快,爽快得让暮钦晋差点欣喜地以为自己老爹是回光返照,神志不清,离西天如来不远了。

所以,算算日子,二人消失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之前,萧府有意瞒着萧重柔,萧重柔一颗心又扑在沐清臣身上,加之,如今萧府空落落的,她也不曾回去待过,是以,她对此一无所知。

而沐清臣呢,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无暇他顾。今日他走这一遭,一则是因为辉山湖水段的事项已经走上正轨,他确实要将重心转移到砺城,二则却是被暮钦晋逼的——暮钦晋把他能调动的人手都调过来了,可是,依旧毫无音讯——昨天,他是红着眼睛拔了刀逼着沐清臣走这一趟的,要不是他太子的身份不能亲自前往,只怕他早已经自己来了。

由于三面环山,要想进砺城,必要跋涉过一段山脉。沐清臣选择的是最便捷却也最凶险的巴彦克拉山脉。巴彦克拉山脉主峰罂粟峰是燕国最高的山峰,整个山脉不仅有凶险莫测的森林草原,湿润潮毒的针叶林,干燥多石的草原,尖削高崛的险峰还有难以跨越的冰川。普通百姓一般是不会选择这段山脉的。就连向来骄傲自负的萧轩骄亦是选择了沼泽行过。沐清臣之所以选择这段山脉是因为那个为了暮钦晋从不自计、以为暮钦晋而受伤为荣的余纳玉选择了这条路。

余纳玉表面上率领大队人马从沼泽向砺城行进,事实上却是率领亲信试图翻越巴彦克拉到达砺城。这一手笔只有暮钦晋和沐清臣等少数人知道。可是余纳玉刚入巴彦克拉就与暮钦晋失去了联系。暮钦晋这人虽然冷血冷情,对余纳玉却十分仗义。失去了余纳玉的消息后,便也顾不得盘根错节的时局,硬是驱赶所有心腹找寻。此刻砺城四个方向均有暮钦晋的人马在搜寻。其中又以巴彦克拉山脉中的人马最多。

南燕京城吉梁属朱雀七宿中柳星所辖,是以,世世代代的吉梁人都颇爱柳树,家家清泉,户户垂柳,年年插柳,处处成荫。就连其护城河,也取名为柳河。也因此,吉梁还有个别名叫柳梁。

柳河上,一艘船泊在渡口。

一杏衣公子立于船头,手里握着一紫晶小盒,他修长的手指在小盒子上时轻时重地按压着,内蕴着光华的眼睛凝望着岸边,似乎在欣赏那郁郁青柳,又似乎透过青柳寻找着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子,眉目精致,精致得就算神仙也自惭形秽。他不笑的时候,嘴角亦微微上翘,看上去没什么烦恼,仿佛时时具备愉悦的心情。远远看去,谁都会觉得他赏心悦目,也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商量的人,可是当他走近时,无论是谁,都不敢开口与他攀谈——这男子风华太盛,当他走近时,他周遭的人的心早已不由自主的匍匐跪拜。

“公子,渡口风大,您站在这里已经一个半时辰了。”一青衣女婢柔声道,她手里挂了一件披风,却始终没有勇气上前为这个男子披上。

男子收回了目光,嘴角勾的更翘了一些,仿佛从美丽的柳色中得到了餍足。可是他的心思却恰恰相反,他的心里在叹息——他又浪费了一个半时辰,可是,就算他用尽从此刻开始的所有生命去勤勉努力,有些事情也已经再无转机。那么,浪费了,就浪费了吧。

柳夭桃艳,柳花已经开败,杏衣男子用了一个半时辰去仔细找寻,可是敏锐的目光始终搜寻不到半星柳絮。男子的心里泛出一丝苦笑,再一次承认,在今年桃花开尽,那人披上凤冠霞帔之后,他的眼睛里就再也看不见一朵花。

天下春色于他不过一朵凡花,可是那朵花儿却不愿意为他而开。思及此,他的心力闪过些微的责难——女人,果然都是爱说谎的。

“青染,此处已到吉梁,离你家乡已然不远,我已令人为你备好盘缠,你自行去吧。”男子收回目光,看向青衣女婢,微笑着走近她,取过她臂弯的披风。

唤作青染的女婢身子抖了抖。

男子踱开几步,站在离她六尺远处,柔声宽慰:“不必慌张。墨沁已经为你在那边打点好一切,她给你寻了一户好人家,你可以以远亲的身份投奔他家。”说到这里,男子笑了笑,语气里多了小小戏谑,“墨沁心细,还为你备了一份嫁妆,一并存在那户人家。”

“婢子可不可以不走。”青染鼓起勇气道,这是她生平头一次拒绝男子的安排,虽然她知道他的安排一定是最好的。

男子脸上浮现一丝错愕,似乎惊讶于他那温顺的女婢竟然也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莞尔失笑,他语音温柔,仿佛在哄一个闹小情绪的孩子:“青染,女孩子应该在青春正好的时候找一个好的归宿,跟着我这般无根飘荡,不知不觉就要变成老婆婆了。”

“婢子才十八岁。”青染急切道,想了想,又补充道,“墨沁姐姐都已经双十年华了。”

男子似乎笑得更开怀,冲着青染眨了下眼睛:“嘘,莫让墨沁听见,小心她扣你嫁妆。”末了,他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十八岁不小了,有些女子十六岁就嫁人了。”

青染垂下了眼睛,失落之情溢于言表——公子还提嫁妆,就是铁了心让她走了。不对,不是铁了心,她的公子,何曾有过心?心是人活下去的动力,心脏停止跳动,人就死了。可公子根本不像人,他也许就是神仙,神仙不会死,神仙,怕是本就没有心的。

青染太过伤心的样子让男子于心不忍,他叹了口气,又多说了一句:“墨沁也是要走的,只是她的家乡比较远,我要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送她去。”

青染苦笑一下,丝毫没有被男子的话语宽慰到,反而更觉得绝望。原来,自小就跟着他的墨沁,对他来说,也不过如此。她青染又怎能再期望什么?

她想学公子,不论喜怒都能够微笑,可是她笑不出声音,勾不起嘴角,倒是引出了眼睛里薄薄一层热雾。公子看她,看墨沁,或者看身边所有的人,都如看待在他羽翼下的孩子一般,又何曾露出过男女间该有的怜惜。

看着男子手里一刻也不曾放下的紫晶小盒,青染莫名地生出了一份奇怪念头,一份奇怪的醋意——在即将被自家公子微笑着驱离前,她才忽然发觉,眼前男子对这小盒的情意竟然比一整条船上的大活人都深。

船舱中人影一闪,杏衫公子目光淡淡扫过船舱,温声对青染笑道:“青染,去找你墨沁姐姐吧。”他原本想说,你既是我王府出去的,以后若遇上什么问题,都可以回来。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些话墨沁又怎么会不交代,自己何须再累述,笑了笑,他不再言语,这些话便淹没在笑意里,不复提及。

打发走依依不舍的青染,杏衣男子步入船舱中的书房里,一灰衣男子早已恭谨立在那里。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双手呈上一份信函。

杏衣男子接过信函,打开漫扫了一遍,饶是天生带笑,也忍不住露出些微苦涩——他刚来,那个人却要走了,她跟他,果然有缘无分。

“下去吧。”杏衣男子淡淡道,饶是语气风轻云淡,却总让人幻听出三分笑意。

把玩着紫晶盒子良久,杏衣男子起身取过一页宣纸,狼毫蘸取漆墨,潇洒隽永的行书酣畅游走,不一会儿,一页宣纸便已经写满。

墨是极好的墨,遇风极干,男子将镇子移开,将宣纸扬在眼前再读了几遍。读着读着,他忽而笑开,起身走至窗边,手指一松,那页宣纸便随风而去,飘荡着落入水中,轻轻打了个转,带着男子不为人知的心事沉入水底。

看着遇水晕开的淡淡黑墨,男子伸手小心翼翼地打开紫晶盒子,爱怜地摸着盒中物:“这心事本就是我的心事,何苦添你烦恼。”

言罢,他旋然一转身,快步走回书桌,又摊开一页宣纸,大笔一挥,潇洒落下两字。

将宣纸封好,他快步走到甲板,拦住了正戚戚然惜别的青染:“青染,等一等。”

十里绿柳,萧重柔带着红瞳跟碧睛匆匆往渡口走去。

“主子,你确定你要走水路?姑爷走的可是陆路。”红瞳道。

“是谁说我二哥应该在住得湖附近,而走水路去那里最快的?”萧重柔一边走一边道。

红瞳扒扒头发:“确实是女婢说的,可是,姑爷他……”

“红瞳。”萧重柔转身看向红瞳,“在追踪方面,我相信你多过沐清臣,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你只管拿出你所有本事帮我找到二哥就是了。”

红瞳眼睛里闪耀出光芒,她点头道:“那就走水路。”

萧重柔点头,加快脚步。

快接近渡口时,迎面走来一青衣女子:“请问,您可是沐夫人?”

萧重柔点头:“是。”

青衣女子行礼道:“婢子青染,我家公子知道夫人有急事,特调遣车轮舸一艘,供夫人使用。”

萧重柔皱了皱眉,看向碧睛:“什么是车轮舸?”

碧睛却是个识货的,她两眼冒光道:“女婢的属下曾经探知康国在制造千里船,似乎就叫车轮舸。”言罢,她撇下萧重柔等人,当先向停泊在渡口的船奔去。

萧重柔耸了耸肩,默默为自己的女婢没有一个是听话的这个藏也藏不住的事实哀悼一小把。从屁颠屁颠跑远的碧睛身上目光,她看向一直在打量自己的青染——那眼光,让她不知不觉联想到恶婆婆,她轻咳一声,成功让青染收回了放肆的目光:“你家公子可是陈庭月?”

青染摇了摇头:“我家公子没让说。”她将手里握着的信笺连同一个紫晶盒子交给萧重柔,“公子让婢子将这个交给夫人。婢子告辞。”

萧重柔接过信笺跟盒子,忍不住看向落寞的青染道:“你去哪里?”

青染凄怆地摇了摇头:“不劳夫人挂心。”言罢,向城内走去。

萧重柔与红瞳对视一眼,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拆开信笺,却是大大的两个行书:贺礼。

萧重柔笑了笑:“果然是陈庭月的风格,却不知道是什么贺礼……哇哦!”

二人走上船,便看见两眼冒着光的碧睛在船上打转。她看见萧重柔,忍不住上前拉着萧重柔的手,激动道:“主子,你知道嘛!创新,真的是极大的创新!之前,船舶的推进,主要是仰仗风力和人力,前者用帆,后者用桨,桨用手力,而这艘船,用的却是脚力!主子,你懂不懂,脚力!”

萧重柔尴尬笑笑:“我确实不懂。”

“主子,你怎么能够不懂?我告诉你,这种船可以用人力踏动,从而快速前行……”碧睛激动道。

“得了,得了。”萧重柔不耐道,她伸手点了点碧睛的额头“你懂就好,等我需要时,我问你借不就成了。”言罢,她绕开碧睛,往船舱走去。

红瞳走上前,拍了拍碧睛,好心道:“你还想讲什么,要不然,我来听好了。”

碧睛跨着肩道:“为什么她可以无耻得这么嚣张?为什么我辛辛苦苦学来的知识,她掐个手指就会?”

红瞳耸耸肩道:“羡慕?”

碧睛点头。

红瞳又问:“嫉妒?”

碧睛又点头。

红瞳再问:“那你要不要经历一下主子经历过的事情?”

碧睛立刻如拨浪鼓般地摇头。

红瞳白了她一眼:“这不就得了。”

碧睛小声道:“只是有点不甘心。”

红瞳道:“你该知足了,要不是主子,你只能乖乖地往华佗的路上前进,哪有机会去当鲁班?”

碧睛眼睛里又冒出了钦佩的光芒,从对车轮舸的狂热中收回神思,她由衷道:“是的,我很惜福,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遇见主子。”

待车轮舸开走后,柳树林中转出一行人。

当先的是那位杏衣公子,紧跟着他的是一玄色衣服的女婢。

这个女婢肤色极白,轮廓极深,眼睛竟然是天蓝色的,她望着消失在天际的车轮舸,道:“公子,为何不见她?”

杏衣公子道:“不是已经见着了?”

女婢道:“婢子指的见,不是这样子的见法。”

杏衣公子摇头笑了笑道:“墨沁,凡事不要太较真。”

墨沁咬了咬唇,忍不住道:“公子,你若不较真,又怎么会来这里?”

杏衣公子叹息道:“我来吉梁是为了见她,向她问一句话。如今,我已经见着她了,只是那句话,眼下情境我不能问。”

拉昂错沼泽。

拉昂错在萨达语中意为鬼。

是以,拉昂错沼泽的凶险不言而喻。

往得湖。

往得是奇迹的意思。

是拉昂错沼泽上屈指可数的水质清晰且可饮用的湖泊,也是拉昂错沼泽上最大的淡水湖。

萧重柔此刻站在湖边,凝思——据红瞳所言,萧轩骄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

湖面间或会掀起白浪,却是萧重柔带来的下属,现下在湖底搜寻。

“主子,这湖三爷命人搜寻过一次。四爷命人搜寻过一次。上官公子也命人搜寻过一次。您这是第四次搜寻了。我想怕是搜不出什么了。”碧睛柔声道。

“红瞳。”萧重柔转身看向红瞳,“你确定我二哥是在这里消失的?”

红瞳点头道:“根据我的探查,二爷他们应该是被一群人追赶,最后,被他们赶到这里的。”

萧重柔皱眉道:“这边并没有尸体。”

红瞳重重呼了一口气:“这里是沼泽,埋个尸体总是方便的,又或者,二爷的随从被那群人带走了。但是,二爷肯定没有被带走,他一定是从这里消失的。”

萧重柔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我二哥……有没有可能在这些沼泽里?”

红瞳断然摇头道:“没有。”

萧重柔舒了一口气,往住得湖走近几步:“可是,这么多天了,不可能一直待在湖里不出来的。那些人为何又非得把二哥逼到这里?”

见萧重柔脸色越来越沉重,红瞳挤出笑容安慰:“呵呵,主子您英明神武,也许别人搜不出的,您就搜出来了。”

说完,便见萧重柔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红瞳,你这话好像给了我一些启发。是什么东西二哥看得见,其他人却看不见呢。三哥是旱鸭子,四哥又体弱,丹青非我族人。严格意义上说,我族人里真正下水搜寻过的也许只有二哥。”

“小姐,你该不会是……”

一日后,继萧轩骄失踪后,拉昂错沼泽再次传出萧家掌珠萧重柔失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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