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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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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轻轻地放置在璇若的肩头,伴随着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让璇若的心头一颤,旋即缓缓站了起来。“你也来了”站直身子,看着面前的一片惨败之景,璇若强压着心头的激动。

“我一听到消息就来了,好在白家堡的损失不算太大”云微想安慰一下璇若,却发现自己可以说的话寥寥无几。

“不管是谁做的,我都要让那人付出代价!”紧握双拳,手背上若现的青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一旁的云微,璇若此刻的隐忍。

“哎……还是去看看白老堡主吧,听说两位老人家伤得不轻。”云微拍了拍璇若的肩膀,示意他去白家堡后山看望二老。不着痕迹地避开云微的手,璇若大步走向白家堡。

白家堡的大扁已被大火烧得残破不堪,如今只剩一个孤零零的‘白’字挂在那里,摇摇欲坠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在璇若踏进白家堡大门的那一刻,终是落了下来,那唯一留着的‘白’字仍是逃不过残破的命运,被摔得四分五裂。埋首前进的璇若顿了顿脚步,下定决心般的没有回头,继续着自己的步子,泪水蕴积在眼眶中迟迟不愿落下。

“璇若,你去哪里?”云微看着他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虽然白家堡被烧得面目全非,多少还是能看出从前的影子,随着璇若往里走,云微的心中渐渐明朗了起来。五月阁怕是没有幸免,里面满是油桐树,那里怕是被烧得很严重吧。

“璇若……这里……”如云微般淡然也不得不因着眼前的景色而震惊。整座油桐林都被烧毁了,黑漆漆的树丫诡异地排列着,再也没有从前盎然的景色了。如果说从前的五月阁白得有些凄然,如今的五月阁则是阴森恐怖的,那样的悲伤与绝望,任何人都能够感觉得出来。唯一算得上幸免的只有五月阁前那棵千年油桶,可能是立在院子中央,周围又没有易燃的物品才得以在这大火中幸存,只是最外围的叶子都已被熏得发黑,原先团团相簇的白色花朵也蔫了大半,这样的景象更是让人心疼无比。

顺手抚上一根被烧黑了的树枝,璇若蕴积在眼眶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似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悲伤,那被璇若轻柔抚上的树枝如烧尽碳,层层断裂,碎了一地。

“可还能救?”以两人的关系,云微深知油桐对璇若意味着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说璇若再贴切不过,像他这样的男子,若不是到了伤心之处,又为何能够在他的脸上看到那因着月光而微微闪烁的泪痕。

璇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云微的问题,他选择了沉默,此刻,对于他来说,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白家堡毁了,就连油桐也毁了。他的娘请告诉过他,自己出生在这五月阁,出生之日并非五月,却开了满院的花,师傅为他算过,他白璇若只要是这白家堡中人,就与这油桐生生相栖,一生命运与之相依。如今这满院的油桐遭此大劫,是不是说他白璇若也将遇到生死之劫。若他过不了这劫,尘儿该怎么办?白家堡该怎么办?

“璇若”云微淡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欣喜瞬间染上了璇若的眼眸。那是一只翩飞的蝴蝶,透明的蝶翼在月光下闪烁着粉紫色的光芒,从那笨拙的飞行不难看出它刚刚破茧成蝶。

“是幻蝶!”璇若激动地低语,生怕自己的声音会吓走了那只美丽的蝴蝶。脚尖一点,手一探,一个轻巧的转身,蝴蝶已然在璇若的手中。缓缓摊开手掌,幻蝶伸展着透明的蝶翼,如同美人伸展着四肢,独特而优雅。璇若将拖着幻蝶的手掌移至唇边,喃喃地说了几句,幻蝶竟像被施了魔法般,安静地立在他的掌心,不再动作。

云微只是被那蝴蝶的美而吸引,唤来璇若一看,却不想会引起他如此大得反应,看着璇若一系列的动作,他表面上不惊不喜,内心却好奇不已。还未开口问及,璇若已在一旁解释了起来,从他叙述的语气来看,这幻蝶来之不易,且有着巨大作用。

幻蝶,即幻化之蝶,亦不全是。它只在五月雪盛开之地出现,即便如此,也是百年难得一见。因为它的出现,不是像普通蝴蝶一般,靠代代相传,而是有灵性的五月雪在特殊之日幻化而成。可以这么说:幻蝶是五月雪的魂与魄,是其精元之所在。即是精元,自然对于五月雪来说,是绝佳的治疗之物。只是幻蝶是幻化而成,没有实体,唯一可以入药的,是幻化的媒介——蝶蛹。然而,即便找到蝶蛹,也还差绫荫草将其溶解。绫荫草在这世间只有一处有,便是乌山之巅,彩云之南的彩林之中。乌山,从来都是一个险地,乌山的彩云洞更是世人只闻未见的地方,更别说是其中的彩林。

听到璇若准备去乌山找彩云洞,云微本能的想要阻止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想了良久,才说道:“敛儿不是有可以救活油桐的法子吗?为什么非要找绫荫草?”

“因为尘儿要救的五月雪并未死,只是长不了叶,开不了花。而这里的……”紧咬着唇,璇若不再说下去,他去意已决,只有一事放不下。扭头看向云微,唇咬得更紧了。

“我自是不会亏待敛儿,你大可以放心。”云微看出了璇若的不放心,他和飘尘的事情怕是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那几个夜晚,可以说是最难熬的了。可他又能如何?一个是他深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兄弟。

“恩”淡淡地应了一声,璇若沉思着在一棵油桐下坐了下来。一袭雪衣与身后烧黑了的树干形成鲜明对比。

‘尘儿,你在那里,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我这一去生死未卜,你的性子怕是不会让我前去的,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我将要去做什么,你千万莫要恨我。’璇若低头把玩着地上已烧成碳木的树枝,幽幽地叹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地站了起来。

“太子,我有一事相求。”虽然用着敬语,璇若却一点没有要恭敬的意思,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听到璇若的称呼,云微淡漠的表情有了一些动容,没有开口,静等着璇若的下文“若我一月未归,请告诉尘儿,我已不在人世。”

“非要如此吗?”

“是。”

“没得商量?”

“是”每一个回答,都像一把重锤,强有力地砸在璇若的心上,他可以想象得到飘尘听到消息时的样子。毅然决然地离去,空留那玄色的身影在黑夜中与残败的油桐林融为一体。

“啪”看着手中的花瓶碎了一地,飘尘的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俯身将地上的碎瓷捡起,发现手上那道道划痕,方才想起早上的一幕,心想这划痕定是当时把玩的月季留下的,只是当时自己想着心事,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即使后来云微想为自己包扎,也因着心事急急拒绝,丝毫未作思考。缓缓收拢了手掌,飘尘起身不再理会那一地的碎瓷,走进了里屋。

‘这都过了两天了,为什么璇若一直没有出现?他是遇着了什么吗?为何我的心中总是不安’抬头看着窗外,飘尘的心不由得紧了起来,那样忐忑的心境让飘尘无法放松下来,已经忘了时辰的她,只是呆呆地看着窗柩,连红烛已经燃尽也不知晓。

“你一夜未睡?”浅翼看着飘尘眼下的黑影,下意识地问出了口,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怎的就关心起了这个女人?暗暗地问着自己,浅翼回过头去,抱胸倚在了门框上。

“你还知道关心我?说明你还有些良心。”

“谁说我关心你了?我只是怕你这幅样子被太子看到,会降罪于我。”慵懒地开口,似未睡醒,不急不慢地将关心与自己撇了个干净。

“你还真是别扭”对着浅翼吐了吐舌头,飘尘端起放在门口的铜盆进屋梳洗了起来。这是她命人这么做得,怕早上被那些勤劳的宫人们打扰了,而损失了睡懒觉的时机。

隐约听到门外有些响动,飘尘迅速梳洗完毕,确认了一下没有什么不妥,这才不慌不忙地开了门。看着门外僵持的两人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说是替太子送花来的,我看你还在梳洗,就拦在了外面,他又偏要进去。”妩媚的声音与之前未睡醒的慵懒有着明显的差别。浅翼理了理鬓角的发丝,一如既往的笑容挂在脸上。

“姑娘,这是太子命我送来的”来人见飘尘开了门,忙恭敬地将手中的花递了过来。

“太子?”飘尘看着面前的这一捧月季,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扶着门框呆立在那。来送东西的小太监看她未动,也不敢有所动作,保持着递花的动作,尴尬地站在那里。

伸手将花接了下来,浅翼挥手让小太监退了下去。“还去了花刺,太子真是有心。”微微一笑,复杂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飘尘却没有观赏的心情,只是低头想着自己的事情。

“怎的?不喜欢?”将花凑近鼻子闻了闻,浅翼浅笑着问道。

“你若喜欢,拿去便是,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月季”扫了眼浅翼怀中的鲜花,飘尘转身进了屋子,随意地坐下品起茗来。

“不喜欢你昨日还拿着把玩?手划破了都不在乎”斜睨着飘尘,浅翼的眼中有着明显意味不明的笑意。

飘尘闻言,一阵语塞,沉默着没有接下话茬。若是换了从前,定会吵上一番,这样的沉默让浅翼觉得不自在了。试探性地看了看飘尘,见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根本就不想理会自己。“我还是将花放进去吧”尴尬的给自己找了个事情做,浅翼不再站那自讨没趣。

“还是将花送回去吧”放下手中的茶杯,飘尘淡淡地做着决定。

“送回去?”诧异地停住了脚步,浅翼放置花地手停在了半空,“这种事情,你还是自己做比较好。”继续着手上的事情,将刚放入瓶中的花摆了个好看的造型。

飘尘默默地看着浅翼的一系列动作,脸上没有表情,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看到这月季之后,她就似乎一直是这个样子,没有人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只知道她很冷静,冷静得有些过分。浅翼显然是习惯了她这个样子,只是站在那摆弄着花,没有去注意太多。

一只玉手夺过浅翼手中的花,待浅翼回过神来,只能看到一抹远去的淡蓝色身影。“她这是要去干嘛?”不容多想,浅翼忙施展轻功追了过去,不敢追得太急,只是远远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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