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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7章 楚暖篇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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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楚恒月母亲与邢东珠相交至深,得了蛊王至毒的控制解药,而南雪虽然重伤,却还知道要用内力封住穴道。所以暂时到没有什么。

只是南雪胸口之伤却是是致命之伤。

当年楚渐行初婚射了南雪一箭,今日那冒险一剑大半都刺在了原来的旧伤上。剑伤处离蛊虫很近,若是剥开来看,几乎是惨不忍睹之象。

好在楚恒月没有这个勇气。

南雪身子痛的发抖,面上却还是一片淡如清水的模样。

“我已经把戚前辈和葛先生送出了城门,走的是你安排的路,万万不会有人难为他们。”楚恒月缓解不了他的痛苦,只能说些别的转移她的注意力。南雪深吸一口气,艰难点了点头。

楚恒月见她艰难的样子,终于忍耐不住,甚至不知道现在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他微微使力托起她的脖颈,皱眉道:阿雪,你回……你想去那里?”

终于没敢把心中想的话问出来。

南雪眯着眼睛喘息一下,眼神有些涣散,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从脑海中划过,就像是摩擦的灼热的剑,不仅锋利,还带着无比的热度。

痒疼酥麻……

“带我去江南”

“大孤山……”

“我要去看日落……”

楚恒月微微震惊了一下,努力从脑中搜寻一下之后,脸色一白,却还是故意稳住口气,似乎一个字卸去无数心伤。

坚定中带着决绝。

“好。”

障百川于千里,纳群山于足。时隔多年,大孤山依旧屹立在宿松城东南六十公里处,独耸入天,如同擎天巨汉,终日里一动不动的俯视长江东去之景。

楚恒月带着一身红衣的南雪凳上主峰的时候,还有一刻便要日落。

晨昏分晓,云蒸霞蔚,浩瀚的天际与飘渺的颜色相结合,是无可比拟额美丽。然而南雪已经看不清楚了。

楚恒月抱着她坐在悬崖便的巨石上面,风尘仆仆,却没有一丝哀戚泪水。他只是静静的作坐着,气息有些沉痛。

南雪模糊着视线环视一周,发觉身边的气息无比熟悉,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当年一夕定情,如今一夕相隔。

“恒月……”

恒月低首看着怀中的人,她耳边的血迹一直没有干涸,口中也不断咳血,惨烈无比。

绝情蛊虫反噬,定然是遭万毒噬身之苦,筋脉尽断,七巧出血而死。

其过程惨烈不堪,苦不堪言,每每看到她不着痕迹的擦去唇边的血迹,他都觉得心中好像有一柄钝刀不停的凌迟自己的心脏。

南雪似乎没有感觉……

往事如雾,一幕幕的在眼前飞散,看见最多的,总是楚渐行的面容。

或许他们的爱情真的不算是什么。

一个是自小便被培育出来的冷心冷肺的继承人,一个也是从小就掌握在手中为了复仇而磨练成利刃的杨氏遗孤。

他们做了很多天理不容的事。

例如他干净去太狠辣的手段统一的江湖,扩大的领土……

例如她刺杀的长宁亲王,元兴皇帝……

以前没有会承认尉南雪与楚渐行的爱,如今在没有阿暖只有楚泛的皇室,更不会有人承认。

但这是最好的结局。

她终于完成了当年在累累尸骨前发下的誓言。

而楚渐行一定会做成一个好皇帝……

真的……其实撇开即将流浪江湖的阿暖和即将疯狂的东珠夫人不看,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享受着黄昏暖光照在身上的感觉,她总是淡淡的笑着,气息淡淡的咳出两口血来,沉静的有些可怕。

似乎又看到了楚渐行的身影,穿着她最喜欢的雪白的袍子,站在他面前,虽然没有笑,伸出的手却是稳定有力。

他黝黑的眸子中是不朽的深情,似乎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

我爱你……

只爱你……

真可惜……

我行将就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剧烈的咳了一下,喷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恒月雪白的衣襟,无比的鲜艳刺目,楚恒月不敢低头。

“恒月……”

她又唤了一声。

楚恒月终于含糊应了,却还是不敢低头看她。

南雪的声音很轻,似乎每个走到生命尽头的人,都能保持这种勘破尘世的态度。她动动尾指牵引住他的袖口,“求你一件事。”

楚恒月声音中带了些微哽咽。

“你说。”

蛊毒发作,没说一个字都积压了全身的力气。

声音很轻,恒月却听得清清楚楚。

全身颤动了一会儿之后,感觉怀中之人还在以微弱的确气息请求,他闭上双眼,单手禁锢住她纤细的脖颈。

掌下冰凉,因为剧痛而不断痉疮。

他热泪终于滚下,在她费劲力气再次出生之前,用力紧握下去。

耳边似乎能听到什么断裂的声音。

什么东西真的彻底的碎了,再没有踪影。

“啊!”

他大喝一声长身而起,双手一翻,手中已无声息的人被抛下悬崖,红衣蹁跹,穿过云层,落入浩荡东去水中。

再无踪迹。

楚恒月盯着双手呆了一会儿,突然大喝一声,双膝跪在崖边,大声哭泣起来。

风送呜咽远去。

夕阳光芒无限,之后,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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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兴二十一年六月十一,元兴帝驾崩,谥号圣文,传位元轩太子。

元轩太子与十一月登基为帝,该国号明辰,为元清皇帝。

元清帝违背先帝遗令,废妻为妾,掌权二十年后宫无一人能降帝心,及至明辉帝楚泛继位,其发妻楚氏凤衣仍未被封为皇后,及至甍仍未能与帝同葬一穴。

后观元清皇帝一生。无非传奇。

在位二十年,英明神武,尧舜禹与,万民景仰,恩泽天下。几乎是与前朝大长公主辅佐而成的盛世王朝相比肩。可其性冷无情,后宫清凉惨淡之境,却也让世家暗叹了多年。

元清帝与步月之变之后耽搁将尽半年时间方即位为帝,二十年之后却在江南天极宫中无疾而终。

史家津津乐道了很多年,却没有一个人能猜出其中的奥妙。

就像尉南雪说的,就算楚渐行爱一个人爱的惊天动地,历史也不会给她留一丝后路。

历史记住的人永远是楚凤衣和楚泛。

至于尉南雪和阿暖。

就像是散在尘埃里的沙,只要风一吹,转顺便没了踪迹。

很多很多年之后,那个人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坐下悬崖边的石头上,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终于感受到了她的绝望。

似乎能听到她轻忽的声音,在奔赴终点的路上,一边又一遍的向身边的人吩咐道:“等我死了以后,把我的尸身抛到长江水中,任鱼虾啄食,赎尽一生罪孽。”

在没有一丝力气的境况下,她留在人世的最后一句话,却是一句最艰难的请求。

“恒月,杀了我。”

到底什么才是绝望,或许现在真的懂了。

浩荡长江水再次吞没一个人的身影,没有一点回声。当年泪流满面的锦衣男子再不复当年模样,眼见着恨了半生的人追随而去,再流不出一丝眼泪。

他只是负手看着脚下那片似乎从未干涸的泪痕,拂袖而去。

“希望你还追的上她。”

(正文完)

杨暖人生中第一次离开家的时候。阳春三月,苏堤碧绿。岸边杨柳垂绦随风而舞,在镜湖面上勾画出一片浅色旖旎。

一身雪白衫子的少年牵着白马走在苏堤一边,留下一串清晰的痕迹。

她把遮住面容的纱帽拨了拨,踮起脚步跟到他后面,轻身而去倒挂在树上。轻轻拍了他肩胛一下。

“阿拒!”

大概面前突然浮现出一掌笑容满面的脸应当是一件很吓人的事,可惜眼前这张脸着实太过清美,实在是狰狞不起来。

葛据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牵着马儿走了。

他出身万州一言堂,是当世神医青莲先生与江湖第一美人温香玉的长子,尽得人的疼爱纵容,向来最是开怀的,就算是站在颇为生分的父亲面前也不会局促不安。杨暖猜测知道他心中有事,没有说话,撇撇嘴放开勾住的树枝,在空中一个反身落在她白马身上。便抚着白马的头便问道:“舅舅的事不是了结了么?你这幅样子是做什么?”

葛据哼了一声,懒得理我。

我撇撇嘴,知趣的没有取招惹他。

他牵着马儿朝繁华的东街走去,春日里的杭州总是无比美丽的。游荡够了在街边的茶室里面歇息,奉茶的侍女长着一张苹果脸,粉粉嫩嫩的,挂着浅淡的笑容。

按照常理,这样的茶馆一般都有说书人来调节气氛,可杨暖左看右看也没有什么人站在高台上长篇阔论,不由得万分失望。

葛据也没什么心情,发现不了她的不适。

倒是一边俯视的小丫鬟看两位客人面上都不是太好看,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咬唇问道:“两位公子,可否茶点并不和口味。”

杨暖摇了摇头。

小丫鬟脸蛋红红的,又咬唇道:“那是奴家服侍不周?”

葛据最是见不得佳人眉间含着愁绪的模样,连忙对着泫然欲泣的小美人笑道:“不管你的事,我实在为家事烦恼,至于舍弟……”

瞟了依旧皱眉不解的人一眼,恶狠狠的哼了一声。杨暖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也对着受惊的小美人摆手道:“哎呀呀是我的不是了,美人莫哭。”

小侍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葛据心中舒了一口气,可是心中之事还是觉得郁结不开,也就没有心思再与鲛人继续调笑,反倒是杨暖探头探脑按捺不住,对着侍女问道:“我看这里空旷的很啊!你们老板既然开门做生意,怎么不找些乐子来热闹热闹。”

小侍女含笑摇头:“我们老板不缺这两个钱,开店也只是因为贵人的指示,让人存个念想罢了。”

“哦……”

杨暖好奇的皱起眉毛。

她虽然带了假面,可是浑然天成的气质却也是舍人心弦的,小侍女脸稍微红了一下,低首小声道:“公子可知道京城魏国侯慕容上将军。”

“哦——”杨暖拉长语调又哦了一声,身边的小侍女颌首低声道:“传闻说二十几年前老板的一个小女儿被这位贵人看上了,自此以后老板得了权势,便不怎么看重这些外在的生意,而是就着女儿的关系做起了小地主。那位小姐虽然得尽了将军的宠爱,可惜福薄,不过几年便香消玉殒了。上将军大人念旧,就命老板将这茶馆开了下来,追思我们那位小姐——”

果真又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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