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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0章 最后的离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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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皇帝的继承人,是将来的天下之主,我被严酷的培育长大,从来就知道自己只能是一个无心无情的人。”

“江南之行遇到行事诡异的尉南雪。”

“我始知人世间有人能活得天真纵意,横行于世,而不是像我一样被人从小按着模子培育长大。”

他捧住她的的脸,声音中凸显脆弱。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一个人,直到遇到你。”

“我还没有皇帝的势力,不能保证你的周全。这是我的过失,我只想恳求你再等些时日。等到那一日我只手遮天,翻云覆雨,握住的权力足可搅得天下雾惨云昏,白日为幽。也终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执你之手把旧梦重圆。我知晓我伤了你的心,并不是想用什么话去挽回曾经对你的伤害,我只愿你能允我前行一步,靠近你一点。我只想带着你跨过承顺三十四年哀鸿遍野的花朝之变,跨过元兴十七年京都满城束红的那夜,撕心裂肺的那一箭。找回你的心,再次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他说的话颤抖不已。

楚渐行性子凉薄,很少说出这样的话。

南雪正视了他一眼,却被他大力拉近怀抱之中。

在微微颤抖的怀抱之中,她放松身子,没有抗拒的回搂住他的腰身。

其实他什么都不必说,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

我的鲜明是你人生的光明,可如今我也深陷在黑暗之中,尚且不能自保,如何还能顾及的到你呢?

我来救你,谁来救我……

楚渐行的臂膀还在颤抖,南雪心中感叹,在他怀抱中叹了一口气,却没有睁开他的怀抱。

夜色如水,就这样铺泻在两人身上。就像一卷凄美无比的画面。

已经晚了,阿行……

我也有过仗剑江湖潇洒意气的梦,可是实在敌不过血迹斑驳的曾经……

太子府走水之事第二日就被禀上了元兴帝的案头。元兴帝三道谕令召太子入宫觐见,太子托病不出。元兴帝大怒,当即掀了桌子要驾临太子府,就在出宫门的时候遇到携着楚泛款款而至的楚凤衣,皇帝脸色变幻了下,终究忍下了脾气,返回了太和宫中。

侍女自带着楚泛到偏殿歇下,元兴帝坐在主位上,屏退了左右,对着底下一身明黄宫装的人,放柔了脸色和语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说来听听。”

他虽然可以放柔了语气,可帝王威严深蕴于内,即便是从小被他娇惯长大的楚凤衣也不敢摆什么架子,行了大礼之后斟酌一下用词,将那日情景一字不漏的禀告给上座之人,看着尊位上的人露出残忍笑意,楚凤衣虽然放心,却也不由的心凉。可一想到侧殿中安睡的楚泛,又不由得狠下心。

父母为了孩儿,总能做平时不敢做之事。

楚凤衣顿了顿,又沉声道:“儿臣遵从父皇的吩咐,带着泛儿到了尉南雪的面前,她说的那袭话儿臣着实不解,之后她并无什么表示,走水之后儿臣派人查探,才知那里不过是一座竹楼起了火,而后殿下虽未离开长乐殿,可袁真出来的时候只是苍白哀戚,并没有什么惊恐之色,两位神医也未曾惊动,如今还在寝室中安歇……”

一夜未能成眠,这些就好像红绳一样系牢了她的心,如今到了陛下面前,终于能开口问一问了。可元兴帝始终笑的高深莫测,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楚凤衣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自己又没什么办法接着低声问道:“儿臣愚钝,实在猜不出形式如何。”

“你当然猜不出来。”

元兴帝只是徐徐笑了一声,无比的冷酷冰寒,“她纵然是心中想要把你碎尸万段,可就是不能动手,这岂不是比朕再下杀手更好。”

而且明知道杀了你之后事情即刻便会出现转机,只要你还活着,她与楚渐行之间便再无可能。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对你动手。

实在是因为你有一个很好的母亲。

这些旧事楚凤衣并不知道,元兴帝也不打算提出来让她伤神。

“尉南雪不会杀你,这是上一辈的恩怨,你算是沾了你母亲的福荫。”元兴帝淡淡的冷笑:“楚渐行的心思越来越难测,尉南雪不会对你动手不代表他不会,很多事朕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和泛儿这些日子就住在宫中,不必理会外面的事。六月十七之后,所有的事,都会有个了解。”

楚凤衣一点也不理解他的话。

母亲的福荫?她的母亲虽然贤良淑德,可是常年不曾离开王府,哪能和上一辈的人有什么关联。但她是元兴帝养在膝下的女儿,如同楚恒月一般称他父皇,难道陛下说的并不是母亲,而是后宫的皇贵妃?

这也不对,元兴帝一生并未立一位皇后,后宫位份最高的不过是皇贵妃而已。

虽然心中什么都不动,但是就像当年吐露心中所想便得到太子妃之位一样,楚凤衣对眼前之人充满信心。也就没说什么。施礼退下。

一身暗色龙袍的元兴帝眼见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眸少见的有些迷茫。靠在龙座上许久之后,他长舒一口气睁开眼,手指轻叩扶手,在打开的安格中取出一副卷轴。双手相持,缓缓拉开。

雪白的宣纸上画着一副仕女图。

鲜红长衣的清雅少女持剑而立,脸颊的伤痕干净的就像天上的月亮,眼眸里的光芒平静如水。

“邢东珠把该带来的都带来了,邢东珍那个脾气竟然也纵然她,来挑衅我的威严。呵,你也知道,自从你留在我身边,我为着你的身子,一直没有再动手杀人。你哥哥欠了邢东珠和赫连家的,所以尽管知道赫连家那些人的下楼,即便是查处了刑氏姐妹苗疆预备圣女的身份,我也都没有对她下手。可这次是她找上门来的,他们都是你的故人,又难得的来的这么齐全,你在地下孤孤单单的多不好。我送他们去见你,……哦对了,还有你哥哥和楚蓉蓉的那个女儿,委实藏的深啊,竟然连我都差点骗过去了。不复竟然对她上了心,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不复将来要承继我的皇位,凤衣才是他的皇后,只有他们的孩子才能成为大越最后的皇帝,所以我不会答应的,不过她与你长得实在是相像……”

元兴帝手指轻抚画面,脑海中晃过一个雪梅般桀骜的身影,转瞬又闪过一个清雅淡秀的身影对他单掌施礼。元兴帝浅浅叹了口气,直视画面上人淡漠的眼眸,低声道:“她长得很想你,我会给她干脆点的死法。”

他手指抚上她的眼睛,朝空空的内廷看了一眼,光芒铺在他的眼底,开满尊贵而寂寥的花朵。

“琯琯,凤衣长得不像你……”

“也不像我……”

自那日心神大动烧了竹楼之后,南雪本来被压抑的很好的旧伤频频复发,平日里清醒的时间很少。

楚凤衣带着楚泛去了皇宫,一去不复返。楚渐行知道皇帝怕他因为一时迁怒伤害了他们母子,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去管。

毕竟时光还长,楚凤衣不可能放弃太子妃的位子,只要她还活着楚渐行总能在她身上把这一笔笔的债讨回来。

在加上南雪如今的情形实在称不上是乐观,楚渐行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不敢少有移动,葛连青要为南雪诊治,却被范尧夫死命拦下,至今只是模糊的知道个大概,至于南雪实际情况到底如何,他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阿暖不知道竹楼被烧了的事,吵着要找师傅,楚渐行将她抱到南雪床边。她爬到师傅一边,亲了亲她的侧脸见她不动,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来问楚渐行师傅怎么了?小白在她身边乱窜,时不时的也舔一舔南雪的脸,发出呜呜的吼叫。

戚静茹觉得心里很难受。

她知道所有的真相。楚渐行、葛连青、楚恒月、甚至是东珠夫人、元兴帝……所有人要知道的事她都清楚。

但她宁可不知道。

楚渐行放柔声音示意阿暖不要吵,也不要哭,告诉她师傅只是累了,睡些日子就会清醒过来。

阿暖听了之后咬唇不语,楚渐行把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亲。

实际上没有人知道南雪的情况。

绝情蛊虫是活着……除了南雪,没有人知道它会怎样对待自己的寄体。

日子过得很慢,又很快。

东珠夫人按捺不住动了些小动作,涉及到南雪和阿暖的安危,楚渐行必须出府处理。其实他必须离开太子府还有一个原因。

在六月十六的午时三刻,南雪终于醒了……

她醒来的很突然,睁开眼睛的时候殿室除了楚渐行父女,还有范尧夫和戚静茹再一遍。

戚静茹没有看清楚渐行的脸色,她只是对着南雪的那双没有一丝混沌的眼睛,怀疑的问自己:“她真的沉睡过么?”

一问过后,悲凉从心底而起。

清醒的如此彻底,是否这四年来都是这样,从来没有好好歇下过……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她。

范尧夫在楚渐行的示意之下上去请脉,南雪并不退让,也不去看范尧夫霎时间紧张起来的眉目,她把睡着的阿暖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的眉眼,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交到了戚静茹手里,戚静茹看着她温柔眼,暗中叹了一气,退开了。

楚渐行目送戚静茹出去,顿了好久之后,突然朝着范尧夫伸出手:“拿来。”

范尧夫一反常态的没有嬉皮笑脸,而是退后一步,与他清冷眉目对视,冷肃道:“殿下可想好了。”

楚渐行手掌平伸出去,没有一丝犹豫。

范尧夫眼神复杂的看了床榻之上的南雪一眼,暗叹道:“罢了罢了。”

之后手掌伸入袖筒致中国,掏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水晶瓶子,递到楚渐行面前,大袖一甩,径直走了出去。

楚渐行难得的没有计较他的失礼。伸手将那水晶瓶子盖子掀开,送到南雪唇边。

“喝下它。”

南雪偏了偏头,楚渐行的手掌一送,就是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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