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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2章 庆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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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本来都是夜来神,可白日里在车上没睡够,又在明锦山庄转了小半天,都累极了。袁真一众人都以为这两位晚上会安生些,也就没怎么守着他们。偏生南雪又是个什么都奇怪的性子,白日里没有转尽百花原,晚上硬是拉了楚恒月爬墙出来作伴。楚恒月那有南雪的精神,躺在舒服的草坡上怎么也不肯走,南雪软磨硬泡,威胁利诱都没有用,又害怕他自己待着出事,也就顺势躺在他身边看星星。

南雪自己咋呼了会儿,见没人理,一撇嘴躺下,两只纤白的手高举乱舞,好似蝴蝶纷飞。

“阿月,你说楚渐行在打什么主意?”

“我哪知道”楚恒月听南雪对公子不敬惯了,也不理会,眼皮死压着睡觉。

“也对,他的心思常人肯定猜不透”南雪手掌舞的呼呼作响,笃定的说道:“楚渐行做事步步皆兵,他来明锦山庄一定不是赏景这么简单,肯定有阴谋。”

南雪舞完一遍掌法,垂首支住侧脸,对着身边的人阴笑道:“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了梅九姑娘,吃宴的时候他可是一直盯着她在看。”

“是么”楚恒月一掀眼皮,右手伸出一只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据我对公子的了解,他会注目的人一般有两种下场,一种最后被他收服,成了手下,另外一种么不过就是魂归离恨天……”

“少卖关子,快说!”南雪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怒目而视。

楚恒月痛呼一声,刚要开口解释。一股极为霸道的气势袭来,他身子突然僵住了“薛南,何不来问我”

冷得刺骨的声音,寒入骨髓的气息。

南雪一个筋斗从地上翻起来,退后三步和来人拉开距离,楚恒月一哆嗦,敏捷的起身追过去躲在南雪后面。

楚渐行负手而立,玄衣在月光下散着淡淡银光。

“他什么时候来的”南雪被盯得头皮发麻,侧过脸问身后的人。楚恒月欲哭无泪:“我怎么知道。”

这两个说人不算坏话的坏话被正主逮住了,惶惶不安。楚渐行只是盯着他们,目光凌冽如刀,半响之后才冷冷说道:“薛南,你随我来。”

南雪一愣,小声朝后问道:“魂归离恨天是什么?”

楚恒月正替南雪担心,听她这么一问顺着就说了下去:“就是死…呃”看着南雪咬牙切齿的样子,楚恒月赶忙往回跑,边跑边喊道:“你自己小心,我回了。”

南雪心里暗骂,几步跟上远去的楚渐行。

一前一后走的并不远,最后在一棵幽绿的古柏上停下。

“余兆阁还要为你做两件事。明日一定会提出来,你且记得,替楚恒月求娶梅英华。”

“不行。”

拒绝的语气很坚定,楚渐行眉头一皱,眼角扫了一下冰冷问道:“理由。”

“余庄主是家父的朋友,我的长辈,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

楚渐行讥讽一笑:“那又怎样?你莫不是忘了现在是我的手下,该听凭我的吩咐。”

“你…”南雪气结,索性转开头耍无赖:“反正就是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理由。”

“阿月根本就不喜欢梅九姑娘。”

“皇室娶妻,用不着喜欢。”

“梅九姑娘也不喜欢阿月。”

“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

渐渐南雪找不到话反驳,只能接着耍无赖:“随你怎么说,反正不行。”

“尉南雪”

突然听到有人冷冰冰的连名带姓叫自己,目光一动,在他笼罩着寒意的脸上定住。楚渐行的脸俊美异常,冰冷无波,好似千年都笼罩着雾气的山:“我只解释一次,你听好了。”

“顾家堡主与明锦山庄交往甚密,顾少堂曾向梅英华求亲,余兆阁未允。酉时暗探回报,余兆阁传书顾家堡,应下了两家婚事。”

“梅英华与其弟子流云有私,余兆阁尚不知晓。”

“流云武功不低,却并非明锦山庄套路。疑似最近冒出来的百生教。”

“梅英华是余兆阁的亲生女儿,十三岁时受过重创,至今未愈。”

一连串的隐秘砸的南雪一呆,她收入耳中消化一番,斟酌着开口:“所以,你让我替阿月求亲,就是拿定了余兆阁不会答应,反而会尽快促成与顾家的婚事。梅九姑娘和流云一定会竭力阻止,由此可引出流云身后的势力,让三家相争,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还不笨”楚渐行抬脚离去,南雪跟在他后面叽叽咕咕:“虽然长青观不在乎是谁掌控武林,可武林人总比皇族强,那我为什么要帮你?还有我要是提这么个要求肯定实现不了,那岂不就浪费了么?”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步子,南雪低着头没注意一下撞在他身上。沁人心脾的冷香铺面而来,南雪记起他不喜人靠近的怪癖,连忙跳开。揉揉鼻子抬头偷看楚渐行的脸。冰颜初破,微微有了些玩味的笑意。

“你不是不愿意冒犯余兆阁。”

破晓的光,春天的风。

心口又跳了一下,有些被压制的熟悉感觉再次卷土重来,凶猛的的好似夏天的雨。顽固坚强的坝,即将崩塌。

楚渐行懒得与她较真,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走远了。

南雪留在后面,捂住苏苏麻麻的心口,喃喃语道:“这是怎么了?”

碧月还悬在空中,远处的小兽低低的吼叫,夜里绽放的花朵溢着难得的香。

南雪的问题散在空中,没有人回答她。

门推开来,透出一张俊秀的脸。楚恒月目光穿过半透明的纱帐四处搜索,寻了会儿才在内室窗棂处找到那不尽责的侍卫。

“在瞧什么?”

楚恒月踱步过去,适逢南雪转过头来,神采奕奕的挥手唤他:“阿月,你快过来。”

一张脸素白如雪,正是南雪本来的样子,楚恒月正疑惑她怎么把面具摘下了,听到她呼唤喜悦,摇了摇头却万分快意的跟了上去。

“看什么这么高兴。”

拾步到了南雪一旁,往窗外一瞧,扑鼻的莲香灌入身体各处,舒适清逸,登时也是满目惊喜之色。

窗外是一片无边之湖,解天莲叶绿的亮眼。由远及近,红色的莲花竞相绽放如泉涌开,衬着碧色的莲蓬,亭亭玉立,摇曳生姿。东一朵西一朵,开满了整片湖塘,美不胜收。而在南雪额头不过一尺距离之处,还有一朵红莲含苞未放。南雪叠手在窗棱之上,尖尖的下巴搁在嫩白的手上,趴在那看的一动不动。

这样的美景皇宫里都不多见,传闻明锦山庄距地是早年天人一脉北辰家族的隐居之地,果然不欺世人。他们一行人在这已住了五天,四天前公子向余兆阁提出南雪替他求娶梅九姑娘之事,余兆阁以梅九姑娘已经与顾家堡少堡主定亲推拒,并以顾少堡主不日即将赶来为由委婉退客。不料被公子一句话憋了回来,不得已的邀请公子留下来做个见证。梅九姑娘日日陪他与南雪欣赏谷中美景,春晓风荷,秋月残雪,明锦山庄得天独厚,竟将四季美景尽收眼底,呆的久了总觉得如梦如幻。怪不得明锦山庄安于避世,此处如此,想必外面的天地再大都吸引不了他们的心。

“阿月”衣袖被柔柔的力道牵引,他顺势坐了下来,以手支颌,侧着头看她。

“我守了它一个时辰,为什么它还不开花”,柔白的手指伸出去触碰了一下花苞,南雪眼角微垂,看起来有些颓然。

楚恒月最是见不得她这个样子,眸色陡然深沉起来,抑制不住劝了一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南雪接了下句,转过头来看他,微笑道:“不想你也懂佛语。”

“岂止是懂”楚恒月也笑了笑,有点嘲讽,他一脸光风霁月,眼神却有些遥远:“母妃侍奉佛祖十几年,连父皇都不见,我十岁前长在她的膝下,每日抄写连篇佛经算是家常便饭,自然也受佛气沾染,以致于直到现在都铭记深刻,相忘都忘不掉。”

话语有些浅微的恨意,南雪的目光转投到无边的黑暗上,嘴角浅浅勾起:“彼此彼此。”

楚恒月哑然,南雪扫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我四岁那年去一言堂问诊,遇到替师弟求诊的少林云空大师,那时候姜岐子脾气还很古怪,无论云空大师如何恳求都不肯出手,我见他可怜,就求戚姑姑救了他。自那以后他就缠上我,说我与佛有缘,要收我做弟子。他每年九月都来为我讲三天佛法,十年来风雨无阻。”

“云空大师经常以这句佛禅教导我,他说一切皆是虚幻,人世所遇到的一切因缘,皆是过去之因,未来之果。当以顺应万缘、随缘不变的心,对一切境界不生起烦恼、爱憎、分别。那时我不过九岁,不听佛戒,以佛流泪悲悯人世相驳,被他罚抄金刚经百遍。”

“还有这样的事”楚恒月失笑:“后来怎样,你不会真抄了百遍吧!”

金刚经冗长晦涩,一个九岁的孩子,那里会有耐心。

“云空大师临行之前我交给他一摞裁剪好的宣纸,他看了之后勃然大怒,指着我鼻子骂了一句‘稚儿愚钝’就摔袖走了。”

“你在纸上写的什么,把云空大师气成这样。”

“万事皆虚空,字字隐纸中。未得佛心者,哪来金刚经。”

一阵静默之后,一声大笑平地乍起,惊得莲花抖颤。

南雪不理笑得开怀的人,眼盯着徐徐绽放的莲花,又想起平阳顶上拜别云空大师时他说的那句话。

朝阳初升,万物沉寂,枯瘦的老僧合掌一谈,像极了因悲悯众生造业受苦而流泪的佛祖,亲切而怜悯的把念珠套在她手腕上,叹息着说道:“众生皆苦,你当年若是随我心意而走,抄下百遍佛经,定然会一身安然,立地成佛,现如今,罢了,罢了。”

勉强沉重的叹息深沉入耳,曾经困扰她多日,义父的告诫深刻心中,无处可避,避无可避。佛曰:“人在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她两次心动,已知动了情欲,所以这几日来她避开楚渐行不见,任他拿着自己的特权兴风作浪不理。

长辈的箴言,无论真假都得看重。

今日她死守莲花盛开,等着那花苞绽放,混沌中心结突解,也就在一瞬间明白坦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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