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安,这是命。(1 / 1)
“哦。青莲谷这样偏僻的地方都能知道药王谷建国,可见士气不小啊。”朵安嘴角上噙着一抹讥笑,表面上看着药王谷如此正派,其实也不过如此,为了得到天下,不惜用婚礼诓骗天下,真是无稽之谈。
“朵安,你难过吗?”白衣的脸上写满了心疼,他被她吸引,却不爱她,但却可怜她。
“难过?白衣,我已不再难过。难过,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好自己,将来有一天,可以手刃与他。”朵安说着便摸向腰间的匕首,那个匕首已被她磨得锃亮,那个匕首,是她大婚那日的匕首。
“谢谢你白衣,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这一个月来的照顾。也谢谢你,让我找回了从前的我。”朵安利落的齐耳短发在这青莲谷中简直就是异类,这里的人无论男女皆是长发,只有她,竟然把头发剪的如此之短。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当日你为何救我?”
白衣一听,神情严肃的看着朵安“我是一名医者,当日不论是谁,我都会救的。只是我势单力薄,只能救出你一人罢了。朵安,这是命。”
朵安,这是命。朵安,这是命。是啊,这是命,天不亡我,我为何自取灭亡?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的提高自己的功力,将来有一日可以手刃与他。
桃国皇城忽然被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袭击,竟然深入皇城内部,后来才知是皇城的密道被人得知。那群黑衣人劫走了皇城重兵压守的一名女子,据知情人透露,那名女子,才是当年盛宠的华妃,华世兰。
晟国太子水云轩娶妃,那侧妃名叫华荷。尽管是侧妃,也是仪态万千,声势浩荡的迎娶。
一条条消息不经意间统统走漏到朵安的耳中,朵安咬着嘴唇,直到嘴角流了血,滴落在手中的锦帕上,才发觉。
当晚,白衣给朵安的嘴唇上药时才知,莫儿多嘴说漏了。白衣立时气的拿竹条鞭笞了莫儿的手心,知道朵安替莫儿求情。
“朵安,如此之人,也不必去惦念着他。”
“白衣,白衣,我该怎么办,我忽然,我忽然。啊!”朵安开始痛苦的缩成一团,尖叫起来。头痛欲裂,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白衣见状只得一手刀砍晕了朵安,她到底是难过的。
以她现在这个状态,根本不能见到水云轩,甚至不能提起。
待朵安睡下,莫儿撇着嘴跟在白衣后面,并肩立在江边。
“先生打起来可是狠着了。”莫儿依旧挂怀打他手心这件事。白衣听完便轻笑出声“你呀,若非如此,那女子怎会相信你说的话?她本就是将信将疑的态度。我这样做,不过是坐实了这件事罢了。”莫儿听后便紧张的回头看了看,见四下就他们两个,就问出心中的疑惑“先生,安姐姐的作用对我们真的那般重要吗?我看她也怪可怜的。”
白衣不语。只是依旧看着这滔滔江水。
莫儿又道“我只觉得,桃国几乎快被瘟疫蚕食殆尽,为何先生还是不动手呢?若这个时候晟国抢先一步,桃国疆土落入他人之手,那先生不是心机白费吗?”
“时机还未到,元天齐并未同意割让土地,他是想我只这只黄雀没食吃。殊不知黄雀之食,不止一处。”白衣的温润尽数退去,莫儿抿了抿嘴不再做声。
却又实在想问出口“先生,你可喜爱安姐姐?她不似那些女人狠毒,也没那么深的城府。”
白衣苦苦一笑“水云轩的大计就坏在她手上,我不会。儿女之情,我这一生恐怕也无福消受。再说,宫中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莫儿听了白衣的话,不禁为白衣可惜。只是莫儿不知道。朵安的心,今生今世都再也装不下他人。或许,她已经没有心了。没有心的人,是可怕的,也是可怜的。这样的女人,他宇文清就算爱,也不会付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