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1 / 1)
又有一阵强光,在杨舒怡的四周亮开,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宽敞的大厅里,身后接着出现了两个男人,从他们的姿势和神态中,杨舒怡能够看得出他们非同小可,或许是自己这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人物。那个很英俊的男人亲热地把手搭在另外那个有些霸气的男人身上,就像他们是生死之交,而自己则是一身米白色礼服,手中握着酒看着他们笑。
这时,大厅里不知从哪里涌出很多人,他们举起杯向她示意庆祝,接着全体人开始欢呼起来,那呼声是模糊的,仅能够听得出几个异常刺耳的词汇:统一岛国,杨舒怡……在门口的地方站着几个女人,她们全朝着这边露出了微笑。
杨舒怡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就忽然消失了,强光消退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忽然发现来到了一个令自己无比震惊的地方!
这里是,她四年前的家。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喘了好一阵子,心口仍在剧烈跳动着。
慢慢回想着自己被追杀的场景,每一个脚步,每一声枪鸣,都是那么的清晰,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脑海里的电影,只是那些人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不,还有两张脸,两张男人的脸,一张刚毅,那冷峻的眼神仿佛充满了对世间的不屑;另一张俊朗,哪怕是生死关头都还是挂着一丝自嘲的苦笑。
这两张脸是如此清晰,却又总是在一阵阵的眩晕中变得模糊起来,杨舒怡拼命地回忆着他们,总算将这两张脸给牢牢记住了,包括他们的名字。
然而,杨舒怡的心仍然不住地跳动着,那一场追杀其实并没有让她害怕,至少在遇上那两个男子之后就没有再害怕,那两个男子好像是特意来拯救她的,他们就像是两道山脊,挡住了自己背后那冷飕飕的风,也挡住了冷风中穿透过来的子弹。
杨舒怡无法平静下来,因为她发现好像有两个自己,有两种感觉,一种像是无忧无虑,不问世事的女孩;而另一种,却像是刚从泥潭中拔出身来,那泥潭里到处是鳄鱼,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鳄鱼——有一种惊险的脱力感。
两个自己交替左右着杨舒怡的思想,杨舒怡的心剧烈地波动着,当杨舒怡逐渐冷静下来的时候,她立即把握住了自己的位置:那一个经历更多,思想更成熟的自己拥有着更强烈的意志,她确信那些若隐若现的东西并非虚设,而自己也不是从一个长长的梦境、一个真实的梦境中刚刚回醒。现在,确切些说是五年前,是的,五年前,身外的时间后退了整整五年,另一个单纯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自己能够告诉自己并不是跌入了幻境,自己回来了,在被危险吞噬的前一刹那回来了,两面都是真实,一个是未来,一个是现在。
心灵深处,两个截然不同的意识个体互相对视着,它们雷打不动,一个赋有高贵、冷静;一个胆却的缩成一团。冷漠的未来意识体,用横扫冰川般的眼神打量着浑身散发着圣洁光芒的纯洁的意识体,准备征服它,并且合二为一……这些,对冷漠的未来意识体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但要如何开始,却是它意想不到的。
慢慢的,现在的意识体竟然挺着颤抖的身体主动屈服了,未来的意识体高挑一眉——原来它可以不用说任何征服的话,仅用凛冽的目光,就可以征服过去的意识体……她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杨舒怡慢慢的确信,自己真的是从未来回来了,不是作梦,也不是看透未来,而是自己从未来逃了回来,杨舒怡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再那么激烈,只是均匀的,一下一下的,非常有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空间转移?还是时空错位了?这……的确是自己的闺房,不过在2003年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的了,自己曾经很怀念这房里的格局,毕竟是陪伴自己度过了十多年的时间。眼前这一切,绝对不是幻境。
啊!手……杨舒怡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腕处留下了一串黑色珠子的印记,她用力地擦了擦,没用,那是深深烙在皮肤上的胎记。
杨舒怡站起身来,她注意到自己的衣衫已经全部湿透了,显然是汗湿的,不过没必要在意,她的身上忽然有一种异常轻爽的感觉,一边从衣柜里取出干净衣裳,一边兴奋地打量着自己的小房子,好熟悉的感觉,那个鸭子,那个小熊枕头,四师徒的漫画,书桌上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灯罩上吊的千纸鹤,哦,还有手里这件衣服,记得自己穿上它很漂亮的,只是,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喜欢这种风格了吧,真是的,五年来自己变了很多哦,不不,现在穿上它正合适,看看镜子,嗯,果然很年轻。
杨舒怡兴奋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父母还没有回来,嗯,现在应该是自己在凉台上看书的时候吧,不过,自己已经没有这个习惯了。
杨舒怡在凉台上望着一点一点下沉的夕阳,心情逐渐冷静下来,自己回来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也不可能是无忧无虑的自己了,如果仍然是听从命运的安排,再一次走上那条不高不低,无足轻重的路,再一次将政治当作糊口的工作,那么,四年之后,自己,还有父母亲也必然再一次面临灭顶之灾。不,决不,既然是政治,那就不只是工作,甚至不是工作,它只是为野心家准备的舞台,如果自己不要在这舞台上表演一个失败者,那么现在就应该开始努力了,从现在开始到结束的日子,四五年的时间并不长。
忽然,杨舒怡想起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对,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那一场风波,那一场让父母,还有自己遭受毁灭的风波,一定要阻止。
不,阻止不了,和父母对立的那些人,他们的势力太大,自己不可能阻止得了……
除非,自己也拥有那么大的势力,不但要破坏那场风波,还要彻底毁灭对手,才能真正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
可是,我该如何努力呢?想想,四年前,不是,应该是不久之后,在父母的帮助下,自己会进入政界,恩,一个小小的公务员,但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能做什么呢?可是现在自己并没有资历,虽然毕业成绩不错,父母也有一些背景,可是资历呢?母亲也是从公务员做起的吧,那么,什么样的位置最容易攀升?当然是靠近中心的位置,越靠近那肮脏的中心,越容易找到机会吧……
她的嘴角泛起了微笑,这次,自己坚信自己不再是四年前的女孩了。
杨舒怡呆呆地坐在凉台上冥想,那两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呢?恩,有了,历史,会不会改变呢?
就算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帮我,我也一定要爬上去,既然已经在这肮脏的地方,那么,就让一切变得更肮脏吧。
杨舒怡心中转动着这样那样的念头,在那一片小小的凉台上转来转去,忽然后面传来“哐当”一声门响,是父母亲回来了?
父母亲还是那副模样,这些年来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杨舒怡心中的感觉却很不一样,看着那两张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杨舒怡心中还是无尽的感动,这一刻,她感觉她们三人之间的血脉流动得特别欢快。
父母亲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杨舒怡的神情有什么不同,还是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淡淡地关心一句,随后就收拾各自的资料。
饭桌上,杨舒怡的母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舒怡,看你今天兴奋得脸都红了,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杨舒怡慌慌张张的回答:“啊,不,不是的,妈。”
母亲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舒怡,你也是该交男朋友的时候了,妈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嫁人了。不过,像那个页大龙一样的人,你可千万不能理会。对了,他没有再骚扰过你吧?”
杨舒怡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就凭那不要脸的家伙,妈,你就不用担心了,女儿的眼光会这么差吗?”
杨舒怡说完一惊,这些冲口而出的对话,好熟悉的感觉,对了,那个页大龙……杨舒怡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赶紧低头吃饭,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她不能让父母亲发觉有任何异样。
家里似乎充满了温馨的气息,然而杨舒怡心中所思却决不温馨。那个页大龙是海基会副秘书长页千退的公子,曾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惜杨舒怡一看见他那副花花公子的派头就恶心,根本未曾给过他好脸色看,可是现在……听说他老子对他千依百顺,就连身边的女秘书兼情妇都让这个页大龙给勾搭上了,而页千退居然毫不在意。真不知他这是爱子,还是恨子!
两天后,杨舒怡一反往常规规矩矩的姿态,千娇百媚地往“罗马情灯”俱乐部去了,据说那里是一个秘密的高级风月场所,这是前些日子被页大龙纠缠的时候听来的。
“罗马情灯”俱乐部门口,一个衣着精致的女子从出租车上下来,一下子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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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未央子非砂
我,生平无大志,胸中无点墨。平生头一次因无人逼迫而动笔,竟然是因为看到同桌写情书刷刷三秒且流利非常,(汗)希望修成此等正果,笔一拿便再也放不下了,虽然写得烂了点。
周遭的人都说我是个糊涂蛋,还是笨蛋加三级的那种,无所谓啦!
大多时候挺痛恨自己的,就是因为太过无所谓害我丧失了很多的东西,最亲的朋友和最好的爱人。呜、呜……我可怜的初恋,在我还没有觉察的时候到来,又在我无知无觉的时候走了。
总之,我就是一只单细胞的草履虫,天生少根茎,没得救了哦!!!
《迎合摇酒家》原没想用它的,凑合、凑合用了。
以前的杳
以后的杳
前者外冷内热,洋溢地挥霍着生命里所有的血腥。
后者,嗯……
(定义永远在变不想作太多解释)
未央ps:这个女孩子嘛~~很有个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