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纳妾(1 / 1)
第二天一早,在福伦阁吃过早饭,老太太近日精神好了些,拉着司芊芊在里间说话。司洪图和司凌源赶去绸缎庄,在马车上,司凌源提起要纳妾的事。司洪图很不耐烦,“你媳妇不是不同意你纳妾么?怎么突然又开窍了?”
“她呀!还不是心里有愧吗?最近见那三少奶奶有喜,心眼才活动了。昨个儿跟我说,帮我相中了一个丫鬟,她去大太太那里求,没求来,这才让我来求大老爷的。”
听司凌源这么一说,司洪图一脸不快,“哼!不就是个丫鬟嘛!还什么求不求的!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你直接去大太太那里,就说我说的,要她把人给了你。不过,我丑话说到头里,既然要了人家,你就也就稍稍收些心吧,别弄得太不像不话了。别再让老太太担心!”
“是,老爷!”司凌源急忙喜滋滋回道。
得了大老爷司洪图的令,这司凌源便想,等晌午回来吃饭,便去那兰心阁,把桂儿要来。不过,这之前,他得亲自确定下,那桂儿到底长得怎样?如果真像庄妙珍说的那样,一副好模样,也就没什么了,可如果这庄妙珍唬他,到头来,他费尽心思弄来一只只会生崽的母猪来做妾,他岂不是窝囊死了。
晌午刚过,大太太阮佩云派青儿来文秀阁叫冯芊芊过去坐坐。
青儿刚走出园子便见大少爷司凌源满脸喜气地往这边来,青儿几步迎过去,“大少爷来给大太太请安吗?”
司凌源笑着点头,忽地叫住青儿,“对了,青儿,我有件事要问你。”
青儿笑,“大少爷要问什么?”
司凌源走近,小声说道,“青儿,告诉大少爷实话,大太太屋里那个桂儿,可真是个美人?”
“这个嘛?青儿说了不算,要大少爷自己看才算。”青儿故意揶揄道。
“你这小贱人!我若能看见,还用问你?!谁不知道,大太太整天把她关在侧堂,跪在佛龛前祷告焚香。你快告诉我!”
青儿笑着伸出一只手过来,司凌源顿时明白她的意思,立即从身上取出些银票递过去,笑道,“这些够了吧,青儿姑娘?”
青儿数了数票子,满意地揣好,说道,“大少爷,那桂儿呢,年纪不过15、6,皮肤细白,也不知道怎地,她的身上香得很,也不见擦什么粉的。只是她长得太像狐狸精,大太太才不喜欢她的。你要是打她的主意,最好有了王牌再说吧。”
司凌源听青儿这一套形容,便认为那桂儿必是那桂花巷里的旧相好。笑着捏了一把青儿的鼻子,“爷就是揣着王牌来的!”转身喜滋滋地就进了院子,走进正堂,正见阮佩云在小睡。旁边的丫鬟刚要唤醒大太太,司凌源连忙摆手,止住了。
司凌源蹑手蹑脚地往里间走,穿过走廊,便到了一间小门前,便是侧室内,这里供着佛龛,大太太阮佩云信佛,经常来此祷告。
司凌源轻轻推了下门,门便开了,一阵香风铺面而来。
司凌源抬眼看那佛龛两侧的幡幔随风翻动,供桌之上,摆着几碟瓜果,香烛冉冉,一身穿素衣的女子,屈跪蒲团上,眉目低垂着敲打着木鱼,嘴里还振振有词。虽听不清在说什么,可司凌源觉得,那绝对不是什么阿弥陀佛之类的。不然岂不白白浪费了这天降尤物?
司凌源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上去,将那桂儿从身后压倒,嘘喘着,“桂儿!桂儿!你想煞我了!”桂儿偏过头,脸色晕红着,颤巍巍地说道,“大爷!这里是佛龛,罪过啊!”
司凌源却被她此时的羞怯,撩拨得全身烧起来,怎管他在哪里?!
“什么罪过不罪过的!那些都是泥胎土塑,哪里管得了,我们这男欢女爱,告诉你吧,大老爷已经同意,我把你收房了!”
说着就一把将桂儿的衣裙从后掀起来,身子一弓便涌入进去。桂儿软软地一声“哎呦”,便服服帖帖地任由司凌源的攻掠。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司凌源停下动作,一转头,便见脸色冰雕一般的阮佩云站在门口,怒斥道,“大少爷!你也太不像话了!佛龛之前,居然做这种污秽之事!混账啊!快穿好衣服,给我滚出来!”
司凌源被这突然的一惊吓,顿时萎缩着从桂儿身上溜了出来,站起身慌忙地穿起衣服来,桂儿一边细细地拢着头发,一边吃吃地媚笑,“呵!大爷刚刚还挺凶猛的,这会子,怎么成了软鳖了?竟被吓成这副怂样?”
司凌源苦笑着,“这,这可怎么办?不好看也不好听呀!”
桂儿咯咯笑道,“大爷,您有什么不好看,有什么不好听的?有大老爷做主,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大太太顶多说我们不检点,还能说什么?再说,现在大老爷正跟大太太怄气,大太太要真说刚刚那事,大老爷也听不进去!”
司凌源听着,也觉得有道理,心里便踏实了几分。开门刚要往外走。桂儿立即喊住他,“等等我,这么一会儿,就把我忘了?”说着,她一脚朝那木鱼踹了去,谁知脚下吃痛,哎呦了一声,司凌源连忙去扶,疼惜着说,“小心,脚疼!”
桂儿转头看了一眼,恨恨地说,“再不要来这鬼地方!”
阮佩云坐在正堂,两眼微闭着,双手搓着念珠。
司凌源和桂儿,一前一后地走出来,远远地站在堂前。
“大太太,凌源刚刚,一时心急,犯糊涂了。”
阮佩云睁开眼,手里依然搓着念珠,“犯糊涂?凌源啊,你亵渎了佛主,是要遭报应的!”
“是,都是凌源的错!”
阮佩云朝司凌源身后的桂儿望去,“这事,我清楚,可不都是你的错!”
桂儿突然抬起头,“大太太,桂儿知错了!”
阮佩云见她嘴里认错,可神情上并未有半点的悔意。心叹,真是妖孽!
“既然你知错了,现在就去佛龛前忏悔,去吧,晚了,佛主就不饶恕了!”
司凌源见状立即喊道,“等等!大太太,凌源,有一事相求。”
阮佩云笑,“什么事?”
“大太太,早上,大老爷已经将桂儿指给我做妾了。”
“做妾?大老爷是这么说的?”
“是,凌源,不敢欺瞒太太。”
阮佩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司洪图啊,你这不是害了自己的儿子?这狐狸精岂能放在他身边!
阮佩云对司洪图的脾气当然清楚,虽然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可又没办法,只能过些日子,再想法子,把这个祸害除了。
“桂儿,既然大老爷有话,我也不再留你。我只望你,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想太多不可及的事情。记住,大少爷的事,不论多少,都有大少奶奶呢。”
“是,桂儿明白。”桂儿挑衅似地凝视着阮佩云。
阮佩云又闭上眼,搓起了佛珠,“好了,那你们去吧,我也乏了。”
司凌源和桂儿刚出了院子,便碰见锦瑟打文秀阁那边走来。
“咦?不是锦瑟姑娘吗?”司凌源急忙拦住。
锦瑟抬头见是他,又瞟了眼他身边的桂儿,冷笑道,“大少爷,今个儿是格外的精神气爽。锦瑟还有要事,就不耽搁了。”
说完便转身走开。
司凌源忽觉,今个儿,锦瑟穿着草绿的衣服也好看的很,不觉,回头多看了两眼。却被桂儿一把扯住左朵,“大爷!是被那个锦瑟,勾去了魂吧?”
“没,没!我有了你啊,哪还能想着别人呢!”说着,就又把桂儿掳进怀里,亲了又亲。
司凌源拉着桂儿回到了瑞鑫阁,正碰上庄妙珍正妆扮着,要出门。
透过镜子,庄妙珍看见那司凌源和桂儿都脸色绯红着,心想,看样子这两人都在外面吃饱了才想得回来。
司凌源笑着走过来,伸手刚要捏庄妙珍的肩膀,却被庄妙珍从梳妆台上,操起一把梳子冲他胳膊砸了过来。
庄妙珍并不回头,只冲着镜子里,斜挑着眉毛啐骂道,“别碰我,谁知道,你刚刚用那只手摸什么东西了?我待会要出去,陪几个老主顾的太太搓牌呢。大爷,有什么需要我办的?”
司凌源赔笑道,“没有,没有,大少奶奶您,好好地玩,我这里有桂儿照顾呢。”
庄妙珍像没听见司凌源说话,突然发起脾气,冲着身边的小丫鬟就是一巴掌,“笨死了,笨死了,插只发簪都不会!蠢得跟猪一样!”
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下去。
“桂儿?大爷把桂儿领回来了?”庄妙珍这才转过头,走过来拉桂儿的手,“桂儿,你这可真来了?把我们大爷可想坏了。对了,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发簪要怎插才好看,我身边这些个丫鬟啊,一个个都不顶用。这下好了,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桂儿一面帮庄妙珍插着发簪,一面笑,“桂儿必定把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伺候得舒坦了。”
庄妙珍仔细端详了下,起身,拉着桂儿的手,“都说桂儿这长得水灵,可我看这手也像通了灵性似的,好像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桂儿,好好干,大少爷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庄妙珍拎着手包,冲身后依然跪着的小丫鬟骂道,“还死跪在那里干嘛?!还不出去叫马车!”
小丫鬟站起来,几步飞跑出去。
庄妙珍也踩着高跟鞋,一扭扭地走了。
见庄妙珍走了,这司凌源又起了兴头,一弓身子便把桂儿横抱起来扔在床上,一面解开衣带,一面笑着说,“桂儿,桂姨奶奶,快给大少爷我侍寝把!”
司凌源笑嘻嘻地扑上去,只觉得怀里是一块滑腻柔顺的温香软玉,恨不能一辈子都陷在那里面,不出来。
几番折腾,这司凌源终于从桂儿身上下来,心满意足地搂着桂儿傻笑,“没想到,这醋婆娘,倒也有悟道的一天,知道自己对不住我司凌源,便把你许给我了。”
桂儿不以为然,“大爷可是糊涂了吗?刚刚,那醋坛子,可是差点当着你的面把我给活嚼了。”
“唉,她平时就那样对下人,又不是对你。”
桂儿扭过身,“哼,我在她眼里就是个下人,而且,还不如那些下人,可以让她随便打,随便杀,只有我,她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这才弄来,养着慢慢折磨。”
“瞧你说的,她不过醋劲大了点,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凶险。再说,你来之前,她跟我说过的,要你做小,你从此可就是桂姨奶奶了。待日后,你再给我生个又白又胖的儿子,还怕她什么?!”
桂儿合上了眼,默默地说,“大爷,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不过,我桂儿,也不是吃素的!谁怕谁啊!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