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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碧铃吟寸寸柔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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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抚上梦中人的面颊,从额头到鼻翼,一寸一寸勾画环绕,缠绵缱绻。

无法忽视在听到“留宿”那两个字时心底的刺痛,刀剜般鲜血淋淋,却还要笑着。

不想给她压力,却做不到不在乎。

伸手入怀,一个碧色铃铛突现掌心。

似下定决心般轻吐了一口气,自私也好,心狠也罢,真的不想再等了。

铃铛轻晃,铜壁声脆,钻脑入髓,心智迷摧。

随着铃声,床上的人儿开始不安地悸动。

“记得你的名字么?”

“宁...玉瓷...玉...”

“你是哪里人?”

“澧县...”

“你家中有何亲人?”

“哥哥,爹娘...奶奶,奶...铃儿...火...好多血...不要!”

床上的人儿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双手无意识地抱着脑袋,“不要!疼...放过我...我好疼...不要!”

他迅速收了铃铛,制住她乱舞的双手,扣在掌间:“别怕,不会再疼了,没事了…”

不过转瞬的事,床上的人儿已是冷汗涟涟,惊喘不断。

他在她耳边低喃抚慰,直到她再次安静下来。

玄香的效果还在,她怕是还要昏睡上一阵。裴湛蓝替床上的人儿掖好被,起身走了出去。

外厅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门,意料之中的。

裴湛蓝停下脚步。

“你对她作了什么?”冷冷的声音中带着未加遮掩的杀意。

“催眠术。”

“砰”的一声巨响,身侧的鸡翅木花架坍塌,伴着一地瓷瓶碎片和尚在滴水的百合。

遍地狼藉中,白色身影分毫未动,唯有衣襟被凌厉的掌风带得微微扬起。

门忽然开了条缝,江雪听见响动探进头来,看到屋内情形显是一惊,怔愣着说不会出话。

“出去!”一声低喝让她回过神来,刚要关门,又忍不住提醒道:“你们小声点,别吓着她。”

对峙中的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内室,见床上的人儿并无动静,又各自转了头。

“你若想她知道,大可直接告诉她。倘若再如今日般令她受苦,我绝不会坐视不理。”声音仍带着怒意,却是压低了的。

“不忍她受苦的,不只你一人。”五指并拢复又张开,碧色铃铛在掌心中化为粉末,“如果过去之于她是如此痛苦,忘了或许并不是坏事。”清冷而落寞的声音伴着粉麎从指缝间流泻于地。

“将军放心,我不会更不舍再迫她。”

燕铭九紧蹙的剑眉微松,想起一事:“药还能压多久?”

“两个月左右。”

“何时能引毒?”

裴湛蓝微蹙眉,沉吟片刻,只道:“目前的状况并不乐观。”血气衰弱,经脉虚竭,此时引毒以她的身子怕是承受不起。

室内重新陷入了沉默。片刻后脚步声起,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一句低低的“谢谢”却是听得清楚。

燕铭九微怔,眸中墨色渐深。谢他带了她回来?明知自己对她的心意不仅如此,却依旧留她在此,他对他们的感情,就如此有信心?宁可被她忘记,也不愿让她承受重忆之苦,这个男人对她的心意,无法小觑。

走近内室,燕铭九望向榻上安睡的人儿,心底最柔软的某一块微微触动。自第二次见面发现她是女子后,就不知不觉留了心。或许他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一个女子可以活得如此自由不羁--给自己的偷盗找了冠冕堂皇的藉口,算不得正当却也的确是个善人;功夫不咋样胆子却天大,做事不想后果,从不让人放心;贪吃,爱笑,话多,有她在的时候身边就好像多了一只喜鹊,唧唧喳喳却是温暖的热闹,再冷的心,都会一点点融化。

本想着就要留她在身边护一辈子,却堪堪晚了一步。

不是不遗憾,尤其看她为那个人受了那么多苦楚,多少次恨不得把她强行留下来。

只是她从来都是一只自由的鸟儿,留住了人,心呢?

论爱,他能给的不会比那个人少。他为她能放弃的,亦是全部。所以这一次,纵然是背负万千悖责,亦不会轻易放手。

氲香缥缈,一室苍凉。

裴湛蓝再未提起我和燕铭九的事,燕铭九也再未留宿过,就连同处一府的陈鸾鸾都未再出现,这种诡异的平静让我隐隐不安。

更让我纠结的是自己对裴湛蓝的感情。从见他第一眼心底涌起的悸动不安,以及连日来他对我的种种,我便知他对于过去的我,必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倘若真是如此,九哥对我的感情,又该放在什么位置?

是该问清楚过去作个了断,还是放下一切重新活一次?我抱着脑袋,觉得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裴湛蓝为我施灸后,我仍兀自瞪着帐顶发呆,耳边听得他问我想不想出去散散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直到被他拉上马车,我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带我出了府。

马车一路驶向风景秀丽的郊外,我挑帘,看到车子停在了山脚下。

下车时随行的一位侍从忽然抬头深看了我一眼,感受到他的目光,我侧头认真地看了看他,耳里听得裴湛蓝似乎叫他“文成”,却没什么印象。

我俩缓步往山上登去。眼下正是春末,新枝吐芽,雏草冒尖,四处皆是一派生机勃勃。

蓝天白云下,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边走边问道:“这是什么山?”

“喜缘山。”凝视着我的眸中有隐隐的期待。

“好古怪的名字。”我随口道。

裴湛蓝垂眸淡笑,给我讲了喜缘山名字的由来。

这山倒是挺适合情人一起来的,听完后这个念头蹦进我的脑海,随即想到:那今天算不算是我和他的...约会?忍不住偷偷转头:长身玉立,乌发如墨,说不出的风姿卓越。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侧头看了过来,我赶忙转向另一边,佯装赏风景,实则心里如揣了个兔子般狂跳不已。

裴湛蓝看着身边人泛红的耳根,心底的苦涩淡了几分,嘴角也不由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本还想着一路爬到山顶,可是身子实在不争气。在不知第多少次停下休息后,我终于放弃了:“咱们回去吧。”

“累了?”他侧身站在风口处,替我挡住吹来的山风。

“嗯。”我泄气地点点头。

他在我跟前蹲下身子:“上来。”

我的嘴张成了“〇”型,一时没反应过来。

犹豫了一瞬,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趴在了他背上。

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淡香,令我很安心。

走了一阵,我探手想给他擦汗,手触到他额角才发现一滴汗也没有,倒是肌肤微凉。

他知我心意般,侧头微笑:“小猪没养肥,还背得动。”

“如果背不动了怎么办?”

“不会背不动。”

“那会一直背着么?”

“嗯。”

“如果你累了呢?”

“累了也不会放下。”

......

到达山顶时,阳光正好,盛而不燥,洒在身上暖暖的,我的心里也是暖暖的。

头顶浮云朵朵,山下是一望无垠的绿色,仰头作了一个深呼吸,我只觉神清气爽,多日的郁结一扫而空,心底说不出的畅快。

回头看向身后的裴湛蓝,见他正看着我,不禁走过去抓着他的袖子摇了摇,由衷地道:“谢谢你。”

他凝视着我,黑濯石般的眸中柔情浓郁。我如着魔般,缓缓伸出手,抚上他的眼眸,喃喃道:“为何不是蓝色的?”

“你说什么?”

我一惊,看到他眸里闪过一抹惑人的亮色:“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身子覆了过来,目光中带着期翼,紧紧锁在我脸上。

“没...我只是好像...梦到过。”太过贴近的压迫感让我不由自主低下头,却在下一瞬被抬起了下巴。

“不要怕我。”

如此之近,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贴着他胸膛的双手清楚地感受到温热下的脉脉心跳。

我沦陷在那双墨眸深处。

弧度优美的下巴缓缓移近,一抹温热覆到了额头。

我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只觉连呼吸都快要停顿了。

低润的声音在耳畔哄慰:“闭上眼睛。”

似中蛊般,我听话地闭上眼,将一切交给感官。

只觉温热重又覆上,从额头到眉眼到面颊,缓缓下移,润过每一处肌肤,最后落到了我的唇畔。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吮,随后轻轻撬开唇关,撩拨探撷,不肯放过每一处。

我只觉整个人似漂浮在温水中,暖洋洋却又脱力般,所有的感知都集中那甜蜜的纠缠里。

他在我即将虚脱前及时放开了我。意识回笼前的那一瞬,我仿佛听到低哑的声音在耳畔轻喃:“瓷儿,回来......”

下山的路上,我一开始还努力跟裴湛蓝说话,没过多久便在他背上睡得像小猪一样,直到马车快到将军府才被唤醒。

我尴尬地解释:“有点累,不知怎地...睡了这么久。”

他温和地微笑:“你身体未复,容易觉得疲倦是正常的。”说罢伸手揉揉我的头发,“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去爬山。”

病好前就不能再去了?我心里想着,嘴里竟然溜了出来。

他轻笑起来,把脸红得像茄子的我拉近:“你乖乖吃药,过几天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稳,我的窘困有了出路,正要下车,却被裴湛蓝一把拉住,身子不稳跌到他怀里,随即被封住了唇。

浅浅品尝纠缠后,他松开我,指腹轻抚我的唇瓣:“可会想我?”似乎没有要等到我回答,他已经揽着我下了马车。

燕府管家燕东升正守在马车前,显是已等候多时,见到我们深施一礼:“见过裴大夫、金姑娘。裴大夫可要入府一坐?”

“不必了。”裴湛蓝转身看我,“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来。”

我还没从马车上那个吻中回过神来,恍惚点点头,人已被燕东升引着往府里走去。走出一段我才想起什么,猛地回身,远远看到那抹修长的身影仍伫立在原地,仿佛等待了千年般,竟让我不知不觉中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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