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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雪漫九州惊天变(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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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走后,我收了玩心,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每日里听从苍啸天的话勤练功夫,自觉精神一日好过一日。

顾夫人派人传话请我去府中做客。我本想推辞,转念一想燕铭九远赴域北,她独留府中多半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便于次日前往将军府,闲聊中,我问起燕铭九有否捎回家书,顾夫人黯然摇摇头。我想起顾世禹之事,心中沉重,脸上却还要强装若无其事。直到告辞出府,我脸上的笑立刻垮了下来,靠在马车中久久未语。

这天早上,我起床穿戴整齐,来到前厅,却见裴湛蓝、苍啸天、大小穆皆在厅中。我一愣,问道:“你不用上朝么?”

裴湛蓝墨黑的眸中看不出情绪:“今日不用。”

我有些莫名其妙,再看向其余各人,最后把眼光定在苍啸天身上。

苍啸天“哼”了一声:“别看我。连这事都可以忘,你这丫头!嘿嘿…”

我一头雾水,看向裴湛蓝:“我忘了什么事?”

裴湛蓝神色平静:“瓷儿,先吃点东西吧。”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向桌前走去,刚走了两步,只觉一阵几乎要把我撕裂的绞痛从丹田炸开,我脸色顿变,闷哼了一声向前栽倒,裴湛蓝一直在看着我,见我脸色突变,早已跃到我身边,抄住我下滑的身子,抱起我疾步向寝房走去。

剧痛渐渐向全身蔓延,我只觉犹如千万只虫在身体中啃噬,又似无数把钝刀在骨头上剐割,痛得忍不住便要尖叫,我拼命咬紧下唇,将夺口欲出的惨叫压了回去,嘴唇瞬间便沁出血丝

裴湛蓝将我放到床上,接过小穆递上的银针,迅疾如风地插入我周身各个穴位。

我只觉体内的小虫似乎被银针逼退,疼痛稍减,只是片刻后又有无数只虫前仆后继地涌上来,体内犹如万刃齐下,剧痛难当,禁不住颤抖起来,周身汗如雨下,只奇怪自己怎么还没有晕过去。

裴湛蓝眼见我表情痛楚,脸上早已变了颜色,手却依然沉稳,银针一根根插入体内,却逼不退势如潮涌的噬骨之痛。

我嘴唇早已被咬得血肉模糊,裴湛蓝伸手捏住我下颚,逼我张开紧咬的唇,沉声喝道:“瓷儿,疼就叫出来!”

强自忍耐的力一泄,我再也承受不住,尖叫出声。守候在门外的大小穆听到惨叫之声,脸色皆变。

一旁的苍啸天再也按捺不住,怒骂了一声,一把扶起我靠坐在他胸前,伸手抵住我的背心,真气凝集于掌,推入我体内。我只觉一股暖流传入身体,如清泉浇掩了体内火灼般的痛楚。只是疼痛犹如不死的蟑螂,瞬间即又复燃,重新蚕食我的每一寸肌骨。

苍啸天的真气加上裴湛蓝的银针,勉强让疼痛稍缓,但若稍一停止,痛楚便加倍袭来,过得不久他二人额上皆迸沁出汗珠。

我早已痛得神志不清,却仍未昏迷,残留的神志全部被痛楚牵扯,只觉每一次呼吸都是莫大的折磨,不知何时方休。

时间似乎凝固般,从未过得如此缓慢,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屋内的三人皆是煎熬。日头从东边缓缓挪到悬天,眼见得到了晌午,房门猛地被推开,大穆疾风般冲进屋内,沉声道:“公子,药送来了!”

苍啸天和裴湛蓝一齐抬头,目中透出惊喜。裴湛蓝从大穆手中接过一个桃木匣,打开后里面是一粒血红的药丸。裴湛蓝将药丸取出,凑到鼻端闻了一下。

苍啸天骂道:“还等什么,还不快给她服下!”

裴湛蓝没有理会,侧头对大穆道:“取把银勺来。”

苍啸天脸现怒意,伸手欲夺药丸,我在他怀中低呻了一声,他回臂拢住我滑倒的身子,狠狠地瞪着裴湛蓝。

大穆很快取来银勺,裴湛蓝用银勺小心地从药丸上刮了一点下来,才把药丸塞入我口中、

我全身脱力,根本无力吞咽。裴湛蓝抬高我的下巴,从小穆手中接过水,慢慢倒入我口中。

那水倒有一大半顺着嘴角流到颈中,剩下的一小半裹住药丸,滑入腹中。

随着药丸入腹,折磨了我良久的疼痛一点点散去。我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弛下来。

见我脸色舒缓,苍啸天小心地把我放回床上,起身走出屋外。大小穆也随他退了出去,屋内很快便只剩我和裴湛蓝。

裴湛蓝拿了一团浸湿的棉球,轻轻擦拭我的嘴唇,随后又用食指沾了药膏,薄薄涂上,那药着肌清凉,我不由睁开眼睛,对上眼前那双漆黑的眸子。

那双眸中有痛楚,有心疼,有自责,有压抑的怒...太多情绪交融,凝成一抹浓重的墨色。

我勉力抬起手,触上他的眉心,轻轻揉开紧皱的眉头。裴湛蓝握住我的手,眼帘微垂,哑声道:“今日范家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他日我必让他们加倍偿还!”声音虽低,却透着刺骨的森冷。

我一震,他一向是个喜怒不言于色的人,今日竟出此言,显是已然恨极。从为欢乐之家报仇到力保太子,家仇国恨,累累人命,我们与范家之间早已是不共戴天,终将一决。胜者坐拥江山,败者连带其周遭之人只有死路一条。我虽然痛恨争斗,憎恶仇恨,但这一战却关乎身边所有至亲至爱之人的命运,所以,只有胜,无可退。

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我想洗个澡。”

裴湛蓝唤几个丫鬟将浴桶搬入房中,倒满热水,支起屏风,解下自己身上的袍子,又伸手替我除下早已被冷汗浸湿的衣衫,抱起我一起浸入水中。

身子被一团温热包裹,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我轻舒了一口气,却觉裴湛蓝的肌肉依然紧绷,心知他仍是为今日之事介怀。范鹤年故意迟送解药,就是想让裴湛蓝知道我所中之毒的厉害,以此要挟。至于如何化解,我并无把握,却相信他必能寻到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这可是咱们第一次‘鸳鸯浴’哦。”裴湛蓝微怔,我把头靠在他肩头,懊恼地低声道:“可惜什么也做不了。”

裴湛蓝神情半是无奈半是好笑,俯首在我耳畔道:“还会有下一次的。”

泡了没多会,裴湛蓝便抱了我出来,被褥已换了新的,他放我在床上,见我大睁着眼看他,温声问:“要不要喝水?还是吃点东西?”

我摇摇头,轻声道:“我想听你吹笛。”

丫鬟取来玉笛,裴湛蓝坐在床前,替我掩好被子,横笛至唇边,清远悠扬的曲声瞬间溢满房间。宁静祥和的笛声中,所有的痛苦、仇恨都暂时远离,我不知不觉进入了沉梦。

这“噬虫蛊”确是罕见的□□,上午我还痛不欲生,待到傍晚一觉醒来,却已和平日无异。而我醒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饿。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一点东西,剧痛又消耗了大量体力,我只觉此刻可以吞下一头牛。

裴湛蓝陪我到了厅中,饭菜已然上桌,苍啸天和大小穆都在,三双眼睛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我展现了一个自认为甜蜜的笑容,以示我已然无恙,却因嘴部动作过大牵扯伤口,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苍啸天“哼”地嗤了一声,我知他定又在腹诽我,在桌边落座后,我便看向他,笑盈盈道:“大哥,今日多谢你。”

苍啸天斜了我一眼,显是对我历来“先礼后兵”的作法已有所防备。

我随即轻叹:“不过大哥,我觉得你大可不必如此耗力,有个更简单的法子…”

苍啸天浓眉一挑:“你倒说说,还有什么法子?”

我一本正经地道:“打晕我啊。我当时就想跟你们说,直接晕倒不就不知道疼了?偏偏又没力气说话…”

一旁的小穆再也忍耐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大穆脸部肌肉也是颤了一下,苍啸天哑然,望天翻了个白眼,转头冲裴湛蓝道:“我说妹夫,你还是赶快给这丫头诊诊,看看是不是疼傻了。”裴湛蓝含笑未语,只温柔地凝视着我。

我反击成功,不再理会苍啸天,低头专心攻向桌上的饭菜。唇上的伤未愈,我偏又肚饿心急,每每大口吃菜便扯动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少不了又被苍啸天讥讽。裴湛蓝则一见我挟的菜过多,便以筷敲击我手腕,提醒我慢嚼,一顿饭吃得可谓苦乐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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