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1 / 1)
这会儿我们正好走出我的办公室,来到外面的集体办公区,大家都还在收拾东西没走,这家伙平时私下动手动脚就算了,现在竟然公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挽着我的肩,真是服了他了!我压低声音怒吼道:“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那家伙被我一吼,讪讪的笑了笑,松开了搭在我肩上的手,可是这一幕还是好死不死的被几十号人看了去,立马就有好事的女同事一脸八卦地问:“哟!白哥,我说你最近怎么老往这边跑,原来新来的白总的秘书是你的女朋友啊!”一群人跟着起哄,我脸一红,这个白颢秸闹的好事!正欲上前解释,却被白颢秸用力往后拉,只见他傻呵呵的一笑,然后故意板起脸,对着一帮看热闹的人训道:“知道了就好,以后可不许欺负她啊!”
“放心,咱们的昭禾的小太子白哥都发话了,我们肯定得给面子的啊,大家说是不是!”
一群人吆喝着:“那当然!”
我朝他们友好的微笑着说谢谢,一边撇过头来狠狠的瞪着白颢秸,咬牙切齿的说:“你最好想想待会儿怎么个死法吧!”
白颢秸又露出他那副不要脸的痞样,不顾我的怒意,在众人的口哨声中堂而皇之的拉着我往外走,一边还挥着手和大家告别。等进了电梯,我一把甩开这家伙,使了吃奶的劲儿把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力跺在他的脚上,他疼得哇哇直叫。
“你这禽兽还是不是人啊,你故意的吧!”我冲他吼道,一边手还不歇着,拧住他的耳朵。
这家伙一边疼得嗷嗷直叫唤,还不忘和我贫嘴:“禽兽本来就不是人!哎哎哎...我这不也是怕你被那群家伙欺负想帮你吗?你说你这个死丫头把明礼甩了,以后没我在你身边谁照顾你!你还不领情......”
我被他的话说得一怔,手上的动作慢慢凝固,然后松开了。
白颢秸似乎也意识到他提到了我的痛处,立马一脸懊恼:“哎呀,完了蛋了,我这破嘴!”
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我似乎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记挂着这个名字了,只有在梦里,才会一次次的想起那个仿佛消失了一个世纪的人,本以为自己洒脱得可以当做他没来过,可是当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会沉默的,看,这就是他留下的痕迹。就算装得再坚强和独立,我也无法抹掉的痕迹。
不过转念一想,白颢秸这家伙的确也是为了我好,我不是没有见识过海纳里面那些欺负新人的自以为资历老的员工,现在到这里,我依然是直接空降到了白总身边,难免不会让人觉得嫉恨,白颢秸和他们关系一向很好,他这样说了,我自然是会少很多麻烦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感动。
他还是那个在我受了委屈的时候,唯一一个考虑到我是否吃了饭的人,带上一大堆吃的和啤酒大半夜的跑到我身边来陪我解闷的人。就算是发生了那件事,他对我的友情仍是未曾变过的,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这个大孩子一般的男人,如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带着稚气在S大四处风流的风云人物,可是那份玩世不恭和痞气还是无法褪下,他的笑容像个孩子一般真诚,不受岁月的改变。
我们的重逢,没有人再提起当年的那件事,虽然还是那样喜欢互相调侃,在这件事上却是很默契的沉默。我们都知道,那已经不再重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失去了吉吉,我不能再失去另外一个朋友。
再说,我现在也只剩朋友了。
我在昭禾的日子过得很顺心,白总待我不薄,并没有让我做太多的工作,所以我时常很清闲,当然,除了白颢秸那家伙会时不时的来捣乱时我会头疼。实在是觉得无聊,俞悦便建议我去报夜校学经济学,将来不可能做一辈子的秘书吧,再说多学点也可以充实自己。我想想也是,就当是打发时间吧,就去报了名。
其实对于大学时候一直学文科的我,经济管理这方面的内容无疑学起来是很艰难的,但是也不知是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一股力量支撑着自己坚持下去,在被某道题难得皱眉的时候,会莫名的冒出一个声音:当初他是怎么学的,为什么成绩好到会被保送留学?
可是每每当自己意识到这样的想法时,又是一阵沉默。
我一边进行着我的学业,一边在昭禾做着高级白领,的确是‘白领’,几乎不用做事,每个月就领着几乎和白颢秸这个部门总监差不多高的薪水,从一开始的毕业半年都找不到工作,到现在突然有了这么一大笔‘巨款’,我苦笑着,然后拿着钱去看了一套房子,交了首付,在白颢秸亲自张罗下被隆重的装修了一番,我便搬出了那套租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