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间接的表白（1 / 1）
落庭庄内，凝姗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手里的花，虽然心中期盼着快些回家，可也不知为什么，脑袋里总是想象着清轩娶玉娇公主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凝姗使劲的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笑，心里念到：“快些忘了吧，老想着这些干什么，那是与你无关的事情。”
“咳~咳~！”骤然而出现的声音惊的凝姗一下掉了手里的花，凝姗听见咳嗽声赶紧回过头来，看清楚了来人这才笑了笑。
“佩息！是你啊！你回来啦？”来人正是佩息。
佩息点了点头：“啊，是啊，常小姐，总算又见面了。”凝姗与佩息虽然只见过一面，不过当时的情景使然，凝姗对佩息的感觉并不觉得陌生，凝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你别这么客气了，叫我凝姗就好了，好久不见你了，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佩息故意做出有些为难的样子，结结巴巴的开口说：“嗯~好，凝姗啊，我是看你不大开心，就是想和你聊聊。”
凝姗恍然大悟以为刚刚的失落样子被佩息撞见连忙解释着：“我没事的，佩息，谢谢你啊。”凝姗疏不知正一步步掉入佩息的陷阱里。
佩息状若放心的又明知故问着：“凝姗，你昨天怎么会突然来这了啊？”
听得佩息这般发问，凝姗低下了头轻声回答：“我，昨天很难过，不知不觉就来到这了，其实主要是因为我在王都也不认识别人，也只有这里可来了。”
“凝姗你知道吗？你如果想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和回忆都忘掉的话，有一个办法特别管用，”看凝姗颇为期待，佩息接着说道：“那就是把它们都说出来，因为你能说出来，就说明你能坦然的面对，能坦然面对了的自然就不是什么难题了，也当然就没关系了。”佩息一脸笃定的劝说着凝姗。说实话，论佩息的口才做个杀手实在是有些浪费的。
“是吗？可是我真的不想想那些了。”凝姗半信半疑的委婉的拒绝着。
佩息继续用着心理战术，有些严肃的问道：“凝姗，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凝姗见了连忙摆着手解释：“不是，当然不是，虽然我们不常见面，可是你却是我最信任的人，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是你帮了我。你不仅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可能不信任你的。”
佩息释然一乐的说：“那就好了，你要是信得过我，不妨说出来试试，说出来自己也轻松一点。”佩息眼看有希望更是积极鼓动。
凝姗神色一暗仿若自然自语的说道：“说？从哪说起呢，我也不知道。”
见凝姗开口，佩息心里狂笑，又不好表露，强作镇定的问道：“呃，如果，凝姗，我是说如果，是如果啊，他回来找你，坚持要和你一起，你还会愿意吗？”
“不会。”凝姗回答的很坚决干脆，几乎没有思考。凝姗也知道佩息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她知晓落杨和佩息佩离的亲近，所以对佩息知晓了她的事情也不觉得意外。
佩息把脑袋伸了过来试探着问：“如果他说他一点也不爱那个公主，他就是要等你呢？”
凝姗有些纠结的回答：“我，我不知道。可是就算我原谅他，可也已经不一样了，若是真爱，就不该放手。他是真的令我失望了的。”
“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
“啊？”
佩息赶紧又摆出一脸严肃和正经的模样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能这么想我也放心了的，你知道人总是要看清自己的心才对的，咳，凝姗，话说回来，你觉得庄主这人怎么样？”
凝姗轻轻微笑说：“落杨啊，落杨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道现在的我是怎么样的？我对他的感激之情无法言表。”
“你觉得庄主对你好吗？”佩息又进一步的盘问。
凝姗认同的点着头：“当然好，无微不至。”
“与余清轩比如何？”
“那，那不一样，落杨总是默默的帮助我。”
佩息正了正色，准备进入主题，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凝姗，你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吗？”
“我？你指什么？”凝姗有些哑然，隐约知道佩息指的是什么，但是却又不是很肯定。
佩息做出开始回忆往事的模样说道：“我和庄主自小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他，你知道吗，以前有多少女人死缠烂打，从丰国来到楚国，又从楚国追到辰国，就为了能服侍庄主就好，哪怕做个下人都是无怨无悔，三生有幸！你也见到了，庄主仪表堂堂不说，最重要是他的英雄气概和侠义啊，多少女人为之倾倒！我若是个女人说不定都要动心的！可是凝姗，庄主就从没有正眼看过一个，那其中也不是没有漂亮的，他呢倒好，全像赶苍蝇似的赶跑了，要说那些个美人啊！哎呦，要是我，我也舍不得啊。呵呵，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他这二十几年接触过的，能稍微正眼瞧一瞧的女人，恐怕就只有佩离一个，啊，那也主要是给我面子，你也知道佩离和我的关系。”此刻不远处正在偷听的落杨和佩离两人，两人都皱着眉头，尤其是佩离，心里把佩息骂了个遍，而那边佩息还在滔滔不绝的表现他的口才：
“可是唯独你不同，凝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记不记得当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当时我在楚国闹的鸡飞狗跳，成天让人追杀，结果他倒好，非要我去保护你，我当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办法啊！只好听他的，急急忙忙的去替他保护你。你不知道我告诉他，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的表情！他的愤怒！还有他的害怕！呵呵，堂堂一个杀手头子，他当时吓的一身冷汗，害怕的浑身发颤，要不是佩离拦着，他都恨不得杀了我！那时我就知道他不仅仅是喜欢你，凝姗，你对他比他的命还重要，我敢拍着胸脯说，余清轩能做到如此吗？余清轩当时又在做什么？，他不顾你的安危，让你一个人灰溜溜的回了王都，还差点死在半路！”佩息说到这，已经是斗志激昂。
凝姗听到此处不知为何仿佛勾起当时的回忆，鼻子一酸竟然想哭，而偷听着的落杨也垂着眉头，陷入沉思，只有佩离心里暗想：这家伙可真能编，当时佩息可压根就没见到庄主的面！
佩息本来也是自己胡编乱造的，可是眼看凝姗欲哭的模样，自己是越说越来劲，仿佛真的是发生过一样，心里更是激动的澎湃了起来趁热打铁的说：
“还有上次的事，上次他深夜去见你，余清轩误会，两人大打出手的事情。他为什么非得犯忌讳的去见你？他蠢啊？他是怕你像刚从柳州回来时夜夜梦魇，他是担心你一个人住了新家不习惯，担心你会孤独，会害怕啊！谁料余清轩撞见惹出一番误会，其实他从你屋子里走了之后，根本就没走远，他就一直在你房间对面的房檐上坐了一夜，他不敢走，他怕啊，他怕余清轩会迁怒于你，他怕你们俩弄出事，他足足守了你一夜！要不是我和佩离生拉硬拽把他弄回去，我甚至不知道他还要在那待多久！而余清轩那时又再做什么，他在怀疑你，在气你！”
听了佩息的这一番话，凝姗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偷听的落杨心有感概，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想着，你小子怎么又说了件半真半假的事？佩息说的是口沫横飞，自己也激动不已，就差恨不得逼着凝姗和落杨成亲了，又加大了嗓门继续喊道：
“凝姗，我不是要让你承诺什么，我也不是要你非庄主不嫁，我只是有些替庄主不值，他对你从未越距，对你以礼相待，因为他说，你心里喜欢的人余清轩，而他，只需要在你背后默默的保护你，他就满足了，我知道以他的性子这些话一辈子都说不出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的心意，这样就算他一辈子默默的付出也是值得的了，他苦了半辈子了，我也不希望他老是一根筋的。”情到动时也如山倒，佩息竟然也挤出了两滴眼泪来继续说：
“哎，凝姗，对不起，我一时激动失言，反倒提起你的伤心事来了，对不起，我，我……”佩息赶紧冷静片刻，看来凝姗是真的难过了。
凝姗猛的抬头说：“不，佩息，你说的都对，其实上次落杨走后，清轩就说落杨对我有意，我一直否认，我也不知道我对落杨的感觉是如何的，可是我知道他是真的对我好，佩息，你原谅我，清轩在我心里已久，我一时片刻难以承诺什么，我现在心里也很乱，但是你放心，落杨的好，我都记着。”凝姗哭着说着，她不清楚自己在伤心什么，是清轩负了她难过，还是她负了落杨而难过。
“对不起，凝姗，是我失礼越距了，你快别难过了，我这就让小六打点水来，你擦擦眼泪。”佩息赶紧跑了出去，凝姗也慢慢停止了哭泣，静静的坐下思考着佩息的一番话。
佩息出来之后，看见还在愣神的落杨和佩离，一把将两人拉了出来。其实佩息早就知道落杨偷听着呢，要不是他在那听着，自己还未必说的那么起劲呢！
“佩息，你，你可真是不想活了。”三人走远之后佩离说着。
“我这不也为他好吗，你们也看见了听见了，凝姗她对庄主并非无情。”佩息瞅着落杨并无太大不妥，也渐渐放心了。
“庄主，你别生气，佩息他也是好意。”佩离生怕落杨发火，急忙为佩息说话。
“我没有生气。”落杨撂下这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倒是留下佩离和佩息一脸茫然。
佩息眨巴两下刚刚使劲揉的发红的眼睛问道：“佩离，他又发什么神经？”
佩离感叹一声说道：“哎，你不知道，庄主刚刚被你的那一番话说的眼圈发红，看来庄主他真的在意常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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