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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得到乔乔的认可和允许,小 说 网:/身上的黑色咒符对小艾的控制愈发严重起来,当晚,她一早给乔乔煮好了晚餐,便推托不适,早早蜷在床上,在厚厚被子的掩饰下强忍着痛苦的战栗。冷汗出了一身,小艾紧咬牙关不愿声张此事,入夜后疼晕了过去,昏睡一会儿,醒来时不知道是几点。乔乔这晚倒很乖巧,并没有为难于她,小艾转身看,却发现乔乔并不在床上,屋外灯火通明,坪地上像是在举办着什么晚会,人们喝酒喧闹,大声唱歌,手舞足蹈。小艾猜想那可能是毒窟的男人所进行的消遣活动,便盖紧被子不去理睬。可是忽然,房门被推开,有人大步走进来,掀掉她的被子,一把抱起她往外带。是恐哥!小艾大吃一惊,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咦?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衣服都湿了?!”恐哥醉眼惺忪道。

“你要带我去哪里?松开我,我自己会走!”小艾挣扎起来。

“你这么早睡干嘛!明天是本地的火把节,人们今晚要欢闹聚会到天明,你也出来乐乐!”恐哥仰头大笑道。

“我不想过这个节日!”小艾拒绝。

“不!你必需参加,我想要你教乔乔跳舞!交际舞!你们城里人一定会!”恐哥道。

“我不会,能让我回去吗?”小艾再次拒绝,但却无法摆脱恐哥的怀抱,被他带入了重重人群,毒窟的人手原来有这么多,简直是个小兵团。大都是些恶形恶状的男人,因为酒精的刺激而狂乱,赤膊扭动,嘈杂的吵闹声此起彼伏。

“乔乔你过来!看我和艾老师给你示范!”恐哥冲篝火边吼了一声,乔乔正坐在一张巨大的藤椅上,不情愿的转过脸来看。恐哥将小艾一下放到地上,随即冲另一方向使了个眼色,有小喽罗便掏出口琴来,群汉顿时鸦雀无声,只听见一首动听的曲子缓缓响了起来。恐哥带着赤足的小艾舞动起来,这个铁打的汉子一旦跳起舞来,威仪和霸道里竟然夹杂着一种奇怪的柔情,小艾还为符咒所痛,有些体力不支,一步没站稳,轻轻斜倾在恐哥怀中。恐哥漂亮的接住她,又将她滑在手臂上,摆出一个舞蹈的造型,姿态竟极是华丽,震惊了全场,一时间掌声雷动,连乔乔也看傻眼了。

“乔乔!怎么样?!想不想学!”恐哥以为使女儿信服,便大声问道。

乔乔笑了起来,“才不要老爸教,我说了,除非耀哥哥带我跳!”

“那艾颜老师都不行?!”恐哥有些生气。

“不是她不行,是老爸你太壮了!我觉得她和耀哥哥一起跳一定更好看!”乔乔丝毫不给恐哥面子,恐哥当着手下有点脸上挂不住,便拖着小艾来到长椅上坐下,随即拿了一大碗酒非要她喝。

乔乔走过来依偎着爸爸坐下,总觉得爸爸看小艾的眼神很特别,于是直接问道,“老爸,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哈!不可以吗?!”恐哥竟然也不否认,小艾一皱双眉,硬是推开了那碗酒。

乔乔摇了摇头。

“怎么?你老爸真是一个粗人,和城市里的姑娘很不搭调?”恐哥追问道,乔乔还是摇头。

“那我把她配给你的耀哥哥?!”

“不好!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耀哥哥!”父女俩竟你一言我一句的抬起杠来。众人被他们的话逗的笑声四起,忽然风过山岗,云动如流,仿佛是巨大的风潮带着时光一起在人们眼前涌过,林子里飞起一行惊鸟,在密林深处最黑暗的地方,隐约是有人走来了……

恐哥使了个眼色,众人的手都暗暗摸向了枪。

月色下却是一个俊朗非凡的身影,还有他清亮的嗓音,仿佛是从时空隧道中走来的一样,他笑,大声问:“是谁乘我不在就拿我编排啊?是不是你,乔乔?!”

他走进火光中,手里抱着一只巨大的长毛绒熊。

“耀哥哥!”乔乔尖叫着冲了上去!

小艾心也是彻底被拧紧着,没有一丝缝隙。

耀杰……耀杰……真的是你吗?

小艾激动的站了起来,却又一把被恐哥拖回,“你想要到哪里去?!”

“松手!”小艾竭力挣脱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耀杰与自己隔着数米远,在篝火的另一头与乔乔亲热的拥抱。

“胆子够大啊!”恐哥一把揪住她的长发,毫不留情的用酒灌她,“你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不喝完这碗酒,你今晚就别想好过。”

小艾痛苦的呛着酒,无法喊出耀杰的名字。

耀杰带着乔乔往恐哥这里走来了,二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注视着她,每一步都在打量,却在要和恐哥说话时将目光冷漠的转移,他只是笑着向恐哥复命,只是轻描淡写的提到她,“恐哥新泡的妞?!不是本地的吧?”

耀杰……她的心被像冰冻后又碎成粉末,失去记忆是真的……在他眼里,自己是个陌生人?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嗯,新妞,先给乔乔当几天老师。”恐哥玩耍着小艾,大笑着回答耀杰,随即又问他,“怎么阿苦和小北没有跟你回来?!”

“你还提呢。”耀杰摇了摇头,他回答恐哥问题的口吻如此自然,完全不像别人面对恐哥时呈惶呈恐,“阿苦根本是对方埋伏在你这里的人,一早知道你要开的价码,是个叛徒,我把他解决了。至于小北,身手太差,打斗的时候我嫌他碍事,拿他挡了子弹。”

挡了子弹……他说的如此风淡云清,这怎么可能是从耀杰口中说出来的话,小艾抚着胸口,平缓被酒呛到后剧咳的痛苦,眼泪也呛了出来,于是朦胧的看着耀杰,却看到他一身的煞气,从前的耀杰玩世不恭,半正半邪,可如今那一身正气早不见了踪影,眉眼里全是妖孽之相,莫非如今他真的变成一个混世魔王,像恐哥一样,视人命如草芥?!

“哈,这么说我派给你两个手下就全死了?!”恐哥瞪着耀杰,忽然又大笑起来,“死的好,死的好,你真他妈的比我还狠!”

耀杰也冷笑,看乔乔在一边费力的抱着大绒毛熊,忽然抓起它来用力撕开,大捆大捆的欧元便从里面涌了出来。“你点点吧,你想要的价,一分不少。”

“啊!耀哥哥,你用我的熊装钱,你赔我的熊!”乔乔不乐意,但恐哥却对这样戏剧化的安排非常满意,他拍了拍耀杰的肩膀。

“行!够种!我说过,若做了这单买卖,你回来就是第二把交椅!”恐哥让人向耀杰捧上了酒碗,众手下也挥拳高喊着耀哥,承认了他的地位。

耀杰捧起酒碗一饮而尽,还是不过瘾,直接拿过了一个大酒罐仰头豪饮起来,把所有人都看怔了,但他这样喝酒并不是第一次,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有些非同一般。

耀杰喝罢酒,转了转肩,体内莫名的寒气总是侵蚀着他,让他觉得疼痛和难受,而酒并不能彻底解决掉这种痛苦,他不知道寒痛从何而来,他也想不起过去。

小艾却在一边痛苦的凝视着他,一点也舍不得把目光松开,他又晒黑了好多,脸上有新添的伤疤,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为罪犯和恶人做着伤天害理的事,一直很有原则与正义感的耀杰现在却变成了恶徒,小艾好担心他,既心痛又矛盾,内心复杂万千的情绪却无以言表,只能默默看着他,神色纠结。

“唉……”耀杰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还是老毛病?风湿痛?你这把年纪怎么有这个毛病呢?”曾经听耀杰说起寒痛的恐哥关切的问了一句。

“是啊!我现在他妈的特别想打一架。不打架就混身不自在!”耀杰转着手臂与腕,眼神扫视过周遭的人。

“别开玩笑了,谁敢同你打?!”刀疤义在一边苦笑,这里的弟兄全见过耀杰与恐哥对打,那时候的耀杰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病样子,却也打得恐哥只剩招架之力。

“嗯,甭打了,我看你也不是缺架打。”恐哥掐了一下耀杰的手臂,肌肉绷紧,硬得像钢铁。

“还是找女人乐乐吧,你需要的就是一具暖乎的女人身子!”刀疤义出了个馊主意,众兄弟也□着附和起来,他们早就把村里的妓女都找来了,便推了几个稍有姿色的给耀杰。

不!小艾再次紧张地站了起来,可耀杰还是顺势将那些女人揽进了怀里,与放荡的女人们亲热,姿态极是荒淫。

不要啊!小艾心里都在泣血。

而此时恐哥却注意到小艾的异常,他一把拖过她拉进怀里,扳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耀杰,质问她,“你干嘛一直盯着他看?喜欢他年轻?英俊?觉得他比我好?”

“松手!”小艾用指甲划破了恐哥的皮肤,但这点痛对恐哥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恐哥厌恶她的倔强,扬手扇倒了她。

几个女人缠绕着耀杰,亲吻着他,此时他忽然低眼看着小艾,他也一早就感觉到这个女人的灼灼目光,从他一进来就开始紧紧盯着自己,会是旧相识吗?她手臂上为什么有这么多奇怪的黑字纹身?但他对她冷笑,笑她不识相得罪恐哥。

“你们都给我滚开!”乔乔忽然指着那几个女人破口大骂,女人们不敢得罪她,退了下去。乔乔便自己走上前凑近耀杰坐下,不准其他女人染指。

“哈,阿耀,你看我女儿可是真心喜欢上你了!”恐哥调笑道,众人也大笑起来,没有人去管小艾。

刺痛,又一阵黑色符印所带来的刺痛在小艾身上侵袭,小艾痛地汗如雨下,而最心爱的人却就在眼前见死不救,苍天怎么能这样折磨着他们!小艾十指刻入泥土,但她绝不要在如此可怕的困境前妥协和屈服,她勒令自己不能哭,不能为疼痛而昏迷而屈服,只要有一丝清晰,他都应该在她的视线里,不能再离开!

耀杰……她竭力抬起头来,看向他。

要用目光告诉他一段话,如果有天你决定离开我,我会把自己和你绑在一起!像蛇一样紧紧缠绕在那里,你会感觉到我就在空中,慢慢被飓风磨掉。因为你竟能安心离开我,所以我的结果只剩一条绝路,不是被狂风磨成沙砾,也是被没有你的岁月消耗成尘土。铎钧耀杰,我不是在开玩笑,这是全世界最真实的事。我绝不为此报歉,我也绝不为此难过,耀杰,我绝不离开你,永远,永远……

呵?好奇怪?!耀杰在她的眼神中忽然内心一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他又斟满了一碗酒,却没有马上喝。

“喂!耀哥哥!”乔乔注意到他的眼神,很是吃醋,伸手挽住他的颈,在火光中只要随便一对比就知道,在场的任何男人,无论老的少的胖的瘦的壮的弱的,没一个有他的英俊和气质,谁也比不上,红火下,他的每一面都俊美非凡,令人怦然心动,连年纪小小的乔乔也十分的迷恋于他。

恐哥也留意到耀杰和小艾间的眼神交流,便问道:“莫非你也看上她了?”

耀杰冷笑,顿时收回了打量小艾的眼神,也不再追究刚才那一丝对她莫名而起的感应,漠然道:“不,大哥的女人,我不要。”

耀杰……她心一沉,是真的失忆,像外公和爸爸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一样!来的这样快,这样突然,难怪树精童子一早把他支开,那一定是一个恐怖的阴谋,让他离开就是为了让他遗忘,对,绝对是如此!一切都是圈套!

可是现在她已经出来了,并且已经和他重逢,无论现在的状况有多么糟糕,但她还是有机会挽救一切是不是?!耀杰!她真希望他现在能对她说是,只要她在他身边,一定就会发生奇迹!挽回这一切!

“你要真喜欢,她今晚就归你,她应该还是个雏吧,就是有纹身,难看些……”恐哥对耀杰说着无耻的浑话,耀杰竟只是笑,丝毫不介意她受辱。

原来被遗忘的感觉是如此冰凉、可怕。

若是从前,他一定不愿意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甚至遭受言语上的污辱。

不怕,小艾。她对自己说,她慢慢在地上坐直了身体,忽然很直接的注视向他,毫不回避自己的眼神,她是在说:是的,耀杰,无论如何请接受我吧,今晚请带走我。

这是一个勇敢的决定,对小艾来说,如果今晚有无法躲避的不测,如果无法抗拒恐哥的威胁和侵犯,那真不如勇敢的迎向耀杰,哪怕他现在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坏蛋,但在她心里却依然是永远不变的挚爱,哪怕就在今晚委身于他,也比受辱于任何人要好。过了今晚再将他慢慢改变,她期望自己有那样的能力,所以能更坚定的期待着他!带她走,带她回到他的房间中去,就比任何会发生的状况都要好。

耀杰迎向她的目光,仿佛觉得她很想要他,那种渴求却不是单纯的男女间的欲望,她正在向他索要更多的东西,绝对不只是身体,而是更复杂更强烈的东西,那种感觉能吞噬掉天地。为什么这个看来孱弱的女人如此奇怪?!她究竟在想什么?!他忽然无法自抑的好奇起来,于是他离开长椅,朝她一步步逼近,她不退也不害怕,她应该知道这里是怎样凶险的地方,也一定在刚才听说了他是如何杀人,她看起来如此纯真善良,她真的想要一个双手染满鲜血的恶人吗?!

“喂,你……”他问她,直言不讳,“很想要我?今晚?”

小艾噙着眼泪,任它们在眼眶中渐渐干涸也绝不要哭,她想说,是的,耀杰,“带我走。”

说罢,她像是卸去了一身的力量,柔软的倾倒在他怀中,疼痛,嘈杂,疯狂,毒窟,这是怎样可怖的环境,在此之前,她将永远无法想象,自己会主动向他索要,而今晚几乎像是身陷在地狱之中,却能够不顾一切的告诉他,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这样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更真实,更强烈,更排山倒海!

好吧,他拖着她的手,随即一下将她抱起在怀中。

“恐哥,那就不好意思了。”他带着她从人群中走出。众人都无比震惊的注视着他,因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恐哥根本对这个女人有意思,他问耀杰是否有意,只是同他客套和开玩笑,而耀杰竟然最终还是带走了这个女人。恐哥是最要面子的人,耀杰此举无疑是在激怒他,必将留下后患。乔乔也气的在原地跺脚,但耀杰抱着小艾离去的步伐却如此镇定,对身后的目光毫无所谓,他只是率性而为,没有什么可顾忌。

若不是在森林中一次奇怪的昏迷后,他不会因为遇到一个叫刀疤义的男人,非说自己曾救过他的命,而把他带到毒窟,因为对未来完全没有期待,所以就凭兴趣留了下来。对过去的事,耀杰半点都不记得,甚至连名字也是费了半天的劲才勉强说了出来。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偶然会莫名的心悸,好像为谁在担心,但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捉摸不定。

好吧,既然身子总是发凉,全身骨架总是因为寒气所袭而酸痛,如果只是因为需要一个女人,而女人又真的可以暖身的话,今晚用怀中这一个试试也不错!

他冷笑,走进自己的房间,将她抛到床上。

“脱衣服吧。”他在一旁坐下,虽然饶有兴味,但却是冷漠的吩咐她。

耀……她刚想呼喊出他的名字,全身的符咒却剧烈的疼痛起来,像一把把钢刃一剑一剑插进了她的血肉,在骨隙间搅动,她疼的不行,于是发出的声音只能是惨烈的哀鸣。他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但看她痛苦的模样也不像是装的,他便走上前去,一把抓起她,看着她惨白的面色,她泪涌如潮……忽然间他不知道自己再该继续什么,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凌虐她,还是耐心等她平复一些。

唉……他叹了口气,觉得女人很麻烦,于是把她推到地上,顾自上床合衣睡去。

疼,无法抑制的疼痛,小艾在地面辗转反侧,为百般的痛楚也为他的冷漠而撕心欲焚,他怎能如此,既始世界毁灭,他眼中映照出的不会是天地倾塌,而应该只是她的影子。但却没有,完全找不到了,他离自己如此近,却那样遥远,只是一张床榻的距离,却完全感觉不到过去耀杰的影子。但他还在不是吗?!是他的气息,是他的味道,那的确是耀杰,小艾在纠缠的伤痛间却还在给自己希望,是啊,只要找到他了,就不要去顾及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努力把他挽回才是,耀杰……耀杰……她苦苦思虑着……忽然一只大手伸了下来,一下将她提了上去,小艾毫无防备的,被他狠狠揽入怀中。

“你这个女人,麻烦死了!”耀杰讨厌她在地面发出的痛苦哭声,虽然她在强忍,但那声音听着还是让他心烦意乱,他便将她捉上来,囚在臂弯里,他凶狠的命令她,“不准再疼了!”

那也可以不准许?小艾哭笑不得,她也多想摆脱黑色字符的控制,但摆脱的方式只有一个,她不禁面红耳赤,不敢去想。耀杰,她意识到自己重回他怀抱,历经千辛万苦后重回的怀抱,她终于把自己交回他手上。见他紧紧抱住自己,那神态霸道、不耐烦,甚至夹杂着鄙弃,但始终是耀杰啊!她爱他的任何一面!所以趁他看似睡着的时候,月色下,她努力的轻轻的用手指滑过他的面庞,冰冷的肌肤,是他的气息,他的长发……

耀杰,她如释重负的笑了,终于找到了他。

不准疼……不准……他喃喃说了两声梦话,她笑,在他怀中疼痛也像是减轻了一些,他睡着了,她才敢大着胆子回抱住他,像历经千年才得重逢的二人,一个承受着冰寒之苦,一个捱着全身刺痛,终于在相逢后才感觉到累了,精疲力竭,昏昏睡去。

夜阑人静,整个毒窟开始蜇伏,许多醉汉索性躺在野地里酣睡,恐哥揽着两个女人回自己的房子睡觉,他望着耀杰房间的方向朝地上啐了一口,那小子性子太野,尚有待调教。乔乔也忿忿的回自己房间去睡,后半夜,山里又恢复了寂静,四处只有风声,潜伏的兽声。

但时空下却唯有一双爱侣,虽以非常的方式相聚相拥,但那不可磨灭的情意却胜却人世的一切。

凌晨四点时分,阴冷最甚的时刻,小艾全身的疼痛好些了,她醒来看见耀杰面朝墙壁睡着,她便将被子给他盖好,自己又缓缓躺下,凝望了他一会儿,她闭上了眼睛,平复自己的心情。忽然又觉得气氛很怪,像是黑暗中有凶狠的眼光死死盯着自己,她睁开眼来,却发现那可怕的眼神来自身边人,耀杰……

他双眸中闪过诡异的流光,但他却咬紧嘴唇,全身微颤,那是刻骨的寒气,像是被人在身上绑了巨石被沉到冰凉的深潭,寒冻彻骨,整个人像要被冰裂一样割碎似的酸疼,他需要热量,需要比烈酒更大的能量,而这股能量正从他身边女子身上微弱却源源不断的传来,她就像一口还未被打穿的井,可以挖掘,可以开发,他需要她的能量!是的,他意识到了!他的手掌攀上了她的腹部,她真的很瘦弱,可为什么却有他想要的东西?!

耀杰……她按住他有些忘情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只是为了让他冷静,但这个举动在他看来却是莫大的挑逗。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她如此不动声色,是在隐藏自己的欲望吗?耀杰不断在给自己暗示,因为绝对的寒冷,他需要在冰之深渊中给自己提供一种线索,关于温暖的线索!

女人。他邪笑起来,像鹰一样俯冲而去,疾速占领倾覆了她的双唇。他的手也在疯狂剥除撕扯着她的衣衫,他在全盘占领和攻击。她有些害怕了,开始躲藏,但无处可藏,耀杰是世间的霸者,若他犯了野性,整个毒窟中恶汉的总和也抵不上他的万分之一。

她不想躲藏在自己的眼泪里,因为对手并不是敌人,而是爱人,虽然他粗暴,他野蛮,他正用一种非常残忍的手段在占有自己,但他依然是爱人,是迫不得以的委身于他,毕竟,毕竟,她历经万难,保全自己,最终还是要交付到他手上。

他是她的唯一。

耀杰……她被他褪尽了全部衣衫,让他那冰冷的身躯压覆在上,好像遮天盖地的密云倾盖了一座城池,他来势汹汹,迫不及待,他就像在寻找冰雪之原中唯一的一座温泉,或者只是在漆黑无边的暗夜中追寻唯一一颗弱明的星星。他需要她,不管她是什么,只要是温暖便都要汲取。

他好想在激情的时候呼喊出她的名字,但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好吧,那她就只是一个随意又奇特的女人,她普通,却拥有着不寻常的唯他想要的东西。奇怪的温暖!直接融入冷血的温暖。

她在哭吗?他吸吮她的眼泪,揽住她的腰,随即奋力的进入。她可以疼痛,但又不准疼痛,他倾力索要着身下的女人,却怀着复杂的心情,越莫名便越用力也越后悔,他快要崩溃了!在那错综复杂的情愫下,他们终于融为一体。艾颜与耀杰,他或许不知道这一夜之前,在他们之间埋藏着多大的来历。他只是想要,想要,想要……

伴随那一次冲击与融合,黑色字符在小艾身上疾速消褪,净白幼滑的肌肤重现在他眼前,一具完美的女人的身体,虽柔弱却无比清纯和美丽,那是她不顾一切保存的,仅向他奉献。

耀杰……她真的不想再伤心了,很久以前她问他,若是有朝一日真的会爱上他该怎么办。那时候他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无任何肌肤之亲,如今她再也不会质疑自己对他的感情,赶也赶不走,既始今天是死在他手上也不会后悔。

床单上染出一块血红,那是她真正属于他的凭据,无论多残酷,多不尽人意,但那个男人始终是耀杰。她忽然伸出手环绕住他,她一直知道他想要什么,凄清的黑夜中他最想要的是温暖,他冰冷的肌肤与血液需要热量,尽管这种热量他能向任何女人索取,但比不上她能给的,是从超越生死的真心中所迸发出来的热量,是刻骨铭心的爱他,不弃,不悔,不离。

耀杰……她反而在抚慰他,怜惜他的伤,他的痛,他的寒冷,他所遭受的苦难。

“我真的永远不会离开你。”她轻轻吐出这句话,他听见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难道是一见钟情吗?耀杰想,这个傻女人。

可为何这句话听来是如此暖,如此感怀,他亲吻她,将她封锁在更多更重的激情之中。

这反复、激烈的缠绵一直到天色大明时才结束,耀杰松开她重又睡去,虽然他的血肉仍是凉的,但他的心里却莫名回暖,因这份暖意他感到满足,于是安全的熟睡。小艾却醒着,黑色符咒的禁锢已经彻底消除,但全身却是他所带来的新的疼痛与淤紫吻痕,他们的第一夜对她来说,的确有些残忍,没有多少温存可言,甚至是被霸道的占有和索取,但她坐起身来,看着身边的男子,却有着一种释怀和放松,那是真实的耀杰,不是梦境,是她一生所爱。重复提醒自己这一点,她便满足了,起身穿上衣服,她为他盖好被子,轻轻走出门去。

毒窟的人已经醒了不少,正在各自忙碌,他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议论她,但她却置若罔闻,素淡的往厨房而去,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几个少年已经准备下早饭,看见她,知道她新成为耀哥的女人,对她的口吻稍微好了一些,问她要不要吃早饭,但她摇摇头,她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她洗净瓦盆,舀来清水,她耐心的蒸米,一点点将熟米捣成糍粑,从这一刻起,她决心去像外婆和妈妈一样,不论在多么艰难的困境中,也要坚定不移的用一道道真心所作的食物,唤醒爱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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