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二、天目山笋干（1 / 1）
小艾飞奔向小学馆,老张和小湘正在操场上铺晒笋干,小艾看见他们万分欣喜，也顾不得针对小湘，：/
“张伯？耀杰还在这里吗？”小艾问。
老张抬头打量她,“你哪位啊？”
小湘却一下反应过来，“你？！你是……你是那个妹妹？！”
“对，对啊，是我，耀杰呢？他还在这里吗？”小艾好激动。
“你的脸？”小湘死死盯着她看,好像她之前的伤势全是伪装一样,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唉，原来这姑娘长得的确是白净清秀，虽不是绝色美丽,但透着一股楚楚动人的样子，足以惹人怜爱。
小艾见她根本不关心自己的问题，便继续问老张，“耀杰还在吗？”
老张看着小艾，也不可置信，不过还是决定回答小艾的问题，刚要开口，小湘却抢着答，“耀杰他早回去了，那天是一个人走的，我们还问你上哪里去了。他说你们生气斗嘴了，他也不想管你去哪里，他就回上海去了。”
上海？不管我了？！小艾体会着这两句话，真是他说的吗？是托词，还是真心话？
“小姑娘啊，耀杰真是走了哦，不过我们并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呢。”老张忙解释道。
“唉哟，爸，耀杰走时跟我讲的，你不知道，他真是生气回上海了。”小湘拦着他的话，非要小艾相信。
真的回去了吗？小艾两手空垂，无不失望。“好吧，那就不打扰了……”
小艾转身，六神无主的离去。
老张责怨小湘促狭，因为耀杰走时分明没说自己要回上海，但小湘偏不愿见小艾得意，哪怕她明知耀杰此去再也不会回来，已经是萍水一聚的缘份，也不乐意让他们两人马上相见。
“哼，就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小湘像拆穿某种谜底一样憎恶道，但这个谜底并不会让她开心。
小艾走出小学馆，沿着山路往下走，抹着眼泪还要对自己说不能哭，不要哭，好没用，好软弱，既然已经勇敢地追寻到这里，不过是再多一些时间，多走一些路程才找到他，何必要委屈的哭。可是如果他能忽然出现该有多好，她的伤已经全部复原了，可以不再让他看见自己的丑样子，可以在别的姑娘和他搭讪时，能理直气壮的站在他身边。
可以让他的双手轻轻贴住自己的面颊，若此时真能立刻感受到他清凉的肌肤该有多好。
“伍小艾！”此时有人在她身后大喝一声。
她从纷乱的思绪中猛的抽出魂来，激动的停住，可脸上忽然出现的笑容渐渐又收敛，好奇怪，那不是耀杰的声音，她缓缓转过身，是啊，那不是耀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伍臻仪的女儿，有了你，我不怕拿不到那幅画！”男人狞笑着奔向小艾，用电击枪将小艾激晕。
小艾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捆绑关押在一间奇怪的房间里，房中挂满了字画，家俱全是古色古香的木器，博古架上放着花瓶、雕塑和盆栽，书案上有文房四宝，还有许多将画做旧的器具与凌乱的杂物。
男人举着茶壶一边喝着一边坐在不远处的摇椅中，知道小艾醒来了，便是冷笑，“当时你父母从警察局出来，我和他们面谈过一次，可伍臻仪那个迂腐的东西，竟赌咒发誓把画弄丢了，还说那画是假的，如此昂贵的画说丢就丢说假就假，他骗谁啊。”
“你到底是谁？！”小艾问。
“我还要问你们是谁呢，你们一家都是怪物吧，活了这么久，他竟然一点也不见老。”男人每个音都吐得很狠，仿佛小艾爸爸的确欠了他极大的债。
画？究竟什么画？小艾迅速回忆起来，“难道是，是那个小学校长吗？”
“哦，你爸和你说过这事？！”男人一下从摇椅上蹦起来，走向小艾，“快告诉我，他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说过，是门房张伯告诉我的，说是我爸和校长一起仿过名画去私卖。”
“对！校长就是我的父亲！可是最后死在那伙杀人犯一般的文革小将的脚下！”男人狠狠道。
“那就不是我爸的关系呀？！”小艾猛然大悟，“是你向警察提供证据，揭发我爸在文革时期杀人？”
“难道不是吗？！我亲眼看见的！你父母用大火烧死了很多人！绝对是你父母干的！”男人很是激动，伸手握着小艾的肩膀拼命摇晃。
“你是要报仇吗？伤害我父母的人难道不也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你要维护他们吗？！”小艾道。
“不！我只是要把你父亲逼出来！他拿走了我爸私藏的一幅稀世名画，当时是让他去仿的，但他私吞了！你明白嘛！！！”
“我爸不会做那样的事，你误会了！”小艾绝对不信，如果有什么稀世名画，他们的家境就不会一直清贫，何况父亲后来根本都不愿意向人透露他懂得字画，连小艾都不了解这段历史。
“别解释了！你和父亲一样是骗子！是怪物！”男人颇有些歇斯底里，抄起一旁的电话塞给小艾，“把电话号码说出来，找你父亲！！！让他来！让他把画带来！”
小艾摇头，哪里有什么画，她也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何况怎么可以找爸爸来，爸爸来了一定会将她带走，如果被抓回去，将来还要怎么逃出来。不行，不可以，小艾扭过脸去绝不理睬他，男人扬手便是一掌。
“你要是不打电话！知道我会怎么折磨你吗？！知道我爸在文革时是怎么被人活活打死的吗？”男人的眼神透着疯狂，完全陷入偏执。
“可我真的不知道……”小艾还没说完，男人猛地用电话绳紧紧缠住她的脖子。
耀杰！耀杰！救我，耀杰！你在哪里！小艾痛苦挣扎着。
小艾！耀杰在车上忽然喊道，把灵佐与厄伦彻吓了一跳，忙把话题扯开，免得出租车司机怀疑。
“老大，你是不是感应到什么了？”灵佐和耀杰一起坐在后座上，他凑近耀杰轻轻问。
“我觉得她现在很痛苦，她有危险！”耀杰十分紧张。
“快到杭州了啦，别急，你千万克制一点，别让司机觉得我们有问题。”灵佐道。
耀杰只得皱着眉，揪心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