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声珍重而已(1 / 1)
我本红妆:爱妃,乖乖入我怀,切!一声珍重而已
君挽华挑了挑眉,即使很不雅,也没有人觉得看着别扭,絝酆暵本性嘛,总是让人比较容易接受。“皇兄想赏赐臣妹的孩子?这个还没出世的孩子?”
“嗯,就当是朕对慕容家的封赏吧!”君占北颔首。
“什么都可以吗?”她勾唇而笑的模样,好像下一刻将提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要求似的。
群臣屏息,就连半月也很好奇,这个君挽华到底会如何利用这个百年难得一遇却又暗伏危机的机会。
“什么都可以。”这是君占北片刻的迟疑之后的回答。
君挽华施施然就坐,一手向下抚了抚肚子,轻声细语:“瞧,孩子,你皇帝舅舅多宠你,娘亲都忍不住嫉妒了呢!”她不服气地拍了拍,倒像是跟个孩子吃起醋似的。
然后,在数百双耳朵的仔细聆听中,她缓缓启唇:“皇兄,臣妹记得当日登基大典上,您曾许诺臣妹,与您享受同等规格的礼仪……”话说到这里,她将眼儿瞟向君占北。
“的确,朕今日依旧愿意允你至尊至贵的荣宠!”
君挽华笑弯了眉眼:“至尊至贵啊……也许古往今来能够做到这个份儿上的公主也便只有我了。”
“这是你应得的。”
君挽华缓缓收起那过分明亮的笑容。“那么,臣妹所求,便是有朝一日,如若臣妹出了什么意外,享不了这至尊至贵的荣耀时,请皇上将这份荣贵赐予臣妹的孩子。”她明明依旧是狂肆不羁的神情,有心人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苍凉,近乎预言似的苍凉。
君占北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君挽华,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明摆着将矛头对准了他吗?她,堂堂镇国公主,能够出得了什么意外?谁能够令她出意外?
君王震怒,风云为之变色,朝臣心中颤栗,面色惶恐。
君挽华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矮几,一手托着颅侧,面上犹带着三分慵懒迷人的微笑。“人有旦夕祸福嘛!皇兄,你难道听不出臣妹在托孤吗?这天下没有比君王更可靠的靠山了,臣妹这也是防范于未然而已。”
君占北灌了一杯酒,神色稍稍缓和了些。“皇妹就只求这个?”
“是啊!”
“那么,朕允你所求。”
君挽华回之以一笑。
君挽华这个人,总是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镇国公主。”半月起身,缓步朝着她的席位走过去。
嗯?君挽华睨了他一眼,打量着他,大将气度和文人风采集于一身,明明相互矛盾的两种气质却在他的身上完美的融合。“半月……将军?”她记得并未与他打过什么交道,虽然曾经听闻过他的名号。
“公主叫我半月即可。”他已走到她的面前,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
君挽华不知所以地望着他,忽然间觉得他这样笑起来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另外一个人。“你有何贵干?”她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猜来猜去绕来绕去不是她的性子。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半月从袖中取出一个长长的并不大的木匣子,呈给君挽华。“公主殿下,此乃我皇特意吩咐半月稍带给公主殿下的,请公主殿下千万收下。”
“阿……”她顿了顿,撇了撇嘴,把玩了两下那个匣子,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皇上送东西给本公主作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公主与他有私情呢?”
此话一出,那些不知内情的大臣果真拉长了耳朵,等着听墙角。
连君占北也斜靠在位子上,一手轻晃着酒杯,煞有兴趣地瞅着这边的动静儿。
“呵呵~~”半月轻笑。“公主多虑了,当初我皇流落皇朝时,公主仗义相救。今日我皇也许仅是致上谢意而已。”
哦哦哦——原来如此啊!大臣们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镇国公主与离国皇帝尚有如此渊源,不容小觑不容小觑啊!
君挽华无视大臣们投来的种种惊羡的目光,兀自接过那木匣子,掀了掀眼皮儿:“可以现在打开吗?”她已经看见在场的所有人都满怀好奇地盯上了她手中的匣子。
我本红妆:爱妃,乖乖入我怀,切!一声珍重而已,
“当然可以。”
于是,君挽华打开了匣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折叠起来、看上去与匣子差不多大小的书信。还写信?这信中不会有什么不能告人的东西吧?她瞄瞄半月,但见半月淡定得很!她犹豫了几番,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拿出了那封信,心里暗道:沐非离,你若敢坑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狠话刚在肚子里抡了一圈儿,她便愕然瞪大了眼,啼笑皆非。“珍、重?切!千里迢迢送封信来,居然就一声珍重而已!半月,你们皇上是不是太闲了,才有心思写这种无聊的东西?”
半月也颇为赧然,对此他也是始料未及啊!“公主,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
“哦……这情意确实挺重的啊……”沐非离,你这是真的关心我,还是在火上浇油?君挽华看向君占北,果见他神色凝重地望着自己面前的木匣子,支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似是察觉到君挽华在看他,君占北咳了咳,坐正了身子。“皇妹,那匣子里似乎还有东西,看来离国皇帝送来的远远不止一片鹅毛啊!”
君挽华低头一瞅,果然,那匣子里还有一件比信更为有份量的东西。“咦?这个木雕娃娃看上去怎么有点儿像本公主?”她拿起那个木雕娃娃,看着看着,皱起鼻子。“好丑!”的确很丑!她连忙将那个娃娃塞进匣子里,xq。
“想必这娃娃出自离国皇帝之手,自然比不得那些能工巧匠的作品。”君占北眸底划过深思。
君挽华暗暗攥了攥拳头,心道不妙。这个时候她若是跟沐非离扯出什么还未斩断的关系来,想也知道君占北会怎么对付她!沐非离啊沐非离,你这么做到底是何意呢?
这个问题很缠人地困扰了君挽华一天。直到晚上躺在了榻上,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这个问题。“宝宝啊宝宝,你说……你那个没良心的爹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越是想,便越是没了睡意,她索性披衣下榻,坐在案后,打开那个木匣子。当信上“珍重”两个字映入眼帘时,她的心微微悸动了一下,很轻微很轻微的悸动,轻微得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过。手指沿着那两个字的笔画轻轻描摹,描着描着她又突发奇想,不如她也给他写个珍重,再给他送回去?甚至,她可以临摹他的字迹,看他到时候能不能区分得出来?
恶作剧的性子一起,她便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思,立刻开动。
可是描啊描,描了几十遍了,她依旧大大地不满意。无论看上去有多相似,她却总觉得一眼便能看出优劣!
不就两个字吗?难道她连两个字也临不好?不可能啊,她可是个模仿高手,想当初她才九岁,模仿哥哥的字迹,都是两遍便能成功的。而后更是功力大增,无论是谁的字,她一遍便能临摹个八九分像。
可是沐非离这两个字,她竟是临摹了几十遍了,还未得其精髓!
她一时烦躁,放下笔,眼儿无意间瞟见那个木雕娃娃,于是手一痒便拿了出来,细细地看。瞧,这沐非离也并非完人嘛!虽说是第一次雕这玩意儿,也不该雕成这模样啊,居然还好意思送给她!想咋滴?欺骗她的感情?真是笑话!
其实,那娃娃虽然细节处不是很到位,整个儿看上去倒还挺不错的。沐非离雕刻的的确是君挽华,正是那幅他以梅枝为笔、以雪地为纸,而做出的美人图。长娟逶地,青丝垂腰,倾国倾城的容颜却只是微露了一点点。那是背对着世人的君挽华!
“阿离……现在我也是不得不面对了呢!”君挽华看着那娃娃,微微伤感,竟是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猛然一怔,才想起沐非离并非阿离。以上字人。
扯了扯唇,她把木雕娃娃重新放回匣子里。忽然间想到,沐非离雕刻娃娃时必定是小心翼翼的模样,那么他写字呢?他那人……似乎并不适合挥毫直书,倒更适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笔一划地慢慢来……
嘴角噙笑,她似乎知道为什么总是临摹不出满意的作品了。
既然知道问题所在,解决起来自然好办多了。君挽华重新换了一种适合于细描慢写的墨,然后静下心来,闭了眼,想了片刻沐非离静静写字的情形,再睁开眼时,她已成竹在胸……
果然!瞧,这不是成功了吗?君挽华沾沾自喜地扔了笔,击掌,轻笑
我本红妆:爱妃,乖乖入我怀,切!一声珍重而已,
出声。就说天底下没有她临摹不了的字嘛!沐非离又如何?等她把这幅字送过去,准让他吃上一大惊!
欣喜完,托着下巴等待字迹干掉的过程中,君挽华眼巴巴地看着沐非离所写的珍重二字,思绪起伏。沐非离,最起码你在写这两个字时是用了心的,对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即使你送来这份礼物并非出自绝对的善意,本公主也可以大方地不予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