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日夜相思(1 / 1)
寒博毓贪恋的抚摸着寒心的面容,嗅着熟悉的体香,俯下身,前额抵着前额,喃喃自语:“嬛儿,为何要这样?为何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呢?嬛儿,我不是有意杀淳于殇的,难道在你心里我那么比不上淳于殇么?嬛儿……,嬛儿,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你知道么,我整整找了你三年,可你却一直躲着我。每每夜里,我一个人坐在云曦轩,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么?云曦轩,王府到处都充满了你的气息,你的味道,他们什么都在,可你却不在了!嬛儿,我真的好想你!”
痛苦,悲伤,眷恋,那种无尽的思念。让他刻骨铭心,也让他彻底体会的清清楚楚。是他亲手断送了和嬛儿的未来,是他亲手杀了她最心爱的师兄,是他亲手让嬛儿处在伤心欲绝,崩溃的边缘。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咎由自取。如今的他什么都不求,只求嬛儿能够原谅他,仅此而己。他欠嬛儿一条命,如果可以的话,他会选择把命给她的。
日日相思夜未眠,笑问人间何处无,苦苦盼望能相见。笑看人生过一世。
次次相见不相问,不必伤心不流泪,偷偷留下这首诗。悲欢离合人人有。
寒博毓躺上床,把寒心抱入他的怀中,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寒博毓不由自主的俯身去轻舔寒心的唇瓣,久久才满足的离开。这是他三年来最渴望,最怀念的事。每晚抱着她入睡,早上看着她醒来,这种美好的时光似乎就是昨天的事一样。那种宁静,那种舒心,是任何人都给不了他的,除了他的嬛儿。
寒博毓的心思全部都在怀里的人身上,丝毫没有发现窗外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动容的看着这一幕,那人并没有上前阻止,只是站在那里,眼中满是复杂。
一晚,寒博毓都无法入眠,他就一直抱着寒心,直到天快亮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接下来的几日,他夜夜如此,都不曾去怀疑为何他会如此畅通无阻的进入丞相府,一次都没被丞相府的守卫发现过。
寒心这几日起床也很晚,但她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累了,才会这样。本以为寒博毓会死缠乱打,让自己跟他会王府。意外的是寒博毓这几日都不曾来过丞相府。寒心表面漠不关心,毫不介意,但心里却有一种失落感,但很快被她忽略掉了。
……
这天早上,寒心端坐在亭中,独自弹琴。
宁子昊见寒心如此气定神闲,不经想调侃一番,“嬛儿,今天天气如此之好,为何不出去走走?”
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寒心没有回头,只顾弹琴,“大哥也不是没出去?”
“正准备出去!不过想找你同行。”
寒心抬眸,微微一笑,“去哪?”
“进宫!”
“为何进宫?”寒心好奇。
“咦,原来你不知道啊,今天是寒博毓,你夫君的生辰啊。”
闻言,寒心心中一愣,但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丝毫没有被宁子昊的话受到任何影响。
“嬛儿,你们好歹夫妻一场,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他的生辰你应该有所表示吧。”
寒心轻笑:“表示?那我让他的生辰变成忌日,如何?”
宁子昊的脸顿时僵住了,“嬛儿,你真会开玩笑。”
寒心起身,认真的说,“大哥看我像是在说笑么?”
宁子昊摇摇头。
“既然如此,大哥在我面前不要提到此人!”说完,便抱着琴离开了。
宁子昊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如果让嬛儿知道毓每晚都抱着她入睡,她会把毓怎么样呢?”想到每晚寒博毓就像做贼一样的潜进嬛儿的房间,他就觉得十分有意思。“这两人真是冤家。”
晚上,三个男人坐在御书房前的台阶上喝着酒。宁子昊看着他们俩,寒博昭幸福知足,寒博毓哀伤失落,两人差别居然那么大,真不配是兄弟俩。
宁子昊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开头问道:“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这样?”
寒博昭和寒博毓一脸茫然,异口同声的问:“我们怎样?”
“你们两兄弟都成了亲,为什么一个幸福,一个失落呢?”
寒博昭把目光望向寒博毓,“这个问题,你要问他了!”
寒博毓被宁子昊戳中了软肋,脸色微微一变,却不反驳,任由他们消闲。
宁子昊不顾寒博毓的脸色,继续说道:“毓,今天我本来想带嬛儿进宫的。”
闻言,寒博毓看向宁子昊,等着他的下文。
宁子昊见他有了反应,又言,“嬛儿不肯。”
寒博毓失望的低头。
宁子昊很满意的笑笑,又继续说:“我告诉他今天是你生辰。问她有没有什么表示。”
寒博毓有点恼火,“你不能一次说完?”
宁子昊又不紧不慢的说:“你又没问我。我现在是免费告诉你。”
“快说!”
宁子昊想了想,“我怕你会伤心!”
“……”
“嬛儿说,‘那我让他的生辰变成忌日,如何?’”
果然,寒博毓脸色变了,失望的问,“她真的那么说?”
“恩。我就说么!你会伤心的。哎……。毓,要不你放弃吧!让嬛儿回到你身边好像很困难,难道真要你去死?”
寒博毓苦笑,抬起酒坛,猛地喝了一口。
宁子昊无视寒博毓的表情,再次开口,“昭,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寒博昭见宁子昊如此神秘,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什么事?”
宁子昊喝了一口酒,像似无意,却似有意的说:“这几天,丞相府每晚都有‘贼’光顾。可是这个‘贼’很奇怪,金银财宝不偷,却对晚韵阁‘情有独钟’。每晚都要进晚韵阁睡上一晚。隔天天没亮就离开。”
寒博毓一听,把刚刚喝到嘴中的酒全部喷了出来。
“哈哈……”宁子昊好似成心和寒博毓作对,句句戳中他的痛处,“这‘贼’也真是的,明明想人家,想的要命,却不敢正大光明的面对。每天偷鸡摸狗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寒博昭顿时明白了宁子昊的话,饶有戏谑的问:“毓,这个‘贼’是你啊?”
寒博毓被宁子昊的话气的一阵青一阵白的,可他并不去解释,也不去掩饰,只顾喝酒。
寒博昭和宁子昊哈哈大笑,一点也不理会寒博毓的反应。
寒博昭笑着说:“毓,真有你的!居然连这种‘烂’招数也用上了?这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
寒博毓无言。
“依朕看嬛儿是不会原谅你了。”寒博昭漫不经心的说:“嬛儿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好归宿了。”
闻言,寒博毓挑眉,“皇兄,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赐婚啊!”
寒博毓立马回答:“不准!”
“不准?嬛儿不是把你休了么。你是嬛儿的谁啊?子昊,你是嬛儿的哥哥,你说!”
宁子昊想了想,“是应该找个好归宿了!”
“你看!连子昊都那么说,看来朕要好好参谋参谋了。”
寒博毓大吼一声:“我说不准就是不准!皇兄,要是你再赐婚,我就去把那个人给杀了!”
寒博昭邪魅一笑,望向旁边的宁子昊。
宁子昊心领神会:行么?
寒博昭点点头,好似在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宁子昊点点头,希望管用。
寒博昭眼中十分坚定:一定管用。
两人眉来眼去,寒博毓完全没有看到。更不知道掉入了他们设的陷进中。而寒博毓听到寒博昭又要赐婚,心中更乱了。
三人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喝酒。三人纷纷都有点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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