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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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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梦境之中有些说不清的模糊印象,让她对这个称呼感到些许亲切。

归根结底,其实她对于姓名,并无过多的执念。

她将这个想法对眼前的少年道出,夜箜想了想,眼底泛起慧黠色彩:“没有名字啊……那我替你取一个。”

“就叫久枉好了……”他略一沉吟,“喻意长久非枉,枉非久长。”

她心底微微一动,仿佛随着这个名字,有什么东西自灵魂的深处苏醒发芽,破土无声。

或许,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到,自己是这蝶途山上的一份子,是这天地之间独一无二的个体。

——久枉。

久枉……

这个名字在后来五十载的时光中被一遍遍唤起,在心底一次次加深回忆。而所有叫她名字的人中最熟悉的,便是后来五十年里与她扶持相伴的夜箜。

五十年后,她的修行终于到了阶段,此后她成仙的坚持和对夜箜的承诺与他所言无二。闭关之前两人最后一次交谈时,她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

“夜箜,此番渡劫我不知耗时多久,你还是先离开蝶途山,去做你自己的事情罢。我画个咒给你,只要过劫破茧你便能感知到,然后你再来寻我,好么?”

夜箜望着她,眼底血色在晨光中逐渐转浓转暗:“哦?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她摇了摇头:“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我明白,你和我不同。”

她坦然的望他:“你很强。”

当初带着那块石头回来时,没有谁认得那究竟是什么,也没有谁感受得到它的气息。即使后来石头化作人形,直到现在两人相伴这么多岁月,她依然无法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

久枉却还记得,唯一有所察觉的一次,是四十多年前,夜箜刚刚化形不久。蝶途山上生灵物种杂居,争端难免时有发生,她独自一人时总是能避则避,却在那次争端发生险些被卷入时亲眼见着夜箜将那只蝶途山上资历颇深的虎精一招毙命,却一星半点的血沫都未沾上。她清楚的记得,那一瞬间感受到夜箜身上某种压抑的气息波动,不过一瞬而逝,却让那一刻的她只觉灵魂深处本能般的窒息。

蝶途山有人类、有妖族、有品阶低下的仙人,甚至还有山野孤鬼。但即使是曾经遇到过的最阴厉的厉鬼,也没能带给她那样可怕的感觉。

夜箜很强,她自此知晓,只是也仅此而已。

“你说的不错,”夜箜笑起来,“但你并不怕我,这便很好。”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柔和:“等你过了这番劫数,我便来找你。”

……

……

幻景随着咒术的消没化为虚无,眼前的虚像渐渐模糊而后消逝无踪。久枉看着那个三百年前的她引通了天劫作茧自缚,三百年时光就此流转,一念至今,心底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起,却又觉得那么熟悉。

“就是这样?”她转头问夜箜。

“就是这样。”夜箜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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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六) ...

双修果然是件痛苦的事。

有多痛苦呢?

对久枉来说,痛苦到无论夜箜怎么劝说解释安慰,她都不愿继续第二次,并在此番双修后提出了十年来的第一个要求:

“我要出去看看。”

夜箜的心情很微妙,有些无奈,有些头疼,还有些恨铁不成钢般的咬牙切齿:“出去做什么?”

久枉理直气壮,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要求给眼前少年模样的男子带来了多大的身心创伤:“四处逛逛,安慰一下我受创的身心。”

“……”

不管过程有多么纠结复杂,最终久枉成功的离开了魔界,开始了短短十年、漫无目的的独自游历。

十载过后,她已是五百三十年纪。淬蝶一族普遍的飞升年龄是一百到三百岁之间,她因着自身身体限制延迟不少,但按着感觉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就在她打算回魔界与夜箜知会一声的时节上,她遇见了一个故人。

那故人名作忆寒,曾经是蝶途山上天寒涧水中孕育出的鲛人。她在【轮回】中见过他,四百年前的蝶途山上,他在飞升之前受她一恩,算得上有些交情的朋友。

而如今的忆寒,已然飞升成仙,目前处于天界第一战将麾下,因为天赋过仙计善谋段而很受重用。

“看来你过得挺好,我也快飞升了。”听完忆寒的解释,她眼中有掩饰不了的期待,然后想起一个问题:“那你怎么到了这里?”

这个地方,是天界与凡界交接地之一。忆寒如今既已如此,却是为何下了凡界?

忆寒望着她身后的十丈红尘,凡间市井便掩在那滚滚尘雾之后,面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冰冷:“因为情劫。”

“……情劫?”久枉意外,“你……的?”

忆寒点了点头。

久枉打量他片刻,还是很难想象这么个仙人要怎么度劫。看着看着,她忽然回忆起二十年前给夜箜讲述自己在崇霄身边的种种心情时,他给出的回复:“你的这段情,实在不像一段真正的情。”

而二十年后的现在,她依然未曾弄清,什么才算是真情。

于是她在一瞬间下了决心,抬头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忆寒啊,和你商量个事。”

“?”

“你既然要度情劫的话,一定会经历一段情吧?我能去观摩观摩不?呃……”她努力的想了想,最终想出个理由:“那个,就当是提前积累经验了哈……”

“……”

死缠烂打到末了,忆寒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却有他的前提:

“反正你只是想看个故事,为了避免你一不小心干涉进去,你过上些日子再来罢。”他想了想,“就到,二十八年后吧。”

“那时能看全吗?”她有些怀疑。

忆寒对她的偏执感到无奈:“虽说你不擅推演,但好歹也活了四百余年,总认识一个两个术法不弱的灵物不是?到时候你去了那里,让你的熟人帮你察算一二,不就行了?”

她略一犹豫,“好。”

作者有话要说:考虑一下还是没和上一章合并……虽然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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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七) ...

朱家府邸坐落于洛城城郊,占地数十顷。当久枉辗转寻到这凡尘人间一界之内的小小地域,望着眼前那片立于芳草碧树间衍生的绵绵无绝期之朱栏红瓦时,深深地感受到了这是一个多么热爱自家姓氏的家族。

所谓红配绿赛XX,能够无视这种强烈的色彩搭配带来的视觉冲击,真不愧是此界此时最富盛名的经商大家,心理承受能力就是出色。

久枉一直以为是个低调的灵物,即使快要飞升了也是个低调的预备役仙子。当她以一个“受XX所托为朱小姐治疗痼疾”的身份乘了一顶低调的小轿被朱家下人低调的接入朱府,看到朱家小姐朱小小那低调的院落时,便想着二人之间其实很有共同语言。

——这位朱家小姐,便是忆寒之前告诉她的、他此番的情劫。

可惜如今的她,早已痴傻。

二十三岁的女子,坐在院中安静的望着头上青天,眼中却是八岁女童所有的懵懂天真。她的记忆停留在八岁那年,那年她和他初见,是记忆中一切美好的开始与终结。

于是久枉回忆起,最后一次去魔界找夜箜时,他顺着时间捋清因果后告诉她的,那个现下已湮没在天涯海角中的往事。

步蓝,朱小小。

十五年前,这片大地犹处乱世,十几个国家纷争不休,大合之势将显未露。

那时的周国湘城外郊,坐落着个不大的村子。村落临海,世代以打渔为生,其中二三十户寻常百姓,两处较为富庶的大家地主,除却偶有天灾外温饱不愁,民风尚算得上质朴。

那年暮春时节,村里迁来一户新居,姓朱,主子却只是个八岁的女孩儿,余下皆是管家下人仆妇。朱家似是家底殷实,则了村中风水不错的地界,数月后垒起高高院落青瓦红墙,从村边高地隐约可见其中山石嶙峋亭阁迂回,算不上十分奢华,也够得上精致典雅。在一众低矮村居间鹤立鸡群,显得格格不入。

然而,朱家小姐终归是个孩子,厚重院墙挡不住外界热闹肆意的嬉笑追逐之声。村中一干小孩正是鸡避狗嫌的年纪,成日里滚过土铃铛、抓了羊拐子,在泥墙上以枝涂出鬼画符,凡此种种毫无顾忌,却让自小长在深宅后院内的朱家小姐羡慕无比。

春、光融暖日,朱小姐听得墙外传来一阵阵清脆笑声,心急之下忘了院外有下人待命,扶着墙踮起脚试图自墙头向外张望。可惜人小身子短,再怎么努力去够亦是徒劳。

内心挣扎片刻,她咬咬牙鼓起勇气开了口:“你们……在做什么?”

墙外的孩子们对这新来的朱门大户早已好奇多日,只是碍于门卫站姿过于挺拔,终是不得其门而入。此时忽闻院内传出女孩稚嫩娇软的声音,一时停下所有嬉笑游戏,互相对视着不知该说什么。

最终,却是一群孩子里年纪最大的那个男孩走近了几步,隔着墙出了声:“你想出来玩?”

天光廖远,暖风习习。

无关身份,无关姓名,他只是问,你想是不想。

朱家世代行商,祖上亦曾中过举人,官至三品,称得上富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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