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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五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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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梦易散】

莫将雪降放回床榻上,顾不上出去追匆匆离去的密,赶快坐在地上调息自己的神力。

一闭上眼,眼前闪出密离去的背影,他一定也是气息不稳,为何要急着出去?莫不用猜也知道他要做什么!莫的拳不自觉的握起……

将她交给你,我可信得过?

这不该是自己问密的,该是密最后说的一句话。将雪降交给你,我可以放心的走吗?

信我,今生定不负她。

玉念猛地推门而入,看见莫坐在地上,雪降躺在床上,这才稍稍安心,却急急说:“日神为何要走?发生了什么?”

莫艰难的说:“劳烦仙子将雪降交给一会儿赶到玉山的计都,要他将雪降带到归墟去,密说归墟的水可以治愈雪降。若是伊犁也能同去更好。”

玉念想了想,点头,走到床榻边抱起雪降,看着莫,“你呢?你知道日神做了怎样的牺牲吗?”

许久,莫没有回答。

玉念不能再耽误,微微叹气,只好抱着雪降出了门去。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和一个人做兄弟万年,无须说,什么都懂。

莫休养了半日,匆匆去寻玉念,从小仙娥口中得知玉念在玉山山巅,便赶去了。

玉念独自站在山巅,看着远方。

身旁的桃花树随着微风轻扬枝头,桃花纷飞,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犹如一场旖旎温柔的江南烟雨。

莫轻轻走上前去,生怕惊扰了玉念,却不想玉念先开口:“归墟的水能治好她,却治不好我母亲。”

莫走到玉念身侧,站定,看见玉念脸颊上晶莹的泪珠滚落,心中难言心绪。

“能治好心的,只有自己。”

玉念侧头,青丝上飘落的桃花瓣簌簌而落。

莫顺手接住了一片,轻轻地,让这枚花瓣轻轻躺在手心内,送到了玉念眼前,“除了感激你,我无以为报。既然这玉山上的桃花象征着美丽的爱情和不舍不弃的真心,我便借花献佛,望你能早些参悟。”

玉念破涕而笑,“给出你的心的时候,也是你将命门交给那个人的时候,我才不做这样傻的事!”说罢,却又蹙眉问,“你可后悔过?”

莫握住拳,待再张开手时,手心的那瓣桃花变作了一枝桃花钗,莫手一绕,将钗□□了玉念的发髻。

玉念欣喜的抬手去摸,却见身边的莫变做彩凤振翅而飞。

“你去哪里?归墟吗?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可后悔爱上雪降?”玉念往前追了几步,笼着手在嘴边朝着彩凤的背影喊道。

回答她的只有微微的清风和翩翩的桃花。

莫很快就来到归墟,正在搜寻雪降,却看见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红衣,青丝披散,光着脚丫子站在归墟的浅水中,用脚踢着水花,笑的如花似玉、欢快清朗。

莫变回人形,踩在浅水中,健步如飞,溅起了一地的水花,染湿了衣袍,却一步比一步还要疾。

莫停在了雪降的身后,又一次近乡情更怯。

他迟疑着,不敢也不愿打断这份美丽宁静,却也迫不及待想叫出她的名字,看着她的眼眸,将她抱在怀中。

每一次,他的不愿意都存在于心,可最终都情不自禁。他的情不自禁,却又每一次都害她受苦。

因果轮回,从未停止。

雪降这时候才听到声响,猛地回头,手掌凝聚着神力要发出,待看清是莫,整个人都愣住了。

莫注视着雪降,轻轻走近,半晌,才敢出声:“雪降。”

轻柔、小心,他好怕只要稍稍大声就会惊醒了这个梦。

雪降眼中透出笑意,眼中光华璀璨,看着眼前的男子,“你不是说永远不离开我,为何这几日不见你?”

莫眼中一亮,将雪降抱进怀中,低声说:“我来了,永远不离开。”

雪降轻轻拍了拍莫的肩,强忍着笑意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莫答:“嗯。”

雪降却又迟疑,说道:“还是问你一个问题好了。”

莫被雪降逗得哭笑不得,笑睨着雪降,“说罢,麻烦精!”

“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会是凤凰还是狐狸。”

莫只觉得这句话如同旱天雷,打的他脑子一懵,整个天地都安静了,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响彻耳际。

莫猛地问:“你,你,有了身孕?”不等雪降回答,莫眼中已经渗出了无限的喜悦,笑意还没有在脸上展开,四周已经听见了鸟鸣声。

雪降听着鸟鸣声,已经感知到莫心中的喜悦,笑嘻嘻的滋溜滋溜的转着眼珠。

“我要做爹了!”莫抱着雪降大喊。

雪降也欢喜的大喊:“我要做娘了!”

莫半倚在归墟的一棵凤凰树上,怀里抱住雪降,雪降靠在莫的肩头,脚一晃一晃,手不自觉的覆在小腹上,笑问:“若是生下孩子,我们回梧桐殿的话,恒中星君与计都定会欺负他,我们还是去琅琊山住罢。”说罢,也想起了什么,蹙着眉回头看莫,“密他……”

“雪降。”莫打断,伸手摸了摸雪降的眉间,抚平了雪降的皱眉,“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承诺和权衡,与你无关。”

雪降还欲说话,忽的一只蓝凰飞到了凤凰树旁的另一棵树上,变作了云汉,“莫!”

莫看向云汉,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你来了。”

“跟我回去!”姪也落在了凤凰树上,看了一眼雪降,很是不高兴。

莫看了一眼雪降,“密既然回去了,我没有回去的必要。你们看得出,密能做好,不要勉强我。”

云汉眼眶泛红瞪着莫,姪看了看云汉,看着莫大声喊:“计都死了你也不回去吗?你当真是为了这女人什么都不要了?”

“什么?”

雪降和莫异口同声。

云汉的眼泪啪嗒掉落,匆匆扭过头擦着泪。

姪强忍着泪水,“既然你们护着她,不肯交出补天石,那么对付噬天就是我们的事。计都瞒着密去了九黎山,想先一步对付噬天……”

“胡闹!”莫拉着雪降站起来,怒视着云汉和姪,“计都的性子就是孩子气,你们为何不劝?为何不拦着他?你们!”

雪降忙的插话,“计都人在何处?”

云汉哽咽着说:“在豹尾殿。密和恒中星君想用仙术起死回生,不知能否奏效。”

“你亲自去一趟空桑山。”莫道。

云汉疑惑,雪降却明白了为何。

顿了顿,云汉又说,“莫,你还不肯回去吗?”

莫看向雪降。

雪降一笑,“我知道你想回去,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若你为了我放弃天下、放弃你身边最亲的人,你就不配我爱,更不配做孩子的爹。我们一起回去。”

“你去玉山找玉念。”莫反驳。

雪降嘟嘴:“孩子还要九年才会出生,眼下不必担心。”顿了顿又说,“若是担心我,那更不必。”

莫无奈摇头。

四人一刻不停歇的赶到豹尾殿外时,正遇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密。

密正出神,看见雪降和莫站在眼前,几乎以为是梦,瞪着眼睛看着雪降。

雪降和莫都是一般的心思,看见密离开豹尾殿,众人之中又看不见计都,心里都是凉了个透。

莫急急问:“计都呢?”

积院猛地冲过来扑进莫的怀里,大声哭起来:“二哥——”那歇一扭头,抱着身旁的鹘勿嚎啕大哭。

莫将视线看向恒中星君,恒中星君的头发全白了,连胡须也白透了,此刻,白发越发的白。

雪降眼前泛起水雾,眼前晃过一个红衣少年,瞪着一双红眼朝自己抱怨“你与二哥说话也是如此生疏么?”

莫推开积院,松开雪降的手,狂奔进了豹尾殿。

一声震天的怒吼,随后是哭泣声

。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痛和隐忍,所有的泪水和悲伤,好似他都要忍回自己的肚子里,全部承担下来。

“计都在何处?”

众人回头,只看见一袭白衣立于眼前。

雪降大喜,“伊犁!他在殿内,救救他!”

伊犁额头上全是汗珠,足可见是匆匆赶来的,可她却什么也没有带来,空着手,看了一眼莫和雪降就跑进了殿去。

望、闻、问、切。

众人屏息而立,敬候佳音。

伊犁松开了手,双手却颤抖的厉害,声音也沙哑起来,“他的五脏六腑已被震碎,世间无人救的了他。”

“不!救救他——”云汉大哭。

伊犁拄着床榻起身,朝众神仙行礼,淡淡说:“雪降留下,其他人都劳驾出去罢。”

莫看了一眼雪降,雪降颔首,“我会照顾好计都。”

众神仙看密转身走了,便也跟着出去了。

伊犁待雪降关上门后,缓缓坐在了计都身侧,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说:“我医术六界为首,其实有人比我技高一筹。”

雪降关好门后站在门边听着。

“我师父。空桑山的一个怪医。我的医术多半是承袭了他,可惜,他是个人。”

雪降惊讶,伊犁乃是双生莲的人形,却拜在一个凡人门下行医。

而那个凡人的医术,不但能治人,连神仙也不例外,不必说也该清楚有多出神入化!

“如此甚好!那我这就去空桑山求你师父来救计都!”雪降欢喜起来。

“不必了。他性子孤僻,没有令牌,绝不会出山救人的。我有法子救计都。”

雪降立即问:“什么法子?”

伊犁低下头,注视着计都,伸手轻轻拉了拉计都的红衣,指尖滑过衣襟,那柔软的丝绸天锦,罩住了一个僵硬的身躯。

“医书上总说有的病无药可医,有的毒无药可解。其实错了。之所以无解,因为没有哪一个大夫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病人。”

雪降大惊,欲上前阻止,伊犁却快了一步,抬掌就将雪降打出了屋子。

“雪降!”莫急急接住了飞出来的雪降,“怎么回事?”

“伊犁!”雪降哭喊,“伊犁要牺牲自己!”

密立即下令,“阻止她!”

众神仙急急奔入,却被白色的小虫阻拦在门边进不去。

伊犁跪在床榻上,笑着说:“蛉蛉是我的宠,只听命于我,被它们咬了,必死无疑,诸位还是不要硬闯的好。”

“伊犁!”雪降泪流满面。

伊犁微笑,“他从不知道我的心意,可我入门那一日起,师父逼我起誓,今生不许动情。我死了,还请诸位替我告诉他,他真笨。”

伊犁死后,蛉蛉飞散开来,将伊犁的尸身托起,簇拥着飞走了。

它们可是不想让计都看见伊犁的尸体?不想他无端的心伤。

雪降注视着蛉蛉飞走,那个白衣女子的一颦一笑越发清晰起来。

她视医如命,视药如命。

她钻进那个脏兮兮的灶台里掏白蚁。

她屋子里浓重的药气。

她冷漠的声音,却炙热的心。

密上前几步,朝雪降淡淡一笑,“可好?”

简单的两个字。

雪降微笑点头。

密又问:“可愿和孤走走?”

雪降又微笑点头。

两人独自走着,密自从做了天帝,只有此刻觉得自己是自己,而不是身负六界生死存亡的天帝。

沿着瑶池,两人都默不作声。

雪降慢行,偶尔侧头欣赏天宫的美景,偶尔低着头看着脚下的一步一步路,却就是不看一眼身侧的人。

密一路侧头,眼中只剩下身边的女子。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个眼神,她因为一朵花开的欣喜,因为一只蝴蝶的笑容,因为云霞的愉悦,她的一切,自己紧抓不放。

雪降感应到了密的眼光,回头看密,密却猛地移开了视线,装作在看瑶池中的莲花,模样很是认真。

雪降微微一笑,又继续欣赏自己的美景。

密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样幼稚的举动。

他回头看着雪降。

每次你看我的时候,我都假装在看别处,每次你在看别处的时候,我都在看你。

雪降忽的又看密,密匆匆移开视线。等雪降看向别处,密又回头看雪降。

来来回回,两个人都固执的不像话。

两个人却都固执的不想说也不想问,只是这样静静的胡闹。

密看着雪降,密贪恋着,期盼着,他想:这一刻,好像是天长地久。

忽的,雪降又回头看密,密却因想的入迷忘了移开视线,雪降扑哧笑了出来,“你忘记移开视线了。”

密猛地回过神,匆匆看向瑶池,却又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败露,回头看着雪降,做了一个鬼脸。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雪降的笑容凝在了嘴边,她看着这个男人,打量着他的脸、他的衣袍、他的身形。

“你做了天帝后,倒是比过去多了些神采。”雪降打趣道,声音里却没有她想的那么欢快,反倒衬着几分凄凉。

密笑问:“那你是喜欢过去的我还是此刻的我?”

雪降笑而不答,嗔了一眼密。

密苦笑,扭头看着瑶池,“噬天已经冲破了结界,我本来想立即就去九黎山,但你来了,我可以稍稍……”

“不,别再为了我放弃什么。”

密又看着雪降,眼中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伤心和哀凉,他掩不住爱恋,掩不住心里的感觉,掩不住那股爱意。

苦笑。

雪降又说:“密,吹一首曲子给我罢,也当为你自己送行,望你凯旋而归。”

密随手就拿出了金镶玉竹笛,那只草编的蚱蜢还挂在笛头,一晃一晃,好似在向雪降说话。

雪降伸手想摸蚱蜢,却收回了手,笑着看着密,“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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