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话 不冒犯别人（1 / 1）
第五章 阿姨？弟弟？ 这些亲人有点突然
第十八话 Offenseless(不冒犯别人)
中国 T市
哔——
拖着小皮箱走出电梯，一名金发少女透过墨镜盯着手中的地址嘴里不停地念道。
“嘉仁大厦，C座708。真是的，没事干吗住那么高，还好有lift，不然走得我的脚都断了。708、708，啊，有啦！”
偏偏首瞅着钢门上的猫眼，艾茜丝•冯•史迪按了按墙上的门铃。
叮咚——
片刻，钢门内的木门露出一道缝隙，凌老太探出半张老脸眯视门外的人。
“你好，请问艾琳娜•史……”艾茜丝面带笑容地问道，谁知……
“这里没有这个人！”脸色倏变，凌老太语气不佳地回她一句，刷地一声关上大门。
砰——
艾茜丝缩缩头，认为刚才应门的人太没礼貌。
她是想问艾琳娜姐姐的儿子凌封悦是不是住在这，对方没听完就甩门也太失礼了。艾诺特爸爸说中国是礼仪之邦的国家，可是刚才那个老人家……哎——
“艾茜丝！”弗莱特叫住刚迈出大门的女儿。
放下的手中的小皮箱，艾茜丝转过身望向父亲。“还有别的事吗，弗莱特爸爸？”
“对不起，我太自私了。”
怔愕了一下，她飞奔到他跟前踮起脚尖搂住他的颈项。“I love you，my dear father！”
“艾茜丝？”
“这是我回报给你们的爱。中国有句话叫‘儿女生下来就是讨债的’，但我不这样认为。你创造了我出来，赋予我生命，我是来报恩的，来答谢你们的养育之恩！”
闻言，他垂首发出数声轻笑，戳了一下她的眉心。“讨厌的小鬼，越来越像你艾诺特爸爸！”
取下一直挂在颈部上的吊坠，他把其放在她的掌心上。
“爸爸，这个不是艾诺特爸爸送给你的东西吗？”捧着手上比任何物品都要贵重的吊坠，她惊愕地盯着他。
“父亲的护身符，好好保留它。我们不能陪你去中国，就由它来陪伴你吧。”
她眼眶泛红凝瞅着他俊颊上温柔的笑容，“爸爸，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成功带Priceless回来美国的。”
“预祝你成功，my fair girl！”
“咦？小姐，你找凌家的人吗？”一位路过的住户刘女仕盯着站在708门前不动的艾茜丝，好奇地问道。
现在的女孩子爱美，把头发染成黄色，不过这个孩子的穿着却是很保守。
听到有人主动跟自己搭话，艾茜丝摘下墨镜，礼貌地朝对方点点头。
“是呀，我找凌封悦，可是刚才那位老太太不理我。”
天啊，原来是个外国人来的。还好她会说普通话。等等，她找凌家的孩子？
“小姐，你找错地方了。那孩子早就搬出去住了，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住。”换作是她，也不会跟这家人住在一起。凌家的老太太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那请问他现在住在哪里，我找他有急事。”原来Priceless没有住在这里。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你可以去他的学校——白羽中学找他。”那孩子穿着白羽高中的校服，应该是那间重点高中的学生。
白羽中学？“我明白了。Thank you very much!”
“不用谢。不过我还真感到惊讶，那孩子几乎没朋友，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来找他的。”刘女仕轻笑道。“可以问一下，你是他的朋友吗？”
“朋友？不是，Priceless，噢，不，凌封悦是我姐姐艾琳娜•冯•史迪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外甥。”
“外甥？”刘女仕太吃一惊，“你是艾琳娜医生的妹妹呀，这么年轻！”
“Thank you！”
“你姐姐是个好人啊，医术又高明。我家小孩小时很受她照顾。”说着，刘女仕瞄瞄708小声跟她说。“小姐，恕我多嘴。你有事没事别找上这家人，这家人很难相处。我在这里也住了10年了，每次见你姐姐来这里总是刚进门就被凌老太赶出门来，而且还骂得很毒。”
原来艾琳娜跟婆家相处不好，姐夫一定很为难。
“谢谢你的忠告，夫人。我有事先走了，再见。”欠欠身，艾茜丝拎起皮箱走向走梯前。
既然现在知道Priceless在哪里，她要趁艾尔多斯那群保镖不在他身边赶紧行动，艾诺特爸爸等不及了。白羽中学……嗯，还是打个电话给朱雀先。
掏出手机，她按下号码接通。“……喂，冰泉吗？我是艾茜丝，今昨可不可去你那里留宿一晚，不知方不方便……嗯，谢谢你。那今晚再聊吧。”
※※※
白羽高中 午休
不知何时，高二（1）班门前聚集了一大群女学生。
“天啊，韩学长喂凌学长吃东西耶！”
“太美形了——”
“不要呀，人家也想被韩学长喂！”
额上青筋微冒，凌封悦瞪视很大牌地坐在他桌子上的韩沐怜。
“来，小悦悦，张开口尝尝学长亲手做的便当。”韩沐怜夹着弄成章鱼状的香肠触到他唇边。
他今天特意一大早起床*心便当耶，小悦悦至少也要赏脸吃一口嘛。
瞄了眼门外一大群的花痴女，凌封悦无奈地含下嘴上的食物，很意外它的味道出乎比他预料的好吃。
“你加了孜然粉吗？”
“嗯，好吃吗？”韩沐怜双眼直直地瞅着他，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他颔首。
韩沐怜见状，俊脸上顿时挂着满满的笑容再夹一个蛋卷送进他口里。
“对啦，你知不知道又有外国学生来我们学校？”
“外国学生？”该不会又是杀手吧。凌封悦俊眉蹙起。
“是呀，我今天经过校长室听到的。是美国来的，是男是女就不太清楚。对了，听说要编入你们班来！”高二（1）班这年到底怎么呢，所有的外国学生全集在这个班。
听他这么一讲，凌封悦认为这个美国来的学生99%又是史迪家派来的杀手。
艾尔多斯和零零去参加比赛有一个星期不回来，卡特妮娜这阵子不知跑去哪里挖料，现在唯有自己一个人面对对方。
蓦地，韩沐怜的手机响起。
“小悦，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要走！”他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信息拧了一下俊眉，很不情愿地收拾好东西走人。“你自己要小心喔，别让坏人拐走了。”
“我知道了。”
他确实要小心才行。现在不知对方的底线，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应付对方。
韩沐怜走了不久后，上课的铃声响起了。
“同学们，上课了，快点回到原位。”班主任龙老师满面春风地进来。“今天，有位外国学生编入我们班。大家一起欢迎这位来自美国的学生——艾茜丝•冯•史迪。”
凌封悦顿时怔住了，黑瞳直直瞅视一步步迈向讲台的艾茜丝。
“大家好，我是艾茜丝•冯•史迪，今年17岁，日后请多多指教！”言毕，艾茜丝向全班同学绽放一抹教人难于忘怀的笑容。
Priceless……Priceless……啊，找到了！
“天啊，不会吧！”李家露发出一声惊叹。
“阿露，怎么呢？”她的同桌不解地睇着她，再望望讲台上的外国人。
“这个外国人跟凌封悦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她差点认为他母亲再现。
其他同学听她这么一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艾茜丝，再瞅向凌封悦。
龙老师摘下眼镜揉揉眼睛，再瞄瞄身旁的人跟凌封悦，当即张大嘴巴。
“天呀，你怎么跟冰山男，不，是凌封悦同学长得这么像！”脸、两张脸就像复制出来一样！
“老师，那是当然的。因为我们两个有血缘关系。”艾茜丝微笑着解释道。
Oh, my God！Priceless长得好好看啦！
龙老师以手抱胸点着的头突然定住，再度瞪大眼嚷道：“你们是双胞胎！”
听说凌封悦是混血儿，这个一定是他的异卵双胞胎妹妹。
“答对了，龙老师。”艾茜丝冲微皱眉头的凌封悦莞尔一笑。
很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龙老师笑睨面布冰霜的学生。“既然你们两兄妹在同一个班，想必艾茜丝同学一定要跟自己的哥哥坐在一起咯。”
“谢谢你，龙老师。”礼貌地弯弯腰，艾茜丝快步走到凌封悦面前露齿一笑。“初次见面，Priceless……不，是封悦才对，请多多指教！”
凌封悦轻拧美眉睇了她一眼，绅士地站起身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轻道一声“Thank you”，艾茜丝浅浅的笑容仍旧挂在颊上。
太好了，顺利接近Priceless了！第一次出师就有了一个好的开头，艾茜丝你一定要加油喔，为了艾诺特爸爸和弗莱特爸爸要努力加油！
她侧过身暗暗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何意图，凌封悦的第六感告诉他她跟之前那些杀手不同，不会伤害他。
放学后
整理好抽屉里的书本，凌封悦美眸的余光落在旁边正笑眯眯地收拾课本的“阿姨”。
感觉到他的视线，艾茜丝仰首睨着他。“怎么呢？”
欲开口，他的手机铃声倏地响起。“……喂，韩学长，怎么呢？”
“小悦悦，我今晚有事不能陪你回家，你自己路上要小心喔……喂，阿晖，等等……好了，不跟你说了，拜拜！”
耳边回响挂机的嘟嘟声，他叹了口气合上手机瞅向艾茜丝。“你今晚住在哪里？”
她睁圆蓝瞳，偏偏首睇视他。“不知道，昨晚我在逆风教住了一晚，今天可能去住酒店吧。”
她身上的钱应该能支付得了枫烨大厦（逆风教旗下的五星级酒店）的住宿费吧，来得太匆忙了忘了查一下中国的消费水平如何。
“来我家吧。”
四个出乎她预料的字发自他的唇里，艾茜丝顿时怔住了。
“……可、可以吗？”
“你亲自来中国的目的不是来找我吗？在被强迫带到美国之前，我想搞清楚一些东西，艾茜丝•冯•史迪小姐。”
※※※
白羽超市
“哇，我还是第一次来super market耶！”看着前面琳琅满目的商品，艾茜丝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
感觉她跟小女孩没两样，凌封悦推着购物车瞧瞧买什么食品做今天的晚饭。
“悦、悦，这个白色的方块形东西是什么来的。”看上去好像白色巧克力。
“那是豆腐，你要吃吗？”
她拼命地点头，很想尝尝这种叫豆腐的食物。
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豆腐，凌封悦将车推向日用品处先购了一些梳洗用品。
“悦，那个……回去后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做中国菜？”艾茜丝有点难为情地开口，见他皱眉她赶紧解释道。“因为艾诺特爸爸很想尝尝中国菜，可是阿克莎妈妈和美兰妈妈不会做中国菜，所以我想学会然后做给爸爸吃……”
美兰妈妈？
他顿了一下，应道：“可以。”
“真的吗？”她十分惊喜当众地抱住他，“悦真是个好人，跟艾诺特爸爸说得一样！”
来得时候她很担心他是个难相处的人，现在她不用担心将所有的事告诉他了。他可能会谅解弗莱特爸爸的做法，会原谅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吧。
感觉她的行为跟某人极像，凌封悦不由得叹了口气。
郊区 凌宅
晚饭过后，艾茜丝跑到大屋前面的庭院欣赏西边红艳的夕阳。蓦地，她发现屋旁五米处的大樟树下的秋千。
“啊——悦、悦，这个玩意怎样玩的？”她摸着两根铁索，粉颊上尽是充满对周围事物兴趣的笑意。“好怪喔，一个大，一个小。”
凌封悦定眼一瞧，望向上个星期艾尔多斯叫人来做好的秋千。
两个座位size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卡特妮娜执意要做一个双人座，说两个人一起荡很好玩，结果变成现在的模样。
扳过她的身子，他让她坐在秋千上然后转身走到秋千后。
“抓紧两边，我来推你。”
“喔……呜哇——好高噢——好high……哇——好好玩呀——”
伴随一阵阵高亢的叫声，秋千的摆动慢慢地停了下来。
按住激荡不已的胸口，艾茜丝微启朱唇喘着气。
“……我、我还是第一次玩这个，玩得这么高兴……从小到大爸爸太忙了没时间跟我玩，我又没有朋友，除了在家里做实验就是在学校上课，根本没有时间去逛商店、公园。”她手握拳抵着额头，失笑道。
他愣了一下，坐在双人秋千上。“……我也是第一次接触秋千。父亲跟母亲几乎一天忙到晚，没有时间陪我。除了在家就是在学校，也没有朋友。”
她凝睇他俊美的脸孔，扬起一道微笑。“那我们一起荡吧！”
站起身坐在他旁边，她一手抓紧铁索，另一只手勾住他的手臂。
“等、等一下……啊——”
忽略他的声音，她掌握好秋千的物理运动两人一起抛向半空。
“啊——啊哇——再高一点……我快抓到树叶了……”
“小心点……”
“……悦，我们比赛看谁抓到最多的叶子……好不好？”
“……危险，别玩了……艾茜丝……”
……
夕阳悄悄地消失在山的那一边，徒留下一片织女的红霞，星星悄然高挂苍穹。
很骄傲地将一把樟树叶呈在外甥面前，艾茜丝双手托腮眄视他。
“我赢了，小悦悦输了！”
有点头痛地揉揉太阳穴，凌封悦觉得身边的人玩起来都很疯。
记得上个星期秋千弄好后，零零和两个杀手斗看谁荡得最高，结果三个都挂彩了，害得他家的绑带少了好几捆。
“艾茜丝，拜托你不要再考验我的心脏的承受能力好不好？”刚才那一幕真教他的心都跳了出来。
“不好意思，悦。因为第一次玩，一时上瘾玩过头了。”她十指合并横搁在唇上，歉然道。
轻轻叹了口气，他坐在床上正视她。“现在没有其他人，你可以说说你来的目的。”
她怔愣了片刻，脸上浮动一抹淡淡的苦笑坐在他旁边。
“首先我要向之前对你所做的事道歉。我这次来中国，目的无它就是要说服你去美国。”
“理由呢？”
“主要原因恕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只要你到了美国答案自行出现在你面前。我只能求你跟我回史迪家救一个人，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他！”
俊眉微蹙，他冰瞳直盯视她。“听卡特妮娜说美兰外婆早在几十年前便失踪了。今天听你提到她，请问这是怎样一回事？”
“美兰妈妈根本没有失踪，她一直在史迪家。虽然年龄相差很大，但我确实是艾琳娜姐姐的亲妹妹，同父同母。有一点是连艾琳娜姐姐都不知道的是我们两姐妹都是人工受孕的小孩，我们的父母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关于这是为什么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一切的疑问都会在你抵达史迪家都会了解到，请你能谅解。”
“我明白了。能告诉我要救的那个人是谁吗？”所谓的史迪家之谜看来比卡特妮娜想像中还要多。
她点点头，“是艾诺特爸爸。”
艾诺特•冯•史迪，怎么会是他？
“我所指的艾诺特并非现在出现人前的‘艾诺特’，是真正的艾诺特父亲。现在的‘艾诺特’是弗莱特爸爸扮演的，这里面的秘密也是如上，我在这里不能透露给你听。艾诺特爸爸得了一种病，我们能做的事就是减慢病情恶化。现在只能你才能救他，不然他的生命很快就会结束的……爸爸是个善良的人，我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呜……”
一想起父亲那张带着淡淡哀愁的笑容，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汹涌地夺眶而出。
沉默地递给她手帕，他淡淡地开口：“母亲知道这些事吗？”
“除了阿克莎妈妈、美兰妈妈、弗莱特爸爸和我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她摇摇头，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嘴里总是说恨艾琳娜姐姐，其实我很羡慕她。因为她可以摆脱整个史迪家的束缚，和自己爱的人一起。我却不能……”
她放不开艾诺特爸爸和弗莱特爸爸。一个为了爱自己的人默默地承受病魔的折磨；另一个为了心爱的人不惜负出任何代价，都要跟死神斗争拼死到底。还有那两个明明可以离开他们的妈妈们，默默无闻地守护在他们身边。她实在放不下……
“那也是一种自私的行为。”因为她，父亲活生生葬身在火海中。
“也许吧。我不会强求你跟我去美国，因为中国有句话叫：勉强没有幸福。但是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打我手机吧。”她将一张写着手机号码的纸递给他，“在艾尔多斯他们回来之前的这几天我先在这里打扰你了，之后我会到逆风教借宿几天。”
盯着手中的纸条，他不作声。
“对了，你有没有姐夫的相片？我好想看看吸引我美貌与智慧双全的艾琳娜姐姐的人到底长得怎么样？”她突然提出一个要求。
他伸出拉起床头柜从里头拿出一个相框递给她。
有关父亲的相片几乎在那场大火烧光了。他之所以会住在主家是为了拿回存放在那里他们一家三口最后的一张合照。
“Woo——姐夫好帅喔！”她冲他吐吐粉舌，“我个人比较喜欢东方型的男生。我们史迪一家对中国超感兴趣的，可是因为艾诺特爸爸身体不好，弗莱特放不下他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来中国玩……”
明白她在暗示什么，凌封悦又叹了口气。
“哇……艾琳娜姐姐好美啊！家里只有她小时候的相片……真的好想跟她见一面，众人眼中的科学女神……”
姐姐，如果你还在世的话，听完了弗莱特爸爸的诉说，你会原谅他所做的一切吗？你还会再次逃离那个家，挣脱血缘连结起来的那条红线吗？
※※※
白羽高中 医务室
“啊——”
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粘在一起的男女，参加完市运动会回来的艾尔多斯和伍零零口张得老大，足以塞下两粒馒头。
“……啊、啊……艾琳娜……”这个恐怖的女人怎么会在这里的？
“不，她不是艾琳娜，她是……”艾尔多斯惊愕地不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一颗药丸准确无误地打中他的眉心，卡特妮娜端起桌面上的夏威夷咖啡轻啜。
“咦？是艾尔多斯先生呀。”艾茜丝挽住凌封悦的手臂，眨了下眼瞅着站在门口的两人。“悦，那位小姐是谁呀？”
“朋友，伍零零。”凌封悦揉了一下发痛的太阳穴回答她。
她歪了一下头，“Strange name（奇怪的名字）。”
此话一出，坐在卡特妮娜旁边的韩沐怜当场拍着大腿狂笑。
“确实是个奇怪的名字，艾茜丝小姐。”有够直接的，不亏是小悦的阿姨！
狠瞪他数眼，伍零零一脸戒慎地瞅着艾茜丝语气不太好地问：“你就是艾茜丝•冯•史迪呀，请问你来中国有何贵干？”
既然跟她的悦靠得那么近，这个美国佬分明就是趁机吃悦的豆腐！
“伍小姐，你……”艾茜丝无辜地眨眼。
“艾茜丝小姐，请别介意。这个女人最近缺钙，脾气有点暴躁。”韩沐怜拍拍她的肩膀，点着头表示自己深有同感。
俊逸的脸孔霎时变得铁青，艾尔多斯在纳闷着韩沐怜何时跟艾茜丝混得那么熟。
“放心吧，各位守护者，我不会对悦不利的！”艾茜丝手握拳状搁在胸口处承诺道。
信你才有鬼！伍零零暗忖。
“艾茜丝小姐，你今天有空吗？我昨天买了些材料准备，一起去我家做萝卜糕和水饺。”韩沐怜无视伍零零的冷芒，若无其事地跟艾茜丝聊起来。
“真的可以吗？太好了，怜学长！”艾茜丝露出惊喜地神色。
“学长，你还要高考，不用复习吗？”凌封悦轻蹙眉宇问道。
为什么他的交际能力这么强，可以和每个人融合在一起。
“总不能天天对着书，会死人的。小悦，学习中也要稍微放松一下自我，这样才不会学得很辛苦。”韩沐怜在他鼻前摇晃食指。
悄声移声到神情悠闲得不了的卡特妮娜，艾尔多斯俯下身在她耳边问道。
“人妖，这是怎么一回事？”有肌肤接触恐惧症的王子殿下既然不排斥危险人物艾茜丝•冯•史迪！
“有眼你看的，这是这样。”卡特妮娜朝凌封悦的方向挑了一下下巴。
哼哼，史迪家之谜即将解开了！她一直等待着史迪家族的人来中国接Priceless……
“什么就是这样，艾茜丝•冯•史迪什么时候来中国你都不告诉我！”他攒眉低斥。“万一王子殿下被她拐走了怎么办？”
玉手搁在额上，她半掩流转着诡光的蓝眸。“你好像信不过Priceless，艾尔多斯。”
他愀然怔忡住了，久久不发一语。
铃……上课钟响了。
“艾乐多斯老师，忘了跟你说声，龙老师叫你去办公室找他，说有急事。”她冲他莞尔一笑。
他闻言，整张俊脸垮了下来，以旋风般速度冲出医务室。
“同学们，上课了。请回各自的课室吧！”卡特妮娜拍拍手掌嚷道。
伍零零鼓着秀脸瞟了眼艾茜丝，心理不平衡地转身走人。韩沐怜搭着艾茜丝的细肩无视走廊上众女生泛红的眼眶，非常潇洒穿过人群。
凌封悦前脚刚迈出医务室，便因卡特妮娜突然冒出的话语停住了。
“凌少爷，在我们出去各干各的事件之际，你什么时候跟一个从未谋面的亲戚短时间变得感情好呢？”
他侧过身斜睨着她嘴上的诡魅的笑纹，“我没必要跟你说清楚，情报员小姐。”
“是吗？”她话音微微翘起，“虽然我不知道你跟艾茜丝•冯•史迪的私下谈了些什么。请你别做出让艾尔多斯和小零伤心的事，上次的‘蝎子王事件’已让他们两个心悸不已了。”
“这个我有分寸。”他凉凉地丢给她六个字。
盯着自动合上的木门，她拾起掉在桌面上的发丝依旧笑不离唇。
真是个叫人伤脑筋的王子殿下。
从很久以前，我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为什么遇到你们后，我的价值逐渐呈现出来了……我真的是Priceless吗？下一话，Musicl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