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 无刀剑的决斗（1 / 1）
第十三话 Swordless Dueling（无刀剑的决斗）
秀泉废墟
（作者：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毒者”可参考《Twins，未成年》第一章）
决斗！决斗？
这也叫决斗？
杀手间的决斗就是这样的吗？
他们是不是想在决斗之前娱乐一下呀？
嘴角一阵抽动，坐在沙发上的四位观众（伍零零、韩沐怜、迪柯斯、亚蕾塔丝）拿茶杯的手定在半空，脸部僵硬地注视前方一米处坐在地上……玩“抽鬼牌”的杀手们。
情绪逐渐调节好，凌封悦端着茶杯静静地喝茶。
从学校到马戏团，他确实感应到有人在某处偷窥他们，令他厌恶的气息！到底是谁？
“你到底要挑多久啊，死人妖？”卡里斯咬牙切齿地瞪视面前手执唯一一张牌，犹豫不决的卡特妮娜。
“卡里斯，你也太没耐性了。”从左数到右，再从右挑到左，卡特妮娜最后选了最中间那一张。“啊——我太聪明了！”
将手中牌Q丢下牌堆里，她兴奋地蹦了起来。
每次她玩“抽鬼牌”总是第一个赢，人啊命好就是这样的！
“抽玩就给我滚，别烦着我！”艾尔多斯毫不客气地伸长腿踹了一下她的小屁股。
摸摸吃痛的小屁股，她扁着小嘴走到凌封悦身旁坐下。
讨厌的艾尔多斯！每次她赢了之后，他总是心理不平衡。自己运气不好，就怪别人，吝啬又小气的男人!
“你们所谓的决斗还真是叫人费解,校医小姐。”韩沐怜若无其事地插在他们中间问。
他家小悦岂能跟一个人妖（艾尔多斯老师说的）坐在一起的！
瞟了他一眼，卡特妮娜漾起红唇，“这种叫心理战术。别小看抽鬼牌这种游戏，它可是我们杀手之间决定胜负的死亡游戏！你们这么天才，能不能知道剩下那三个男抽到鬼牌的机率呀?”
愣了一下,韩沐怜突然觉得她这个问题比函数题还要难解。
“很简单嘛，现在艾尔多斯手中有五张牌，机率为五分之一；贝利亚斯特是四张，也就是四分之一；卡里斯就不用说了，手中只有一张牌随时可以丢出去。”伍零零粘过来，逐一解释道。
“不亏是艾琳娜训练出来的后天才女！”卡特妮娜很难得赞美人，美丽的碧眸有意瞄了下斜对面的两位后辈。“你们两个小鬼来这里干什么的？”
迪柯斯闻言，羞怒地倏地站起身瞪视她。“小鬼，你居然叫我小鬼！”
“叫你一声小鬼就生气，还敢不承认自己是小鬼。”冷嗤一声，她依着沙发斜睨满头红发的亚蕾塔丝。“居然他不回答，这位小妞来答吧。”
“当跟班和实习生而已。”亚蕾塔丝沉住气，冷淡地答道。“顺带来喝茶。”
好犀利的眼神，这个人就是世界NO.1情报员卡特妮娜•怀特！为什么这四个世界级顶尖杀手……一点都没有杀手的模样呢？
她眼角的余光悄悄落在仍旧坐在地上“决斗”的两人——艾尔多斯和贝利亚斯特。
“小零，我跟你赌一块钱，你说谁会赢？”卡特妮娜突然笑着睇向伍零零。
“RMB还是USD啊？”伍零零双手环胸，翘起二郎腿掀起唇角。“RMB的话就跟你赌！”
“我赌1万块美金，那个死医生赢！”卡里斯将一张支票搁在卡特妮娜的头顶上。
红唇上浮现满满的笑意，她取下发丝上的支票弹了一下。“真是太方啊，老卡！”
现在轮到自己抽牌的艾尔多斯转过头朝这边方向吼道：“死人妖，别把钱全吞了！”
“艾尔多斯，你还是那么爱钱啊。”贝利亚斯特扇着手中的牌，眯着棕瞳笑道。
“闭上你的死人嘴，不要让我封了它！”死盯他手中摇晃不定的扑克牌，艾尔多斯欲收抽不得。
瞥了眼两个白痴杀手，韩沐怜不由得叹了口气瞅向凌封悦。“小悦，你是不是察觉到一些东西了？”
不作声，凌封悦点了一下头。
瞄了眼加入赌局的五人，韩沐怜眯起眼环视了周围一圈。
“我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对方应该不是男人吧。”
“香味？”凌封悦惊了一下，赶紧掏出手帕递给他。“学长，捂住你的鼻子。”
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韩沐怜还是照他说得那样做。“小悦，你不用吗？”
“放心，那种东西对我没用的。”凌封悦露出一抹惨淡的笑丝，幽幽道。
很久以前，那种东西就对他起不了作用了……
※※※
夜阑人静，虫子无聊地唱起歌来。
不约而同地打了第N个呵欠，坐在沙发上观戏的7人半瞌着眼睛盯着抽了超久都还没分出胜负的两人。
“你们两个动作快点行不行，每次都是这样，你们不无聊吗？”卡特妮娜住嘴里灌下最后一杯茶嚷道。
“如果罗西尔在这里的话就好，只有他才能让你们两个以最快的速度结束。”卡里斯小心翼翼地用扑克牌搭建一座金字塔。
此话一休，正在玩牌的两位顶级杀手凶狠的眼神立即瞪视过来。
“卡里斯，你再给我提起那个死小孩的话，小心烧了你的色情书！”两人异口同声地冷冷念道。
罗西尔？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但又忘了。
伍零零敛了一下眉头斜眄天花板暗忖。
听过影子杀手罗西尔的鼎鼎大名却未见过其人的两个后辈杀手，不解地齐瞅向在泡茶的卡特妮娜。
“卡里斯，你忘了不可以在他们面前，尤其是在决斗的时候提到罗西尔的名字吗？”卡特妮娜轻嗅茶香味，提醒道。
其实在他们五个人当中，玩“抽鬼”最厉害的人是罗西尔！厉害方面并非指每次第一位丢玩牌，而是玩的时候故意抽中鬼牌，又有办法让对方抽中鬼牌，玩到最后只剩两个人时又极快的速度结束。因为他本人超讨厌像艾尔多斯和贝利亚斯特那种喜欢拖延时间的人，所以每次决斗的时候他都会速战速决，弄得吝啬鬼和变态医生直喊要联手砍了他。
“哟，艾尔多斯，你说我们这次决斗谁会是输家呢？”抽走对方手中的牌，贝利亚斯特瞄了一眼牌面微笑道。
哎呀，又抽到你了，最孤单而诡异的小丑！
“当然是你啦，小丑跟你很相配啊！”艾尔多斯挑起左边的牌，揶揄道。
Shit！又是令人怨恨、讨厌的鬼牌！
“谢谢你的赞美，跟你玩鬼牌是人生最大的乐趣。”随手挑了一张，贝利亚斯特睇视手中的小丑笑得更深。“你们本来就不该跟Priceless有交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什么呢？”
可怜的小丑，没有人比你更可悲。明知是陷阱还要一头扎进去……
“我才不稀罕。”艾尔多斯委不屑地瞟着他，冷讥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当你有了想保护人的念头时，你就会慢慢变强！我一直相信这句是真的，我要保护我珍惜的人，即使明知会没命，仍要保护他们！哪像某人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根本没有实际行动！”
他有意瞄了眼正斟茶给两个跟班杀手的卡特妮娜，给了她一个“放心吧”的眼神。
卡特妮娜倒茶的手顿了一下，回他一个美丽的笑容，她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贝利亚斯特蹙了蹙眉头，瞥了眼伍零零后说：“按照那边的小姐所说的机率问题，我们各自赢的机率只有50%……但是我认为这场决斗的胜负已经出来了！”
他盯着艾尔多斯抽了一半的扑克牌，冷笑。
闻言，凌封悦蓦然地瞪大黑瞳，双手倏地抓紧韩沐怜的的手臂。
来了！
韩沐怜斜过眼瞅着他，大掌轻拍他的手背示意他要淡定。
垂下头，艾尔多斯发出一声惨淡的笑声。“你错了，从一开始我们赢的机率都是0！”
猛地抽掉贝利亚斯特手中的牌，他朝两点钟方向倏地一甩。
“小零——”卡行妮娜将手中的茶壶扔向两个跟班杀手。
“收到！”伍零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两位白羽帅哥带到临时安全地带。
见状，卡里斯一个轻轻地跃步跳到贝利亚斯特前面，从衣袖里抽出一副扑克牌。
“医生，这样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他就知道那位大人不会那么好心的，哼！
“就是因为有趣，我才来中国的！”贝利亚斯特将剩下的黑桃K包在掌心，手腕一转三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夹在他的手缝上。
单手稳握茶壶把，亚蕾塔丝瞄了眼衣服上的茶渍皱眉。
迪柯斯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握紧手中的枪眼神懒洋洋地瞟着左前方向的前辈们。
啪、啪、啪、啪！
叫四位顶级杀手心生厌恶的巴掌声响彻寂静的夜空。
“不亏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杀手！”蝎子王宛如危险的黑豹踩着优雅的步子迈出黑暗，出现在众人眼前。
凌封悦紧颦俊眉注视着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呼吸开始急促，一股极其讨厌的感觉在他胸口窜动。
就是这个人！
※※※
一幅画面飞快在脑海里掠过，卡特妮娜下意识抓紧艾尔多斯的手臂。
那些都过去了，不会再有的！所以她不必再害怕这个男人！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艾尔多斯以身体挡在她前面，咬紧牙关道。
她抿紧嘴唇一下头颅。
警惕地眯眼瞪视蝎子王，伍零零伸出右臂做好作战准备。
“悦，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赌上她的命！
微微扁了一下嘴，韩沐怜觉得自己是多出来的人。陡然，他怔得瞠大眼。
“小悦？”他盯着掌心上白皙的手，愣愣地盯着凌封悦。
“学长……不可以放手！”另一只手握紧伍零零的小手，凌封悦冷沉着俊美的脸孔道。
侧过脸瞄了眼三位高中生，艾尔多斯莞尔一笑，“我是少爷的管家，一定会拼命保护主人的安全，以及他朋友的安全！”
凌封悦闻言，心猛地怔忡了一下。
“孩子们，好久不见了。”蝎子王搓着下颚笑睇在场所有人。
贝利亚斯特轻嗤一声，“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打算下辈子都关那个地方！”
别以为这种把戏能骗得了他，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无知小孩了！
“关死在同一个地方会很闷的，所以我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好久不见的孩子们。”唔，小雏鸟毛了竟敢反抗起苍鹰，真是可爱。
“不好意思，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那你现在可以走人了！”艾尔多斯嘴角弯了一下，马上下逐客令。
“那可不行啊，艾尔多斯，我必须要带上礼物才能走人啊。”蝎子王把视线移开到凌封悦身上，笑道。
那位就是艾琳娜•冯•史迪的儿子啊，外形长得真不像他母亲，唯有那张精雕细刻的脸孔，美得叫他好想立即用手将其撕毁！
“对不住，在未经过艾琳娜同意之前，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带走王子殿下的！”艾尔多斯神情严肃道。
浓眉挑高，蝎子王的声音骤然降下几度。“你们想反抗我吗？就不怕我再把你们全关进训练房里吗？既然我可以放你们出来，就有能力把你们四个全抓回去再关起来，让你们永无见天之日！你觉得如何啊，卡特妮娜？”
他阴冷的厉眸放射出慑人光芒，猛地瞅向躲在艾尔多斯身后的NO.1情报员。
卡特妮娜心猛然凛住了，过去黑暗的回忆清晰地浮现在她的头脑里，任凭她如何压制仍旧挥散不去。
“……不、不要，我不要那样子……我不要……”她双手抱脑地跌跪在地上，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妮娜？”贝利亚斯特望过来，惊诧了一下。
三位高中生为之怔愕，一时不知所措。
艾尔多斯蹲下身抱紧她，嚷道：“笨蛋，那已经过去了，没事了！我承诺过要永远守护你的，不会再有那样的事发生了！”
“我不要那样子，艾尔多斯，我不要……”她哭丧着脸攥紧他的衣服，怕一松手他便会离她而去。
见状，蝎子王向两个跟班杀手使眼色命令他们马上下手，尽快完成任务。
一直不动声色观察对方的动态，卡里斯眯起蓝瞳朝迪柯斯挥出数张骇人的扑克牌。
身子轻盈地一跃跳到沙发后，迪柯斯躲过致命一击。
“身手不错嘛，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小鬼！”卡里斯嘲弄道。
“别以为这样说，我会受影响，我跟你们五个不一样！”迪柯斯举枪，对正他开了一枪。
一道银光闪过，挡下了对方的攻击，贝利亚斯特手执手术刀露出嗜血的本性。
“卡里斯，对小鬼不可以太大意喔！”
“就像罗西尔那样，对吧？”卡里斯双手熟练地上下洗牌，舔了一下上唇问。
“那可不同，人家罗西尔比他们两个小鬼可爱多了！”手术刀倏然一甩，贝利亚斯特将亚蕾塔丝手中的茶壶击碎。
因为他懒得理他们四个，漠不作声地静观一切，没必要出手时绝不出手。
“说的也是。”卡里斯轻笑一下，脸转向艾尔多斯。“吝啬鬼，小杂鱼我们帮你搞定，大餐就留给你们慢慢享用吧！别让你的王子殿下被蝎子拐走了！”
“你这句话也太嚣张了吧，魔术师先生。”拭走手上的茶水，亚蕾塔丝从腰上取下一个小瓶子冷嘲讽道。
“噢，传说中的Lady Poison（蛇蝎美人）终于发挥真功夫啦，我期待了很久耶！”贝利亚斯特棕瞳眸一弯，一抹诡谲的笑悄然挂在他的唇边。
“反是妨碍陛下的人，全都要死！就让你们尝尝我新研制的毒香吧！”
“My preasure（我的荣幸)！”
※※※
“……艾尔多斯，你们不该反抗我！”蝎子王两手环胸，讥笑他们不自量力。
凌封悦美目微沉，感受得对方身上散发阵阵逼人窒息的气息。
这就是杀手界的龙头老大，非常讨厌他身上带着一股血腥味！
搂紧怀中失去理智的卡特妮娜，艾尔多斯的紫眸布满愠色狠瞪蝎子王。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蝎子王口气轻蔑地一扬，“只是想给点苦头让你们这群想逃走的小鸟们尝尝。可惜罗西尔不在，那个影子杀手是我最想折磨的小鸟。残忍地折断你们的翅膀，全身血淋淋，永远埋藏在地里面！”
伍零零额上青筋动了一下，“喂，那位面具大叔，你说话也太没人性了吧！”
比得上艾琳娜的冷酷无情！
“那位小妞，小心你下一秒就死得不明不白。”面具大叔？有够新鲜的名词！
“零，别跟他有冲突！”凌封悦冷静道。
“还是王子殿下比较明白事理。”蝎子王很欣赏他跟他母亲相似的那份冷静与沉着。“Lady Poison！”
冷睇了眼因毒香的缘故而弹动不起的两位前辈，收到指令的Lady Poison两指夹着一个金色的瓶子走到主人的身旁。
“艾尔多斯，小心别吸进那种东西！”按住血流不止的大腿，卡里斯咬牙吼道。
“不然过会就可以跟魔王撒旦下棋咯！”贝利亚斯特不失幽默地讽刺道。
蝎子王瞟了眼趴在地上“小鸟”，冷道：“迪柯斯，叫他们两个闭嘴。”
“Yes,my lord（是的，我的主人）！”一脚狠狠地踩在卡里斯的背上，有“双枪杀手”之称的迪柯斯两手各执一支*M84抵住两位前辈的后脑。
注视着手术刀背里的自己，贝利亚斯特的眼底浮动冷冷的笑意。
“小鬼，给我记住，不久将来你一定会成为我手术台上的一块肉！”
一定！他要让所有侮辱他的人尝试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蝎子王挑高下颚以鼻孔睨人，声音阴冷如鬼魅。“艾尔多斯，你依旧坚持自己的承诺吗？”
“是！”真是个大糟糕！那个红发女手中的瓶子真是碍事！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没办法了，Lady Poison！”
亚蕾塔丝手中的瓶子轻轻坠落下地，伴随玻璃破裂的声音，一股金色的烟雾瞬间在空旷的大厅里到处缭绕。但是，就在瓶子落地的那一刹那间，一声的枪响与之同时震动人的鼓膜。
瞠目结舌的亚蕾塔丝，难以置信地盯着一大片暗红的肩膀，慢慢地抬头睨向伍零零。
“不好意思，中国人大多数有‘礼尚往来’的习惯！”伍零零吹吹冒烟的手腕，露齿一笑。
捂住嘴巴，韩沐怜脸色骤变，神情痛苦地跪在地上。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他快承受这股突如其来的蚀心剧痛。
“学长！”凌封悦心猛地震慑住，抱紧他剧烈抖动的身体。
“啊——”伍零零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抓头的机械臂内的钢铁与线路撑破假皮暴露在外。
凌封悦及时接住她欲坠的身子，黑瞳冒火气愤地扫视蝎子王。
蝎子王迎视着他深邃的眼眸。
为了不让卡特妮娜那么痛苦，艾尔多斯唯有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捧着她的脸，他直视她被泪水冲洗过的碧瞳进行催眠。
“对不起……”抱紧她，他在她耳边轻声喃喃道。愀然，他抚着血气闷冲的胸口，呕出了一滩血。
“艾尔多斯？”凌封悦瞅见他口上的血渍，有瞬间的怔愣。
蝎子王唇角挂着狰狞的笑容，“很痛苦吧，各位小鸟们……唔？”
愣住，他瞄了眼掌心上的银针，眼神带着疑惑地睇向凌封悦。
亚蕾塔丝再次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美少年丝毫不受她的毒香影响。
“凌封悦，是吧？”将手中的银针一根一根地拔掉，蝎子王露出凶狠冷光朝他步步逼近。“真是叫人期待的孩子，难怪史迪博士这么想得到你。”
史迪博士？
凌封悦紧拧了一下俊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那就要看你的态度咯，Priceless！”蝎子王阴森森地笑道，手指轻浮地碰触他俊逸的脸膛。
凌封悦不着痕迹地打掉他的手，愤怒地斥道：“别碰我！”
蝎子王怔了怔，弯起两对眸子。“你真的很像艾琳娜。为了给小女治病，我想请你到寒舍一坐。”
“如果我拒绝了？”凌封悦反问。
“那我只好杀了所有的‘小鸟们’……首先是这位帅哥！”蝎子王眯起眼，带着恶笑瞅向韩沐怜。
对于常人而言，承受得起Lady Poison的新毒香的人不多，他看他也撑不了多久。
“……小、小悦……不要跟他……走……”头晕目眩的韩沐怜用尽最后的力气紧锢他的手腕不肯放，艰难地咬字。
“对！悦不……不可以……这样做……”伍零零发出“吱吱”的机械手紧攥住他的衣服。
额上冒着黄豆般大的汗珠，艾尔多斯咬破嘴唇忍受着侵蚀他五脏六腑的痛楚。
“……王子、殿下，不……不可以随便跟……陌生人走喔……”
双瞳倏地一沉，蝎子王抬起右腿朝他的脸上猛地横踢过去。
“艾尔多斯！”凌封悦脸色惨白，心骇不已。
“给我一个答案，凌少爷。”一脚狠狠踩在艾尔多斯的俊颊上，蝎子王语气轻松得像谈论天气。
“悦，不要理他！唔……”死死搂住昏迷过去卡特妮娜，艾尔多斯眯开半只眼失声喊道。
“我跟你走！”凌封悦紧闭着双眼，低着头道。
他扯开韩沐怜的手臂，撕裂伍零零抓紧衣角，站起身冷然地横睇了眼躺在地面的艾尔多斯。
负伤的三人瞬间怔愕住了。
蝎子王赞赏地拍拍手掌，“明智的选择。”
“我跟你走，但你一定要放了他们所有人！”凌封悦神情冷静地跟他谈条件。
“当然可以，我答应你不再动他们一丝一毫。”他把脚从艾尔多斯的脸上挪开，摊摊手表示同意。
“解药！”凌封悦冰瞳瞪视亚蕾塔丝。
经蝎子王点头同意，亚蕾塔丝从胸口夹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抛向他。
稳稳接住解药，凌封悦将它塞进艾尔多斯的手里，以口形说了声对不起，旋身走向蝎子王。
“Please,Princes Priceless（请，无价王子）！”蝎子王做了个请的动作，以手势命令两位部下马上撤离。
假装听不见背后的呼叫声，凌封悦没有回首毅然跟着蝎子王离开。
眼睁睁地睇着他离去的背影，艾尔多斯心情极其沉重。他以口咬开瓶盖，愤怒地将它狠摔破在地上！
王子殿下，我一定会救你回来的！
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你们获救，那我会毫不迟疑地逃离，请忘记凌封悦这个人吧。下一话，Sabbathl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