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 更近(1 / 1)
飞飞也没有想到,那人竟然会淡淡的笑,“你是不是林志玲我不晓得,但是美少女三个字,我知道你是名不副实的。”
是啊,是啊,我是瘸子,还破了相,可没有你家唐嫣那股子骚劲。
飞飞腹诽着,小小的脸颊,因为气愤,而慢慢染上了浅浅的粉色,煞是好看,当然某人看她一副气得欲哭无泪的模样,却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还有,律师函收到了吧,鉴于我们的沟通方式出现了偏差,最后决定还是法庭上比较说的清楚。”
那人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仿佛掌控人生死的神,语气平淡,优哉游哉的模样,将梁飞飞堵个半死,也惊得够呛。
她睁大了水眸,唯恐出现幻想。
那人冲他点点头,仿佛在说,对,你没听错。
“你,你…。你有种再说一遍!”
梁飞飞彻底动怒,奶奶个腿,敢情,您老昨夜白白拿我开涮,白睡啦?
咽了咽口水,“你,你说,什么叫沟通方式出现偏差?我又不是阿猫阿狗,怎么可能出现沟通问题,分明就是你,你想赖账!”
“梁小姐,我没有说您是阿猫阿狗,所以,请您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自己不是。还说,梁小姐说赖账,何出此言呢?”
吃干抹净就想赖账,还摆出一副吃了一百只苍蝇的表情,那眼神,那表情好像是再说,就你,梁飞飞,对你赖账,我顾亦城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
看大那眼神,她就火大!
OK!深呼吸,深呼吸,每次发火前,只要从一数到三就可以平息一场干戈。
为了城城,她数,一,二——
娘的,她数个毛!
看着那个人那么欠扁的模样,数到一百也不够。
任熊熊烈火无尽燃烧吧,小宇宙燃烧吧。
杏目圆睁,小脸含嗔带怒,樱红色的唇一张一合间,讨伐声滚滚而来,
“小顾子,你给姐姐听好了,当年是姐姐不要你,你是被甩的那个,再说,昨夜你是巴巴的跑到姐姐家,你要是恪守妇道的良家妇男,你是三更半夜的会跑到我家来进行勾引之事吗?本来我吃些小亏也就算了,姐姐我全当被鬼压床,全当是被狗咬了,哎呦呵,你还来了劲,倒打一耙,占了便宜还卖乖不说,还摆出一副被我强了一百八十遍的表情,我欠你?上辈子欠你?”
梁飞飞一口气义愤填膺的说完,心里想着,那家伙肯定一脸铁青的模样,心里那个得意爽快的往那人脸上看去,没想到,人老人家那个表情,飞飞那个咬牙跺脚,那表情,那叫一个安详!
飞飞想,无怪乎这厮可以从他爷爷那只老狐狸手里骗来顾氏掌门人的职位来干干,要是被她刺激这么几句就挂不住了,他还怎么混?
呸呸!想什么呢?这话,怎么越想越像是在夸那个坏家伙呢?
再看那人,他面色如玉,冷峻的脸上,竟然是无耻的冷笑,“好像是某人先来我公司楼下等了半个半天,求着我去见她吧。”
“额……。”
梁飞飞顿时囧住。
“这样以此推来,那好像是某人有事求我,所以来勾引我的吧。”
某人,顿时化作烧红的大虾。
貌似,那个家伙说的对。
哦,不对!
差点又被他绕进去,是他先去她公司捣乱,让她在同事面前为难,还说要抢城城的抚养权,所以,她是被迫前来,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牺牲小我,造福大我。
“那个,谁谁谁…”飞飞一个结巴,“别想偷换概念,是你小肚鸡肠,想找机会报复我,所以就故意为难我,逼得我不来找你不可,所以,我没错,错的是你!”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小肚鸡肠,为什么要报复你?”
那人一袭黑色西装,高贵入神般得半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懒,却冷漠,好整以暇的,抱起双肩,看她,急的,火的,怒得,如看戏耍猴子一般。
“看看看,你的表情,分明就是把我惹火了。”如同那些岁月一般,她暴跳,他却坦然。
“说说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为什么?哼哼!”飞飞冷笑一声,嗤鼻一下,“还不是因为我四年前甩了你,你现在官大了,身份高了,就来整我了。”
“哦,你不说,我真的给忘了,既然梁小姐这么期待我对你的报复,而且把我各种出招的套路在你那大脑里考虑成熟,我要是不报复报复你,好像还真有点对不住了,
例如,我可以把梁小姐现在居住的那套公寓夷为平地,让那栋楼,那片街区,都不复存在。”
“哼,我可以动员人家房东做史上最强的钉子户!”
“不好意思,你昨夜说得为人很好的房东,正是在下!”
那人笑得,那叫一个闷骚。
“哦!我明白了。”飞飞恍然大悟,“我说昨夜你怎么一个人就溜进来了,敢情自备钥匙。”
愣了几秒,飞飞一个哆嗦,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指着那人道,“原来你就是那无良的房东,就你那破房子,还一月四千,除了姐姐我脑子进水了才租那破房子,敢情,你涮姐姐呢!还说不是报复,小到几千块跟我斤斤计较,大到毁我清白,勾我上床,还死不认装,抢我女儿,原来你一直憋着坏呢。”
“除了勾你上床之外,全部都对了。”
那人倒也直言不讳,一副那你又能耐我何的模样,“要和你上床,无须勾引。”
飞飞看着那人,一副轻浮轻看自己的模样,心里开始泛酸,这还是她的那个人吗?
雾气氤氲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人,那人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疼疼的,说了不在乎,可面对他那冷漠,轻看自己的眼神,心就像刀割一样。
忍过太多次数的泪,每次都忍得那么辛苦,那么心酸,这一次,她真的累了,不想了,想哭就哭吧。
忽的,她一双泪眼,对上他冷漠的脸,那些让她揪心的话,就那样自然而言的说了出来,“对,我丑,又是瘸子,脸又难看,你顾大总裁高高在上,想要个女人,一挥手,自然成排成排的过来,自然不需要勾引我,可是,顾亦城,我又没有招惹你,就算我四年前对不起你,现在跟你认错,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那一张让顾亦城能无数次恨到心痛的小脸,就那样悲戚的,绝望的,看着他,那一眼,看得他的心都疼了。
他背后的五指收得极紧,紧握成拳,面色却依旧如常,心底的爱恨交织,要让他何去何从。
可冷漠如常的声音却还是穿过空气,作为媒介,敲响了那个哭泣女人的耳膜,“既然,你承认对不住我,那么我为何要放过你,你不知,得罪我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吗?”
飞飞眼泪更加汹涌,心却愈加的痛,她冷笑一声,“好啊,不知道我的下场是什么呢。”
顾亦城一声叹息,之后转身,高大的黑色背影,给人一种落寞孤寂的感觉,他听到心底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那么,就将她终生监禁好不好,罚她一辈子都被监禁在他的心里,一辈子…。
他冷艳卓然的脸上,路出浅浅的笑,无奈,却温暖,那一刹那,天地失色。
“飞飞,这四年,你都在做什么?”
突然,他的声音冷冷的插一入。
她哭得撕心裂肺,他却冷漠如常,想起昨夜那场缠绵,更似乎是一场笑话,于是,这心,也开始痛的麻木,苦笑中含了自嘲,“做什么?”
她的眼神开始飘忽,泪珠无声的滑落,“想念一个人。”
是的,她用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四年,用来孤独且悲凉的四年一个人,无助,疼痛,而那个她用尽全部心力想念的那个人,却在恨她,报复她吗?
可笑吗?
她自己自嘲的笑出声,“每天都在想他,吃饭,喝水,洗澡,睡觉,都在想他,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突然想起了他,忽然,心就变得很疼,很疼,疼的弯下腰,哭出了声……”
还是不争气的哽咽的说不下去,那些岁月里,她一个人,太疼,她一个人去他们一起去过的电影院,一个人看着电影,却在想着他,无声的流着眼泪,却大口大口的塞着爆米花…。
“那个人,是谁?”
他依旧不理会她的泪,天知道,他冷漠的背后,要多用力,用力的隐忍,才能不把她搂进怀里。
可是,他知道,他的小东西,绝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欺软怕硬的家伙,他稍稍心软,她便邪恶的缩回坚硬的壳里,下次,要揪出她,必还是要痛一番的。
她嘤嘤的哭着,后来声音很大,门外有不知死活的敲门,那人冷冷一声,滚,门外,便鸦雀无声。
问外,石田在阿弥陀佛,难道火眼金睛的他看走了眼,那女人不是总裁的克星,听到里面哭声很多,他怕万一那小女人已深造毒手,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可是总裁那个声音,他绝对的不敢再造次。
飞飞一双眼睛通红,眼泡也肿了,泪也停不下,委委屈屈,凄凄惨惨,却又倔强到可恶的小模样,“那个人无论我多么用力的想他,就算我站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我是谁。
他是个混蛋,姐姐我早就不跟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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