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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天涯随梦柳青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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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给人的感觉,似乎总是短暂得不可救药。就象个会施障眼法的精灵,张开一派绚烂的景致让人迷醉,而自已却躲在暗处,悄悄偷走了如水的时光。

不知不觉,已接近掌灯时分。

夕阳即将敛尽,室内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凌熹和柳嫣才惊觉到天色已晚,匆匆起身就要告辞。他们这意说要走,苗意和楚冉也同时起身说要回去了,琉璃眼中珠泪盈盈,看得几人好生的不舍,欧阳笑平素最不能见这宝贝女儿流泪,若是见了必然要摘下天上的星星也要博得她的一笑,现在却是烦恼的抓抓胡子,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留下他们。还是琉璃自己擦干了眼泪,捧起‘一壶冰’递到柳嫣的手中,柳嫣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柳姐姐,这张琴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这怎么可以。”柳嫣慌忙推辞,且不说这琴的价值,这乃是琉璃心爱之物,她怎好夺人所爱。

琉璃却是不管她的想法,把琴塞在她的手中,然后,用力的把他们推了出来,门也重重的关上了。

苦笑无语。

柳嫣盘膝坐下,一手轻抬,一个大的下滑音,润透古朴的琴音如从九天而来,夺了人的心神。那是流水一般畅快的音乐,旋律典雅,韵味隽永,颇具“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貌。不似常人演奏的华丽,豪放,热烈,却有着迷人的悠然从容,疏朗真挚。是极为独特的音乐,机智,幽默,细腻,乐天,很精致完美,快乐而不流于甜俗,抒情而没有多余的眼泪。不着痕迹的上,下滑音的交错运用,营造出充沛元气和妩媚风度的融合,一股清新健康的气息扑面而来。在下一标题中,琴者运用回转的滑音和大吟(即大幅度放动揉弦),送给人们一个温柔的微笑,微笑背后,却有着沉思与惆怅的意味,表达的感情极其深刻,先是沉思默然,然后是惆怅,凄惶,缠绵,幽怨,激昂,热烈的曲调相继沓来……

在人们为这样的迷惘而潸然泪下时,一个回转,乐曲又回到了原来明朗的天地,那是作者博大的胸襟,容纳了生活的苦楚,微笑着迎接美好的朝阳。飘逸的风采,高度的智慧,幽默的阶音,不染尘俗之气,找不到斧凿的痕迹,那是最接近天的音乐,最高尚的快乐!

曲终人也消失不见,没有发觉门已经打开了,一双泪眼模糊的眼睛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

离开了欧阳家,柳嫣和凌熹本打算回客栈去,却是耐不过苗意的诚恳邀请,答应去她的家里做客。

飞云山庄。说不上有多么的出名,与那些风头鼎盛的名门大派比较起来自然是有些不足了,可是在这方圆之内,也非一班人能欺侮的。这时柳嫣和凌熹才知道苗意竟然是这飞云山庄的大小姐。

飞云山庄的庄主苗宇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长得虽然不是那么的排场,可怎么说也是一方的霸主,身上自然有些的威严,倒是他身后的几位美女吸引了几人的眼光。

苗意介绍说是她的几位姨娘和两个姐姐,与她的几个姐姐相比起来,苗意就有些黯然失色了,可是她身上的那股沉静的味道也不是浓妆艳抹的大家闺秀可以比拟的,想来苗宇对于他家的几朵花是得意非常的,若非也不至于初见面的时候就让女眷出来见人的。

宾主落座寒暄,苗宇打量着眼前这几个苗意的朋友,对于苗意他提起来就头痛,苗意真是越来越没有女儿样了,女人的青春只有短短几年,她却并不珍惜,每天总是套件青布衫,不是躲在屋中侍弄药草,便是牵着那匹老马出门采药,自从本已行将就木的老马被她调理得重回壮年后,就越行越远,有时走的太远,便会露宿野外,次日返归,好在她还有一些自保的能力,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不过这丫头结交朋友的能力还真是不错,一个个加以时日,定非池中之物,可是丫头不明白,要是想让他这小小的山庄能在这武林中生存下去,就必须有强大的背景,他们现在需要的不是这种日后的新星,而是已经成名的人物,那些才是他们应该结交的。心里这么想,表面自然不能流露出来,还是谈笑风生,只是在场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对于他心里想的自然是清楚的很,淡淡笑着,随着他天南地北的聊着,苗意却是有些不忿,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柳嫣向她自己的院落走去了。

苗意的院落是个独立的院落,出了飞云山庄走不了多长的时间,是因为苗意实在是不习惯庄子里面那种生活特意搬出来的。院子不大,收拾的很干净,给人清清爽爽的感觉。

“来,尝尝我泡的茶。”请几人落座后,苗意就托词到了另一个家,半晌才回来。

“丫头,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们了。”楚冉懒洋洋的说着,嗅了一口,“我尝尝丫头能泡出什么样的茶来,我说你里面没有加什么东西吧!”

“加了,我加了耗子药了,专门毒死你这只大耗子。”苗意反唇相讥。

“耗子!”楚冉怪叫出声,“我楚大少这么衣冠楚楚,玉树临风,哪里向那种动物了。”

“对了,是我说错了。”苗意低头道歉,“我实在是不应该把您比喻成耗子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大人大量,就不计较你了。”楚冉大度的说。

“我是不应该把你比耗子的,因为那是对于耗子的一种侮辱。”苗意诡异的一笑。

刚要入口的一口茶被凌熹如数喷到了楚冉雪白的衣服上,印下数朵花枝乱颤的笑梅。苗意和柳嫣更是丝毫不顾及楚冉越发铁青的脸色,爆笑成一团,惊得门外树上的十数只麻雀离枝而飞。

盏中茶水闪动着深浓而诱人的琥珀色泽。柳嫣端详良久,试着品了一口,只觉一股异香拂喉而入,不一会儿,四肢百骸俱是温热起来,说不出的熨贴舒适,不禁脱口一赞:“好茶!”

苗意抬眼看看她,又是微微一笑,从暖笼里取出汤瓶,续点一盏,轻声说道:“无茶之茶,似茶非茶。不知姐姐可品得出来?”

把盏半晌,轻啜之下,不住点头,“天地精秀,造化神奇,普天万物,除了葭萌之外,确是有很多花草可以用来做茶的。但似姐姐这般选配得当,冲调有法,又能顺季应景,滋补人身的好茶,还真是难得难见。”

“姐姐果然是行家,我今年十五,应该比姐姐小吧!姐姐就叫我妹子好了。”

“我说丫头,你认了姐姐就忘了我们了吗?有酒没,光是喝茶有什么意思。”楚冉又在一旁不甘寂寞的说话了。

“想喝我的酒?”闻言苗意似乎想到了什么,抿嘴笑了一笑,“我还真是有一坛的好酒,就怕你不敢喝。”

“还有我不敢喝的酒?笑话。”楚冉哼了一声。

“很好,你别后悔。” 苗意从屋里抱出个青瓷小坛,两个小酒盏,斟满八分,又抱起青瓷坛走回了房间。

“你也太小气了吧!”楚冉盯着眼前的酒盏,不满的叫着。

凌熹看看面前的酒,深红褐色的液面上,似乎还有点点黑末在飘浮,香醇中透着一丝古怪。他忍不住扭头问苗意,“这是什么酒?”

苗意只摆摆手,示意先喝再说。

楚冉端起来,一品之下,发觉也没什么特别,酒虽不错,却有些微酸,影响了整体的味道。他不明白苗意为什么这么的当成宝贝。

“什么味道?”楚冉不满的说着,“酒不够烈。”

苗意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握住了楚冉的手腕,半晌放开,“嗯!还好。不过下次还得要用再烈些的酒,如果不烈,这蚂蚁的特性便不能完全发散出来。”

“咳……”楚冉一听,差点被一口呛死。

“不要浪费,不要浪费。”苗意轻轻为他拍着后背,看似这一番好意,却使得楚冉不得不强行把最后一口酒咽了回去。“这可是用长在极寒之地的红蚁泡制的,颇不易得,对经络骨骼大有益处,尤其是习武之人。”

“丫头……”楚冉只觉得喉咙里已开始聚满蚂蚁的灵魂,不时地爬进爬出,准备找地方挖洞长眠。

虽然还是住在客栈,可是有事没事三个人都会相约结伴而来,日子久了,苗意这才发觉其实这几个人都很会玩,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呆板。

就象有一天,她画了枝颇为满意的梅花,却被兴致忽来的楚冉私自添了棵松树。倒不是说画得不好,只是墨太浓了些,而且生冷狂怪的杵在梅花对面,就象毛发贲张的野兽盯着美女,弄得苗意不禁有些气闷,追打了他好半天。

等她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后,发现凌熹正站在画前,那画上已多了数竿淡竹,虽算不上大家手笔,却也风骨清劲,疏疏落落的竿竿切中要害,将构图中的弊病一破而消,不仅救活了这张画,也成就了一张不错的《岁寒三友》图。

还有一天,苗意的姐姐送了她裁了块衣料,苗意也是心血来潮,正翻箱倒柜地要为想象中的衣裙配条丝带。刚好三人相携而来,从外面进来,冷不防被屋中的狼藉程度吓了一跳,直到把苗意从箱柜后面揪出来才算松了口气。屋里已然没有下脚之处,楚冉就说大家出去玩好了,柳嫣却忽然弯下腰,从地塌上的布堆中,拈出一块青绿薄纱,搭在了那幅淡鹅黄色的衣料上,然后出了门。这一下,令苗意大吃一惊,自己翻来找去的怎么就没有发现,居然错过了这么一片妙不可言的绿。

再如一天,楚冉兴致来了,抄起了长箫,说是要露一手,苗意自告奋勇要配乐。乐声一起,四个人更加兴致高昂,凌熹听到妙处,竟然跃出屋门,在满院黄金般的霞光之中,仗剑而舞。舞剑不同于舞蹈或技击,不仅要求力与美相结合,还要求剑势与乐意相扣配,稍有不到,便嫌矫情。

然而,凌熹与宝剑之间,似早已幻化合一,当他沉醉于旋舞的剑意中,仿佛剑的精魄已进入了他的灵魂,而他灵魂亦随之化做如星的剑光、如虹的剑气,被乐声激发而潇潇挥洒,狂放不羁,又枝袅轻风。楚冉不禁几番停箫喝彩,连对武功不是很懂的苗意,都被这种“无我亦无剑”的境界深深吸引,不禁分了心神,手下接连弹错了好几个音符。

时间,也许是天底下最荒诞而奇异的东西,总带着一副戏谑的笑容在人世纵横,有时候漫长得令人难以忍受,而在真正需要它时,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弃你而去。

斜倚在床上,衣衫已经被褪掉,凌熹的左胸上,有一个浅浅的掌印。

苗意愣愣在盯着那个手掌印,一筹莫展。

那个掌印下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娇艳的粉红色,象一片雾,象一片霞影,浮浮地飘在胸膛上,看上去那么不真实,好象用手一拂便会拂去一般。

伤,怎么可以看上去那么美?

可是,凌熹的呼吸声,却显得艰难而粗重。

苗意伸手抚住那伤处,只觉触手火烫,几如火烧一般。她皱起眉,低声问道:“疼吗?”

凌熹摇了摇头。

苗意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凌熹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跳动的十分剧烈,不觉一惊,忙问道:“你现在感觉怎样?”

凌熹声音有些嘶哑,显然在极力压抑着身体的不适:“很热,内息翻滚,我觉得好象血液都要沸腾了。”

苗意沉吟了一下:“可以试着调息吗?”

凌熹咬咬牙,摇了摇头:“不行,只要一运气,就心跳得很厉害。”

苗意道:“你的脉象十分异常,我从未所见,而且这般凶险的脉象,我实在不知如何下手。”

凌熹的脸色泛起潮红,额上渗出汗来,他强撑起一个笑容:“你先莫要心急,我心里清楚,暂不会有性命之忧。”

苗意想了想,实在无计可施,只得说:“你且忍耐一下,容我想个法子。”

苗意嘱咐在一旁看护凌熹的楚冉几句,便匆匆出了房门。

“柳姐姐,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凌大哥伤的很重,你又不在,我该怎么办!”苗意痛苦的抱住头蹲了下来。

“丫头,你和我实话实说。凌大哥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不知什么时候,身子被人扶了起来,抬眼是楚冉关心的眼睛。

苗意焦虑地说:“凌大哥伤颇为难缠,目前虽无性命之忧,但脉象凶险,内伤不轻。”

楚冉闻言一惊:“可有办法医治?”

苗意叹息道:“现在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伤他的武功手法十分怪异,我根本看不出其来龙去脉,虽知伤势凶险,却不敢贸然下手,只怕反而加重伤势。现在只有柳姐姐在也许会有一线的希望,可是她现在又消失不见。”

本来他们是在一起的,可是早晨起来二人发觉柳嫣的门是虚掩的,怕出什么意外,忙推开看,里面空无一人,床铺收拾的很整齐,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看来柳嫣是在夜里就独自走了,正想出去找人,看到桌子上放着柳嫣留下的一张字条,说是有急事需要出去,一两日就回来,不用担心。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二人再是犹疑,也只得等她回来,无事,又向苗意的小院走来。说笑走着,凌熹忽然闷哼一声倒了下来,楚冉四处打量,只有一道模糊的红影突兀的闪过,见凌熹很难受的样子,楚冉也顾不得多想什么,背起凌熹朝着苗意的小屋奔去。

“这便如何是好?”楚冉急起来。

屋中传来了凌熹的吼声。

两人大惊,几步跨到凌熹的床前,苗意定睛一看,只见凌熹已与方才判若两人。脸色苍白,嘴唇泛青。而他左胸上的那个掌印,竟已转成了紫蓝色。苗意抓起他的手一探脉搏,不禁大是错愕,凌熹的脉搏居然由半个时辰前的激跳转为极缓慢而无力。

“凌大哥,你感觉怎样?”苗意脸上渗出汗来,急切地问道。

虽然竭力隐忍,但全身仍然止不住地发抖,巨大的痛苦已经令凌熹有些神志不清。在苗意的连连呼唤下,他才朦胧地回答着:“冷,好冷……”

苗意伸手一探,凌熹全身冰冷,特别是伤处,竟冷如冰块一般。

楚冉紧盯着苗意的脸:“怎样?”

“方才热如火炙,现在却如堕冰窟。这伤实在怪异。”

“可有危险?”

“虽不至性命之危,但却会极其痛苦。而且这般骤热骤冷地下去,铁打的人只怕也经受不起。”

“那怎么办?”

“不知道。”苗意看着凌熹,咬咬牙,“只有试一下了。”

说罢,她迅速起身打开药箱,拈起一根银针,站在凌熹面前思量了好久,终于下决心对准穴位将针刺下去。

针一插落,凌熹的身体就猛地一颤,接着便发出难耐的*声,仿佛那插下去的不是一根针,而是一把刀!

苗意紧张的汗直往下淌,她俯身床前以手拈动银针,加速进针。

凌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下唇都咬出了血。忽然他爆出一声低吼,猛抬身一把将苗意推开,忍无可忍地拔出身上的针扔了出去,随即全身一软,俯在床沿昏晕过去。

在场的人从未见过凌熹如此狂暴,一时都惊呆了。

苗意脸色发白,楚冉忙上前抱起凌熹,将他安顿好。望着他失去意识的脸,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的苗意苦笑道:“看来冒然下手,只会让他更痛苦。我实在无能为力了。”

注视着昏迷中的凌熹,不禁忧心如焚,“柳姐姐,你究竟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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