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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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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缘灭不由人,强索硬取也枉然!

运数随性更凭天,岂争一时虚情烦?

白莲教的势力已经出现在了江南,尤其是杭州,莫仙颖知道自己必须要去敲打一下他们了。而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正好连当初遗留的事都一并解决了,倒还省了多次费事!

借故有事,莫仙颖独自离开杭州直奔苏州。他暂时也还不急着去见妙真,因为异性之间的问题相对总会更容易解决!

早已暗中派人查明了情况,,晚上莫仙颖独自走出快活林。城外晴朗的夜晚一望无垠,但浓烈的恼恨气息却非常明显!

月下的茶寮中,严青峰已非昔日佝偻褴褛的老头,已经换回了织锦长衫,修剪整齐的须发,虽是近百岁的老人了,但却仍气度恢宏,令人望而生敬!

走进门,莫仙颖径自毫不客气的坐到严青峰对面,自己斟了杯清茶喝下。

严青峰见到他心里颇为气恼,看着他冷冷讥嘲:“莫公子千金之躯,就不怕这茶中有毒,误了终生?”

莫仙颖淡淡一笑:“无妨!如此醇香普洱,实在极为难得!况且如贵教今日作风,恐怕过不了几日便会大难临头!到时我若还想占这点小便宜,怕少不得还得亲自跑一趟云南呢……”

严青峰听了一愣!突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两个中年男女冲进来皆满面气愤,双剑指着莫仙颖脑后只差寸许,正是朱厚德夫妻!

“爹!这小子诡计多端,您千万不要再受他蒙骗!今日就先宰了他,且看今后还有何人敢与本教作对……!”

严青峰一脸傲气看过来,却见莫仙颖满脸不屑的冷笑了声,一脸怜悯的看着他摇头叹气:“哎!严教主,我可真是替你可怜啊……!”

“哦……?”

“哎!这么大把年纪了,白莲教如此人多势众,你却还要如此辛苦的自己出来经风历雨!可现在我却也能明白你的苦心了!如果我手下也只是一群这般酒囊饭袋,又有什么能指望他们呢……?”

“你……”

严青峰想女儿和女婿摆摆手,深深看着莫仙颖问:“你的胆略,老夫也非今日才领教,所以断然不会为你的精彩言词而动心!今日若不能给老夫个满意的交代,莫公子恐怕真是万难走出此地了!”

莫仙颖仰头一阵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蔑视和讥嘲!三人一时也想不通原因,不禁都心里颇为惊奇!

半晌,莫仙颖缓缓站起来,走到窗前双手轻轻推开木窗,望着远方的密林……

“如今此处一里之内,已被至少五百名白莲教徒所包围,等闲就是背生双翅怕也难以逃生了……”

严青峰脸现傲慢,毫不掩饰:“不错!正是五百人,皆本教外三堂精锐教徒……”

莫仙颖缓缓回头看着他,天真的眨了眨眼问:“那既然我已经知道,又为什么要来呢……?”

严青峰心里一惊!看向女儿和女婿,见他们也是满脸的惊奇!

戏弄的看了看三人,莫仙颖又笑了笑自己解释:“因为在他们身后半里地方,有上千三义山庄精锐监视!况且……,圣女和天尊是否觉得,我还只是当年天水宫外的莫仙颖……?”

三人听的面面相觑!严青峰皱起眉头轻轻哀叹:“老夫一世自信精于算计,但却屡屡被你这年轻后生所谋!早知今日,尚不如继续留在山里安享清静好些啊……”

朱厚德夫妻想到莫仙颖今日必然是有备而来,心里都不禁大为苦涩!

莫仙颖微微一笑,又坐到严青峰对面,给他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其实很多事所以会失败,往往并不是因为计算不到,而是因为计算得过多……”

“哦?”

“你自然该懂得,知己知彼的道理!但你可曾想过?我心里究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真正想要的结果,又是什么……?”

严青峰微微皱眉,一时间心里颇为踌躇!

淡淡一笑,莫仙颖又微微摇头:“你一直都只在考虑自己的目的,但从未想过我的目的!但我偏偏先一步把你的目的打消了,所以你只能一败涂地!当然,一败涂地也只是你自己以为的,可在我想却还是救了你一命呢……”

严青峰听了冷笑反问:“哦?如此我难道还得多谢你?但不知你又是如何救了老夫,不如直说吧……!”

莫仙颖微笑点头:“第一,我不否认在去攻打烟雪之前,我已经知道莫流香没死的事!所以我很清楚日后贵教与他绝难和平相处。况且我也明白严教主雄心壮志,而我这个人颇为自私,也绝难放心把一个野心家的秘密基地放在眼皮子底下!可我若想安心,势必也不会提前知会贵教要清楚天水宫!说不定我一时兴之所致,设计把各位引入天水宫,然后一网打尽也未可知!说到底,区区一个天水宫也算不了什么,但除了却也避免让各位深入险地,日后惨遭横祸。当然,对于那唐笑天之事,我先前的确全无所知,也感颇为意外!所以我现今只能蛰伏,因为想必严教主也能想到,莫流香既然可以掌控唐笑天,那他所能掌控的恐怕也就不只是一个唐笑天了……”

严青峰心里虽然颇为不忿,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莫仙颖说的有道理!沉吟半晌微微蹙眉问:“你是说,莫流香如今所以节节退让,只不过是有意引我入局,暗中早已设下埋伏……?”

莫仙颖不置可否,随意的耸了耸肩:“第二,烟雪如今未死,且下落不明!而她不死,终究是你我心腹大患!若当日白莲教听闻我获胜便自以为可以捡便宜,必定搞得江湖人心惶惶。烟雪若适时反扑,我必然是难逃一死,但贵教自认为可以全身而退么……?”

严青峰脸上微现赧然!莫仙颖又冷笑道:“我所以到今天才来,原想是希望各位可以多些日子冷静下来自己想清楚一切,好好反省自己的过失!但却没想到,严教主傲人高龄,却没能洞若观火,着实有些令人失望啊……!”

严青峰紧皱眉头,一旁其女严霜气道:“莫仙颖,你少在这倒打一耙!纵然你舌灿莲花,可我白莲教也非尽是笨蛋,绝不会被你一再愚弄!”

莫仙颖淡淡一晒:“你们是不是在山里憋傻了?以为是出来打狼啊?天下何其之大?纵然让你们杀光了所有人,只剩下你们白莲教一家,那就真能从此高枕无忧了……?”

此时朱厚德似略有所悟,缓缓收起长剑,坐到一边,给他和自己岳父分别斟满了一杯!

不理妻子的诧异,朱厚德缓缓向莫仙颖拱手:“适才一时冒失,多有冒犯,还请公子见谅!但请问公子,本教近来所为,以公子所见有何错漏之处……?”

莫仙颖看了他一眼,淡淡微笑:“其实任何事是完美无缺,还是破绽百出,不过全凭个人自己的认识罢了!只不过,我向来以为很多事所以会失败,原本就是最初识的观点有所失误,以致半程所得之后,才会顿然发觉有太多不如自己最初所想。只不过大多人习惯了成王败寇,却忘了汲取过去的教训……”

“但望公子明示……!”

“天尊可还记得昔日筹谋之败……?”

朱厚德愣了下,苦叹声点点头:“岂会能忘?此乃我毕生遗憾,恐也将携而终结残生了!但却不知那和今日有何关系?”

莫仙颖微笑摇头:“朱洪武与你何干?但没他又岂来的你……?这世上许多看似无关的事,若能细分根源,未尝也不是千丝万缕呐……!”

严青峰思索良久,缓缓问:“你……,公子自胜烟雪而归,原本已该荣宠武林,岂有莫流香充当那盟主之理?但当初公子却急流勇退,此事令老夫至今极为不解啊……”

“严教主此时才算说到点上啊……”

看了三人一眼,莫仙颖淡淡苦笑:“我不否认,决定打败烟雪开始,我也曾考虑过或许没必要非取她性命!但个人私心,朝廷和贵教,以我个人皆不敢自信可以慑服!说的冠冕堂皇一点,烟雪根基深厚,我决不信她仅庐山那一处基业!而事实也的确如我所料,烟雪突然失踪,至今杳无音讯,想必贵教也不会放弃寻找其踪迹!一只老虎往往不会很可怕,但一群恶狼却是万难击垮!纵然我不惜代价消灭了她,但其手下尚不知多少暗藏高手,贵教自认可抵挡那防不胜防,永无休止的袭击……?”

严青峰听的心里不禁打颤!而莫仙颖也接着说道:“另外一点,莫流香既然没死,还表明了如此多的精心筹划,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与贵教这许多年来的筹谋,恐怕都未必能瞒得过他!以严教主所想,纵然他已经武功尽失,却又有多少妨碍……”

严青峰听的心里一凉,喃喃自语:“不错!莫流香最擅长避实击虚,攻敌不备!多时来本教势如破竹,但月影门却始终按兵不动!如果设想一下,等本教一路打下来,真到了江南的时候,必定已是疲惫不及!若届时莫流香以逸待劳,再联合武林同仇敌忾,再加上他暗中尚不知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密谋,本教恐必定遭遇腹背受敌,猛烈攻击,就只有全军覆没,客死异乡了……”

想到惊心处,朱厚德夫妻也不由倒吸口凉气,缓缓接口:“不错!莫流香精于算计,眼界开阔,常可料敌于先,看到旁人不察之处!况且退一万步说,纵然我教可灭了月影门,乃至称霸江湖!若他日烟雪重来,以其盖世武功及心计之深,本教恐怕还只能沦落为人作嫁之局啊……!可是,不知公子为何会来提醒我们这些?以在下看公子对令尊并无亲近之情,若是我们彼此争得不可开交,最好烟雪也出来搅合一下,那公子岂非正好坐收渔利……?”

面对三人疑惑的神情,莫仙颖淡然一笑:“说句不中听的!在烟雪眼中,世人皆是愚不可及!但于在下,世人只是不值一提!愚或不愚,我皆无心去顾及!或许可以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可以说,世人之欲在我皆毫无可恋!或许几位不会相信,至少此时此刻,我的确真心希望江湖可以从此平静无波!我不求什么名望功利,只求能安宁度日,不用再为纷争所扰了……”

三人奇怪的对视一眼,严青峰皱眉道:“莫公子,老夫虚活百余岁,论天赋智计确不敢相比公子!但自认对世态人情也算看惯许多,绝不相信人世间可以停止纷扰!公子所想,恐怕只能是虚幻一场而已!”

莫仙颖淡淡点头:“不错!所以我才会决定坐山观虎斗……”

三人听了一惊!莫仙颖又是一笑:“现在我无法猜测月影门,或许只能说是莫流香究竟还有多少潜在的势力,也无法揣测烟雪重生之日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但我明白一点,无论是他们中的谁,至少都有与白莲教同归于尽的本事!而对我来说,人不犯我,我也不愿牵连太多。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与贵教和武林中人一样,不断消耗自己,最终被人一口吞下去……”

严青峰听了不禁心头大惊!“原来公子早已想明一切,如今只是在静待时机,等着和最后所有人最终幸存的那个可怜虫争一日长短!而其实无论是本教,还是月影门,在公子与烟雪看来,原只不过大宴之前的那碟小菜罢了……!”

莫仙颖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只是平静的笑了笑:“人贵自知!如何看待自己,只能是贵教自己的事!弹打出头鸟,在下不过念在相识一场,寥做提醒!而今后该如何行事,也只凭贵教自己了……”

见他站起来要走,严青峰突然又问:“请恕老夫冒昧问一句!以公子看,本教现在若想挑战贵山庄,结果将会如何……?”

莫仙颖头也没回,只淡淡撂下句:“不妨一试……”

见他出了门,严霜急问:“爹!真就这么放他走了……?”

严青峰苦涩一笑!朱厚德轻轻拍了拍妻子手背:“他说的对!他已经不是当年咱们见到的那个孩子了……!哎!现在我心里不免有点后悔,当年也许真该早点杀了他!如今虽未真的交手,但我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即便咱们三人联手,恐怕也不见得能留下他!而且他已经表明此行是有备而来,贸然行事,恐怕也只能是自食苦果啊!”

严青峰点点头,叹了口气:“厚德说的对啊!原本我还在奇怪,为什么他要让我去灭了柔云观?而不是利用本教去大前锋对付烟雪?无论如何,本教总比那些江湖上的酒囊饭袋强多了!而现在我才明白,本教灭了柔云观。而灭了天水宫的,恐怕也正是柔云观那边的人。他的理由虽然合情合理,但除后患自保之意,也是不言自明!若真让他说破了本教计策,也只不过更丢人罢了!况且我也已经暗中与地尊商量过,若要偷袭三义山庄,绝非明智之举!因为那其中不仅暗道机关不计其数,而且暗藏的高手,连他也都难以尽知!显而易见,莫仙颖所以会如此成竹在胸,必然是早已有了完全的准备……”

朱厚德点点头,长叹声:“爹说的对!本教蛰伏百年,主因就是不甘为烟雪去做垫脚石!莫仙颖如今与其父背道而驰,虽饱受诟病,但却也不会比真和他爹父子相残更坏!可若我教真的出手杀了莫流香,反而他从此再无辖制。而他之后还可以父仇之名来向本教寻仇,可江湖中人卑鄙下作,即便知其阴险心计,却也只会把本教当做死敌!继续下去,本教与烟雪抗争百年,最后却成了他一个毛头小子的垫脚石,着实令人不甘啊……!”

严霜听了父亲和丈夫的话,不禁大为惊愕!“一个如此年轻小子,他真有如此心计?若果真如此,他岂非比那烟雪更加可怕?那本教此举,也只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严青峰苦笑点头:“霜儿,不幸被你言中了!本教此番,确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啊……”

严霜听了脸现愁苦!朱厚德想了想:“爹,霜儿!现在已经不是悔恨的时候了,我看还是要早做打算,以免日后措手不及啊……!”

严青峰点了点头:“不错!如今本教已掌握了川、陕、徽半臂天下,教中兄弟也颇为疲惫,且再进恐怕日后也会为继不足!厚德,你传令下去,除川中之路,其他所有人退出一界之地,严守阵脚。严密监视各地动态,以防各派暗中互相支应!现在我们最重要的首先是保住自己,然后尽全力攻取川中,才算可以进退得宜……”

妙真离开烟雪之后回到了柔春院,也自然早知道了自己柔云观的事!惊骇之余,她也很快明白了原因!首先事情必定是莫仙颖所为不用多猜,原因也不过是他要断了自己后路!

因为如果自己不肯忠诚于他,日后万一以柔云观主的身份和他为敌,也绝对不是能轻易了结!毕竟他绝不会认为慕容金胜能用自己的性命去维护他,所以他就先一步断了自己的后路,让自己只能从此彻底臣服!虽然心里极其不甘,但她如今又能怎样呢……?

对于莫仙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妙真很正常的惊讶了下,但随即换上了一张笑脸下拜行礼:“属下拜见公子!”

莫仙颖淡淡看着她,半晌点头微笑:“很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懂得审时度势,不意气用事。非常好!起来吧……”

“谢公子……”

缓缓站起来,妙真给莫仙颖斟满了一杯酒,然后坐在下首!

半晌,见他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妙真不禁奇问:“公子今日前来,难道……,难道就没什么要问属下的……?”

莫仙颖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摇头:“我可不认为你现在就能知道烟雪藏身的地方究竟是哪!倒也不是因为她会对你有什么怀疑,只是作为她,一种习惯的自我保护意识。如果不是必要,她会最希望在神功练成之前,你都不会有必要再回去见她……”

妙真心下一阵叹服!笑着又给他斟满了一杯,由衷赞叹:“公子果然天纵奇才,世人之心纤毫不遗!属下万分敬佩……!”

“我虽不喜阿谀,但也并不讨厌真心话……”

妙真呆了下,随即嫣然一笑!听着她缓缓讲述烟雪当日一路逃亡,被莫流香让过,又一路潜行,直到进入那现在她还不知究竟是什么地方的秘密基地!

沉吟半晌,莫仙颖缓缓点头:“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行舟数日,但其实所到的地方恐怕离庐山还并不远!因为以你说是一直潜行在山腹溪涧,以及浓密芦苇丛之间,显然是并未进入大面积的水域。只是由于道路曲折,才会用时较长!如果是走陆地上,虽然能快些但难免会留下线索痕迹,所以她才会选择水路!可是……”

心里似乎有点什么奇怪的感觉,可只一闪而过,没能抓住!想了想,莫仙颖才又道:“不过也不要紧了,现在她已非首要之人。只要帮我做好最后一件事,她也就完成了任务,可以功成身退了……”

妙真心里大为疑惑,但却又实在不敢问出来!

莫仙颖看她脸现踌躇,只淡淡一笑:“放心吧!只要你能把该做的做好,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区区一座柔云观,装假了那么就也不会讨厌?以后我就送你个更大的地方,随你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好了……!”

“多谢公子!属下必定忠心效力,万死不辞……!”

解决了正常的需要,莫仙颖对这种女人也不会心存什么依恋!暂时一切都算平静了,莫仙颖明白,只有把那些人的力量都压制到最低谷,才能在需要他们爆发的时候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所以即便他们丝毫不必去怜惜,但也没必要太早浪费掉!

无论是什么,只要是可供自己利用的,都不妨先去维护一下。就算想让狗去咬人,不也得先喂熟才行吗……?

原本莫流香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白莲教进入计划范围,就必然有来无回!可他万万没想到,刚分派白守智带人到终南山,白守节和白守信则带人回了卧龙。原本这两边只是想激起白莲教更浓的杀意,引其入瓮,却不想还没交手,除了蜀中一方,其他地方的白莲教徒却都退出了战团!

连等两天,不仅没见白莲教再有进势,反而听到其在各处建起了分舵,完全一副要安居乐业的样子!

可就在白莲教将要进攻到的一些地方,此时正隐藏着许多武林高手!其中唐笑天和唐门是不用说了,还有点苍,五台山清凉,玉林,金光三大寺院,以及峨眉金顶的玉皇寺,龙虎山真武观等许多很久没参与过武林中事的门派高手!

这些人都是多年来或本就与莫流香交情匪浅,之后也都由唐笑天暗中联络的。如今莫流香正是把这些人都安排在了紧要位置,只要白莲教疲惫一到,就会被突如其来的疯狂攻击彻底击垮!

可莫流香万万也没想到,白莲教的攻势居然会戛然而止!而且让自己连追击的机会都没有,就都退回了安全位置。虽说只剩下那蜀中一代,可全力硬拼绝非莫流香所愿!

一切变故都让莫流香极为不解,而其他江湖中人佩服之情是不用说了,白莲教众人也不禁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明刀明枪,那些埋伏倒也不会太难对付。但如果是深入埋伏,就会腹背受敌,结果就绝不容乐观了!

严青峰心里不禁暗暗庆幸,虽然莫仙颖绝不会是真的心疼自己,但幸好自己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否则仅这短短月余,自己白莲教已经不只一次面临灭顶之灾了!

如此看来,如果自己不想做任何人的炮灰,还真不能去当这出头鸟!只能是先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等他们彼此去拼个鱼死网破,才有自己渔翁得利的机会!

而同时,严青峰也想到了另外一点。莫仙颖明显早就掌握了一切动态,但偏偏不早不晚,正好在自己将要入网的时候前来提醒!可见他确早算计好了一切,为了不让乃父独大,先任由自己白莲教趁势崛起,大肆扩展!而到了自己临危之际出来提醒,虽然是保住了自己,却也让其父偷鸡不成,而他的目的就是达到如今这样一个相对平衡的局面,谁也难再多图一寸之地!

但想一想,莫仙颖未动一兵一卒,只顺势利用残局布成了一个对他自己最有利的局面,这番心计也着实可怕!只不知他爹是否明白他这番筹谋?今后的变数,也是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但严青峰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也是个不进不退的局面,为保完全,他还是想侵占蜀中之地。那里贯穿南北要道,退则返回根基,进则有利可图。而只要不侵犯到莫仙颖,莫流香纵然再有计谋,自己小心应付就是了……

皇帝过场一样的在杭州周围几个地方巡视了几天,形式上嘉奖了一些政绩优秀的地方官,其他的也没什么太大建树!

回到杭州,他便只想着能多享受些日子,最好能找白玲珑陪着!可白玲珑对他的态度仍旧是不冷不热,莫流香日常似乎也挺忙。妹子虽然不忍让他冷落,可彼此好像也没有太多话可说。尤其是现在虽然白莲教的威胁暂时除了,但也更证明其厉害。

而现在除了莫仙颖,显然也已经没人能抵抗明刀明枪的对敌,可他肯定又是不会出手的!

所有人里最心苦的一个还是莫仙姿!虽然莫仙玉性格更温和,更重情,但毕竟不像同胞所出骨肉一样发自天性的亲切!而原本也是该一家人能安享天伦的时候,却闹得如今这样连见面都不行!

她也和大多数人一样,简单的为父亲骄傲,为弟弟怜惜!根本想不到,更不会去想父亲和弟弟之间也会存在那一山不容二虎的尴尬处境!

这几天莫仙玉总会有意无意提及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事,以莫仙姿心意,如果两位老人家自己心里乐意,也不失为一个对彼此都好的圆满结局!但此时此刻她实在也没太多心情去想这些,只好摆出个默许的态度!即不反对,也不费力促成!

但莫仙玉心里却大为着急,原本他还想此来能为母亲全个名分,也能让自己的身份可以更加顺理成章!他倒也不是想和谁争什么,只是很正常的人之常情!但他也知道,这时候断然是不能去找弟弟说这件事的。而如果自己首先提出来恐怕也难免惹人非议,最好是能由姐姐提出来!

莫仙玉自然也明白姐姐现在心里极为烦恼,也明白骨肉亲情也会有亲疏之别,不可能代替!虽然心里发愁,却没办法去紧逼。

皇上现在虽然安定了下来,却也没想别人的事要怎样,只是忍不住想要见莫仙颖一面。好歹找他要颗定心丸吃,也能看看情况,说不定能帮他父子打开心结!而如果自己能让他们父子之间和睦了,也就可以真正的高枕无忧了!

只不过皇帝也没想到,第一次带着两个亲随微服上门,却也被拒之门外。虽然他含蓄的表明了身份,但莫仙颖似乎根本不懂!纵然他如何苦口,守门的人就是不肯再多为他去回报一个字!

无奈之下,皇帝只好叫上莫仙玉,由白守礼带路二次登门。

这一次,莫仙颖当然不会不见。

满脸漠然的等在门口,见一行来到堂前,莫仙颖当即跪下。皇帝抢上几步想扶住,可莫仙颖却坚持跪到地上:“草民莫仙颖参见皇上!万岁!王爷千岁,拜见白大人!”

三人相对皱眉,他这番恭敬,表明了疏远之意!那无论自己想说什么,也就都别想让他心里毫无芥蒂的接受了!

皇帝双手扶起莫仙颖,满脸慈和的微笑:“仙颖免礼!多年没见,你是越发的精神了!我今天来只想看看你,不用太客气了……”

当下,莫仙颖请三人入内奉茶。皇帝“慨然”赐坐,白守礼和莫仙玉道谢坐下,但莫仙颖却只垂首肃立一旁!

微微皱眉,皇帝柔声微笑:“仙颖!这乃是你府上,可别这么拘礼,否则我们也不自在了!快坐吧……”

莫仙颖语气不冷不热,只是要多平静就有多平静,要多陌生,就有多陌生!

“皇上乃是天子,草民岂敢平起平坐?若有指教,草民洗耳恭听便是!”

他这态度,一时间让皇帝满肚子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此来除了私心,就是想劝其家事,最好当然是动之以情,平和的规劝!但莫仙颖明摆出这幅拒人千里,却让人根本没法跟他套熟了!

半晌,白守礼微微一笑:“小……,啊!莫公子,皇上此番南巡,主旨是为了勘察江南各地河防,以备夏季洪涝!自入春修筑堤防以来,三义山庄出资极多,皇上极为赞许。今日前来,也正是想对你功绩表达赞许之意啊!”

皇帝听了连连点头:“正是!正是!仙颖你仁惠善施,江南百姓皆极为感激!而且你素来善举极多,正好为天下商贾表率!我定会让人将你善行广传天下,借以激励百姓仁善之心啊!”

莫仙颖心里不屑冷笑,语气仍旧平静无情:“皇上谬赞,草民愧不敢当!草民也仅只是为乡邻安危稍尽微劳,实非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皇帝极不自在的笑了笑,白守礼也是极为尴尬!莫仙玉忍不住皱眉道:“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就非得这么拒人千里……?”

他话一说完,却惊见莫仙颖突然冲着他跪倒:“王爷息怒!请恕草民不敬之罪!但草民卑微之躯,也实不敢当王爷大驾探视……!”

莫仙玉整个人顿时僵住了一样,忍不住一声悲凉长叹!

皇帝皱眉沉吟问:“仙颖!我听说你近来一直深居府内,甚少外出。你为人向来饱学,想必多日深居,学识必然又精进了不少吧……?”

莫仙颖心下会意,缓缓站起来垂首回应:“皇上过奖!草民近日只是随性阅读,也谈不到什么精进。若得圣教,实乃幸甚!”

皇帝微笑点头,当即吩咐从人:“久闻仙颖这宅子布置精巧雅致,你便带我去看看。其他人在此等候,不必来打扰……”

“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园中,皇帝四下观望,不禁点头赞叹:“不错!仙颖你果然是品味超凡,清雅不俗!这园中景致,花木名贵珍奇,却毫无媚俗之艳。装潢精巧极尽了清高品性,丝毫不落世俗富贵俗套……”

“皇上过奖了!草民受之有愧……”

皇帝微微皱眉,凝视了他片刻,微笑摇头:“此处已只你我二人,你无须再如此了吧……?”

莫仙颖淡淡一笑,仍微微颔首:“皇上怕是有些误会了!昔日草民身在江湖,草莽之气难以尽除,平日言行确多有不当之处!然如今草民已身在凡尘世俗,仅只是大明一普通子民,理当遵纪守法,恪尽礼数才对……!”

皇帝微微皱眉,沉吟片刻问:“如你所言,我大明向以忠孝为先!而你如今却不肯认父尽孝,又不肯为官尽忠,岂是恪守子民礼数了?”

莫仙颖淡然一笑:“皇上所言甚是!只不过,草民自降生便无父无母。虽有传闻说生父尚在人世,但却是毫无证据证明!而为官之事,草民自认才疏学浅,实在无力为国尽忠!即便栖身朝堂,也只不过闲食俸禄。不仅会累皇上落识人不明之说,草民自己也会惭愧无敌,又是何必呢……?”

皇帝听的大为惊讶!也还感到哭笑不得!世人都知道莫流香就是莫仙颖亲老子,可他并未慈养过这个儿子一日,且其母早亡,义父也故。如果他真铁了心不认这个爹,天下虽大,但还真没人能拿出个十足证据来说明什么!

如果自己勉强他入朝为官,虽然天下人都知道他才华盖世。但如果他也就是铁了心,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那自己这皇帝还真把他请去拿来当菩萨供着?

此时换谁在此都明白莫仙颖这番话纯属狡辩,但他字字属实,却也就是叫人没法反驳。一时间,皇帝也不禁大为无!

半晌,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哎!其实我来见你最重要的原因,你肯定是心里有数的……!烟雪没死,我始终心里难安!而昔日你曾答应过我,但最后却……”

莫仙颖淡淡截口反问:“草民曾答应过皇上什么……?”

皇帝一愣!莫仙颖又轻轻一晒:“草民昔日曾说过,无论事态如何,只要草民在生一日,皇上便可高枕无忧!而如今草民并未死去,皇上也依旧安乐如故,又有何不可安心?况且草民也并非许诺过任何人一定会杀了烟雪,毕竟树欲静而风不止!草民现今无非只求一己安然度日,却无奈往昔结怨过多。也只能勉强使事态平缓,希图自保……”

皇帝看着他苦笑摇头:“你终究还是信不过我啊……”

“草民惶恐!”

“哼!的确!我虽不知你是否真心安于平淡,但也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你真正的信任!只不过,我对你也无须讳言。烟雪在世我终究难以安心。你虽说要为我抵挡烟雪之祸,但也该能体谅我的心情吧……?”

莫仙颖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讥讽:“皇上万金之躯,自然不会甘心与草民共死!但于自身而言,天下间也不会有人把他人性命凌驾于自己之上。正所谓:天同此理,人同此心!皇上必可理解!而草民可以保证一点,也只有自己生,皇上必可无忧!若我死,那皇上便请自求多福了……”

皇帝紧蹙眉头问:“那你可有十足把握能对抗烟雪……?”

莫仙颖随意笑笑:“以草民武功,天下间能动我的已然不存!而无论三义山庄,或在下此区区宅院,也非任何人都能来去自如!纵然烟雪有意重来,也必定会以草民为必定先除之首!这一点,皇上无须怀疑!而如果她敢来,且不提能否见得到草民。能否活着走出去,也只凭她自己造化了!草民言尽于此,一切只凭皇上定夺……”

其实,无论他肯不肯给这颗定心丸,皇帝也根本不能怎么样!不过听了他的话,皇帝心里也想他既然敢如此平静,那防备做的也一定是万无一失了!而且他也知道,就算莫仙颖说的话只不过是搪塞自己,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别说自己现在在他的手心里,就算回到京城,也不可能对付得了他!

半晌,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哎!仙颖,我知道无论怎么说,整件事中最难,最苦的,都没人能比得了你!所以你心里有怨,有气,我都能理解!但我自幼丧母,父亲一生操劳国事,只有一个妹子作伴,也常常会感到孤寂!直到遇见了你爹,无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只请你相信,我对他的兄弟之情绝没半点虚假!这些日子我常见他独自惆怅,他虽然嘴上不说,可谁都明白他是在为你的不谅解伤心!你为人的确不免骄傲,任性,但我向来还觉得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可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能结纳你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莫仙颖平静的看着湖面,半晌缓缓冷笑:“世人皆可以满口仁义道德,随处教训别人,但唯独自己遇到事情,把一切全都抛诸脑后了!像皇上,此来向草民寻定心丸吃,可对人岂非还是会去责其多疑不仁?说到底,草民也只不过一个世俗之人罢了!皇上可以一道圣旨令我为他去死,但试问,又如何能让我真心去认那个自小只给予了我满身负累,从未有过丝毫关怀之情的父亲……?”

皇帝听了心里也不禁大为苦涩,半晌轻轻叹了口气:“是啊!情之可贵,发乎真心!纵然利刃加颈,最多也只不过是因畏死的虚情假意!若寻常人便还罢了,但对你父子却全然无用!但血浓于水也是事实,骨肉之情又岂会轻易能够抛弃?难道你心里可以忘却亲情,无所挂念?”

莫仙颖缓缓回头看向他:“皇上!我莫家子判父疏非只一代,这想必皇上深知!因此我现在不仅仅是为人子,依是已为人夫,将为人父!若换做皇上,觉得我是该去延续父祖,令自己的后人也如我今日一般视父如仇?与其不孝不慈,我也只能权衡利害,避免永远难以了解仇痛!难道这点私情,皇上认为有何不对?”

皇帝听了不由呆了好一会儿,随即一阵苦叹:“是啊!父慈方能子孝!以如今事态,你若一味去恪守孝道,就必然会疏远了妻儿。一切事端恐非短时间可以解决,那时说不定你孩儿也已成人,但你却不免要步了你父祖后尘,这点倒是我未能想到啊……”

莫仙颖缓缓摇头:“若皇上真念昔日结义之情,以我之见,倒是该劝劝他早点远离是非!如今的事,左不过一场风波,天下已无人能够化解。与其徒劳无功,又何必枉费心机……?”

皇帝心里满是苦水!而莫仙颖自己何尝不明白自己这话只是白说?但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现在周全自己就得了,其他的大可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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