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番外之崛起(1 / 1)
天甲二十一年,此时的我已是十五岁。自从两年前雪蠡国太子去世,我便从皇宫中搬离了出来,自此脱离了圈养的生活,现任皇上是我父亲大人万俟宗,他看似刚正不阿,其实内心早已有了一切的定数。早在七年前,他和皇爷爷便是商量好了我的去向。然,谁会料到那雪蠡国太子的离去,让我一下子又是成为了无用之人。偌大的皇宫之中,看似竟是没有了容我之地。在父皇的‘恩赐’下,赏给了我一个府宅。那夜,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讲道“燚儿啊,我们待你可是不错的了,若是像你这般的容貌,到了雪蠡国早已成为了残败之身,日月国就更是不用提,或许早已铲除之,毕竟谁人皆是相信‘红艳祸水’啊!遂,有了如此的生活,你该是感激我们,不该有所埋怨!”
十五岁的我已是快要成人,当是晓得他所说的一切只是让我认了命,更是告之于我,你的生活就该是这般。我的心下虽是怒气冲冲,然,表面上却仍旧笑得天真,不断的点着头。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脸上多了一层伪装,我喜爱笑容,身边的小太监看到后会抖得乱颤,他们说会感到恐怖,我喜欢看到血腥的场面,看到厨子们狠狠的向濒临死亡的鱼儿一刀狠狠的砍下,心中仿佛释放了许多,变得轻松而畅快淋漓。
帝都二年,初春儿,周围重新染起了绿意,阳光斜斜洒洒的将光束密密铺洒在宫门外的一处偌大花园内,此时那边欢声笑语,随风而飘来,带着阵阵的脂粉香气,再一望去,竟是许多身着粉嫩丝绸的秀女们,迫不及待地摇摆着身姿,等待着皇上的钦点。
耳畔不时的传来庭内秀女们玩闹娇嫩的笑声儿,此起彼伏,让人赏心悦目。
“今儿个可真是巧了,怎地,八皇兄亦是来了?”随着一声听似鄙夷的话语,我转过了身子。乌黑的发丝随风而飘,一早儿起来,因时辰过晚,遂就没有叫奴才为我梳理,平常亦是散惯了,也不觉得甚是怎样。可今日竟是发觉在他们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艳。坦言之,看到此,我竟是感到了丝丝得意。
我嘴角禁不住翘起,将有些旧了的衣衫抻了抻,“可是巧了,父皇说是今日大家皆是有望选择丫鬟或是自己欢喜的妃子!”就是皇室中,在皇上选剩的那些秀女们中,皇子们可以再行筛选,对于十分喜爱的,可以封为妃子,若是背景和样貌皆是一般的,可以赐为贴身丫鬟,其中包括暖床等,但是没有任何的名分。
“呵呵,八皇兄莫要跟我开玩笑了。”五皇子大笑道,一袭的华丽锦衣与我现下的单薄衣衫实是形成了贫富对比,“就你现下这般的生活,养活自己皆是够呛,平白无故的干嘛还要牵连那些无辜的秀女们?看她们一个个精雕玉镯的面容,哪里受得住你那里的寒冷。”
在五皇子身侧的七皇子赶忙又是补充道,“我竟是忘记问八皇弟了,今儿冬日可还够暖,若是有所需要,我回头叫奴才们给你一个炉子去!”
“七皇兄这话是怎说的?难道没有感受到,现下已是春回大地,转暖了。看来八皇兄身子骨还挺强硬的,竟是硬生生的亢了过来!”十皇子半讽刺半假装心疼的说道。
“呵呵……果然是啊……”几人相对时一眼,开怀大笑。
我淡淡的扯动了下嘴角,没有吱声,望向他们众人离开的背影,耳畔依然回响着嘲讽的笑声,眼眸愈发的变得深邃,心中暗自下着誓言,一年内,我要让所有人跪在地上向我求饶!又是望了望高高的宫墙,仿佛是一个个站在前面挡路的敌人。我要深深的记住它们,让它们随着我的存在,而一日日的倒下,最终被我踩在脚下,俯首称臣!转身,没有再进皇宫,只是向回迈去……
自从离开了皇宫,我将府内的丫鬟和奴才能支走的支走,现下身边留着的皆是最亲信的人。至于武功的学起,那当是有一段奇缘,那日正好到齐名山上香,天公不作美,谁想,夜里竟是天降大雨,我和身边的奴才赶忙躲到了一间破寺庙中。此时,里间还有一名和尚,看似在打坐,又像是念经,一动不动。不管我们怎样说话,他权当是没有听到一般。偏这雨越下越大,没有停下的趋势。突然起了风,我半睡半醒间竟是感到了丝丝的冷气,这时才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身子不舒服,可……天将大雨,小小奴才又有何能耐救我?就在我意识迷糊之际,恍惚间,那名和尚竟是靠拢了来,扶正了我的身子,坐在我身后。双掌击于我的脊背上,一个时辰后,股股白烟从头顶上升起,就连身子亦是发热了起来。
“小施主切记,要替老衲多多行善,断不要残忍,否则……老衲死不瞑目!”随着最后一声的喊出,只感到身后的那股力量消失。我随之昏倒而去。
第二日一醒来,发现自己竟像是全身充满了活力一般,轻轻一跳跃,竟是感到如同腾云驾雾,让人不可思议。待我一转身,看到那老和尚早已僵直的身子,此时才发觉原来昨日的他已是受了重伤,自知不能再存活长久,遂,赶忙将功力传给了我。至此,我的身子亦不再是从前,好像换了个人一般。
心狠手辣,从来不是一个人天生的秉性,必是外围环境而造。我不会感到内疚,只是觉得理当对世人就是这般的对待。因为当我出生到现在,从未感受过这世上留给我的一丝温暖。既是‘礼尚往来’,我该还的亦是‘冰冷’!
我无意中和奴才到街中而逛,看到街面上有些个店铺老板因成本过高,而经营不善,现下要转手于人,当时灵机一动,甚是觉得这是上天给的机会降临。于是召来了奴才,将府中所剩银两全部压了上去,整整买了两个店铺,一个是盐,一个是酒楼。一直以来盐价过低,使得老板们赚不到钱财,遂,纷纷要抽手转行。我仔细审度了半天,搜集了不少资料,这才想到了两个扭转的渠道,一是将所有的盐商们召集在一起,讨论提升盐价,二就是向皇上要手谕,免收一年盐生意的税费!
至于第一点,凭我现下实力,还稍有所牵强,但第二项嘛……
又是过了一个月,皇宫中大摆酒宴,据说是使臣来帝都,要所有人皆前去迎接。当日,整个皇宫如同过大年一般,宫道上全部挂满了朱砂红灯笼,顺其而去,在偌大的皇宫内院中央,有一处八角亭,在亭子西侧搭建了一个戏棚,上面‘咿咿呀呀’的早已唱起了曲儿,亭子内更是觥筹交错,不断的有爽朗笑声传来,无不热闹。
我趁着闲空的当儿,向亭下迈去,假意说是行方便,其实是为了远离这里的热闹。在亭子西侧,是个偌大的花园,春季已是到来,此处繁华盛锦,一朵朵开得艳丽。我有些百无聊赖的走着,想着曾经的种种,心下竟是越发的感到了一抹寂寞与孤独。
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初纸鸢,顿时夺走我的注意力,我抬首向上望去,未想竟是一只纸张做得鸟儿样的风筝,摇摇惴惴的落在了地上,我将它捡起,心中不禁泛着疑惑,哪里来的?还没有等我细想,这时从暗处逐渐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微亮的光束一点点的传来,只见一个婀娜女子手上提着朱砂灯笼慢慢的走来,另一手上拿着风筝把子,上面依然拴着那半断的丝线,周围湖水潋滟,水面的光彩,潋光粼粼地投映在她的身上,更是衬托出女子美艳的容颜。
她低垂着头颅,向我靠近,眼神始终看着我手上的风筝,“多谢公子!”微微的欠了个身子,伸出了皓白的手腕。
我的唇角漾上了一抹笑意,瞟了眼女子纤细的手腕,一瞬间我竟是有种感觉,我和她的命运会有所牵连,但绝非是爱情,因为此生,我的爱情根本不会存在。
似是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女子有些怒了,猛地抬起了头,刚要启动红唇,竟是呆楞住了,她杏核圆眼中,一双漆黑的瞳孔散发出异样的光芒,好似看到了一抹绝美的画面,伴随着我乌黑的发丝随风而飘,她的眸子越发的涣散,空气中弥漫着我身上所散发而出的淡淡香气。我的嘴角更是高高的扬起,我晓得,此名女子当是俘获在我的脚下了……
我故意拖延着时辰,伸出了手臂,将风筝递到了她的手上,“夜深了,姑娘还是小心为妙的好!”故意将声音放得柔和。
她‘刷’的红了脸颊,刚刚还盯着我的眼神一下子瞥向了地上,不敢再对视,她搅弄着双手,感到了一丝的不自在。接过了风筝,想要一点点的退后,试图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谁想那后面便是深深的湖水,眼见着还差一步就要落入了水中,我眉头一皱,不假思索地,就纵身跃过。
随着我的步伐愈来愈近,炯炯的眼眸自始至终都锁着她的身子,像是只瞄准猎物的鹰,探长了利爪即将袭来,令不知所措的她,忍不住有点想逃。我猛地伸出手臂,一手将又想后撤的她拉回,禁不住她的身子一下子向我的胸前靠来。手上的风筝早已飘向了湖水中,随着水流而飘向了下流处,好似人的心扉,不由自主的随波逐流。
在我怀中的女子好像不知发生了什幺事,直至她的目光看到我环紧她的腰际,又是回瞥了一眼那后面的湖水,她这才明白我为何会如此的逾矩,才想向抬头向我道谢,谁料,她的双颊再次染上了酡红,两人四目相交,暖暖的气息流泄在空气中,我和他不说也不动地看着彼此的眼眸,一种震撼的情愫,在她的眼眸中流过,仿佛那和煦的春风拂过了心房。我笑了,嘴角禁不住扬起……
在她眼中,我看到得更多的是讶然,和无法言喻的羞赧,每次看她似要别开目光时,又会见她恋恋不舍的转回来,我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她的双眸,仔细探寻着她的内心波澜,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对我的莫名情意,可以感觉到她不认得我,只是将我当成了一名男子!这样的感觉,让我踏实!
“有人!”随着我一声低沉的喊叫,身侧的女子顿时立现了张皇。我蓦地伸手一带,将她拉入怀中,环着她的腰肢将她带她远离了湖水,两人双双进入了身侧的密林,将身子隐匿于中,以免他人会看到我们的这副亲昵模样,引人怀疑,毕竟能在宫中的女子绝非是泛泛之辈,何况以她今日的穿着和行动,更加的表示她亦不是丫鬟,遂,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新选上来的秀女。
“哎,我就说啊,皇上这次选的秀女绝非都是这般的漂亮,三皇子抽走了一个当丫鬟,七皇子本是想挑个一名女子当妾室,谁想那女子竟是被皇上钦点。”
“八皇子呢?”
“八皇子能拣着什么?”那名太监扬起了声调,“这人不疼,爹娘不爱的孩子,能有啥子便宜吃?”
“也是啊……”两个人提着朱砂红灯笼边走边是说道,“听说了吗?皇上这次还没有一个星期,就连着宠幸了一名女子三次!”
“哦?真有此事?那看来那名女子定是要策妃了……”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此时的我才稍稍动了动身子,两个人在狭窄的花丛中,本就相靠得近乎,由于刚刚的紧急,更是让我和他看起来亲昵几分,我将手掌轻按在她的背脊上,正好使得她重心不稳,不可避免地倚在我的胸前。两人相互交织的气息,伴随着我和她身上所散发而出的淡淡香气,越发使得她的双眸迷蒙,我淡淡的扬起了嘴角,故意伸出修长的指尖,掠过她的发丝、穿过她的双臂、拂过她的颈项,在我的每一个指触下,好似皆在她的心湖中漾成一道道涟漪,令她在朦胧中有些恍惚,张着口半晌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刚要动,我赶忙又是低沉的喊道,“不要动,还有人!”
紧接着,花丛外,传来了悉萃的脚步声,宫女们脸上的急色,不时的左右张望着,直到看不到人影,赶忙又去另处寻找。
看到这里,我更是肯定了此女子身份的不一般,没有沮丧,相反倒是有了一丝的庆幸,我紧紧的搂住她的身子,两个人似是太过密切,以至于连她的心跳皆是传得清晰,“咚咚咚”跳得异常的快,只是不晓得……到底是在为我现下的如此靠近而心跳加速,还是……因为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没有规律的跳动。
“呃……谢谢公子!”她尖小的下巴低垂着,声音分外的娇柔,好似那春风拂过人的脸面,煞是舒服。
等她刚一提脚,我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臂,再次接着拉力进入了我的怀中,“慢着些,回去定要小心,”我看似无意的嘱咐着,话语中带着关切,边说边是用手为她屡着散乱的发丝,甚至还有意无意的用指尖划过她粉嫩的脸颊,好似在品尝着人间极品,故意撩拨着她孱弱的心房。
“公……公子!”她的身子颤抖了起来,强烈的红潮扑上她的雪颊,似是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息,她猛地伸手推开我的胸膛,转身就要向远处跑去。
“等等,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及时喊道。
她顿住了脚步,微风轻轻的拂过,湖水潋滟,泛着光亮,刚刚不知何时已是掉落在地上的朱砂灯笼此时已是没有了光亮,然,她的心却是波澜起伏,好似随着男子的热度而变得心潮澎湃。她以为入了皇宫后,定是再没有了生气,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就真的这般的惨淡了。曾经在宫外生活的十六载,虽是没有碰见意中人,但一直平淡如水,她想,她的人生或许就该是埋没在深宫大院当中。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在今时今日遇见令自己心动的男子,但是又想,像他这般美艳的男子,该是有众多女人相伴的吧。刚刚她提脚离开的刹那有些懊丧,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她……心动了。当听到男子问到她的名字时,一下子灰暗的心亮了起来……
我的眼眸越发的闪亮,嘴角淡淡的扬起,信心愈发的十足,根本早已想到,纵然再美艳的女子终究是逃不过这张‘红颜祸水’的容貌。
“颚……叫我颚儿!”双颊染上了酡红,好似是熟透了的茄子。
看着她急切的向远处奔去,又是望了望地上那坠落的朱砂灯笼,我笑了……
自从那日之后,我进皇宫的次数多了起来,起初,我会以为很快就厌倦了她,但谁料她给我的新鲜感时间倒也长久,更主要的是,他是父皇现下唯一最宠爱的妃子,颚妃!对于我的远大目标,一部分就是要靠她来完成了。当然,若是没有她,我亦是可以,只是耗费的时间较长,人生本就苦短,我虚度了十几光载,现下两手空空,心有不甘。
每次借着去皇宫,我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到湖水中走过,偏巧了,每次皆是能看到她婀娜的身姿,不时的传来如同银铃般的笑声,荡人心湖。她看到我后,马上转变成了娇羞,和自己的丫鬟们亦不再玩耍,只是站着,偷偷抬下头,瞥我一眼,再垂下……
两个人的表情好似是偷情的男女,带着羞赧与小心翼翼。
去父皇的书房此时一多,自然而然经常的见到她,父皇对她是宠爱有佳,不仅是嘘寒问暖,还经常带其周游玩耍,令后宫之首的母后感到了一丝丝的妒忌。几次想要派人陷害颚妃,但几次失败而告终。
“父皇,儿臣觉得南方的盐商们实是应该联合起来,毕竟这是咱们的经济命脉,若是一再的降价,分明就是让别国拣了便宜,对此,儿臣以为该是咱们朝廷插手的为好,带着权势,逼迫着提价!”我拱手相拜。
“怎地,八皇儿最近很是闲嘛……”父皇一面和颚妃下着棋子,一面无意的说道,“这盐商一事,我记得是老三管的,怎由得你这里来插手?”
对面的颚妃瞟了我一眼,又是望了望皇上,杏核的双眸一眨,娇柔万分的侧靠了过去,“皇上……”柔媚得快要让人酥骨。
“哎……爱妃有何事吗?”显然父皇早已对美得如花的颚妃达到了痴迷。
“臣妾虽是不知盐商的事情,但是我爹爹曾经告诉过我,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臣妾想,若是果真是经济命脉,谁人管理皆是一样的,关键是能给挑起来!”颚妃说得越发的动情,“若是因为这盐商一事儿,而波及了皇室的人员,那……那臣妾真是为皇上担忧啊!”
“爱妃莫急!”皇上将颚妃搂入了怀中,“朕会好好管理的!”眼神一陡,转向而来我,“此事就全权交由于你了!”
我扯动了下嘴角,漆黑的眸子一闪,正巧和颚妃的双眸相对视,两人的默契只怕是与日俱增,“是!”带着奏折,我走了下去。
人生已经开始了……偌大的盐市,国家的命脉……
帝都五年,此时的帝都比起天甲来越发的强盛,不仅市面上各种生意的引进,还有那不断出口的生意,基本上,借着朝廷的势力,我已将所有出口的生意垄断,现下的八皇子绝非往日的八皇子,这一点,连我的父皇亦是一点点知晓,他不再敢随意的对我大呼小叫,不敢随意的对我态度冷漠,每个人皆是带着一丝的阿谀奉承,甚至带着畏惧。
“父皇召见儿臣,不知所谓何事?”我拱手相拜道。
“燚儿啊,我和你母后相商量,想要为你选一门亲事!”皇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您年龄也不笑了,就连九皇儿亦是有了妾室!”
我没有吱声,继续等他的话语。
“父皇想,就选张大人的千金,传闻说是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更是美艳动人!”皇上稍稍胆颤的瞥了我一眼,“皇儿觉得如何?”
“既是父皇和母后的心意,儿臣怎敢不接?”我故意讽笑着。
前脚儿才一离开,后脚儿就追过了一阵子窸窣的脚步声,待我走入了密林中,我猛地一转身。
“啊……”女人才要尖叫,我当即笑了笑,“讨厌,真要被你吓死了!”
我将颚妃拥入了怀中,和初相见时不同,她不再只是个穿著轻薄的绸衫罗裙,站在湖水旁的小秀女,她的头上别上了玉簪子,举步端庄大方,明珠玉琐点缀了一身蔓紫色的纱裳,衬得她那张剔透清丽的小脸格外耀眼,不得不承认,已为人母的她多了一抹成熟的美感。我将她揽入了怀中,双指故意在她滑嫩的脸颊上游走,引起她阵阵的潮红,呼吸皆是变得急促。
“你果真是答应了皇上的赐婚?”颚妃娇柔的脸蛋上闪过了一抹泪光。
我长舒了口气,嘴角展开了一抹笑靥,用手轻轻抚摸着她娇嫩的面容,此刻仿佛如梦如幻,或许就是日夜煎熬的她最为渴求的,“你当是晓得我的一切!”
“可……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颚妃抽噎着,“我会尽力的帮你!”
我摇了摇头,“一切已够了,现下我就是要放开自己的本性,让他们看到我的‘可怖’!”
“你……”颚妃抬起了泪蒙蒙的眸子,咬着红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再次托起她的面颊,从她的双眸中可以看到她对我的情愫,随着时间的推移,是与日俱增,她爱我,爱得快要失去了灵魂。我低垂下了头颅,将冰凉的唇落向她的眉心,顺沿而下,到了她的鼻头,脸颊,甚至红唇……一下子欲火点燃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将双臂紧紧的攀住我的脊背,不容我再退出。
“八皇子……给我!”她沙哑着嗓子,柔媚的双眸散发出无穷的媚颜。
这已不是两人的第一次偷情,可是每一次皆是好像带着刺激,带着一抹不满足,多么的希望能每日醒来就看到这张绝美的面容,多么希望他的胸膛间永远躺着的是我,而不是别人。
“父皇……”我猛地说了句,“他晓得了!”
“恩!”颚妃毫不隐瞒的承认。
“那十三……”我眉头皱起。
“确是皇上的!”颚妃苦笑了下,“我多希望他不是皇上的呢,这样就有理由将你留在我身边,皇上亦是没有理由留下我!”
我叹了口气,“对不起!”这是最真诚的,我利用了她,使得她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不,不要和我说这个!”她猛地抬起了头,不断的向我索吻,“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只要你不离开,不要将我丢弃,我不求你会同样的爱我,但是……答应我,不要再对另一个女人这样的‘用心’!”
我紧紧的盯着她的眸子,嘴唇上感受着她强烈的热度,腰间被她的双手锁得甚是有些难受,她不断的摩擦着我的身子,让我深切的感受到她的极度渴望。
“燚……给我!”她的嗓音越加的沙哑,语气中带着哀求。
我嘴角淡淡的一扯,俯首深深吻住她,并将她的身子揉拈至我的胸怀里。
颚妃的呼吸越来越感到很急促,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息,融化彼此的感觉,像在云端中飘浮一般,甜蜜而充满了幸福,存在心底那份无以名状的深刻渴望,令她在不顾一切地陷入后,借由两副赤裸的身躯相互缱绻在一起,燃起的热情来烧尽一切的不安。
她深刻的明白,这份痴迷是不容于世的,更无法袒露在日光下,它只能存在于夜半无人私语时,可即便是如此,此刻的她,并不想去在乎这份缠绵拥抱外的人和事物,刻意忘却了身份,只想在彼此的怀抱里求得一份空虚过后的完整,使得双方皆是能感受到彼此的深刻心意,让熊熊欲火焚起那令人神醉的浓浓爱意。
三个月后,终究遂了父皇和母后的意愿,和张大人之女完婚。但谁想那女子分明是个病秧子,起初我就没有多大的兴趣要去和她圆房,当掀起她的盖头时,我只是故意扬起了惑人的笑容,坦言之,她长相不错,但太柔弱,对于她眼中的讶然与惊艳,我早已司空见惯。我托起她的面颊,想要试图诱惑于她,但不知为何,我就是鼓不起劲头,或许……第一她没有任何的价值要让我做于此,第二,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
“夫……夫君!”她娇羞的低垂下了头。
我眼神智中闪过了一抹讽笑,纵然再多的女人对我动情,我皆是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只是觉得更加的让我厌烦这张容颜,因为没有真爱,最多她们看上的不过是层表皮。
我双手掐住她的下巴,一点点的看到她由美艳变得痛苦,最终是畏惧,当我一松手,她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救……救命!”
我嘴角一扯,拿起了边上的酒盏,一饮而尽,端坐在了床榻的一隅,“听没听说过一种新房事,女子完全的锁在床榻之上,任由男子为所欲为……”
没有等我说完,她猛地站起了身子,眼眸瞪视着我,“你……你恶魔!”
“哈哈……难道你今日才知晓吗?”我放肆的大笑,“民间不是早有传闻,说我是‘帝都恶魔八皇子’吗?”又是扬起了手臂,这时一个奴才手上拿起了一个罐子,里面装着蠕动的青蛇,“要不要咱们来点刺激的?”
“你……”还没有走动两步,只听‘啪’的一声,女人倒在了地上。
小数子登时有些个急了,赶忙跑过去,伸出手来试鼻息,脸色大变,“主子,她……她没气了!”
我端起了一旁的茶盏,抿了小口,又是放下,依然面不改色,“那就葬了吧!”站起了身子,向外而去,没有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