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 / 1)
昨晚太困了,这一章写的不够好,今天修改了下,还加了JQ哦:-D第八章
天香楼里,男人们望穿了秋水,伸断了脖子,终于等到了惊凤姑娘。
隔着珠帘。
杨柳细腰肢,高挑的身材,销魂蚀骨的异香。
看不见脸。
“姑娘,快掀开帘子让我瞧瞧啊!”
“惊凤姑娘!”
早已见过脸的男人们瞪大了眼睛,尚且未睹芳颜的,如火炼太子,不紧不慢地饮一杯甜酒,挑剔地赏着琴声,与赵隽道:“还不敢见人,怕是个丑八怪。”说完,信手夺过一把筝来。
帘内那姑娘似是听到了,《高山流水》的琴声稍稍中断。
却听得楼下有筝与她的琴声相和。
流水淙淙,云山泱泱。
纵有鹤唳,欲滴的绿树在雾中隐隐若现。
水中小舟,鱼戏莲叶,忽一阵狂风巨浪,漫天浩劫……
火炼的汗滴从太阳穴处清清流下,如冰玉上的一滴清露。
一曲鸣罢,众人尚在梦中。
只有赵隽不易察觉地瞳子一缩,继而淡淡地微笑,饮着一小杯杏花村。
琴声再起。
由《梅花三弄》起调,迅速转至《春江花月夜》、《汉宫秋月》,最后转《平沙落雁》,火炼太子合得如同一个人似的。
两位小丫鬟将珠帘轻轻从中间拉开时,果然见到一张清丽无匹的佳人,启唇笑得如春晓之花,然而这笑容,暖暖的,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平易。
美人轻轻地,轻轻地垂下双睫,轻轻地,做了一个万福。
胸前雪白一片的风情,旖旎的紧。
已有客人晕了过去。
火炼已冷着脸命侍从备好十万金,惊凤姑娘却令丫鬟将两人拦在门口,小丫鬟心安理得,笑容可掬:“两位大爷,我家姑娘说想两位若想进来,便要答上姑娘的题。”说着,小手一比划,道:“姑娘说,请两位爷画从未见之见,从未闻之闻,从未说之说。”
赵隽略一思忖,提笔丹青了一幅红衣罗汉,罗汉双目微闭,面色沉寂,盘坐在青石上讲佛,身后是一株青松。
小丫鬟看到画的时候,一拍小脑袋道 :“哎呀,原来姑娘是这个意思呀!我们自然是没有见过罗汉的,也没有听过他讲佛经。可是,这未说之说呢?”
赵隽笑道:“自然是,佛曰不可说。”
两人话音刚落,那惊凤姑娘已款款将门大开。
“两位公子本应只留一位,可凤儿仰慕这位公子的琴,这位公子的画,小女请两位喝上一杯小女亲手酿的女儿红。”
惊凤姑娘娇声笑道,依旧是谦和的至傲,倒与赵隽有几分相似。
言下之意,先吃酒,再选人。
进了这惊凤姑娘的房间,硕大的书架,墙壁两边尽是先人的书画,真迹和仿品都有。
且有名琴陈列:仿周朝俞伯牙谈过的号钟;仿西汉司马相如为卓文君演奏《凤求凰》的绿绮;东汉文学家音乐剧蔡邑奏过的焦尾,梧桐木,似是真品;仿唐朝的玉琴春雷。
——真品就在火炼太子的宫中摆着。
火炼王子站在一副画前,只见画中的贵族女子正在照一面铜镜,侍女为其梳头,乃是东晋《女史箴图》的摹本面前,道:“姑娘挂这幅图是讽刺当朝皇后吗?“
原来,女史箴是为东晋惠帝不务正业,皇后贾氏干政而编,意思是歌颂古代娴淑女子,劝诫皇后自重而编。而女史箴图,恰恰表达的是书中的内容。
惊凤道:“凤儿哪懂这些来历,只知道画好看。”
说着,将青玉杯中斟上杯酒,递与火炼和赵隽。
赵隽只道看画,端杯小啜。
火炼已将一杯酒仰面饮下。
惊凤姑娘忽然将笑容一收,双瞳如电,声音也变了男腔:“喝了我的酒之后,就该领死了吧!”
火炼便要取下腰间的弯刀,手脚却一软,跪在地上。
赵隽将口中蓄了的酒吐回杯中,问:“这位姑娘,要我们的性命,可有原由么?”
却见这惊凤姑娘撕下脸上的□□,英俊秀气的十七八岁男子的脸上,清雅的眉修长入鬓,双目清朗。
只是这清朗稍纵即逝,便转为戾气。
“废话怎么那么多!”这少年拿刀子般的眼珠瞪了赵隽一眼,抄起玉琵琶,便要砸过去。
是带深厚内力的砸。
“小孩儿,这琴是好东西,你不要可以给我呀。”赵隽道。
“你身为南葑的大将军,却甘为猛犸狗效力,该杀你一万次!”
少年怒骂。
赵隽抽出折扇,剑舞出金鸾尾羽样的一尾尾剑气,密集的剑花,亦真亦幻的纹路,生生将少年的道道强劲剑絮挡了回去。
赵隽再一招“桃花斜飞”,扇中生出片片桃花般的绚丽剑气,攻向少年,少年略惊艳了一下,一个应接不暇,强以内力挑抹琴弦,使琵琶音将这剑气破了,箭步攻将过来,赵隽双腿落地,扶着八仙桌,再要出招时,然而腰间已抽疼难耐,折扇一出,却疼得跌坐在地上。
少年再抱着琵琶击过来,赵隽已疼得动弹不得,眼瞅毙命之际,火炼却用十分力道使刀挡下。
“猛犸人至少不杀瘫子。”
火炼冷冷地道。
好强的内力,上好的剑,意料之外。
孽龙甘蠖刀?
意料之外的之外。
少年被这粗刀的凛凛寒光烁了一下,心下一惊。他只道火炼太子功夫了得,却不知他竟是玳瑁九华国托托儿尼“刀神“的传人。
少年见火炼太子并未真正中毒,便将琵琶抱于怀中,扬于头顶,准备大战一番。
火炼仿佛看透他的心思,便不愿多战,开始吹口哨,是画眉叫。
两声画眉叫之后,却见从楼外,楼内,冲进一大忙猛犸兵。
只见火炼缓缓站起,凛着一张脸道:“来人,将刺客和反贼拿下!”
刺客?
反贼?
来的猛犸兵们看一眼赵隽,一愣。
“自然是赵大人和这个矮子!”火炼太子寒着脸道。
少年气得脸都绿了。
赵隽点头:“原来太子爷是这么个意思啊?领教了。”
原来,那火炼太子早就想除赵隽以绝后患,怎奈他父皇却总说杀不得,找不到由头。
“天真,谁说三个人!”
待这少年说完,只听窗外轰隆几声,将天香楼前后门围着的猛犸兵们死伤无数。
一群脸带夜叉面具的黑衣人涌入房内,少年怪笑一声:“上!”
黑衣人们便与猛犸人较上劲了。
少年低头看一眼盘坐在地上的赵隽,歪嘴一笑:“看吧,做了叛国贼还被诬陷,不如加入我们吧!”说着,便要将赵隽抱起。
火炼王子却挥刀而上,使出一招“离魂刀法”,千万刀气欲迷乱人眼:“放下他!”
少年也一甩脚上的木屐,挥着一把琵琶就向火炼进发,这千年楠木制的琵琶竟不惧粗口刀,火炼的刀法不见优势,顿觉这少年伸手利索,功力深厚,不输当年的赵隽。
这少年边用“风魂腿”,边弹琵琶,火炼的一手追魂夺魄的刀法,两人打得好一个香艳的闺房成了废墟。
火炼将刀劈入墙壁的画上,忽然间,千万魔音灌耳,如几万只兽禽一齐呕哑嘲哳,挣扎不已,中间夹杂了猫啼,老鼠叫,狼狈哭,獾哀鸣,老虎吟,猫头鹰怨,杜鹃啼,孔雀嚎,鹅喧,鸳鸯啸,乌鸦笑……
火炼就觉得天旋地转,四肢麻木,中了声毒。
再次醒来时,却见他已和赵隽背对背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