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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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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买了水牛两只,又添了些田器并仓廒草房件件扩充起来。此是第一年起头种田,雪花打起精神照顾自己的又要照顾阿莲的。估量了要雇工人便定下了次年人工。

闲文少叙到了次年,雪花自己的与阿莲的皆种得齐齐整整。到了稻熟不必说又是讨来的。月娥诸人看了羡慕,只怕自己不能做,与丈夫商议说:"你这如今烟瘾更大了,若不振作家业,哪够你这般吃烟,照此下去我们皆要饿死。我见了雪花种田已经自恨自悔,当日我娘因何要与我裹脚,裹了小脚一事不能做。你看雪花一个当得数人。虽说人本来生得能干,却是不裹脚方能做得,若与我们一样,便是说得到,做不得到,想得到,行不得到。你看二房,家业只不过三十亩田,不及我们十分中三分,便有我们的出息,我们何不叫玉英也学学。"

玉英在旁听了便说:"从前我说话少奶奶是不听我的,所以不敢自夸本事。"

月娥听了便知玉英说他从前不肯将家事交出与别人管的话。便看了玉英一眼,心想:"这丫头亦是了得的,要想玉英出力,没奈何把些高帽子与他带带。"玉英果然欢喜,亦便学起种田来。谁知玉英亦不下于雪花,看官知道,种田本是一件呆事,但有力气,男女无有不会者。因此大房,二房及阿莲一家皆种起田来。开门七件便不用愁了,喜得邹小姐,月娥两个人赞不绝口。月娥只恨丈夫吃这烟,终日如死人的一般,便想与他戒烟,因劝丈夫道:"外间闻得戒烟法子很多,你总不出去听听,恨我不能出外,不然我与你弄几件药回来戒去烟好去帮管管家事,便可望转头日子。"

他丈夫镜如听了月娥说话,心亦想戒烟,有当年那个帮忙的本家与他父亲交好的沉爽齐说:"我们的鸦片,哪里戒得去。"原来那个本家,与爽齐皆是大瘾,便对镜如道:"你我吃烟多年,均是老瘾,若用药一戒,连性命都要戒去。镜如世兄,劝你不用戒了。"

月娥听他们这些言语,恐他丈夫疑惑不去戒烟,便说:"若人把心拿定,哪有烟戒不去的。至于戒烟的药,无论那一种总要戒烟的。先将心拿定,不但不去再吃烟,并不去看吃烟,终身不见烟面,这就是拿定心勉强戒烟的法子。"镜如听了,只得连连答应。此时玉英已被镜如收了两年,吃姻人瘾大即不能生产,故玉英至今无孕,镜如亦被玉英埋怨他吃烟不好。镜如于是决意相戒。由是大家似乎有点改了心,你说大家改什么心?原来月娥见丈夫决意要戒烟,便说:"男子吃烟便是一件该死的事,女子裹脚亦是一件该死的事,我为何要将这脚扮得小小的要垫高底,叫我一切事皆做不得,何不将高底先去了,渐渐将脚放大便好做事。"于是月娥不扮高底。初时走路便觉不惯,及至一月有余,便亦走得来。便将鞋子做得大了好几分,渐渐的血气有点回过来,觉得走路有点舒服起来。月娥之意要想这两只脚从此便大,不知妇人小脚果真小了亦不能一时放得大,必须三年五载做了粗重的生活,气血调和方好放大。月娥见脚一时不能大心中十分懊恼。镜如初时见他放脚,失了他一件喜欢的东西,便不准月娥放,月娥结结实实规劝他丈夫一番,又说出小脚许多坏处,并说家中有一个小脚便是这男人的晦气。镜如亦省悔过来,听月娥放脚去了。

这边邹小姐见雪花、玉英两人居然种田起来,亦不胜欣慕,又见月娥不垫高底十分诧异,过两月见月娥两只脚弄得不大不小,变得不成样子,问了月娥方知有心要放脚大。邹小姐听了便想:"我亦要将脚放大,省得凡事仗着雪花,终是看人的面色。"便问月娥如何放法,月娥说了一番,又说:"你是不怕的,不必放,将来二叔做了官,怕没有八人轿子坐不成。"

邹小姐便说丈夫有信来,"在江苏苦得十分,连一个差使弄不到手,哪有官做,若今年俟至九月无差便要回来。我这双脚,他回来事又要加多起来,如何要得。"

月娥听了便说不错。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恃夫怜因风生事避家难出外寻生

却说邹小姐与月娥正说着,阿莲便来了,听了亦说:"不错,若有放脚药更为大妙。我从前与雪花说有裹小的药必有放大的药,雪花尚笑我,想想此药必有得买。"月娥,邹小姐听了亦觉好笑。

不一时,赛金亦来,说:"你们笑什么?"月娥便将放脚的话告诉了赛金。赛金品貌原是平常,要靠这两只小脚迷丈夫的,听了放脚的话与他意思相反,听了数句便走开,至房中靠在床上与丈夫说道:"两个嫂嫂方才说妇人小脚不便偷汉子,要将脚放大哩。你不信你看大嫂嫂已把高底去了。"这原是赛金的顽话,水如听了心想:他嫂嫂一个丈夫是吃鸦片,一个丈夫又出外,莫不是他二人果有此想头。便说:"你不要放脚就是好,妇人我便更喜欢你。"

这赛金本来因丈夫喜欢他,丈夫是小孩子的一般无话不说,是时听了这话便笑嘻嘻说:"我脚小何尝不会偷男子,你说我只有你一个么?"

水如听了再看看他老婆,这般的一个相貌,又是时常到家中去,又潘奶奶亦只生他一人,诸事随他,听了这句话亦不敢说有没有。心中想:"你这个妇人诸事不能做,件件要我替你做,原是为你脚小不会做,哪料你反会情汉子。"看官知道,大凡女人压服男人,使男人如下人一般服伺他,男人未有不怨悔的。老婆若是无错处,是爱他的色,不敢发作。今听老婆说会偷人,心想:"我如此之巴结你,原来你不知我的好处,犹且贪心不足。"便不理他。

赛金起初并不疑心,过了数日,水如这个疑心终丢不去,只冷冷淡淡待他。赛金是平日丈夫巴结他惯的,到了这日夜中,因丈夫不去理他,空了多夜了便不耐烦,即去撩拨他丈夫,不料水如亦不理他。赛金不屑仰攀,即羞恼成怒。当夜亦未曾想到他与丈夫说的话,并不知他丈夫肚里气恼他,便栽埋他丈夫在外边偷女人,将些无影无形的话压在丈夫身上来,水如又不理他。赛金见丈夫仍不低头俯就,便步步踏进来,水如被他层层逼着,只说得一句,说:"你这妇人好不羞耻!"赛金便-口咬住说:"我偷人,有何凭据?你不说我不依!"夫妻遂大闹起来。合家皆来劝解,问起方知为月娥邹小姐要放脚,赛金造出些顽话,说脚放大了好偷人,又说自己脚小亦能偷人这些话闹出来的。当时各人听了这些话殊觉污秽,不堪入耳,各人便皆生出一种心来,你一句,我一句,却如亲眼见过偷人的一般。雪花是有心病的,当时与华如曾说过脚大好偷人,又且早与华如相好,今听了这些人话便说:"我们脚大皆要偷人的,你却见过我偷过几次人?"这一次便吵得鹅鸭船翻,满屋妇女声。只听得"小脚""小脚",足足有千万声的"小脚"。水如此时亦恨极了,便说:"是了,是了,不用说了,我心里明白了。"从此水如方有悔心,私想:"妇人原来不可喜欢他的,一喜欢便将我欺负的如此之看不起。总是当年我不应该见他脚小讨来的,如今想想有何用处,白白服伺他二三年,若我老了尚要人服伺,到得那时,我何能要服伺他么。"又见他妹子阿莲的儿于硕泉刚刚的会走,他妹子带住。不料硕泉伏在水缸上一低头便栽入水缸,妹子走得慢,几乎将硕泉浸死,幸亏玉英见了,二三脚走到,提起救了硕泉。又见雪花种田,一年好似一年,方想得大脚的好处。当时水如劝他老婆再不要争脚大脚小,恐外人听得不稚。赛金想,这话是丈夫压他,心想:"你今日如何管起我来?"便彻底翻腾说"你既不要我这个小脚",勒着水如出手脚印立休书出了他,闹得凶了,各人均不管他,听他二人争个不了。

原来当时分家,各已娶亲,惟月如未娶,搭在他三哥处吃饭。今见他三哥三嫂如此争闹,无人煮饭,便饿了一天。不料至次日犹然争个不了。月如初时劝劝,赛金是老着脸皮说:"你三哥未讨我时就偷你家毛丫头春云,是他自己对我说的,我并不会偷人,说了句顽话他便二三日不理我。四叔叔你不必劝我,你可问你三哥还我偷人的真凭据来。"

月如是末讨亲的人亦不能说,心想:"他二人争口与我何干?惟终日不起火食成何人家,总是我三哥爱小脚弄出这祸根。我从前已想到透明,在这家中有何好处,不如出外谋生。但浙东场面亦小,若说学生意是小鸡吃粟米,学得成亦是沟中撑船。欲想捐个佐杂,将分来的家私变去亦好捐了未入流,不想我二哥又有信来。偏说如今倒家私的不是嫖赌两项,只要一捐官,家私便倒尽了。若与人有仇气,不必告他们到衙门,只要劝他捐官就是收拾他性命,仇是一定要报的。想想二哥的信,又不敢捐官,不如带了钱到二哥处看看场面再想法子。"主意已定便不来劝他哥嫂,收拾了钱并办了行李,过了数日辞了三房哥嫂并妹子阿莲,便一径到江苏来了。

在路走了十日便到苏州,寻着华如,华如见了他老四惊问:"你为何要到这里来?"月如便说:"家中三哥三嫂为脚小弄得不成人家,我站不住,出来到这里寻生路的。"华如叹了口气。月如又说:"雪花与阿莲种田,如今家中皆是谷堆。你做官不及他,现在大哥已叫玉英学起来,大嫂二嫂亦自悔小脚不能做事,均要放大了脚做事呢。"

华如听了说:"早该如此。"

月如又说:"大哥嫌鸦片,要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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