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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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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总多情不敢声,郎即无情难守贞,有情无情卧起晓即行,此后各各相见忘姓名。呜呼!我为野鸡兮歌二曲,青楼可惜人如玉。

野鸡苦,愁风愁雪又愁雨,六街宵静少人行,犹插残花立廊厅,客若不来不敢眠,客若垂顾争抢先。沿街争抢缠头钱,客若不允忧心煎。呜呼!我为野鸡兮歌三曲,龟奴鸨母心何毒。

野鸡苦,秋去春来少毛羽,连日钗环典当空,总遇情人怕索取。索之太骤客不来,不索鸨母终疑猜。肌肤虽亲肝肠摧,假为欢笑相追陪。呜呼!我为野鸡兮歌四曲,秋风凛凛肌生粟。

野鸡苦,孽海昏沉暗莫睹,总使有心欲救援,罗网层层难用武。娘姨大姐管尔身,不敢怒来不敢嗔。但借尔躯骗客银,孰令尔即逃风尘。呜呼!我为野鸡兮歌五曲,谁为整顿春江俗。

野鸡苦,苦更向谁谈肺腑,有时认作好姻缘,偏教错注姻缘簿。方期互结鸟与萝,岂知终渝白首歌。翻身仍复入网罗,野鸡野鸡奈尔何。呜呼!我为野鸡兮歌六曲,代他眼泪倾如烛。

野鸡苦,残年犹且画眉妩,低头不敢向灯前,问之半响半倾吐。老大作态少且然,夜深献媚剧可怜。缠头多少且听焉,但得有客犹早眠。呜呼!我为野鸡兮歌七曲,眉尖蹙损春山绿。

野鸡苦,斩断情丝须快斧,风流罪过创者谁?昭容陆氏开山祖。自此遭残女儿身,彼此孽海皆沉沦。至今房中烧冥银,以情死者皆替人。呜呼!我为野鸡兮歌八曲,管弦入耳皆凄促。"

玉衡听了便说:"此野鸡上海土话叫做讨人身体,并不是自己的身体,若是自己的身体便无如此之苦楚。你看小花园胡家宅各处的野鸡有数处小姐皆大大有钱,其身价比长三尤大。若就湿相好,就便不容易攀,至于讨人身体,则二三洋便可住夜。"

正说着,两人走至祥春里,此里中便是野鸡窝,内中皆是妖狐鬼怪,粉黛淋漓,先生见了魂不附体。只见一个野鸡将先生袖子扯来,一个野鸡将先生衣襟拉去,一看尽是小脚。先生喊道:"小脚果然害人!"玉衡道:"不怕,倒有趣。"先生没命的挣出巷口,又顶头撞着一班大脚的娘姨在巷口拉客,先生又绝叫救命!玉衡只得笑到弯腰曲背。只听得先生口中喊道:"原来大脚亦是害人。"这玉衡见这班娘姨拉先生拉得凶,口内不晓得说了些什么,这姨娘便放了先生。这时先生方定睛观看,见这班野鸡也有大脚的,也有小脚的。先生道:"古怪,世上女人必须脚小方为标致,哪有大脚亦算标致的?"

玉衡道:"先生有所不知,现在风气初开,大脚最为时髦。上海嫖客嫖小脚倒容易,嫖大脚倒难。再现在阔少要娶小亦娶大脚,只要品貌生得好。标致不标致不在脚大小分高低。况且前辈如袁子才先生亦说女子的大脚好。常说品貌是天生,脚是人工,论女色只重天生不重人工。又尝引一女子笑世上男子爱小脚的诗末后两句说得好‘不知小脚从何起,起自人间贱丈夫',此是前辈最风流不重小脚的证据;又本朝顺治年间曾禁民间女子缠足,圣谕煌煌当时曾通行省,后因积习难解未能遵行,但禁旗民,不准缠足,故至今旗民或有娶缠足女子,旗人争相唾骂说此人不知廉耻,似说女子爱缠足便不是正经女子。此是本朝国法不缠足的证据;又现在广东湖北创立天足会,会中禁止缠足,立法甚严。其入会者均系有名人物,两湖制军张香帅并为其出示,此是近时禁缠足的实据。若说男人喜好,在未阔眼界的只说脚小女子好,若于此道阅历透的反说出大脚有几种好处来:一干净,二天然风致,三娶了此种女子善于管家,服侍又周到。若小脚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最讨嫌的是数日不洗,睡在一处不免有孤臭气,再缠得不大不小反步步疼痛并路亦走不来,扭扭捏捏实在难过。"

先生听了这里便说:"老兄的话实在不错,不但徒说标致不在手脚之大小,实在上海极标致的我看大半皆是大脚。再听得人说大脚的娘姨大脚的大姐个个该钱,小脚的小姐个个漂账,此话是否?"

玉衡道:"何尝不是,小姐的收场十有六七无好结果。大凡妓女到了色衰的时候,若是大脚便好改业,或反的了娘姨跟得轿起,又能到各处酒楼茶馆客栈寻他小姐的相好,否则肩桃卖买无事不可做。若是小脚,以上诸事皆不能行。然小脚的妓女总不想到这个地步。趁着一时年轻,放着正经客人不做,反去夹姘头,夹了姘头进账便有限,要反吃鸦片,姘头夹夹,鸦片吃吃,混淘淘过日子,一时运气不好反被姘头将他连年积蓄拐骗一光,再加生意不好,并鸦片烟亦要断瘾,此便是他收场的时候。"

先生听他这里叹了一口气说:"女人小脚已是死路。再吃鸦片烟更是死路了。"玉衡方要再说,只见杨少荪近面而来,说先生报馆主笔不得了。先生惊问何故,少荪因说:"报馆主人见了你与韵兰题的跋语,次日便来回报我具说:‘先生笔札亦是用不得的,因此我这边亦另请人了。先生可请至别处谋馆。'想来上海人太不通,不识先生是个真正宝贷。"先生听了无可如何,只得辞了玉衡,回到杨家住了一夜,次日便搬行李,说要回家乡。杨少荪便送了修金,先生便搭船回杭州。因浙东尚有长毛便不敢回家乡,即绕道至江西,恰好路上遇见了一个人,像似雪花却是男装,并非女装,原来这人果然是雪花。话分两头,欲知雪花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拒恶少巧力保贞卧破庙神明垂训

且说雪花当日背了阿莲一路上女扮男装逃至江西省广信府玉山县所管的江村地方,不数日盘费用尽无可度日。因听得左大人军营中有枪炮内用的枪弹须用女工锉磨,每日工钱可得二三百文,现在由县发出,何不领些来我二人锉锉这个亦可度日。阿莲说亦好。于是二人检了一个破庙安身,雪花便至玉山县内领**,是日便领了三百颗,幸有木桶现成装好,雪花脚大善挑担,便将领出的**挑回破庙中。当日二人锉了一日便将三百颗**锉好,次日天明赶进城交割了又领出三百颗挑出,仍回原路,顺便至大街衣铺中买了一条布被。原来雪花逃难时多时不曾有被睡。及将被买回,阿莲见了自然喜欢,赶将破庙中墙角边一片泥地扫得干干净净,用草铺垫了,然后再用被铺上。雪花即去煮饭,二人吃了便展开被说:"我二人多日不曾有被睡,又恐不能度日,今既有**可锉,二人衣食皆掌于此,又有被睡,又不愁长毛追来,今夜好脱了衣服作褥子好妤睡一夜。"阿莲听了说好。于是二人关好了门放心睡倒。

二人到此时痛定思痛,便想到一家人如此分散,不知各人生死如何。雪花便想到华如,此时不知逃在何方,又想:"阿莲亏我将他背了逃难,不然如此小脚,一日走不到二三里,早被长毛杀了。"又想:"将来不知如何结局。此人本是我当时救了他的命,今日依我度日,日后还交他二哥,却不知此重担今日却在我身上。"又想:"华如许收我为偏房,我又失身于华如,哪有再嫁人之理。只不知住在此处何日归家。"雪花因的后想想,心上事来睡不着。这边阿莲亦睡不着,雪花便问:"小姐,为何睡不着?"小姐说:"逃难时日夜辛苦,亦不知睡与不睡,今日安稳睡,反有点胆怯,便睡不着。"雪花说:"我陪你睡,有何怕处?"雪花便起来爬至阿莲这边同睡,阿莲摸着雪花周身圆紧,皮肉细结,便说:"难怪你有力气,会走路背我,我不如你,你摸摸我的身上。"雪花伸手一摸,觉得阿莲身上到处如丝绵一般,虽皮肉丰腴,人极长大,却通身摸不出骨节。心想:"这种人是-点吃苦不住的,如何得了。"

两人睡了一息,不觉天明了,赶紧起来将铅丸搬至庙中间,坐在台阶上,阿莲嫌台阶不好坐,仍坐在被上挫。雪花独自一个在庙中台阶上锉。不意玉山虽无长毛,防堵营勇却是有的。看官知道,大凡营勇总是要营官约束,无事不许出营方不撞祸。若营官号令不严,不是奸淫便是掳掠,这是营勇到处的恶习。这日雪花正在锉弹丸,庙中来了一个营勇,起初在正殿看看不曾看见雪花。及走到台阶,一眼看见雪花。这日雪花未曾包青布,虽末装扮,而品貌本是出众的,又且单衣薄衫,愈显出自顶至踵一个玉琢的美人。雪花听他看不理他,这营勇便问雪花挫这弹丸几文钱,雪花心想:"我不应便是我无礼,我应了看他如何奈何我。"便答道:"锉了看,听周大人给的。"营勇看见他两只手臂并手指一概肉色晶莹,禁不住蹲下来亲近他。雪花亦不惧,并不退缩了分寸,营勇还说好惹的,便说:"我爱你这手好,与我看看。"雪花说:"有甚好看。"营勇见庙里无人,并不知墙角边内尚有阿莲,却不知阿莲早看见营勇缠住了雪花,已怕得心里如几个铅丸吞在心头一般,又想:"雪花尚在怕,我又甚怕。"再看时,雪花说:"你这人可站远些,为何要粘住我,你莫想天鹅肉吃。"那营勇便涎皮涎脸,手中拿了一元英洋与雪花,雪花不接,又加了两元亦不接,那营勇便一起将洋钱丢在雪花怀里来,雪花便立起身来,洋钱散了满地。雪花一边趿拉了鞋,手中拿了铅丸,口说:"你这人要爱我,无奈我不爱你。"这营勇被雪花这几句话喜得心花都开了。又见雪花笑着说:"你快来,你快来。"这营勇还当叫做他有好处,便一直走来想搂抱,不料雪花只将身一侧,这背勇来得势猛,扑个空跌倒佛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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