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碧落黄泉皆相见 > 32 淇然自得:这荒唐的爱

32 淇然自得:这荒唐的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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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木制的轮椅上对着窗外发呆,窗外的两棵老枫早已红遍了枝头,我已经在这夜南歌山庄内住了三月有余了,只是前两月一直是处在昏迷状态的。

刚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兰清。我欣喜万分,用嘶哑的声音问她:“安若松何在?他还好吗?”

兰清略微晃了一下神,笑着对我说:“哦,大爷无碍,只是前些日子庄内的事物累积了好多,现在正和香姨一起打理呢!我已经差人去禀告大爷了,他忙完了就会过来看你的,你且安心休养。”

我这一休养就养了一个月,这其间我从未见过安若松。刚开始问兰清,她还敷衍我说:“大爷来过,只是每次来时,见你熟睡不忍心叫醒你。”后来干脆告诉我安若松和香姨出庄办事去了。

直到我发现了自已那布满了凌乱划痕的脸。是啊,就我现在这副鬼样子,连我自己看了都害怕、恶心,又何况别人呢!不来才是情理之中吧!我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唉呀,别动!不能用手碰的,这脸上的伤口还未全好!”兰清端着一盆水走进屋内,紧张地对我说。

我冲她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无碍的,反正也不会好了。根本就结不住疤的,我摸一下也坏不到哪里去。”

兰清放下手中的水盆,“说什么呢!锦儿,哦不,是阿淇,你不必担心,大爷说了你这划痕总是不结痂是因为身体内的毒素在作怪呢,现如今“日醉”已解,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来,我帮你擦擦身子换药。”兰清解开我的衣物,轻柔小心的为我擦拭着。

数不清我身上到底有多少条深浅不一的伤口,和我脸上的一样,都是在摔下悬崖时被树枝划破所至,又因为“日醉”的影响,这些伤口直到如今使终未曾痊愈。

我强忍着温水接触伤口的涩痛感,看着兰清擦拭完后,一点一点地给我上药。

“阿淇,你若是无趣了,我给你去寻些玩意儿来打发时间如何?”兰清收拾好药物,抬起头笑着说道。

我皱了皱眉,“嗯,什么玩意儿?”

兰清想了想,“女红,我教你刺绣如何?”我失笑,兰清看了看我,“那我给你寻些书籍和笔墨来,你写字、画画吧!”

我低头,叹了口气道:“那你去拿把琴给我,再顺便拿些琴谱过来吧!”兰清愣了一下,笑着应声。不多时,兰清便携着一把瑶琴翩然而至。

我低头木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琴,就仿佛又见到了安若松凝神致致,眉眼飞扬地坐在枫树林里弹琴。只那一次,我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底,只是我自己一直不曾面对。这到底是前世的宿孽,还是宿缘呢?还有那个梅秋水,我总是觉得他很像小橙,为了爱,一点一点费劲心机的靠近,却只是为了隐藏在爱人的身边,那样的无怨无悔,从不在乎自己在世人眼中是如此的荒唐,而我却独缺了这种勇气。若我不是现在这副模样,若我可以勇敢一点,那我和安若松的结局会是happyending吗?

我心惊不已,一阵苦笑后,我轻轻拿起身边的琴谱,仔细翻看起来。古琴的曲谱,很是独特,主要是用文字来说明指法,没有详细写明音高与节奏,这琴谱实际上就是一种文字指法谱。我用了十天的时间去学习指法,又用了十天的时间去练习安若松最喜弹的那曲“归去来辞”。

到如今,我已相通了一切。我想死,老天不让我死。我想活,老天却让我如此这般地活着。既然无权选择,也无力改变,那就只能平静地接受,我随手拔动了一下琴弦,低吟着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是啊,这怎一个愁字了得。

我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远处,却忽见枫树后一白衣若隐若现,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来。我站起身来,费力地拖着右腿走出了房门。那枫树后却是空荡荡的了无一物,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立在树边发呆。

一片枫叶随风飞舞,缓缓地落在了我的肩头,我一弹指,它便飘然落地。又一阵劲风吹来,数片枫叶在半空中飘荡,我抬头看向树梢,叶子已落过半。秋已尽冬将尽,年复一年,什么时候才能是尽头!

兰清捧着一小碟蜜枣走到我身边,嬉笑道:“嘿,看什么呢?看的都犯傻了!”

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突然开口问道:“安若松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兰清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个,吃了一惊,支支吾吾道:“不是告诉过你,到年底才能回呢!”

我又试探道:“哦,也没什么,我刚才在学琴,无意中看见园子里有一白影一闪而过,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

兰清呆愣了半天,才干笑道:“哦,你看见的定是夜管事了,他是老庄主的远房表侄儿,现在是主管庄内大小事物的管事。和大爷一样也甚喜白衣,大爷还得尊他一声表叔呢!大爷出门特地托了他来照顾你,这许多日的药也都是他给你配制的。”

我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兰清,她左顾右看的,眼神乱飘,始终不敢与我对视。我想了想,“那能不能请他与我见一面。一来我要亲自谢谢他多日的照顾;二来我想问问他,我的伤究竟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看着兰清涨红了脸,我一声也不吭,最后她一跺脚,将碟子塞到我手中,“罢了,我这就替你去请他。”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房间里等待着,“姑娘可是有事要问在下?”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与此同时,门吱呀一声打开,兰清领着一个身穿白衣,面带黑色面罩的男子走进屋内。我看着那男子熟悉的身段和似曾相识的眼睛,气不打一处来,我恼怒地看了看兰清,她正得意的冲我吐舌头。

我转过头来,正色看着那男子赌气道:“那个夜管事是吧!谢谢你多日对我的照料,我伤已好了大半,回报你家庄主,就说我叨扰太久,不日即将告辞,大恩来日相报。”

我满心的怨气,你是安若松也好,要做这夜管事也罢,带着你的破面罩见鬼去吧。那夜管事颇为轻柔秀气地笑了一声,“在下这几日正为姑娘调制彻底除疤的药物,已初见成效,姑娘要走,我也不阻拦,只是何不再多等几日呢!”说完还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脸上的伤疤。

一听此话,我心里似翻了江倒了海,一气一恼一惊一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心绪不定,沉默不语。夜管事满眼含笑地等我答复,一旁的兰清看看夜管事又看了看我,上前拉起我的手,“耍什么小孩儿脾气呀!你出去了能去哪呀!再说了你就那么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乖啊,在等几天,我们阿淇就能恢复以前的花容月貌了。”说完她还不忘轻拍了我的手背两下。

我嫌弃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兰清在一旁,“咯咯”地笑的花枝乱颤。“姑娘既然决定暂且留下,那在下这就告辞了。姑娘的药再有十天定能配好,请姑娘耐心等待。”夜管事收回凝视我的目光,恭敬地说。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背过身去,摆了摆手算是应答。然后像来时那样,兰清在前引着夜管事出了房门。

看着站在门外同兰清告别的夜管事,我似是随意地拨了一小段“归去来辞”。只见他微颤一下,顿足片刻,复大步流星的往园外走去。我看着那愈来愈远的白色身影,垂下了正抚琴的手,琴声嘎然而止,我对着漫天的浮云,幽幽地吐出压在胸中的一口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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