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繁华似锦:粉红的记忆(1 / 1)
安若玺一把扯过我,拥入他怀中,“明天你寻个事由去探你娘,我让白先生过去给你瞧瞧。放心吧,锦儿,你的伤是不会白受的。”我怕漏馅,也不敢挣扎了,只静静的由他抱着。
四更天,我回到屋里后,和衣躺下,心如乱麻,始终缕不出头续,不知何时浑然入梦。
“锦儿姐姐,锦儿姐姐,快快醒醒。”梦中听见有人叫我,我揉揉困倦的双眼,看清来人,原来是在前厅伺候的一个小婢,名字好像叫什么圆儿的。圆儿见我半天没有反应,又急忙推我道:“锦儿姐姐你怎地还在睡呀,大爷发了好大的脾气。”我顿时惊醒,问道:“现在几时了?”“巳时了。”我哀叹,这下死定了。
我支使走圆儿,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园子。反正横竖都是死,先去看看锦儿娘再说。大老远就瞧见锦儿娘恭敬地与人说话,那人身穿蓝色白边长袍,一身儒气,约莫有五十岁。
待走近,我冲着锦儿娘甜甜的叫了声“娘”,然后冲着那人笑了笑。锦儿娘看见我非常开心,拉着我左瞧右瞧,笑着道:“我刚想去求大管家去晗风园请大爷准你一个时辰的假,你就自己回来了。”我调皮的嘻笑,“这就是母女连心呀,娘想什么我一猜就着。哦,对了,娘找我何事啊?”锦儿娘这才想起一旁立着的男人,“你看我,光顾和你说话了,白先生听说你病了,要给你瞧瞧可痊愈了,还不快谢谢白先生。”说完一边拉我,一边歉意的对着白先生笑。我欲行礼,白先生立马搀起我,笑着说道:“何须如此多礼呀。”我便顺势起身。那白先生替我号了号脉,交待了一下,便离开了。我也不能多待,只把几个月的月钱塞给锦儿娘,嘱咐她多多注意身体便也离开了。
回到晗风园后,安若松也只是象征性的训了我几句,便不在追究,这让我觉得很是不适应,这一天里安若松让我做什么我便立马去做,而且再不回嘴。
春风化冬泥,不知何时满园绿遍,暖风细细,柳絮满天。我用手绢遮住脸颊往安若松房里去。去干啥?去告假。为何?因为该死的我过敏了,满脸红肿,奇痒难忍。
前些日子,安若玺总能遣人寻各种理由让我出园,一开始安若松还问问理由,表示一下愤怒,后来却干脆不管不问了。我异常苦闷,每次见了安若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不说他也不说就只会看着我笑,重要的是每次我总要被他多多少少的吃点小豆腐。每回看见他占了便宜后,得逞又羞涩的笑容,总是让我有点儿恼怒,又有点儿羞涩,有点儿悲伤,又有点儿心痛,还有点儿内疚!如此复杂的心情总是压得我不得喘气。
正如往常,安若松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便准了我的假。我也如往常涕零的感恩后,直奔园外。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我可以出府了。
路过枫林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盯着我看,我猛一回头,却又什么都没有,便一路小跑,直奔后门,到后却意外地看见小达立在门边。哦,小达就是那个总是撞我给我送信的小厮。
我惊讶地问:“你为何在此?”小达笑嘻嘻地说:“姐姐刚出大房的门,三爷就收到消息了,让我陪姐姐一块去瞧瞧。我怕赶不上姐姐,就一路跑过来了,没想到还到了姐姐前头。”我有点不悦,却无可奈何,任小达引着我往外走。待看完大夫,我便拉着小达到处乱逛。这是我今生第一次逛街,小达怕我害羞,便买了个粉色轻纱来遮住我的脸。看着这个初级的“购物市场”,我莞尔,没什么可以吸引我注意的,到是小达东摸摸西看看的,对什么都有兴趣,我只跟在后面,仔细看着周围的环境,并暗暗牢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