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是游戏一场（1 / 1）
晃了晃水晶高脚玻璃杯中的液体，霖一饮而尽。不小心触疼了受伤的嘴角，紧蹙了一下眉头，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眼中的冷意更浓。
沈大律师带弄着手里的物件，看着阴着脸的霖，笑地异常得意，就像看笑话一样。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霖被女人弄得如此狼狈。不过，他这两天的日子也不好过。
“哎，你小子最好给我透个底！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霖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怎么，怕了？”
“这倒没有。只是这个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连古维家的两兄弟都会插手？”
“什么！”霖原本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他们也插手了？”
沈点点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跟他们两个对话简直是受罪！一刚一柔地，差点没把我折腾死。要不是靠我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我还不知道能撑多久呢。”
“这倒是不像她的办事风格。”
“哪个她？”
霖没答话，收回目光，又坐了回去，依旧是一开始那副慵懒的模样。
“这个案子你先放一放吧，用不着急。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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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怎么办？那个女的这几次都没来了。”男洗手间里，一个副手模样的男子，一边擦着冷汗一边焦急的小声汇报着。
“废物！真是废物！这点事还能办砸了！我要是垮了，到时候你我都得喝西北风去！”
称王总的中年胖子，一边心急火燎的踱来踱去一边咒骂着眼前这个办事不利的下属，小眯缝眼中冒出的愤怒恨不得撕了他的感觉。
“哎，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了。”胖子秃废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做出了最无奈的选择。
然后又狠狠敲了一下副手的头，吼道：“废物！蠢材！被你害惨了！你们要是早点提醒我，还至于把我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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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周末，按理是若曦到社区做义工的日子。她贴着花墙慢慢走去，没想到被一个匆忙向外走的臃肿男人无意撞了一下，身子向旁边一下倾斜，幸亏被后面的一个男人扶住，感激的赶紧声道谢：“谢谢你，谢谢……”
前面的那个胖子当看清她的脸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邪恶的精光，快速的向后面的那个男人使了个眼色，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喷雾器捏在了手中。
转身歉意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真的没事……你不用……”若曦刚抬头还没等说完，只看到胖子在自己眼前像是喷了什么。警惕的捂住鼻子向后退了一步，可是为时已经晚了，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奢华的总统套房，法国进口的名贵水晶灯光照亮了整个大厅，柔和的灯光衬托的室内更加的舒适华丽。古典欧式风格的家具，名贵的波斯地毯让其显得高贵典雅。装修奢华精致，从吊灯到地毯再到小的装饰，无一不精美绝伦，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尊贵地位。
“殿下，刚才那个王胖子说来道歉，您要见他吗？”一个侍者恭敬地接过霖脱下的西服，小心翼翼的问道。
尹萧霖眼底含着讥讽，想到那个胖子提到女人时，贼溜溜垂涎欲滴的猥亵眼神，像是好久没有女人似的。嘴角的讥讽更浓，冷漠的哼了一声：“也好，我倒要看看他怎么道歉法。”
说完，扯下领带随意的解开了胸前的几个纽扣，露出了健硕性感的胸膛，高大冷傲的身影直接向里面走去。
唇畔带着玩味的弧度，坐在了弹性十足的沙发上，可房里并没有王胖子的影子。
“可恶！难道还要我等他不成！”
霖刚想大跨步出门就发现床上斜躺着一个女人，毫无一点反应，一看就是被下了药。幽深冷冽的眼底泛上一丝鄙夷，眼睛不由打量起送上门的猎物。
长发散乱的遮住了半个面孔，反而增加了几分妩媚的神秘，一件粉色连衣裙紧裹着曼妙的身躯。
原来这就是那个王胖子的道歉方式。
她白皙修长的双腿确实很漂亮，没有一点松弛的肥肉也没有一丝的杂质，如同婴儿般的细腻光滑富有弹性，仅这一点就成功的引诱了他。
邪魅俊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艳，这让他突然好奇起她的长相。大手拂过她凌乱的头发，一张精致清雅的面孔展现在眼前。
霖的手顿时僵在那里，怎么会是她？！她不是乖乖在学校里呆着么，怎么可能让那些混蛋得手？
为什么她会昏睡不醒！那个该死的混蛋！对她做了什么？！
“该死的。”霖的嘴里低声咒骂了一句，刚想伸手去摇醒她，又突然停住。
她的美不同于别的女人，多了几分健康的朝气。长长地睫毛上隐约着湿润，高挺的鼻梁，性感欲滴的嘴唇微微张着，眉宇间有种淡淡的忧伤萦绕。
他唇角微勾，掀起一抹邪佞的弧度，修长有力的指尖轻挑起她娇小的下巴。
“你若是还要装晕，我可有办法让你醒！”
明眸睁开，若曦冷冷地看着他。
“果然是你搞的鬼！”
若曦脑海中想起路上撞到的那个家伙，一定是他喷了什么东西将自己弄晕了。紧握的拳头发出了咯咯的关节响声。
霖的脸上是笑得诡异，幽暗冰冷的眸中隐约跳跃出一簇刺激的光芒。像是许久未逢敌手的猎豹，总于遇到了刺激的猎物一般，激起了他心底的斗志。就算他知道，发现她失踪以后，找她的人马上就会赶到，他还是不紧不慢地享受着其中的乐趣……
“你住手！别碰我！”
虽然意识是清醒了，可手上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温柔的微笑，不知不觉转变成妖冶的神情。他静静地瞅着她，嘴角缓慢地上扬，邪魅的笑容就像在长满刺的荆棘里开出的曼陀罗花，美丽的同时还散发着妖气。
若曦心惊。
他动作轻柔的抚触若曦僵硬的脸颊。
好半晌，“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你长得很像我父亲柜子里放的那个瓷娃娃。”
“你的话我听不懂！莫名其妙！”
修长的手指拨开贴在她脸颊的发丝，梳至耳后——顺势抚摸她纤细的颈项。若曦打了个寒颤，感觉气氛愈来愈不对劲。
“看来，你已经是忘得干干净净了。我之前都提醒你那么多遍了，你怎么还是没印象？”
颈子被钳住，若曦根本无法动弹。霖以一贯的动作搂近她。不似外表的纤瘦，力道出奇的强大。
“真有趣，我最喜欢有趣的事物。到目前为止我从来不曾要求过什么，不过在遇见你之后，却是一点一滴的增加。而且，没想到十年以后，你的脾气更扎人了。”
“十年？！”
顺手取下杏眼圆瞠的若曦发上的发夹。以指尖梳理流泻而一的长发，享受着其中的触感。
虽然对方并未用力，可她却连挣扎也办不到。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会很温柔的。”
“你……你是当做在把玩……心爱的玩具吗？很抱歉，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可能成为那个橱柜里的瓷娃娃！”
她的回答让霖不知为何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会做。原本我也只是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不过现在么……如果我好好待你，你会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吗？反正昔澈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
这番话不带一丝恳求的色彩，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喃喃细语只是一个单纯的问号。
“或是说，我每晚在你耳边呢喃我爱你比较好呢？”
若曦脑海回想起两年前的事情。
“我爱你，若曦。”
温柔的话语，相同的句子，为什么会有如此截然不同的感受。
“你——并不喜欢我，根本不是这样。”
“说的也是，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这句话向来与我无缘。我只是难得找到一个好玩的人，希望对方留在自己身边。至于这种感情叫做什么名字，我并不在乎。”
这番话充满了无以伦比的自信，若曦完全无言以对。
她不了解这种如同狂风一般的思绪，她只知道温柔的感情。假如没有站稳脚步，恐怕就会像落叶一样遭到吞噬。
“对你而言，他人的想法都微不足道吗？”
“没错，只要是我想要的。”
身体紧绷，感觉到他喷薄在颈项的呼吸，脸颊涌起红晕：“放开我……”她讨厌现在的姿势，讨厌这样，更讨厌无力反抗的自己！可是，悲哀的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仅利！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尹萧霖双臂就像铁，不顾她的挣扎紧紧地箍紧她，低笑着说道，“你一定在心里狠狠地骂我，流氓、浑蛋、无赖……”
温热的气流拂过她的面颊，周围氤氲出暖流昧妖娆的气息。
“可是没有关系。”他一如既往地笑，总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嘲讽微笑，“如果只有流氓浑蛋无赖才可以得到你，那么就这样做，为什么不这样做？”
若曦的呼吸冻住。
“如果早一点我知道这样做，就不会被子你戏耍得团团转，就不会患得患失，就不会把自己逼到现在的处境。你说是不是？”他在她的脖上深深地烙下一个吻，像烙下一个铁一般的印迹，“所以归根究底，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功劳。你说是不是？”
若曦抽/动了一下肩膀。
他不语，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闻着她头发和身体的香味，笑容像滴在白纸上的墨水，花一般渲染开来。
“就是这样。”他满足叹息，“若曦，只要保持这样……”他团上眼，那一圈睫毛像羽翼般垂落在眼睑下方，抱紧她，脸上挂着温煦的笑意。
此时，若曦的耳际捕捉到微弱的声响。霖轻笑起来。
“你说，昔澈看到你和我这副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你早已知情才一直跟我周旋到现在？”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抓住她的右手。
轻轻拨开她的鬃发同时按住，头部钳住，并微微往上抬。
即使明白对方想做什么，她也无法避开。
脚步声不断接近……
“尹萧霖你这个混蛋！”这样亲密的画面，让昔澈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一个箭步向前伸手抓起霖的衣领，狠狠一拳便挥上他的脸。
终于结束这个吻，霖踉跄地后退几步站稳，一见到伫立在门扉的涵，以及火冒三丈的昔澈，忍不住勾起嘴角，用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愉悦的笑道：“昔澈，你的脾气怎么能变得这么暴躁。呵呵，乖宝宝突然玩起暴力，你可别把她吓着。”
“我和我未婚妻的事情不用你管！”看着尹萧霖半敞的衬衣，昔澈焦灼的眼底燃烧起熊熊怒火。
“你别激动，我只是和我的吸血鬼小新娘叙叙旧。”霖不怕死地继续说道，目光转向床上正艰难爬起的若曦。
她手上的力气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刚使劲儿撑起，又突然软了下来。
“若曦，你……”昔澈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她，生怕她再摔倒，“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应该是乙醚的药效还没散透。”涵冷声走了过来，立到霖的面前：“你抓她来做什么！”
他的身后探出的小脑袋，雪儿尴尬的朝哥哥笑笑。要不是她领路，他们也不可能找那么快。
“是那个王总干的！”若曦侧过脸低声道。
她靠在他身上，明显感觉到昔澈心跳地厉害，浑身的体温也很高，身子微微在颤抖。她的心也好疼，可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那这个混蛋也不该……”
“你是说吻么？哈哈哈——”尹萧霖突然得意的大笑起来，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说道：“羽若曦的初吻都是我的，这一点，你这个做未婚夫的好像还不知道吧。”他看着昔澈眼中积聚的愤怒更加兴奋，整整自己的衣服继续说道：“顺带着说一句，她还有个很可爱的坏习惯。”
说着，尹萧霖拉开了衬衣的领口。
“是……是你！”若曦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身上两排小小的牙印。他刚才说十年前的事情，这么说来，当时的那个男生就是他！
“想起来了？不坏，不坏。”
“啊？”雪儿终于联系起所有的事情，不由得说了一句，“若曦啊，你说像被狗狗咬了一口的初吻对象是我哥哥，那为什么他会说是像吃果冻一样又甜又软呀？”
嗖嗖嗖，数道寒光又把雪儿从涵身后探出的脑袋逼了回去。
“所以你才要陷害伍德一家！是要报复我吗？！”
“陷害？好像没有吧。是他自己不懂法，入厂的时候签了保密合同，却把自己后来画的图纸卖给别人。照理说，他那份知识产权是公司的，他这么做的确是犯法了呀。”
“若曦，他才不是要你内疚，而是要以此来威胁你的吧。”话虽然是对若曦讲的，可涵的眼神却从未离开过霖。
“别把我想得那么庸俗。我也只是想让她陪我玩个游戏而已。”
若曦居然在这种时候还看到了霖脸上的笑意，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你还和十年前一样令人讨厌！”
“十年前你就想把我关进警察局，这次你打算怎么做呢？”
“够了！”昔澈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冷声道：“尹萧霖，你想玩，我们奉陪到底！”
“可我比较喜欢和美女玩。”
“只可惜，游戏已经结束了。”涵扔给他一大合同。“这两家公司我们已经买了下来，不日就将合并。到时候，伍德先生就不是泄露商业机密，而是促进母子公司的技术交流——无罪释放！”
“结束？”尹萧霖冷笑着，摇着手中的红酒，望向若曦，“每次接吻都给我盖章的女生可是很难忘记的呢。”
说着，他薄唇微启，用舌尖划过自己上排的牙齿，似是在提醒她之前她咬他的事情。
“第四次，你准备咬哪里？”
若曦气得不发一语，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重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一双秀眉皱得快打结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如此暧昧，让她在昔澈面前难堪，甚至羞愧的都不敢正视昔澈的眼睛，尽管那些吻都是强加给她的。
设身处地的想，若是她看到昔澈和别的女人躺在床上接吻，或者看到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留下的印迹会怎么想。她怎么可以如此大意，让人钻了这种空子，刚才要是真的发生什么……
昔澈刚想先松开若曦，却注意到她的脸色有点苍白，纤细的肩膀轻微的颤了一下，这么细微的动作根本没人看得出来．但他注意到了。
“怎么了？是冷吗？”他低问。
“我……”她头疼欲裂，声音轻若蚊鸣，“有点不舒服……”她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没事吧？”他关心的蹙起眉，臂膀伸去拥住她的肩。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碰触使若曦反而震了一下，他安慰保护的臂膀没能起任何作用，反而加深她的恐惧。
“没事！”她喘息着，推开他的手，咬了咬牙，不顾众人的反应，站起身逃开。
满室的硝烟迅速消失，众人全因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住了，关闭的门在被拉开后轻微的摆动着。
昔澈不发一语的追了出去。留下涵和雪儿，还有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的霖。
大手一伸，昔澈一把捉住那个仓皇的娇影，将她揽进怀里。“若曦你听好，这是你最后一次从我眼前逃开。你这样跑出去，要是出了事该怎么办。”
“对不起，你先放开我！”若曦喘着气，使劲推环住她的手臂。
“冷静点！”搂紧怀中的人儿，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焦虑。他从没有看过她这个样子。
她试看平复气息，冰凉清新的空气使她清醒不少，刚才短暂的迷乱已消失无踪，他稳定的拥抱强悍地将她拉回现实，迫使她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
“你在害怕什么？”他没有放开她，制止她的挣扎后才放松拥着她的力道。他知道她心里有了芥蒂。虽然他是很介意，不过只要她人没事就好。
“没有……”若曦暗吐口气，避开他的注视，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神情，更有点害怕看见他的眼睛。
“别怕，我在这里。”他柔声诱哄，温和的说。他搂紧她的腰，迎上她惊惶的眼。
“昔澈，对不起，是我任性惯了才会一个人到处乱跑，我不该这么大意，不该让这种事情发生，不该……”
尚未出口的声音迅速被他压下的唇瓣堵住，她惊愕的睁大眼，可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就开始不断挣扎，她还没解释清楚。他搂住她的头，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她的纤腰在他掌中不盈一握，他的力量非她所能抵抗，湿热的双唇霸道却含着温柔，狂妄的宣告他的所有。他铁箝般的双臂牢牢的将她锁在怀中。她想拒绝他的吻，但他封住了她的唇，连带封住她所有的抗议声，他掠夺她的气息，吮吻轻掀两片攻瑰花般的红唇。
时间悄悄的流逝，她终究不敌他的力量，半晌后，只能无力的偎在他怀中，让他强健的手臂支撑她虚软的身子。
察觉她的屈服后，昔澈也逐渐放松钳制，怜惜的轻吮着那两片喘息的唇瓣，最后依依不舍的结束这个吻。
她愣愣的睁开眼，呆看他好半晌。
“对不起。”
“知道错了，以后补偿我就是了。”他温柔的取笑，轻声喟叹后再次将她揽入怀里。
若曦偎在他胸前，努力平复紊乱的心情及呼吸，许久的静默以后，她才抬起眼。“你不生气吗？”
昔澈微笑，抬手轻抚她触感滑顺的秀发。“生气，不过永远不会针对你。”
在内心深处，他是这样珍惜她，知道她心底的恐惧，想好好的保护她，免受任何魔魅的侵袭。
“我想回去了，好吗？”她回避他温柔怜惜的举动，虽然他对她总是有耐心且尽心呵护，但在这种情况下会让她感觉脆弱，象被人剥去保护的面具一般。
“当然好。”
天上明亮的星星闪烁，黑色的天幕静如沉睡中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