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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尾戒空间之女老大
作者:笑寻欢
☆、彪悍女酒鬼
“想知道你的男朋友白云奇在和我干什么吗?现在到梦莉娜婚纱高级会所来吧!”
叶溪忽然收到了两条这样突然而至的短信,号码她并不认识,看着屏幕闪动的黑色字体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机。
叶溪和白云奇认识了七八年,从大学开始交往,叶溪毕业之后半年没找到工作,白云奇因为刑警的职业特性更是天天早出晚归,两人又不住在一起,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不管是谁,收到这种短信,都会有一探究竟的欲望,叶溪也不例外。
叶溪出门的时候,昏黄的天空布满了阴沉的乌云,放眼望去灰蒙蒙的一片,就像一块永远洗不干净的破抹布。
在路上,她随手买了瓶矿泉水,喝了两口,拿着矿泉水向梦莉娜婚纱高级会所走去,越靠近矗立的高楼,她越隐约感到不安,直到走到梦莉娜婚纱高级会所的门口,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画面。
那一抹抹绝望的白色晃花她的眼睛,白云奇,她的男朋友居然在拥着另一个女孩试婚纱,那个女孩正挑衅的冲着她笑,这一切简直就像在白日做梦,她不由自主自主的揉了揉眼睛。
她相恋五年的男友,居然被她亲手逮到和别的女孩试婚纱,而且还是早有安排的预谋,真他妈够讽刺的。
去他的海誓山盟,去他的天荒地老,都是骗三岁小孩的,想当初她英雄救美,白云奇追她追她追的那叫一个疯狂,说什么就喜欢她这样野性的女孩,现在居然敢给她玩劈腿。
绕过玻璃窗,走到那两人面前,叶溪仿佛站成一个雕塑,白云奇回头看到叶溪,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张着嘴不知道想说什么。
“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另结新欢。”叶溪嘲讽一笑,看着对面的狗男女,真想直接送他们下地狱。
“叶子,对不起…我……。”白云奇欲言又止。
哈,对不起,这可真像狗血言情剧里的对白,太他妈俗了。
“说啊!继续给我说啊!起码得给自己的劈腿找个理由吧!”叶溪捏着矿泉水的手有些发抖,这就是白云奇给她的爱情,真是好的很。
白云奇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旁边的蓝依依蹭进他怀里,轻蔑的说:“还要云奇说什么,事情很简单,云奇要和我结婚,你被甩了,就这么简单,短信就是我发的,反正晚断不如早断。”
他们俩完了,叶溪从白云奇的表情和动作中看到了这个信息,白云奇一点解释和悔过的的意思都没有。他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更不要说抬头和叶溪对视,叶溪忽然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脑抽了才会答应当他的女朋友。
切,既然你负我,我还跟你客气个什么劲。
沉默两秒,叶溪一步步走到白云奇面前,不顾蓝依依的叫喊,特淡定的将手里的矿泉水很有节奏感的浇在了白云奇的头上,“你喜欢野性是吧!这样够野性了吧!”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梦莉娜婚纱高级会所。
然后特潇洒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灌了一肚子酒,于是,世上多了一个女酒鬼,少了一个转正的小三。但是,神马都是浮云,小三早晚遇到小四。
走在回家的路上,叶溪的瞳孔有些涣散,不久之前的打击让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身体左摇右晃,白茫茫的影子跟着她左摇右晃,她一把揪住那团白影凑了上去
下一刻,整个世界寂静了,周围的人呼吸全部卡在喉咙里,仿佛整个空气完全静止了。
额?为什么觉得周围好诡异?她下意识的往白影面前凑了凑,特认真的揉了揉眼睛,让小爷来看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柏川!
叶溪一下跳出三米远,哐当一声,手里的酒瓶掉在地上滚啊滚啊滚,她也跟着酒瓶转啊转啊转,直到酒瓶跑到一双白色球鞋下面,她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她居然揪着柏川的脖子!活腻歪了也不能这样找死啊!
柏川何许人也?
据说他家是混黑道,据说他家富可敌国,据说他在这上学是为了发展黑道基地。这个据说有很多版本,唯一确定的是,他每次上学必带六名保镖,众花痴女只可远观不可近看,更不要说亵玩了。
如果不是亲眼在学校见识过各种传说,叶溪打死也不信这样的人真的会大摇大摆的到学校来上课,他就不怕哪天被寻仇的人给一枪崩了。说起来柏川比叶溪高两届,想当年叶溪还是纯情少女一枚,前脚刚踏进校门,后脚就听到了此人的各种传说。
“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嘛!低着头干什么?”冰冷的语调就像玉石落地,磁性而毫无温度。
叶溪盯着男人的脚尖瞟啊瞟,恨不得在上面盯出两个窟窿,最后终于把眼睛抬了起来。
视线顺着小腿一路移到锁骨,随意的蓝色修身长裤被挺翘的屁股完全撑起,棕色的皮带松垮的挂在腰上,之所以说他是白影,是因为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衬衣上面的两粒扣子没扣,露出性感的锁骨。
那肩,够宽,那腰,够细,那臀,够翘,那排场,够装逼,那脸……够让人想哭!
那张让人想哭的脸足够英俊,足够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犹如最完美的希腊雕刻,很少有中国人拥有如此立体的五官。仔细看,男人两边拧起的剑眉几乎差点来个亲吻,叶溪几乎可以从那双如墨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滑稽的表情,紧抿的薄薄唇带点苍白的美感,据说这种人非常薄情,看来自己前途堪忧。
他身后的六名保镖西装笔挺,因为没有得到柏川的命令,像柱子一样站在他身后,表情面瘫,气势逼人,跑,似乎没有希望。
叶溪的酒已经醒了大半,柏川犹如冰雕的表情让她心里直打鼓,尼玛,要杀要刮给句话呀!
柏川看着叶溪过于丰富的表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单刀直入的说:“以后离白云奇远点,明白吗?”态度傲慢的让人想抽他一顿。
“你说什么?”叶溪一时没过来,声音有些机械。
柏川可怜的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以后离白云奇远点,既然我表妹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你以后最好别再去缠着他了。”
叶溪瞬间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要不要这么嚣张,你表妹才是小三,尼玛有什么立场来警告我,她真恨不得抛开他脑子看看什么构造,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么理直气壮的一番话。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叶溪小宇宙爆发了,“真是好笑,你凭什么要求我这,要求我那。告诉你,最好让你那表妹自己滚远点,不然我见一次揍一次。还有你,学人家帮表妹出头,就一小白脸,牛什么牛,不就家里有几个臭钱嘛!了不起啊!”
柏川嘴角弯了弯,恍若春暖花开的一笑让叶溪的脑子有些发懵,不得不说,这个妖孽笑起来太勾人了。
他往前跨了一步,故作认真的看了叶溪一眼,笑着说;“难怪白云奇把你甩了,你这种野性难驯的泼妇还真没几个人敢要,不过,我倒挺感兴趣,不知道把你绑在床上调|教是不是还这么硬骨头。”
调|教你妹,我早晚有一天让你跪在小爷面前忏悔,奈何想象很丰满,现实太骨感,叶溪连着几个深呼吸,她忍了,她大人不计小人过。
见叶溪憋红了一张脸,柏川摸了摸鼻子,扬着下巴无比傲慢地说:“记住,以后离白云奇远点,警告我只想说一遍,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切,叶溪不以为然,她听他的才有鬼。
“好好想清楚吧!你这种没钱没貌的泼妇,男人不甩你才不正常,别挑战我的耐性。”柏川的话像针一样狠狠扎进叶溪的心里,她握着拳头,仿佛下一刻就会招呼到柏川身上。
柏川似乎耐性用尽,没好气的继续道:“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答应不再缠着白云奇了。”
“去你的。”叶溪忍无可忍的举拳就向柏川脸上挥去,柏川人影一晃,悠然的闪到一边,优雅的看着叶溪的拳头被一旁的保镖抓住,戏谑的说道:“说你是泼妇还真打算当泼妇啊!”
握着叶溪拳头的保镖一个后旋,揪住叶溪的胳膊将她甩了出去,狼狈的倒在沙砾路上,周围的哄笑声让叶溪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因为愤怒眼睛有些充血。
沙沙,修长的双腿被休闲裤衬得笔直,柏川有节奏的步子逐渐靠近叶溪,他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挑起叶溪的下巴,他含笑注视着叶溪血红的眼睛,意有所指的说:“这样,你大概就不会再忘了我吧,还有,以后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溪敛下眸子,身体气的有些颤抖,很好,她的确记住他了。柏川,此仇不报小爷以后跟你姓。
松开叶溪的下巴,柏川俯视着地上狼狈的人,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似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叶溪于他不过是个很久以前的有趣玩物而已,而他对玩物从来都是三分钟热度。是的,只是一个玩物而已,不用再有别的了。
见柏川和他的保镖已经走远了,叶溪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脑子稍微晕眩了一下,似乎酒的后劲又上来了,她挣扎着往她的小窝走,众人的指指点点离她越来越远。
回家之后,她整个倒在沙发上,抓起酒又喝了一通,喝着喝着,她觉得手指越来越痛,低头一看,才发现食指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还在淌个不停。
歪歪扭扭的冲到储物间,叶溪试图找到一个创可贴,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她瘫坐在地上,无奈的把手指放进了嘴里吸允了一下。储物间的灯光有些昏暗,在叶溪的正前方,杂物堆里闪着一团红光,她好奇的凑近,把杂物胡乱扒开,两分钟后,一个奇怪的东西出现在她面前。
它大约有手指大小,外形看上去像银色的尾戒,身上雕刻着神秘的繁复花纹,上面镶嵌着一颗红钻,那团红光就是从红钻发出的。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古董?
叶溪完全不记得有这个东西,这个储物间原来是她爸的房间,后来她爸失踪了,她也很少进来。好奇的拾起地上的尾戒,受伤的伤口不小心碰到了上面的红钻,忽然,红光一闪,强光刺激的叶溪闭上了眼。
“嘿,主人,很乐意为您效劳,我可以帮您实现任何愿望哦!”一个可爱的童声想起。
嘿,原来做梦呢,看来真喝多了,叶溪闭着眼转念一想,难得做个好梦,接口道:“把那个什么黑道少主给弄到我家来,给我绑床上,小爷要报仇。”
☆、使劲折腾吧
“把那个什么黑道少主给弄到我家来,给我绑床上,小爷要报仇。”叶溪笑嘻嘻的说完,努力撑开眼睛,打算好好研究研究这个奇怪的尾戒。
吓!死命的倒退两步,叶溪不死心的又揉了揉眼睛,难道她不止幻听还出现幻像了?
只见,在尾戒上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男孩正扑闪着翅膀,一脸微笑的看着叶溪,笑的天真无邪。
这一切简直太玄幻了,叶溪直接被吓傻了。
“主人,您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还请尽情享用。”带翅膀的小男孩弯腰做了个滑稽的绅士动作,消失不见了。
反应过来,叶溪直接跑到神秘的灯面前,里里外外一通折腾,可惜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那个小男孩也不见踪影了。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一屁股坐在地上,叶溪这次是彻底的傻眼了。
咯吱咯吱,卧室里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叶溪忽然觉得浑身发毛,不会愿望真的实现了吧?
哈哈,怎么可能?她自我安慰的干笑两声,一步一步挪向卧室。
上帝玛利亚!叶溪整个风中凌乱了,正对着卧室的门,那个原本嚣张跋扈的黑道少主被狼狈的绑在床上,双手被举过头顶,双腿狠命的踢腾着,床边的台灯被他甩到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看到叶溪,柏川挣扎的更厉害了,愤怒的吼道:“该死的女人,快把我放开,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我弄到这里来,你都死定了。”
叶溪本来还有几分胆怯,见柏川上来就是毫不客气的质问,白天受的羞辱一股脑的全涌上来了,加上她本来就喝了酒,脑子一热,她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黑道少主,让他知道点厉害。
走到床前,叶溪俯视着床上的柏川,痞气十足的笑了笑,犹如调戏良家妇女般勾住柏川的下巴,轻佻地说:“啧,这模样真不错,姿势也够销魂的。”
“你……。”柏川没想到叶溪胆子居然这么大,一时反应不过来,一句话话憋在嘴里脸居然气红了。
看到柏川这反应,叶溪更加乐不可支,“哈哈,我没看错吧!你居然脸红了,不会还是处男吧!堂堂黑道太子,这说出去谁信呐!”
因为叶溪本身就有一种随性的气质,加上她的脸长得略显英气,配上痞痞的调戏话,再看看柏川被气红的脸,整个就形成了堂堂黑道少主惨遭女流氓调戏的微妙场景。
“闭嘴!”柏川狠狠地瞪了叶溪一眼,神情复杂的偏开脸,他搞不懂叶溪在想什么,更搞不懂叶溪是通过什么办法避开众多的保镖,把他弄到这里来的。他只记得自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眼前一黑,再次醒来,就被绑在了这见鬼的床上。
这个家伙肯定不简单,柏川在心里给叶溪打上了威胁分子的标签,打算一旦脱身就拔光她身上的刺,免得哪天一个不注意被挠花了脸。
叶溪可不知道柏川心里的千回百转,她只发现对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走神,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对她赤果裸的蔑视。
想到这,她捏着柏川的下巴不禁又加重了几分,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最好快点给我道歉,不然有你受的。”
柏川不以为然的与叶溪对视,无比傲慢的说:“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去缠着白云奇本来就是你自取其辱,奉劝你还是早点放了我,不然我绝对让你悔不当初。”
“是吗?”叶溪神色一冷,双手伸向柏川的左臂,森然一笑,“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咔嚓!柏川的整个左臂被卸了下来,无力地的垂在一侧,瞬间脸色惨白,冷汗都冒了出来,叶溪丝毫不以为然,熟练地将他另一边胳膊也卸了下来,抬头‘好心’提醒道:“千万别乱动,关节错位我也救不了你哦!”
说完,她将柏川手上的绳子松开,将他扯向椅子绑了起来。
反抗的想法在柏川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被他放弃了,看她一下子轻易的卸了他的胳膊,身手肯定不简单,反抗也没多大用,不如静观其变,他倒要看看她能拿他怎么样。
见柏川居然如此‘顺从’,叶溪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将他绑在椅子上,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要是你早点这么乖的话,就没后面的事了。”
柏川的侧开脑袋,温热的气息让他非常不舒服,闷热的空气更让他烦躁,不由更加恶狠狠的瞪向叶溪。
“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完成你昨天说的话而已,只不过,被调|教的人是你而已。”叶溪边说边去解柏川的纽扣,看着对方惊愕的表情,她愉悦的勾起嘴角。
“那么现在,开始吧!”真是期待,将这个傲慢家伙的自尊狠狠地碾成烂泥一定非常爽快,
“放开我,听到没有。”柏川终于感觉到不对劲,红着眼冲叶溪撕吼,开始剧烈的挣扎,可惜为时已晚,只能看着叶溪悠哉的解开他的纽扣。
随着纽扣被完全解开,露出柏川脖子戴着的一枚银色吊坠,那枚吊坠比平常的指环小一点,泛着银色的光辉映的他的胸膛更加白皙。
随手拨弄了一下吊坠,叶溪讥笑道:“没想到你居然戴这么女人的东西。”
柏川脸色一白,怪异的看了叶溪一眼,闷闷的说:“这本来就是女人的东西,你果然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什么,难道这种款式的吊坠很常见?懒得多想,叶溪单手在柏川胸膛上游走,得意的看着他呼吸开始加重。
不知是不是受到刺激,柏川挣扎的更厉害了,椅子随着他的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般。他白皙的胸膛开始发红,就像冬日里受到寒冷的刺激一样挺立,叶溪似乎玩兴大发,越来越用力蹂躏他的胸膛,手指向外轻轻拉扯,脸上冲柏川笑的人畜无害。
柏川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的身体开始有些轻微的颤抖,整个身体形成一张弓,就像蓄势出击的雪豹,平时凌厉狠绝的眼神却开始有些迷蒙,就像染上了一层水雾,显得有些不真实,似乎他不说些什么就无法承受似的。
“唔……住手,你到底想怎样?”他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叶溪不说话,好笑的看着对面强作镇定的的男人,爬到他耳边轻轻低语,“怎样,你说我想怎样?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说着放在胸前的手猛然用力,在上面用力拧了一圈,悠然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柏川胸前的红肿依然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挺立。
“啊!唔……放开我,不管你要钱,还是其他的什么,我都可以……唔!”柏川的脸红的非常厉害,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叶溪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他现在只想获得自由,将这个女人对他的羞辱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钱,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随便把人当狗一样对待,将别人的自尊踩在脚底下,想起他白天趾高气扬的去警告自己这个正牌女友离自己的男朋友远点,叶溪被劈腿的火压也压不住。
你不是喜欢羞辱别人吗?你不是老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吗?好啊!今天我就把你的自尊扔到地上碾成烂泥,看了一眼手上神秘的尾戒,叶溪的胆子又大了几分,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教训完你一走了之。
见叶溪许久没有反应,恢复些神智的柏川忍不住再次开口,“现在放了我,我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现在放了你你会放过我,这种骗小孩子的话亏你说的出口。”叶溪显然并不相信柏川的话,更没有罢手的打算,她拍了拍手,笑着上下打量着椅子上的柏川。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黑道少主此时正衬衣半裸,白皙的胸膛因为常年锻炼胸肌非常明显,正因为如此,他的胸显得特别大,经过她的蹂躏,胸前的红肿越发明显。
他修长的脖子搭在椅背上,轮廓分明的五官因为沾染了□透出几分性感,近距离观察,叶溪才发现他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睛居然是蓝灰色的,水汪汪的,就像一摊湖水,这家伙该不会是混血儿吧!
“求我吧!跪下来求我原谅你,我就放了你。”叶溪像个女王一样俯视着椅背上的男人。
柏川却仿佛忽然想通了什么,嗤笑一声,“求你?有本事你就用自己的身体来报复我吧!我非常乐意接受。”
真是的,他紧张什么,无论如何这个家伙都是个女人,她要的不过是羞辱自己,越表现出在乎的样子越是顺了对方的意,既然对方不打算要他的命,到最后也不过是受点皮肉之苦罢了。
“啪!”
女人的力量显然也不可小觑,椅背上柏川的脸被甩向一旁,愣了两秒,他扭头挑衅的冲着女人笑,抬了抬下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丝,就像吐着毒信子的美人蛇。
尼玛,居然还敢勾引她!
叶溪丢给他一个等着瞧的眼神,转身走出房门,丫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柏川逆着光笑着抬头,身穿发白的破牛仔裤,蓝色T恤的叶溪站在门外,拎着一条鞭子一步步走进,见状,他笑得更开心了,如果只有这种手段他反而更放心了。
走进柏川,叶溪恶狠狠地威胁到;“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求不求我?”
男人嗤笑一声,在他看来,现在的叶溪不过是黔驴技穷拿着鞭子来泄愤罢了。
啪啪啪!叶溪被无视的怒火显然不可小觑,柏川本就被折磨的一片红肿的胸膛瞬间布满了伤痕,白皙的皮肤上青红交错,看上去就像一幅现代的抽象艺术画。
显然,柏川也是个硬骨头,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偶尔还会眯着眼嘲笑的的看着叶溪,就像看小丑一样,仿佛这个身体不是他的一样。
该死的!她要的不是他像个死人一样,尼玛还有空嘲笑她,她要让他愤怒,大叫,甚至求饶,她要摧毁他的心里防线,让他臣服在她脚下,这样她才可以报白天的羞辱之仇。
大概打累了,叶溪一屁股坐在床上,鞭子早就被扔到地上了,她眯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坏主意。
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笑眯眯的走了几步对柏川说:“我想到用什么办法对付你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还能保持这样令人敬佩的战斗力。”
走出家门,叶溪在马路上健步如飞,她记得附近有一个情趣商店,里面肯定有她要的东西。男人最怕什么,不久是最怕后面被爆嘛!她倒要看看柏川这次还能不能保持镇定,如果能,她倒是真的对他多了几分敬意。
就是这里没错,大步走进店内,叶溪心跳瞬间加剧,尼玛,她居然脸红了。整个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五个店员齐刷刷的向她行注目礼,她心里瞬间有一千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简直太坑爹了,她怎么忘了早点做些准备,好歹想好说什么呀!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她努力扯起嘴角,那堪比木乃伊的僵硬笑脸简直比哭还难看。
“请问,有没有男性用的情趣用品,他是GAY。”叶溪睁着眼睛说瞎话。
全体店员集体黑线,他是GAY为毛让个女人来买,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们不能随便吐槽。
一个店员很知趣的开口说道:“我们店有各种情趣用品,推荐您尝试一下这种,配合轻微的迷|情药还可以增加情趣。”说着,店员拿出一个奇形怪状和鸭蛋一样大小的东西,叶溪的脸蹭的一下更红了。
“就要这些吧,给我包起来。”连看都没看,叶溪匆忙付完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了那家情趣用品店,一路上她老觉得有人用怪异的眼神看她。
锁上门,她整个身体贴在上面冷汗直流,尼玛,我简直太纯洁了。
☆、自己挖坑埋自己
锁上门,她整个身体贴在上面冷汗直流,尼玛,我简直太纯洁了。
将包装精美的情趣用品拎到卧室,哗啦一声,全部倒在了床上,叶溪笑得像一只狐狸。
她拿起刚买来的东西在柏川鼻尖来回晃了晃,成功的看到对方瞬间变了脸色,脸色更加苍白,牙齿要的咯咯作响,身体又开始剧烈挣扎,哪怕手腕被磨出了深深的血痕,依旧不要命的晃动着椅子,期望可以获得自由。
“呵呵,看样子你已经知道我准备做什么了。”叶溪笑嘻嘻的回到床边,拿起一包白色粉末,很‘好心’的解释道:“我准备给你喂点药,然后再给你把这个放进去。”说着她晃了晃手里圆圆的物体。
“放开我!听到没有!”柏川看到叶溪手里的东西,气得咬牙切齿,因为挣扎整个手臂上青筋暴起,水汪汪的蓝灰色眼睛里波涛汹涌。
很好,这才是她要的反应,满意的欣赏着对方做困兽之斗,她悠然的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将白色粉末倒进去,冲柏川做了个ok的动作。
随着叶溪的靠近,柏川挣扎的更厉害,眼睛喷火的瞪着眼前的女人,可惜一切的努力都阻止不了叶溪,她俯身钳住柏川的下巴,说:“乖乖把嘴张开!”
很明显,柏川没傻,他是绝对不可能乖乖张开嘴的。
于是,两人一番搏斗下来,柏川死不张嘴,叶溪手里的水杯溢出了不少,她将杯子放在一旁,一手钳住对方的下巴,将一根手指伸进了柏川唇形优美的嘴里,仿佛早有防备,不等对方张嘴咬,她早一步握紧了对方的下巴防止中招。
一根手指在里面进进出出,时而轻压,时而抚摸的挑逗着唇舌,混合着唾液的抵死缠绵,发出嘶嘶的淫靡声。
“唔…嗯,放开唔……。”就连含糊不清的怒吼也变成了煽情的呻吟,柏川的脸整个沉浸在矛盾的快感中,一面讨厌叶溪的强迫,一面是男人可悲到不行的自制力,纠缠在欲望中的五官尤其性感。
盯着柏川迷蒙的表情,叶溪有点恍惚,觉得玩啊玩啊似乎把自己玩进去了,她觉得似乎自己被对方勾引了,混蛋,干嘛露出一副引人犯罪的销魂摸样。
似乎在惩罚对方,她毫不犹豫的又伸进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在口腔里时轻时重的按压,一上一下的调戏着可怜的唇舌,伸到最里面,柏川忍不住咕哝着喉咙,脖子上的喉结更加明显。
“唔唔…嗯,拿出去…哈唔…。”丝毫不理会柏川含糊的抗议,叶溪双指同时用力夹住四处躲闪的舌头,使劲往外扯,柏川被迫抬起脖子,灰蓝色的眼眸里氤氲含水,被扯出的舌尖带着湿润的光泽,鬼使神差,叶溪忍不住张嘴含住。
脑子一声惊雷,倒退三步,叶溪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尼玛,你在干什么啊!
呼,长处一口气,柏川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尚未合上的双唇顺着下巴流出几滴银丝,一直延伸到脖子,有种堕落的美感。
“你是在勾引我吧?”恢复过来的柏川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溪,眼睛忽然多了些许神采。。
“你有胆再给我说一遍!”叶溪拿起床上的情趣用品张牙舞爪的挥舞,愤然踢了对方一脚,“再说,我马上就给你塞进去。”
柏川瞬间黑了一张脸,继续躺在椅子上装挺尸,谁知道这个女人疯起来会不会来真的。
见柏川老实了不少,叶溪将他原本卸掉的手臂复原,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最好老实点。
打开电视放进碟片,叶溪烦躁的在沙发上窝成一团,现在就连她最爱的汤姆也不能让她平静,没错,她看的就是猫和老鼠,不要说她幼稚,完全是因为她小的时候就是看着这部动画片长大的。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唯一的亲人就不在家,无数个晚上就是这部动画片陪她度过的,就像她的父亲陪她一样,难过的时候看,害怕的时候看,无聊的时候看,长大以后就变成了一种强迫症,只要她心情起伏非常大的时候,她必须看猫和老鼠才能平静下来。
“哈,你还真是一样幼稚。”柏川没忍住笑了出来。
叶溪阴测测的回头瞄了她一眼,除了举了举手里的情趣品,连姿势都懒得换一下。
“喂,我们聊聊天吧!如果你让我高兴了,兴许我会放你一马。”某女忽然心血来潮的提议。
柏川无语,很默契的冒出了和叶溪曾经同样的想法,他真想抛开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她的的脑回路是怎么工作的。
见柏川不说话,叶溪开始自顾自说,“我从小跟我爸长大,十一岁的时候我爸忽然失踪了,我被送进了孤儿院,但是我不想呆在那,我就拼命的欺负小女孩,故意把她们弄哭,我本来就很大了,这样就更加没人愿意领养我了。直到十三岁上初中,我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说起来,在孤儿院的打架经验让我到了初中丝毫不挨欺负,都是我欺负别人。”
说到打架,叶溪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骄傲的夸夸而谈。
柏川懒得搭理她,闭着眼睛调整呼吸,原来被鞭打的伤痕开始隐隐作痛。
“我说你呢?我都告诉你了,你不应该说说你的事情吗?”叶溪说的理直气壮,就像小时候给了一个小朋友一块糖,对方也要还给她一颗。
“……。”柏川完全没反应。
“你别后悔哦!”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某人笑得十分邪恶。
闻言睁开眼睛的柏川看了一眼叶溪手里的东西,眼角抽了抽,“我没什么好说的,父母离婚之后,一直都是管家在照顾我。”
“难怪这么傲慢无礼,原来是因为没人教。”叶溪讽刺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我跟白云奇本来倒没有多难分难舍,你要是不横插一杠,或许就没今天的事了。”
跟白云奇交往,她自己都清楚没爱情,因为她高中的时候帮白云奇赶走过小混混,后来两人又一起上了大学,也就断断续续的联系着,再后来白云奇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开始疯狂的追求她。一来二去,两人就这么走到一起了,如果白云奇直接跟她说分手,她也没多大感触,偏偏给她来个背后劈腿,柏川又趾高气扬的来羞辱了她一顿。
于是,叶溪这个火药桶炸了,神秘尾戒的出现,注定柏川倒霉了。
柏川觉得现在的情形很诡异,把他绑来的女人竟然开始和他闲话家常,这实在让人理解不能,他试着委婉的劝道:“叶溪,你现在放了我,我答应你既往不咎。”
“闭嘴!该死的,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将手里的情趣用品从左手换到右手,叶溪烦躁的扒拉了两下并不算长的头发,起身拿起一旁的水杯猛灌了几口水,说:“我觉得还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你。”
柏川张大嘴巴,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嘿,小样,吓傻了吧!叶溪拿着手里的东西得意的想着。
此时柏川的脸色非常纠结,似喜似悲,还带着股惊讶,“你喝了那杯水。”许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是喝了水,怎么了?等等,她喝了那杯水!迷情药!尼玛,她居然把自己玩进去了。
飞快的冲到卫生间,她试图把那些东西吐出来,奈何进去容易出来难,一通忙活,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尼玛,老天,你玩我!
叶溪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虽然那个该死的上帝给她关上门之后又给她开了一扇窗,但是那窗是通向地狱的啊!混蛋!
报应似乎来得太快,叶溪还没做好准备,他整个小腹就像着了火一样。热,非常热,整个身体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舔了舔嘴唇,叶溪才惊讶的发现温度热的比她想象的还吓人。
将整个身体缩在一起,她紧咬贝齿,冷汗一滴一滴的掉下来,自制力似乎就要崩溃了,好想把衣服脱了,好想冲出去,外面有男人!
唔!
尖叫一声,她把卫生间里的淋浴开到最大,冰冷的凉水让她恢复了一些理智,但是这样根本不够。
尼玛,这个药效到底要多久,她用最后的理智拉住了自己走到门前的双脚,一旦出去,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嗯,不行了,一股强劲的药劲上来击溃了她所有的理智,出去就好,外面的男人可以解除她的痛苦,没错,出去又怎么样,是她上他。
拉开门,叶溪红着眼睛走出来,脸颊绯红,衣衫不整,看柏川的眼神就像狼见到羊一样,一步一步向他靠去,还边走边脱衣服,整个一天女散花。
“你…你别乱来!”柏川看着对面未着寸缕,眼冒绿光的女人,冷汗冒了一身,完全没发现,他说出的话就像誓死捍卫贞洁的烈女。
可惜,现在的叶溪已经完全被□吞没,她胡乱的拉扯着柏川的皮带,越扯越急,撕扯中,叶溪几乎红了眼。
看着自己下面的反应,柏川忽然有了欲哭无泪感觉,他明明不想的,现在那里却硬邦邦的挺着,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自制力感到悲哀。
☆、不是霸王也上攻
事情到了这一步,叶溪无措的沉默了两秒,直接跨坐在柏川身上,似乎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等等…”柏川话未说完,直接被灭顶的快感噎了回去。
“啊!”两人同时发出呻吟,一个是痛的,一个是爽的。
“唔,好紧!”柏川发出满足的叹息,叶溪就惨了,她就像被钉住的鱼,一动不敢动,一向倔强的脸上泫然欲泣,眼角浮现了几年不遇的泪痕。
柏川的冲动被挑起,叶溪保持不动的情况显然已经满足不了他,他晃动着椅子,用带着诱哄的语调说:“乖…动一动!”
乖你妹啊!小爷是处女你知不知道,疼的要死,她恨不得给柏川两巴掌,奈何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偏偏体内如火山喷发的热流让她有忍不住疯狂扭动的渴望。
此时,叶溪满脑子的火已经不知道往哪发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初夜会这样莫名其妙的葬送掉,对象居然还是她如此讨厌的家伙,果然做坏事会遭报应吗?
奈何,体内叫嚣的热浪已经让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她微微提了提身子,又马上无力的倒回了柏川的怀里,摩擦产生的快感让柏川忍不住闷哼一声,低声嘶吼:“解开,快把我解开。”
叶溪犹豫着,其实她更不好受,但是放开柏川,她觉得后果会更加不可控制。
“听到没有,快点解开,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欲|火焚身而死。”叶溪火热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柏川觉得的惊人的体温似乎要把他燃烧了,想要占有对方的欲望越发强烈。
愣了愣,叶溪开始努力的解着柏川手上的绳子,房间里除了粗喘声就是悉悉索索解绳子的声音,终于,绳子解开了,她直接瘫在柏川怀里,体内的热流疯狂叫嚣着,可惜的力气几乎已经用光了。
直接将怀里的人扔到床上,柏川看着床上迷乱的女人,考虑着是先报复呢,还是先把下面的问题解决了。
“混蛋!”叶溪虽然低声咒骂,眼睛却泪眼朦胧的看着对面的柏川,声音不由自主的甜的发腻,此时哪怕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她却本能的露出可以称得上妩媚的表情。
柏川的冷静彻底瓦解了,下半身完全控制了上半身,精虫一个上脑,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两人的身体火辣的纠缠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叶溪之前的胡作非为,柏川毫不怜惜的亲吻着她的身体,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吻痕,恶狠狠地,似乎要吻到她的骨子里。接着他冲着叶溪邪气一笑,架起叶溪修长的双腿,一路横冲直撞。
“唔…混蛋,啊!轻点。”叶溪无力的躲闪着柏川犹如长毛狗一样的亲吻,奈何对方对于她的闪躲非常不满,吻的更厉害了。
“真是热情啊!”柏川赞叹着,看着叶溪迷蒙的眼睛,他忽然觉得这表情性感极了,这样想着,他终于攀上了欲望的巅峰。
此刻叶溪的神智恢复了不少,泄愤似的咬住了柏川胸前的一点,换来对方的一声惨叫。
柏川喘着粗气,似乎并不怎么生气,戏谑道:“真像只野猫,不把你的爪子剪干净,还真不能放出来。”
叶溪现在很累,身体感觉非常疲惫,虽然她很想把柏川绑起来好好调|教一番,但此刻的理智告诉她,还是稍微示下弱比较不吃亏。于是,她纠结的将脸偏向一边,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再把今天吃的亏讨回来。
“你在想什么?”柏川撑着上半身,开心的盯着叶溪纠结的脸,颇有翻身把歌唱的得意。见叶溪根本不搭理他,他很愉悦的看了一眼被单上的落红,很欠揍的踩了叶溪这只炸毛的猫尾巴,“真想不到,你居然是第一次啊!”
叶溪怒了,咆哮道:“你给小爷等着,我总有一天会阉了你。”
叶溪此刻猫一样的声音,听到柏川耳朵里就像是情人在撒娇,他笑的更开心了,俯身趴在叶溪耳边低语道:“既然你这么说,为了以后不后悔,看来我今天一定要尽兴了。”
夜很长,不久之后,两人又纠缠到了一起,柏川用尽手段,不管叶溪如何破口大骂,很坚持的把她做晕了。
清晨的阳光像个调皮的孩子,好奇的打量着房里的人儿。
叶溪很努力的撑开眼皮,整个身体就像被拆开重组一样,上帝玛利亚,她居然还活着,想起昨夜的疯狂,她机械的转过脖子,犹如电影慢镜头播放一般,旁边英俊的裸|体美男慢慢进入她的视线。
来不及哀悼她失去的初夜,她就被迫要想着如何去保命.
“尾戒精灵,消去他的记忆吧!”叶溪对着手指上的尾戒念念有词,不会吧,怎么没反应。
肿么办,肿么办,跑,不行,跑哪都得被抓住,他醒了就死定了!啊!叶溪忍不住抓着头发咆哮,为什么明明吃亏的是她,要逃跑的的人还是她!
扫了一眼柏川身上被鞭子抽的青紫交错的伤痕,叶溪灵光一闪,对啊!给他拍l裸|照,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拍出来肯定是惨遭男人蹂躏的画面。
想到就做,叶溪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穿上衣服,跌跌撞撞的拿起照相机连按数下,放在电脑上拷贝好,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尼玛,小命总算保住了。
时间恰好,柏川悠悠转醒,他起身看着对面的叶溪,眯起眼睛,说:“你的胆子挺大的,居然还没跑。”
叶溪走近他,单手一扬,相机哗啦一下抛向空中,落在柏川的大腿根旁,他狐疑的捡起来,脸色瞬间无比复杂。
扬了扬下巴,叶溪装作丝毫不在意昨天的事情,痞笑着说:“新闻名字我都帮你想好了:纵横黑道的少主,被人蹂躏为那般?”
柏川抿唇不语,周围笼罩着一种低气压,许久,认真的望着叶溪,说:“你如此费尽心机,到底是想干什么?”
“从今以后大家两不相欠,只要你不找我的麻烦,我绝对不会把照片泄露出去的。”叶溪脸上看着平静,脑子里却自动播放柏川昨晚被她折腾的画面来平息怒火。
“两不相欠啊。”柏川摸着下巴,勾起一抹邪气的微笑,“我觉得你比较吃亏呀,把第一次都给了我,你不准备从一而终吗?”
经过昨天荒唐的一夜,柏川的愤怒基本已经发泄出来,当然,他是绝对要把叶溪这只野猫抓起来好好调|教的。
提起这个,叶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恨自己马大哈的性格恨得想咬牙切齿,瞪了柏川一眼,手一指大门,吼道:“滚!”
“哈哈哈……”柏川一边笑着一边穿衣服,纽扣系的很慢,仔细的就像在做一件神圣的艺术品,动作从容优雅,穿好衣服,他很潇洒的走出叶溪的家。
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叶溪,洒然一笑,单纯的笨蛋,只要我自由了,对付你的方法不多得是。
经过这件事,两人的心里都留下了一个疙瘩,柏川想:叶溪是怎么把我从卧室弄到她家的;叶溪想:可以许愿的尾戒不是在做梦吧,为毛现在失灵了。
柏川走后的下一秒,叶溪开始收拾东西,打算直奔自己计划已久的地方——埋罪山。
埋罪山,在中国的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叶溪在那里度过了九年的时光,记忆中,那里的人很少,大约就两百多个人,但是大多数人的身手都很厉害,枪支在那里非常普遍,正因为如此,让叶溪从小就练出了不错的身手和精准的枪法。
直到从埋罪山庄离开,叶溪开始接触繁华的大千世界,她才真正地开始理解,自己以前住的地方是多么奇怪,虽然她不止一次的问过老爸,但老爸对于自己的过往绝口不提,包括她从见过面的妈妈。
跟着老爸离开埋罪山庄以后,叶溪对于生活的怨念才真正的开始,老爸总是神神秘秘的不在家,她只能和那些动画片相依为命,直到最后,她老爸居然失踪了。
许久以前的记忆在脑中自动播放,走到门口,她踌躇片刻又飞快的跑了回去,在翻出神秘尾戒的储物间里拿出了一把手枪——沙漠之鹰。
这是她爸爸留下的,只是看着手中泛着光辉的枪身,她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总是这样,只要一看见这把枪,她就忍不住的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冲出来一样。
就像她老爸失踪的那晚,这把枪连着她老爸被她一起封存了,变得不可碰触。关于她老爸的失踪,她的记忆非常零散,她只知道自己在路上淋了一夜的雨,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再后来她被送进了孤儿院。
毕竟,她那时实在太小了,没办法按自己的意愿生存,只能叛逆的在孤儿院带着,从孤儿院出来,她就一直在寻找埋罪山的入口,直到今天,她也只找到了大体的位置。
她发誓,她一定要找到埋罪山庄,找到父亲,解开老爸失踪的秘密,看了一眼手中的沙漠之鹰,她将它塞进了包里,我带你去找老爸。又看了看手上的神秘尾戒,叶溪绝对不会忘记柏川神秘出现在自己家中这件事,不由暗暗握拳,你的秘密我也一定要解开
从家里出去,她直奔飞机场,八个小时之后,她将远在千里之外了,柏川那个混蛋知道她跑了应该气的咬牙切齿吧!
“少主,刚刚收到消息,叶溪小姐已经坐上了飞往L市的飞机,半小时前已经起飞。”
“派去搜查房间的兄弟汇报,没有找到少主要的东西。”
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恭敬的站在柏川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他们的少主此时正处在火山爆发的前夕。
柏川修长的身影映在高大的玻璃窗上,手指抚摸着脖子上泛着银色光辉的吊坠,透过落地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周围笼罩着低沉的气压,半晌,他才低沉的说道:“加派人手去给我追,抓活的。”
胆大包天的女人,你给我等着,居然敢就这么跑了,等我抓住你绝对要把你身上的爪子全部剪光。
飞机上的叶溪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她拉下了眼罩,打算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目的地,从机场出来,打了个的,直奔目标地,车飞快的行驶,周围的树木越来越茂盛,道路开始崎岖不平。
从车上下来,叶溪循着前几次来的记忆开始深入山野腹地,随着加快的脚步,她知道自己离繁华的世界越来越远。
沙沙的声音,平常人根本难以察觉。
有人?
叶溪警觉的竖起耳朵,全神戒备,蓄势出击,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将毫不留情。
这是?耳朵捕捉到一个非常微小的声响,子弹破空的声音!已经来不及了,她下意识的扭身躲开致命的位置,胸前一窒,她知道自己遇到了非常厉害的对手。
快速的在地上一滚,叶溪靠着树木做掩护,飞快的穿梭其中,身后的子弹从她的耳边插身而过。
混蛋!她居然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会是柏川派来的人吗?杀人灭口吗?
再次利落的躲过左肩一击,她右脚踏空,顺着山崖直接滚了下去。
☆、被嫌弃了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某人的心情非常的差。
燕九散漫的跷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一副老子是大爷的模样,狭长的眼睛越眯越细。其实燕九长得既不难看也不吓人,相反他还是个相当英俊粗犷的男人,只是他满身放荡不羁的气质很容易让人自动忽略他的长相。
“你有胆再给老子说一遍。”燕九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条眉毛更是皱的快打结了,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人恨不得咬两口
“你话太多了,口水都喷药里了。”叶溪不紧不慢的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此刻她的脸色看上去虚弱,胸口上密密麻麻的缠了好几圈绷带,看着燕九的神色充满了不屑。
燕九连着几个深呼吸,最后还是火了:“该死的,你算什么东西,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敢跟老子摆谱。”燕九把药往桌上一拍,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到叶溪面前粗鲁的楸住她的衣领,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叶溪闷哼一声,瞬间煞白了一张小脸。
“混蛋,你给我放手。”出乎意料的,燕九不但没听到叶溪的求饶,还在叶溪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那似乎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种本能。
燕九疑惑于这种狠绝的目光怎么会来自于这个看上去挺漂亮却又十分脆弱的女人,他有些较劲的瞪着叶溪那双漂亮的眼睛,片刻之后,还是叶溪先不自在地把先目光移向了别处。
她醒来之后脑子里的记忆总是恍恍惚惚,居然连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后来才知道是这个野蛮的男人救了自己。
燕九看着叶溪别过脸有些得意的笑了,但手上还是毫不客气把叶溪丢到床上,又端起了那碗药笑的咬牙切齿:“你不是嫌老子的口水脏吗?老子今天还就非得让你喝了它不可。”
说着一手钳住叶溪的下巴,一手端起药就往叶溪的嘴里灌去,叶溪本就虚弱无力,一番折腾之后更是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被燕九用犹如调戏良家妇女的姿势硬逼着喝下了那碗药。
叶溪恍惚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熟悉,自己似乎曾经对某个人这么做过,可仔细想,有什么都没有了。
叶溪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无力的倒在床上,刚开始愈合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她扭曲着一张脸,眼睛紧闭,卷曲的睫毛颤抖的像抖动翅膀的蝴蝶。
燕九就是从那个时候觉得叶溪倔强的表情让他十分窝火,狠狠的瞪了叶溪一眼,他脸上还是一脸愤然的表情,“敢嫌老子脏,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咳咳,你这个野蛮的家伙……”叶溪一句话没说完就倒在床上不发一语了,燕九见叶溪好久没有反应,郁闷的想不是又昏了吧,这还真是比纸糊得灯笼还脆弱。
有点烦躁的唉了一声,大叫道:“陈秃子,快去吧陈叔找来。”
站在门外的陈秃子其实就是个十六七的大孩子,长得黑黝黝的浓眉大眼,因为从小就是个光头大家就秃子秃子的叫了起来,他爸是埋罪山庄唯一的外科医生,将中西结合的治疗方式结合的非常好。
陈秃子哦了一声,撒开脚丫子就去找他爸了。
陈叔进来的时候,燕九又回到了刚才跷着二郎腿的姿势,手里还倒了一杯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叔给叶溪换药。看着叶溪痛苦的表情,他粗犷的脸上就差清楚的写上:看你痛苦,爷就高兴。
“阿九,她的伤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这要是再裂开可就有生命危险了。”陈叔本着医者父母的想法提醒着燕九,只是这个老人实在想不明白,这躺在床上病秧秧的柔弱女孩怎么还能惹到燕九这个祸害。
“哼。”燕九似乎余怒未消。
也是,想他燕九做过的好事是一把手也能数的过来,侍候人更是生平第一次,可就是这第一次他燕九居然被人嫌弃了,他能不生气吗?
陈叔看着燕九阴郁的脸色,本想再罗嗦几句的嘱托也咽进了肚子里,向陈秃子使了个颜色就准备出去。
“等等。”燕九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叶溪:“她记忆什么时候恢复,我总觉得她长得有些面熟。”
“这个……你一说,我看着也有些熟悉了。”陈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头上有淤青,是受到了巨大的撞击导致的间歇性失忆。”
“具体什么时候能想起来。”燕九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可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难道还让他在山庄呆一辈子不成。
“这可不一定,可能几天,可能几个月,还可能几年。”陈叔很笃定的下了结论
燕九从陈叔开始说话眼睛就没离开叶溪,此时看到叶溪因陈叔的话身体一僵,心情不由大好。
挥了挥手让陈叔和陈秃子先出去了,狭长的眼睛笑的一脸不怀好意,“要不你以后就跟着老子混吧!老子绝对不亏待你”燕九把后半句说的咬牙切齿。
叶溪沉默不语,墨色的眼睛痛苦过后平静的像清澈见底的一泓青泉。
“既然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我就免为其难的帮你取个名字吧。”燕九不禁一脸无趣,不死心的继续逗着叶溪,说着燕九妆模作样的打量着叶溪,还发出啧啧的声音,“你看你,性子多想一只猫,张牙舞爪的,以后就叫你雪球吧,我养的猫就叫这个名字。”
说完这话,燕九以为叶溪会露出怒不可遏的表情,很遗憾,叶溪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摸样,燕九意兴阑珊的打了个呵欠没了声音,这家伙真没意思。
叶溪懒得搭理燕九,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脑子非常混乱,破碎的记忆怎么也不能拼凑到一起,就像所有的记忆碎片都已经找到了,偏偏就差一把钥匙。
见叶溪根本不搭理自己,燕九打着呵欠走出房间。
刚走出房间,燕九就听见的一阵求爷爷告奶奶的声音,明明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却对着一个秀气俏皮的小丫头连连讨饶。
小丫头看到燕九马上跑了过去,好奇的问道:“九哥,你带回来的那个姐姐是谁啊?”
“回来的路上救的一个人。”燕九胡乱的揉了一把小丫头的头发,略带宠溺的说;“怎么,大哥又被燕儿欺负了。”
“才没有呢,九哥不信你问大哥。”燕儿吐了吐舌头,背对着燕九假装恶狠狠的对着燕大一阵挤眉弄眼
“燕儿跟我开玩笑呢。”燕大笑得的一脸无奈,双手抱着肚子,估计燕儿这次泻药的份量放多了。
“大哥你就宠她吧!哪天就把她宠上天了。”燕九敲了敲燕儿的头,笑着说:“小丫头,你以后给我老实点。”
“我说好几遍了,不要老是敲我的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燕儿不满的冲着燕九喊道,只是这孩子气的模样样实在没有人会把她当大人。
燕大抱着肚子,脸上隐隐有冷汗流出,“燕儿,快把解药给我。”
“大哥肯让我下山了?”燕儿闪着一双狡黠的大眼睛,越发的显得伶俐动人。
“不行!”燕大说得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别再胡闹了,没有族长的命令谁都不许下山。”
“谁胡闹了,哼,你们不让我下山,我去看看那个姐姐总可以吧!”燕儿气呼呼的说。
燕大的一张脸憋的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泻药造成的后遗症,无奈的冲燕九说:“要不你带他去看看吧!”
燕儿进来的时候,叶溪正在抱着脑袋拼命的回忆以前的事情,缩在一起的身体让被子裹着,就像一只大笨虫。
让人想不到的是,闲着无聊的燕儿来看了叶溪一次,谁料一看不要紧,以后燕儿居然一发不可收拾的黏上叶溪了,整天端茶送药,燕九还酸溜溜的说就没见你对这几个哥哥这么亲过。
此时进来的燕儿拿着纸笔跑过来抱着叶溪的胳膊又晃又摇:“姐姐你会画画吗,教我画画吧!”那架势十足像极了撒娇的小女孩,完全不让人相信那个整人的小恶魔会是她。
画画?好像会吧!被燕儿天真的笑脸打动,叶溪决定硬着头皮上。
接过燕儿手里的纸笔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叶溪看着燕儿俏皮的笑容不由自主也跟着笑了。
有点皱皱的白纸上一个俏皮灵动的女孩跃然纸上,长长的麻花辫子从左右分下垂到胸前,秀气的鼻子,乌黑中略带狡黠的眼睛,黑色铅笔简单的几笔就勾勒出了燕儿的神韵。
“好厉害!”燕儿笑的一脸满足,转过身对着燕九一脸挑衅的说:“九哥画不出来吧!
”我试试吧!“燕九知道燕儿想看他出丑,狭长的眼睛满是不怀好意,豪爽的抓过了铅笔。
叶溪难得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扭头看着燕九利落的在纸上沙沙的画着,看着看着叶溪的表情却是变得越来越奇怪,先是好奇接着是错愕,最后是一脸的忍俊不禁。
”不错吧?“燕九回头对着叶溪笑得一脸邪恶。
”呵呵…。“叶溪欲言又止。
燕儿看着两人笑的一脸古怪,几步走到燕九面前一把抢过了燕九手里的画。不看不要紧,一看燕儿俏脸一变又化身为小恶魔,一脸想要杀人的瞪着燕九。
那张画上赫然画着一个人模人样的怪物,长长的脸上配一双绿豆一样大小的眼睛,没有鼻子,整长脸上就画了一张血盆大口。
”你……。“燕儿杏目圆睁,气的说不出话来。
燕九一脸坏笑的看着燕儿:”怎么了,小丫头的嘴巴不是一向伶俐的很吗?“
燕儿一把将那张画撕的稀巴烂,愤愤的瞪了燕九一眼:”我要去告诉大哥,你就知道欺负我。“
叶溪觉得燕九确实有把人气死的天赋,摸了摸燕儿的头发,以示安慰。
燕九好笑的看着叶溪难得温柔的摸样,谁不知道燕儿这个小恶魔在装可怜呢!也只有她会相信。
燕儿还是一脸委屈的表情,背着叶溪却给燕九扮鬼脸,燕九一脸莞尔,转身却刚好看到陈秃子急匆匆的跑进来,用他独特的公鸭嗓子喊道:”九哥,族长让你去他那一趟。“
族长怎么会找他?难道是?燕九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叶溪跟着陈秃子走了。
☆、混乱的记忆
叶溪已经足不出户的躺了一个月,身上的伤已经渐渐开始愈合,但是脑子里的记忆还是和原来一样模糊。
她几乎已经要对自己绝望了,直到燕儿拿了一件东西到她面前,一切才逐渐浮出水面。
这天,燕儿拿着一个包裹,扑过来一脸邀功的抓住叶溪的胳膊,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好几个圈,狡黠的说:“姐姐,我去把你的东西拿过来来,可能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呢!”
叶溪诧异的看着燕儿拿着一个包袱递了过来,愤愤地说:“这是臭阿九带姐姐回来的时候一起带回来的,不知道对姐姐有没有用。”
“燕儿,谢谢你。”说着叶溪打开了包袱,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枪,她觉得枪身耀眼的光辉无比刺眼,那是把造型霸气的沙漠之鹰。叶溪的思绪开始飘渺,仿佛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她轻柔磨砂着枪身,温柔的就像在抚摸爱人的头发
“这是你换下来的衣服,你不知道九哥当初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流了多少血”燕儿不高兴的瞥了一眼叶溪换下来很久的血衣,想起这个厉害的姐姐流了那么多血就有些心疼,吸了下有些发酸的鼻子捡起地上的衣服,“等会去把它扔了,看着就讨厌”
叶溪好似没有听到燕儿的话,两眼只是死死的盯着手中的沙漠之鹰,空洞的眼睛似乎没有了焦距,脑子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血红。
燕儿扭头看到了叶溪的异常,一脸担心的问道:“姐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叶溪始终没有任何反应,身体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呆滞,嘴里反复的念叨着两个字:“老爸…老爸…。”
燕儿一脸无措的摇晃着叶溪的肩膀,此时叶溪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清明,她毫无征兆的一把揪住燕儿含糊不清的呢喃着:“老爸…别走,别离开我。”
燕儿征了一下,摇着叶溪大叫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我是燕儿啊!”
可能是燕儿的叫声让叶溪清醒了,她忽然就放开了燕儿,双手抱着头一脸痛苦的缩蜷在地上。
燕九回来的时候叶溪已经晕过去,脸色苍白如纸,皱起的眉头,紧闭的眼睛都在证明叶溪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燕九把叶溪扛到床上,扭头对燕儿说:“这是怎么回事?”
燕儿虽然任性,却也是个识大体的女孩,看到燕九如此正经的样子觉得自己可能惹了大祸。一脸无措地说:“我把她以前的东西拿出来给她看了。”
燕九看了一眼散在地上的东西,一时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冲着燕儿说道:“就知道添乱,快去把陈叔找来。”
“我也是想帮忙嘛!”烟儿委屈的嘟囔着,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燕九扫了一眼昏迷的叶溪,看到她手里还紧抓着那把沙漠之鹰,燕九挑了挑眉,该是多深的记忆让叶溪看到它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走到床前,燕九弯腰准备从叶溪手里把枪抽出来,谁知道叶溪却抓的死紧,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
燕九双手掰开叶溪的手,刚碰到叶溪手中的沙漠之鹰就被叶溪抓住手腕,叶溪猛然抬头刚好对上燕九的眼睛,燕九仿佛看到一只受伤的小兽,狼狈的让人心疼。燕九还没从那双眼睛上移开目光鼻子就挨了叶溪一拳,又快又狠,利落的好像练习过好多遍,沙漠之鹰又被叶溪握回了手中。
“唔!”燕九一声惨叫,捂着鼻子的身体有些颤抖,大爷的,不知道他怕疼吗,还打他鼻子。
“昏着都不知道消停。”燕九看着一脸神智不清的叶溪,扑过去就要抢叶溪手中的枪。
床上两个人扭打了起来,燕九惊讶的发现叶溪跟他纠缠了那么久居然丝毫不落下风,而且出拳的角度不但刁钻,更是干净利落,招招都可以伤人性命。
叶溪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可怕,那是只有被彻底激怒的野兽才有的眼神,痛苦的记忆似乎在这一刻完全迸发。
燕九感受到了叶溪狠厉的杀意,人类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让他开始反击,一个小擒拿手燕九压制住发狂的叶溪,才发现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
叶溪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燕九,眼睛里除了悲愤还有晦暗不明的信任在流动,毫无征兆,她一把将燕九拉近了怀里,咬上了他的肩膀,“别离开我!”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哑喊叫犹如野兽的悲鸣。
燕九没防备被叶溪抱了个满怀,从叶溪怀里抬起头对上的便是刚才那双犹如野兽的眼睛。燕九一脸恼怒,他居然被个女人抱住了,这个女人居然打完他还敢下嘴咬,想到这里的燕九可是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好好教训她。
叶溪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看了一眼燕九慢慢将头埋进了杨九的胸膛,因为这突来的变故燕九慢慢握起的拳头又放开了,就这样僵着身体让叶溪抱着,直到此时他才觉得身上被揍的伤钻心的疼,让他扭曲了一张脸。
恼怒中的燕九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一滴湿热的热体滑过,怀里这个倔强的家伙居然也会流泪,燕九一脸不可置信,可此时的他却是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刚刚安静下来的叶溪。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空气中难得有了点温馨的气氛。
“九哥,陈叔……。”来了,心急火燎的跑进来的燕儿看到床上躺着的两个人硬是把后面的两个字给吓了回去,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九哥,你……。”
燕九见叶溪已经睡着了,脸色臭臭的从床上走下来对陈叔说:“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陈叔边说边向叶溪走过去。
燕儿却是从进来就担忧的盯着燕九,燕九从床上下来走过来之后更是吓的话都说不出来。
燕九看着燕儿那傻了的表情,习惯性的就摸了一下她的头,打趣的说:“傻了?”
燕儿盯着燕九的脸看了好久才说出话:“九哥,我没看错吧!你居然被打了”燕儿的神色像是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一样。
燕九闻言脸色很臭,燕九从小就很少被别人打,更何况被打的还是脸,“要不是看她神智不清的样子,老子会挨揍。”
“只是受了刺激,没什么皮外伤,等她醒了再看看情况!”陈叔说完,回头看了看燕九脸上的淤青,拿出一瓶伤药递给燕儿就走了,沉默的火山很可怕,沉默的燕九更可怕。
“九哥?你可以……”话未说完,燕九就接连发出惨叫:“啊!啊!啊!疼死了,老子绝对不会放过她。”
燕儿拿着伤药一脸心疼的看着燕九缩蜷在地上,把没说完的话吞了下去。总是这样,因为对疼痛特别敏感,每次受点伤就叫的跟杀猪一样,可如此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在别人面前叫痛呢?
“把药放那,出去!”燕九一脸阴沉,这次丢脸丢大了。
“可是……”
“出去。”燕九大声打断她的话,看着燕儿红着眼眶把药放下一溜烟的跑了,燕九叹了一口气,再看下去她怕是又要哭了。
好久,房间里只有燕九压抑的喘息声,从小他就发现自己的痛神经特别发达,哪怕用针尖扎一下,也能让他痛得死去活来,这个女人居然这样揍他,简直不可原谅。
燕九揉着被打的鼻梁,狭长的眼睛又眯了起来,下手居然这么狠,看你好了我怎么还回来。
☆、黑暗帝国
拜鸟岛是一座人造岛屿,它已经在大海中存在了二十年,从二十年前暗鲨盟建立起,它便随同这个庞大的黑暗帝国一同成为黑道巅峰的代名词
没错,这就是暗鲨盟的大本营,世界黑道枭雄为之向往亦为之颤抖的存在,此刻坐镇拜鸟岛的就是柏川的父亲,整个黑暗帝国名副其实的皇帝。
这是拜鸟岛上一座装潢的美伦美幻的欧式建筑,远远看去,它整个漂浮在空中,犹如传说中古老的空中花园,人踩在拥有厚重历史感的大理石地板上,似乎还能感觉到历史的颤抖。
此时大厅内坐着三个人,暗鲨盟的少主柏川,他的父亲柏弑天,还有曾经抢过叶溪男朋友的蓝依依,整个空气飘荡着一种紧崩的气氛。
蓝山咖啡略带苦涩的幽香,恰如此时柏川的心情。他不知看了咖啡飘出的白烟多久,语气低沉的说:“父亲,您一定要这么做不可吗?”
“呵呵…。”柏弑天轻笑一声,端起手中的蓝山咖啡,动作从容优雅:“柏川,我何时给你开过玩笑。”
啪,浓香的咖啡散落了一地的波斯地毯,杯子落地的声音在大厅中久久回荡。
柏川原本英俊的脸庞因愤怒而有些扭曲,“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让我和一个女人结婚,到底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从没见过的女人结婚?”歇斯底里的怒吼里夹杂着无奈和绝望。
“没有为什么。”俊美如古欧洲贵族的男人顿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你只要准备好就行了,等人到了就立即举行婚礼。”
“你…。”在一向□的父亲面前,柏川感到十分无力。
“舅舅,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逼表哥结婚呢?”这次说话的是蓝依依,她冲柏川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撒娇一样的摇着柏弑天的胳膊。
柏弑天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却依然是不容反驳的口气,“依依,这些事你不懂,柏川这个婚必须结。”
蓝依依似乎不太懂看人脸色,依旧不依不饶的撒着娇:“舅舅,你听依依一句话,表哥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不认识女人,为什么一定逼表哥结婚,舅舅…。”蓝依依越加变本加厉的摇着柏弑天的胳膊。
“依依,够了!你要是在拜鸟岛呆够了,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去你父亲那儿。”柏弑天打断了蓝依依的话。
“舅舅……。”
“别再说,事情到此为止。”柏弑天看向柏川,面无表情的说:“柏川,你应该先了解一下你的未婚妻,她叫叶……。”
“我不认为有必要去了解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人。”柏川说完转身就要走。
柏弑天优雅的站起身,走到落地镜面前,不容置疑的命令道:“别想违抗我的命令,这个婚你必须结!”
愤然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柏川直接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跟回来的蓝依依也是一脸愤愤不平的神色,问道“阿川,你不会真的和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结婚吧!”
“依依,我现在心情很糟,你让我自己静一静。”柏川有些不耐的说
蓝依依像水蛇一样缠在柏川身上,亚麻色的卷发配上妖艳的脸,当真算个尤物,她伸手环住柏川的脖子,凑上去就要献吻。
“依依!”柏川声音拔高了一个音调,一把推开蓝依依,身体往后靠了靠,沉默了一会柔声说:“既然你在和白云奇交往,记得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
蓝依依惊愕的看着柏川,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半晌冲着柏川歇斯底里的指控道:“柏川,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让我去追白云奇的,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只要我让白云奇和叶溪分手,你就和我交往,你当时明明就这么说,你现在在耍着我玩吗?”
“别忘了你是我表妹!”柏川皱了皱眉头,脸上的不耐越来越深。
蓝依依好笑的看了一眼柏川,“哈…表妹,当初你和我谈条件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的表妹,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拿这个当借口,你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更不会抢别人的女朋友,你现在给我出去。”柏川指了指门口,看也不看蓝依依,闭着眼靠在沙发上。
“是不是只要我和白云奇分手,就可以了和你在一起了。”蓝依依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柏川似乎已经懒得再说什么,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出去!”
蓝依依不甘心的看了柏川一眼,知道没办法和柏川继续交谈了,狠狠的瞪了地面一眼,她决定先回上海和白云奇分手。
见房间里好久没有声音,柏川知道蓝依依已经离开,终于睁开了那双疲惫的蓝灰色双眼。
其实,他在得到叶溪前往L市的消息之后,本来打算亲自前去把只野猫捉来好好管教,没想到居然会被父亲一个电话召到了大本营,还收到这么一个消息。
该死的,难道真的去跟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吗?可是,他真的能违抗父亲的话吗?柏川心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
此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看了一眼屏幕,是负责寻找叶溪的头目打来的。
“有叶溪的消息了?”柏川看口就问。
“少主,刚刚得到消息,在距离L市的外围森林发现了叶溪的踪迹。”
森林,她跑到森里里去干什么,难道真被自己逼急了,柏川难得反思自己是不是真把人逼过头了。
“人抓到了吗?”
“目前还没有,因为有人在里面发现了血迹,经过对比叶溪的医院档案,可以确定就是她,而且附近树木有被子弹擦过的痕迹,她似乎在被人追。”
“我知道了,继续加大收索范围。”柏川冲属下吩咐道。
结束通话,柏川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谁还会对叶溪下毒手,回头想一想,这个女人确实够神秘,不说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弄到她家,关于她的基本资料也是少之又少,而且所有资料都是从九岁之后开始,九岁之前的资料无论如何也查不到。
不管你是何方神圣,都绝对逃不出我的手心,下一刻,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道:“帮我准备飞机,我要去L市。”
说完,柏川无力的躺回沙发,磨砂着脖子上的银色吊坠,闭上眼在上面轻吻了一下,神情温柔的就像对待亲密的爱人。
你到底在哪?柏川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落寞,似乎回忆起了很遥远的事情。
☆、多年前的往事
“溪儿,快走。”
“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一定要想办法回埋罪山庄,拿着那枚尾戒回埋罪…啊!”
老爸的吼叫,刺眼的鲜血,还有子弹的碰撞,被鲜血染红的汽车,一切的一切,终于想起来了……
她记得,那天,老爸难得带她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忽然传来了爆炸声,她吓得躲进了老爸的怀里,耳边冲刺的是子弹敲打汽车的声音,挡风玻璃碎成一片砸在她身上。
此时此刻,她反而不怕了,只要在老爸身边,没什么好怕的。
那天她看到老爸疯狂的拿着沙漠之鹰射击,血肉模糊的画面在她的脑子里彻底定格,直到老爸冲下车子,她才惊慌起来,没命的哭喊,只是微弱的听到父亲没命的吼叫,他让她快走。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坐到驾驶位上没命的踩刹车,回头只看到父亲被鲜血染红的脸,为什么,为什么她当时跑了,她不知道怎么回去,当时如果和父亲死在一起多好。
后来,她的车径直撞到了防护拉上,掉进了沟里,她的命很大,被送进了医院,她记不清那几天自己是怎么过得。只记得警察来找过她很多次,她只会重复一句话,我不知道,她终于又见到了父亲,可那怎么会是父亲,血肉模糊的脸上什么都看不清,老爸长得那么帅,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所以她从医院跑出来了,她一定可以找到父亲的,父亲只是失踪了而已…对……只是失踪了而已。那天雨下的特别大,在街上跑了几个小时她又被送进了医院,再次醒来,她只记得父亲失踪了,她要等父亲回来。
“我哭了吗?”叶溪睁开眼睛,空旷的屋里没有一个人,她抱着头无力的埋在怀里,我终于回来了,爸爸。
那次意外之后,她就强迫自己遗忘了部分的记忆,自我催眠老爸只是失踪了,没想到脑子阴差阳错收到重击,看到沙漠之鹰居然被刺激到封存的记忆。
叶溪抬起头,看着右手上的尾戒和怀中的沙漠之鹰,坚定的昂起头。等着吧!老爸,我一定会弄清楚一切,为你报仇的。
从床上下来,叶溪循着记忆往演武厅走,那里是埋罪山庄最庄严的地方,老爸曾经不止一次的抱着她出现在那里,下面的人全部恭敬地等着老爸落座,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公主。
转了几个弯,没有碰到任何人的阻拦,这里一般人根本不敢走近,根本不需要守卫。
站在高大的石阶上,叶溪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抬头看着上方,那里挂着老爸的照片。
“云叔叔。”只看背影,叶溪就认出那是父亲的左右手之一,云海。
云海听到这声轻唤,肩膀僵了一下,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石阶上的叶溪。
云海高大的身躯止不住微微的颤抖,愣了半晌,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溪儿,真的是你,。”
看着云海的反应,叶溪直接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一股脑的把所受的委屈全部倒了出来。云海拍着她的肩膀,长叹一声,说:“我都已经知道了,你真的回来了,难怪那个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那个人?”叶溪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云海。
云海沉默了许久,指着叶溪手上的尾戒说:“现在,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你手上的尾戒叫泣血,只要将献血滴到它镶嵌的红钻上,就可以让使用者拥有超越人类的力量。但是他对使用者有非常大的限制,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只有你母亲的鲜血能办到。”
“你说妈妈?”叶溪呢喃着这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眼,想起柏川神秘出现在家中,感觉一切似乎有了某种解释。
云海道:“没错,你的母亲是个神秘的人,当时引得黑道两大枭雄为了她互相残杀,一个是暗鲨盟的首领柏弑天,一个是你的父亲叶澜,当时闹得整个黑道一片血雨腥风。到最后,她选择了你的父亲,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你母亲拥有操纵尾戒的异能。
暗鲨盟的首领,那不是柏川的父亲吗?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叶溪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云海无奈地苦笑,继续说道:“当时柏弑天并没有善罢甘休,他苦心经营,和你父亲身边的心腹蓝狄勾结,几乎掌握了你父亲青云帮的所有黑暗资料,一旦交到警局,你父亲和帮中的兄弟都会立即受到通缉,整个青云帮瞬间土崩瓦解。那个时候你母亲刚刚生下你,柏弑天以帮里兄弟的后半生为要挟,逼你父亲放弃你母亲和整个青云帮。”
叶溪忽然预感到后面的话不是自己想听的。
“结果不用我说了,你父亲答应了柏弑天的要求,带着帮里的重要成员隐居到了这里,直到十年前,你父亲忽然说要带你离开,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我原因。直到今天,我真没想到能再见到你,溪儿,你的父亲或许还没死。”
老爸没死?叶溪忍不住想起警局里的那具尸体,难道这一切和柏弑天有什么关联?
欣喜过后,叶溪反而带着可怕的冷静,问道:“你刚才说那个人,是什么意思?”
云海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就是柏弑天,前几天他的人闯了进来,告诉我你的父亲并没有死,还说既然你回了埋罪山庄,他们的首领打算让你和他的儿子柏川结婚。”
“什么?”叶溪尖叫一声,觉得似乎事情没这么简单,她气愤的说:“我如果不答应,他是不是打算故技重施,拿老爸威胁我。”
云海道:“没错,溪儿,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父亲……。”
云海话未说完,叶溪就转身夺门而逃,不,和柏川的事情她都还没理清楚,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不知道跑了多久,叶溪靠在一棵大树上,发狠的咬向食指,滴向尾戒上的红钻。
不出所料,红光浮动,笑得天真无邪的尾戒精灵出现在叶溪的手中,很绅士的弯腰行礼,恭敬的说道:“亲爱的主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是谁?”话一出口,叶溪又觉得自己这话问的非常蠢。
“嘻嘻。”尾戒精灵笑嘻嘻的说道:“亲爱的主人,我是这世上最神秘的存在,可以满足您的任何愿望,只要您不被自己的欲望控制,我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只要不被自己的欲望控制,叶溪重复着这句话,觉得就像一句魔咒。
想想,仅仅几天时间,她的生活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她将这这一切都归咎到了柏川的身上,戳了戳尾戒精灵,恨恨的说道:“你觉得我应该怎样报复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的人。”
“主人,你要我帮你想吗?既然如此,您就请闭上眼睛吧,您想要报复的愿望马上就会实现的。”叶溪并没有闭上眼睛,红光浮动中她看到尾戒精灵笑的神秘莫测,忽然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一切来的毫无预兆。
刚下飞机的柏川习惯性的伸进风衣口袋里准备掏钥匙,却奇怪的摸到了一个有些温热的物体,他不记得口袋里有放别的东西啊!柏川有些诧异的掏出了那个物体,不看不要紧,一看柏川有些傻眼。
纵然是他在黑道上经历了不少的血雨腥风,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柏川的手里赫然坐着一个不知缩小了多少倍的娃娃,娃娃只有柏川半个手掌那么大,在柏川手里越发显得小巧玲珑,柏川当时就想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呀!
可就算是愚人节,谁又敢给他送这种愚人节礼物呢?
他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娃娃,黑色的微长碎发,小巧的五官拼凑很逼真,有些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看着另一只墨色的眼睛让人很有拨开头发一探究竟的欲望,只是娃娃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三分委屈七分痛苦。
柏川虽然不解娃娃为何有这种表情,但还是觉得这个漂亮的娃娃实在是一个非常有生命感的玩具,看着还有几分熟悉,兴奋中柏川不自觉的把手中的玩具又握紧了几分。
“混蛋,你想勒死我是不是?”柏川手中的娃娃忽然说话了,语气里很是气急败坏却又带着无可奈何。
柏川这下是彻底呆了,脑子的意识还没恢复过来就反射性的将娃娃扔了出去。
不过,扔出去柏川就后悔了,他一向是个好奇心很大的人,最初的震惊过后就只剩下了兴趣,在他看来,那个高方针的玩具也算是个挺可爱的家伙,虽然小了点。
他不死心的在门口又找了一遍,很遗憾的没有找到娃娃的影子,最后柏川很失望的打开了自家的门有些失落的走了进去。
他觉得明天要让手下去商店看看有没有相似的娃娃,他可以再去买个,浮想联翩的柏川关门的时候没有看到就在他的脚下,那个漂亮的娃娃正恶狠狠的瞪着他的鞋带,嘴角鼓鼓不知道在说什么。
夜,很容易让人发困。
几天之内经历了太多的事让柏川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对于此刻的他来说,睡觉比出去鬼混要好,柏川睡觉总是很熟,他的朋友乔谚就曾经说:幸亏你是混黑道的,没人敢打你注意,要不在睡梦中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当然,此刻身为娃娃的叶溪是不可能把柏川偷走的,她只能做些别的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于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叶溪拖着被柏川摔伤的胳膊开始了自己伟大的报复行动。叮叮咚咚的碰撞声在静谧的夜里犹如一首激昂的交响乐,正如娃娃此刻愤慨的心情。
第二天柏川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房间里有什么不同,当然就更不可能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柏川习惯性的洗脸刷牙,只是在牙刷放进嘴里的那一刻一股辛辣的感觉弥漫了整个口腔,柏川毫无形象的吐出了牙膏,连灌了好几口凉水,英俊的脸染上了几分红晕,凭添了几分性感。
躲在角落里的叶溪很没品的抱着肚子笑成一团,揉了揉还是很疼的胳膊,混蛋,这个家伙居然把她扔的这么高,还好她命大。
看着柏川带着几分郁闷的出了门,叶溪一把揪出尾戒精灵,吼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把我变成这个鬼模样。”
“尊敬的主人,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忽然出现在对方家里 ,可以把对方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吗?这难道不是最高超的报复吗?”尾戒精灵真诚的说。
“我……。”叶溪忽然觉得不是一个物种果然沟通有很大的障碍。
这种见鬼的报复方式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怕自己没报复到别人,自己就先挂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此刻的柏川绝对想不到整他的罪魁祸首此刻正躺在他的被窝里睡觉。
☆、乱写的故事
柏川走进暗鲨盟的亚洲总部,为了掩人耳目,普通人看来那就是一家公司,他一坐下就让人去找昨天见到的那种真人玩具,在听到手下汇报寻找叶溪的人没有任何消息之后,柏川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随手处理着眼前的各种黑色交易,柏川借机将那些手下训了个狗血喷头。
唉!几个男人很很有默契的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知道他们的少主今天心情不好,可偏偏有时候你越是倒霉,倒霉的事就偏是喜欢往你那跑,于是几人的挤眉弄眼又惹来了柏川的一番狂轰乱炸。
众手下脸上挂着一脸悔改的表情,却在心里叹惜着,他们的少主明明长了一张如此英俊的脸,怎么生起气来就那么毒舌呢!
“你们很不满?”阅历丰富的柏川自然看出了众人脸上的悔改是假的,俊脸一寒,语气又沉了几分。
“没有没有。”众人忙不跌的附和道:“少主说对。”
不可否认,今天对柏川来说是黑色的一天,他没有出去寻欢作乐的兴致,只要一想到家里那邪门的气氛他就不由自主得烦躁起来,邪气却又不知道原因的事情还是让人非常难以难受的。
柏川打开门的时候又掏了掏口袋,可惜他没有再掏出个娃娃来,柏川有些泄愤的将风衣扔在了沙发上,随意的躺在上面。
两个小时之后。
呵,随着呵欠声柏川满足的伸了个腰往厨房走去,那里有手下准时送来的夜宵,热一下就可以吃。
此时床上的叶溪也醒了,她有些迟钝的眨了眨墨色的眼睛,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这个房间对她来说可以算是一个很高大的宫殿。忽然叶溪不知为什么匆忙的收回了视线,敏捷的顺着床单跳下了床,一路狂奔了好久终于来到了厨房,然后就一脸贪婪的盯着柏川手里的蛋炒饭,估计眼里压根就没看见柏川。
毫无所觉的柏川端着蛋炒饭向客厅走去,叶溪的目光就一路盯着蛋炒饭目送柏川离开,表情依依惜别。
柏川将蛋炒饭放在桌上才发现没拿勺子,又无奈的走回了厨房,当他出来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桌子上凌乱的散着好多饭粒,很显然是被人动过了。
柏川脸上阴晴不定,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最后柏川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一只手托着下巴将这个姿势维持了大约十分钟,猛的站起身走回了卧室,只留那盘柏川还没动过的蛋炒饭。
此时的客厅很安静,此时的叶溪很忐忑,她盯着蛋炒饭好久见柏川还不出来,于是饿向胆边生,她又实行了第二次偷饭计划。
爬上桌子的叶溪看到柏川拿来的勺子,于是她放弃了直接下手的想法,决定这次用勺子优雅的吃一次。可惜这勺子不是太给她面子,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把它拿起来,精疲力尽的叶溪无力的瘫坐在桌子上,没注意到一团黑影笼罩了她。
“需要帮忙吗?”柏川微笑弯腰俯视着桌上的娃娃,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马上被兴奋所代替。
叶溪似乎是太惊讶忘了反应,愣了几秒后马上脚底抹油溜了,只是她那种速度想逃出柏川的手掌显然不太可能。落入魔掌的叶溪奋力挣扎着,柏川恶作剧的将手又握紧了几分。
“咳咳…,你这个粗鲁的家伙。”叶溪脸色涨的通红,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柏川松了几分力道,脸色有些难看:“粗鲁的家伙,你在说我吗?”柏川用手指指了指手里的娃娃,饶有兴致的反驳道:“你不觉得我这个粗鲁的家伙要比小偷好很多吗?”
叶溪沉默了,她暗自思考着,墨色的眼睛眨了眨,决定和柏川胡扯。
柏川将娃娃放到桌子上,撑着下巴看着她说:“嗯,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吗?”
叶溪看了一眼柏川,故作伤心的说“我叫壹号。”
“哦!”柏川依旧撑着下巴,很有耐心的等着叶溪的下文。
叶溪又沉默了很久,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实验品。”毫无波澜的语气里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尼玛,太好了,我都佩服自己的演技,叶溪暗中给自己鼓掌。
叶溪深吸一口气,继续编,“我来自另一个时空,由于我们那个时代科学发展很快,出生的人比死去的人多很多,我们即将迎来人口大爆炸时代。所以为了生存各国的科学家都进行了大量的科学实验,其中最有名的成果就是时空穿梭仪和人体收缩剂。但是由于这两项成果从未有人进行过试验,法律又禁止人体实验,所以这两项成果一直是被禁止使用的。直到有一天大盗鬼弃盗取了这两项成果,并秘密抓了一些人进行人体实验,试图自由穿梭时空,统治各时空的人类。”
柏川一愣,满脸黑线,这是在讲故事吧?
“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些被抓的人之一。”柏川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虽然他以前觉得这个娃娃是一个很有生命感的玩具,他现在倒真有几分相信娃娃是一个有生命的人,虽然这人着实奇怪了点。
“嗯。”说这话的时候叶溪的脸上的痛苦多过了愤怒,就想一只被狮群背叛的狮子:“由于当时皇家警察包围了当时的实验基地,大盗鬼弃为了消灭证据将所有服用了人体收缩剂的试验者全部投进了时空穿梭仪。”
“然后你不会要告诉我就这样你来到了我的口袋里吧!”柏川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娃娃。
“是这样没错。”叶溪笑得一脸的云淡风清,暗想道,不管你信不信,能让你半信半疑就行。
说完她又去跟那碗蛋炒饭奋战了,后来弄得更是脸上到处都是油,没办法,她实在太饿了。
柏川看着叶溪吃的津津有味的表情,忽然想起来这张脸看着和谁像了,但是,这可能吗?
“你打算怎么办?”柏川见叶溪已经吃完了,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不知道。”叶溪回答的很干脆,她根本就打算暂时赖在这,再想一个长远的计划,随口说道:“以后我跟你一起住。”
柏川闻言愣了几秒马上就答应了,他怎么忘了还有帐没跟她算呢。等着吧!我会让你尝尝比辣椒味的牙膏还要刺激的东西的。
叶溪没有注意到柏川眼里跳动的兴奋火苗,她跳到柏川的手里说:“我要去洗澡,浴室在哪?”
柏川说了声好,没有丝毫的扭捏,只是他后面的行动却让叶溪清楚的知道什么叫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柏川端了半杯温水过来笑得一脸戏虐,道:“请吧!”
叶溪一脸愤恨的瞪着那杯水,恨不得把杯子盯出一个窟窿来似的,然后回头又瞪了一眼柏川,“你故意的是不是?”
看着叶溪生气的摸样,柏川觉得更像了,他就更想把她惹毛了,“我怕你被淹死了。”
更出乎叶溪意料之外的是,柏川不但没停止他的恶作剧,嘴角还挂了丝浅笑,蓝灰色的眼睛里带了点邪恶,她还没从柏川突然的转变中反应过来,柏川就开始毫无顾忌的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蓝灰色眼睛里的邪恶越来越放肆。
叶溪就这么毫不示弱的看着,在她看来这是柏川百分百的挑衅,当柏川脱到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叶溪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虽然她非常努力的忍住,但还是很可耻的红了,这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很多天前的那疯狂一夜。
随后客厅里传来了柏川爽朗又嚣张的笑声,此刻桌子上的叶溪却是越想越恼羞成怒,当柏川将她提起来直接扔进水杯里的时候,她阴险的脸色足以媲美魔王撒旦。
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叶溪看到柏川向厨房走去,她有些错鄂的看着又缓缓走回来的柏川,一种不妙的感觉席卷全身,直到她看到柏川手里的胡椒粉,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柏川晃了晃手里胡椒粉笑着说:”要不要加点作料。“
“我能说不要吗?”叶溪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退,尼玛,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这时,胡椒粉忽然就翩翩起舞般落进了杯子里。
“啊…啊嚏,你这个该…啊嚏死的…。”叶溪左右闪躲着,无奈杯子的空间就这么大,每次她想爬上来都被柏川按了下去,她实在万分后悔让尾戒精灵把自己变成这么吃亏的摸样,更加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马上溜之大吉。
玩够的柏川一脸满足的回卧室了,从杯子里爬出来的叶溪四肢无力的仰躺在桌子上,时而打一两声喷嚏。混蛋,他是不是怀疑我了,叶溪郁闷的想着。
忽然一条毛巾就将她埋在了里面:“我一向有仇报仇的,这是对你辣椒牙膏的的回礼,晚安!”等叶溪从毛巾里面爬出来的时候早就不见了柏川的影子。
叶溪躺在毛巾上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天空的几颗星星,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玄幻了,因为发生了太多事了,她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好好想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办?
一切的一切,都太扑朔迷离了,唯一的线索就是柏川的父亲柏弑天,如果去见他,肯定要被逼婚,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柏川知道吗?
想起他们两个的孽缘,叶溪觉得还不如直接把柏川丢到地狱里算了,一了百了,还替天下的男人扫除了一个情敌。
☆、神秘的家伙
早上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下斑斑驳驳剪影,映着叶溪散漫的睡姿客厅里多了几分慵懒的气息。
刚起来的柏川还有些睡意,早就忘了昨天的教训,机械性的洗脸涮牙,直到辛辣的感觉再次弥漫整个口腔他才想起辣椒牙膏他忘记丢掉了,无奈他再次重复了一便昨天早上的遭遇,刚刚醒来看好戏的叶溪在一旁再次笑得毫无形象。
柏川邪笑着一步步向她逼进,十分‘温柔’的说:“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你皮才痒了,嚣张个屁,把小爷惹急了,小爷就在你身边变身,看看吓不死你,哼哼!
看着对面的娃娃瞪着眼睛,满脸不忿,气鼓鼓的生动表情,柏川忽然就想起来叶溪在自己身下扭动的摸样,也是这样羞愤难当,不忿的脸上别有一番令人渴望征服的欲望,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叶溪,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但这个游戏,本少主奉陪到底。
想到以后的生活不再如此无聊,还有机会把叶溪这只野猫的爪子彻底剪干净,柏川不由愉悦的勾起了嘴角。
“我今天要回S市,你跟我一起回去。”柏川冲叶溪说道。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及膝风衣,完美的裁剪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躯,腰间随意系着的腰带给冷硬的线条起了很好的综合效果,既未减少原本的刚毅气质又增添了几分性感,两相映衬,颇有刚柔并济的感觉。话一说完,不等叶溪答应,他直接把她塞进了他的风衣口袋里。
把一个张牙舞爪的野猫□成听话又风情万种的波斯猫,想想都让柏川感到万分兴奋。在开门的时候,我们的黑道少主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得意的阴笑,可偏偏这笑容到他脸上,硬生生变成了性感的邪魅。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男人投胎一定要找张好皮,不然在找老婆的路上就直接输在起跑线上了。
叶溪被塞进口袋之后只觉得一片漆黑,附近还传来温热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正趴在柏川的跨上,不然她肯定狠狠踹他一脚。
咬了一口还没长好的手指,将鲜血滴在了尾戒上,看着在微弱的红光中扑棱的尾戒精灵,叶溪忽然想到了一件很严肃的问题,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尾戒精灵道:“尊敬的主人,请问有何吩咐,您还有行使最后一个愿望的权力。”
叶溪傻了,最后一个愿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拥有可以无限制行许愿的权力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每一任主人只有实现三个愿望的权力。”
尼玛,坑爹呢!叶溪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早知道只有三个,她怎么可能会这么随便就用,简直太无耻了!这是赤果裸的欺骗。
打击太大,叶溪一时之间只觉得天昏地暗,口气非常不好的奚落道:“哼,你除了能再满足我一个愿望,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废物!”
“亲爱的主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不能再满足你多余的愿望,但我可是拥有神秘力量的的神圣尾戒,我可以对世界上的任何人进行催眠。”说着尾戒精灵得意的翘起了尾巴。
叶溪对尾戒精灵的话半信半疑,脸上写满了不信。
尾戒精灵急了,连忙解释道:“只要让被催眠的人盯着尾戒,同时念:阿古阿叽咕达巴。”
“阿古阿叽咕达巴。”叶溪跟着重复了遍,忍不住吐槽,这是什么鸟语呀!
“嘻嘻……。”尾戒精灵诡异的笑了笑,很认真又很含蓄的说:“主人可以拿刚才把你扔进口袋的男人试试,像上次一样把他这样那样再那样。”
阿嚏!走出机场的柏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难道谁在算计他不成?
一拧眉,他的双手伸进风衣的口袋,脸色一变,伸进口袋里的手毫无阻碍,哪里还有叶溪的影子。
该死的,居然又让她跑了!
冷着脸的柏川,缓步向机场外走去,不远处,已经有十几名保镖快速向这边走来,个个脸上布满汗水。
就在半小时前,他们才接到L市暗鲨分部的电话,他们的少主居然一个人离开了L市,一接到消息,他们就火烧屁股的往机场赶,要是少主真出点什么事,他们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远在拜鸟岛的老大杀的。
“少主。”领头的墨镜男向柏川恭敬的弯腰。
柏川快步走着,怒不可遏的说:“罗逸,马上给我加派人手,就是给我掘地三尺,也得把叶溪给我找出来。”
“属下遵命。”罗逸依旧保持着面瘫的表情。
那么,叶溪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原来,早在柏川刚走出机场的时候,她就快速的割破了困住她的口袋,溜之大吉了。
吵杂的音乐震得耳朵嗡嗡直响,舞池一派群魔乱舞,叶溪和苏苏的脸被映的支离破碎。
“我说,你这几天跑哪去了,去你家也找不到人,我还以为你惨遭失恋想不开自我流放去了。”苏苏虽然说得轻描淡写,里面却很明显透出满满的关心。
叶溪喝了口酒,脸色就像斗败了的公鸡,病怏怏的说:“别提了,简直倒霉透顶。”
这几天她遇到的事比她过去十年遇到的还多,而且全部绞在了一起,整个一团糟,她忍不住想要发飙,
苏苏给她一个理解的眼神,说:“不想说就算了,不过白云奇来找我打听过你,整个人都快急疯了,你们到底谁甩谁啊?”
叶溪郁闷的趴在吧台上,不管谁甩谁,他们都没戏了,一个柏川已经够折腾了。
“别说这个了,苏苏,我今天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那还不快说,跟我还拐弯抹角的。”
“我现在不能在外面露面,我想让你去我住的地方拿个东西,在墙壁的夹层里,那个地方你知道的。”她知道叶溪犹豫半晌还是说了出来,虽然不想连累苏苏,但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值得信任。
“就这么简单。”苏苏被叶溪凝重的神色给吓了一跳,切,她还以为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呢。
“事情没这么简单,你去的时候最好小心点。”叶溪知道柏川发现自己失踪之后,肯定暴跳如雷,她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盯上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拿到再给你打电话。”苏苏一向是个火爆脾气,听叶溪说完就抓起旁边的包风风火火的向酒吧外走去。
这家伙,叶溪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有个这样的死党还这不错。
“小姐,可以请我喝杯酒吗?”一个的声音传来,低沉的,软绵的,听在人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一样。
叶溪循着声音看去,一个雌雄莫辩的的人靠在吧台上,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结和过于高大的身材,叶溪绝对不敢相信这人是男的。
那人柔软的金发帮成一个马尾束在脑后,几率调皮的刘海贴在他的额前,一如爱情海般深邃迷人的眼睛,尖尖的下巴让他少了男性特有的阳刚,多了几分女性的阴柔。挺拔的银灰色西装让他的身材显得更加高大,按理说这种组合更加剧了它本身的不和谐,可偏偏在他身上却显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叶溪的脑子里忽然飘出了一副对联:身材让男人恨不得去撞墙,容貌让女人嫉妒的要发狂,核批不男不女。
她不由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逗乐了。
“小姐,可以请我喝杯酒吗?”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普通话说得比国人还好。
“不行,先生。”叶溪举了举手中的被子,干脆的拒绝道:“你得理解,我现在可是个穷光蛋,这还是我朋友请我的。”“小姐,可以请我喝杯酒吗?”一个声音传来,低沉的,软绵的,听在人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一样。
循着声音看去,一个雌雄莫辩的的人靠在吧台上,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结和过于高大的身材,叶溪绝对不敢相信这人是男的。
柔软的金发帮成一个马尾束在脑后,几率调皮的刘海贴在他的额前,一如爱情海般深邃迷人的眼睛,尖尖的下巴让他少了男性特有的阳刚,多了几分女性的阴柔。挺拔的银灰色西装让他的身材显得更加高大,按理说这种组合更加剧了它本身的不和谐,可偏偏在他身上却显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叶溪的脑子里忽然飘出了一副对联:身材让男人恨不得去撞墙,容貌让女人嫉妒的要发狂,横批不男不女。
她不由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逗乐了。
“小姐,可以请我喝杯酒吗?”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普通话说得比国人还好。
不行,先生。”叶溪举了举手中的被子,干脆的拒绝道:“你得理解,我现在可是个穷光蛋,这还是我朋友请我的。”
男人笑了笑,低头凑到叶溪举高的杯子,居然将嘴凑了过去,喝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回味的说:“沾染了你的味道,就连酒香也变得更见迷人了。”
呕!叶溪瞬间石化,这男人是来恶心她的吗?
看着叶溪脸上明显的厌恶,那个男人却丝毫不懂得知难而退。
“我是乔伊,来自美国,很高兴认识你。”男人笑得非常真挚。
“哦。”叶溪无精打采的回答。
自从经历过柏川的事情之后,叶溪深深的记住了一句话,色字头上一把刀,他现在对美男敬而远之。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要找的人。”乔伊的眼睛深情地像一汪化不开的湖水。
“哦
“我越来越觉得你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哦。”
“叶,我说真的,我发现我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你了。”乔伊对于叶溪的反应有点始料不及,懊恼的脸上就差写上:我是认真的。
“哦……。”这次好像不对,他刚才叫她叶,反应过来,叶溪警惕的看着对方,“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乔伊得意的翘起嘴角,这个家伙终于有反映了。
我是乔伊,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嘛!至于第二个问题,我知道埋罪山庄,认识他们现在的族长,还有你的父亲叶澜,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跟我走吧!”
乔伊优雅的起身向酒吧外走去,走的头也不回,他知道她一定会跟上来的。果不其然,叶溪稍作犹豫,就快步跟了上去,乔伊的嘴角又翘了起来。
叶溪觉得乔伊笑起来很像男狐狸精,配上那张让女人都黯然失色的脸,他就像再用笑容蛊惑人一样,稍有不慎,就会掉进他那双情意款款的眼眸里。
这个家伙又是何方神圣?叶溪越来越觉得自己似乎陷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跟着乔伊走出酒吧,坐进汽车,叶溪撑着脑袋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对方是什么人。
乔伊又露出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悠然的说:“既然已经上了我的车,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说的真好听,你又不是我怎么能明白我的想法,我怕相信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靠在椅背上,叶溪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又何必纠结这个问题呢,反正你马上就能见到真正找你的人了。”
乔伊不再说话,专心开车,银灰色的宝马在马路上一路飞驰,外面灰蒙蒙的景物快速倒退。
叶溪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也就不再自讨没趣,歪着脑袋无聊的看着窗外的景物在眼前晃过。
☆、居然逼婚
一个急刹车,叶溪的脑袋差点砸到玻璃上,她回过头刚要发飙,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为她一个急刹车,叶溪的脑袋差点砸到玻璃上,她回过头刚要发飙,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为她拉开了车门,道:“叶小姐,请跟我走吧!”
叶溪在车上坐着没动,挑眉看向乔伊。
这个世界现在流行玩神秘吗?
乔伊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笑嘻嘻的说:“你不是一直问谁在找你吗,跟他走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狠狠地瞪了一眼乔伊,叶溪下车跟着西装男进了一栋欧式别墅。
她刚才在车里没看清楚,现在她才发现这栋别墅虽然面积不算太大,防卫却非常森严,不说暗中有多少双眼睛,一路走来,就说她看到的保镖就有二三十人。
西装男带她走进大厅停了,恭敬地说道:“盟主,叶小姐来了。”
叶溪向大厅的那头看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因为被挡着,只能看到他黑色的头发,纵然如此,也能感到那种慑人的压迫感。
“你先下去吧!”那人就连声音也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西装男走出大厅之后,叶溪觉得房间里的压迫感更大了,这人到底是谁?好大的气势!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人终于转过身向叶溪走来,俊美如西欧贵族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那双锐利的眼睛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叶溪。
忽然看到那张脸,叶溪差点惊呼声,面前的这个男人和柏川几乎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他比柏川各加成熟霸气。
“你是……柏川的父亲?”叶溪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想起云海在埋罪山庄说的话,她忽然想起一个很不靠谱的想法……他不会是来逼婚的吧!
柏弑天点头,“没错,我是柏川的父亲,你能认出我,很让我欣慰。”
“……。”
柏弑天用不容反驳的语气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派人找你的原因,既然已经找到你了,我决定早点履行和你父亲的约定,柏川回来就帮你们举行婚礼。”
果然没猜错,还真是逼婚的,叶溪满脸黑线。
既然说到父亲了,她决定开门见山的和这个黑道枭雄好好谈谈。
“我的父亲出事了您知不知道?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
“很简单,人是我派去的。”柏弑天很干脆的承认,又说道:“不过,警察局的尸体并不是你的父亲,他现在活得好好的,被我囚禁着。”
果然是这样!
听到这个消息,叶溪不知道该喜该忧愁,父亲确定还活着的消息让她安心,但这个男人咄咄逼人的态度也让叶溪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可以说的更明白点,不止你的父亲,还有埋罪山庄的人,包括云海,燕九他们,只要我一句话,他们都会生不如死。”柏弑天的口气就像在说今天早上吃面包一样。
叶溪咬着嘴唇,他猜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难道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要她和他儿子结婚吗?
这简直太疯狂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叶溪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无力。
“和柏川结婚,然后生个孩子,做完这些,你就可以见到你的父亲了,埋罪山庄的人我也不会动。”
柏弑天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想到什么,眼里有片刻失神,但是被他很好的掩盖了。
叶溪忽然很想笑,人家都逼到这份上了,她还有有拒绝的余地吗?
无论如何,知道父亲没死,对她来说比任何事情都来得要重要。
她对于柏弑天的能力没有任何怀疑,如果一定要这么做才可以见到老爸,她愿意忍!
半晌,叶溪咬着牙说:“我答应你。”
柏弑天难得露出一个笑容,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吧!我会派人去给你们准备婚礼!”
说完,他又回到了沙发,拨了个号码,马上有下人来带叶溪去休息。
暗中握了握拳,叶溪的脸色非常难看。哼!你折腾我,我就去折腾你儿子,柏川,你就怪你投胎没遇到个好父亲吧!
深夜。
叶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她的脖子,滑滑的,带着一股甜腻的味道,好像红酒的醇香。
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在她脖子上肆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本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太多了,和柏弑天的初次照面更让她心力交瘁,现在好不容易睡着,居然有人敢饶她清梦。
不管,翻个身继续睡,奈何,那个像八爪鱼的家伙也跟了过来,还一直往她的怀里蹭。
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尼玛的,她要用那个人的熊猫眼来祭她已经死去的瞌睡虫!
忍无可忍的叶溪压抑了一晚上的火终于把她的理智全部烧光,半梦半醒之间,一拳砸向在她脖子上肆虐的家伙。
“唔!”一声惨叫。
被彻底惊醒的叶溪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往床下看去。
好家伙,一身狼狈的柏川正颓然倒在地上,意识不清的揉着被打中的左脸,神情哀怨,浑身都散发着催情的酒味。
他怎么会在这?
后知后觉的叶溪才想起来这家伙竟然敢占她便宜,被她赏了一拳。
仿佛还不解恨,叶溪从床上跳下来,又过去踢了他两脚,发现对方根本没反应,瘫在地上跟个僵尸一样。
叶溪还没反应过来,柏川就忽然睁开眼睛,像野兽一样看着叶溪,暴躁的将她扑到了床上。他轻松地抓住了叶溪的手腕,疼痛让叶溪放开了紧握的拳头,整个身体被男人轻而易举压在身下的羞辱感让她恨不得撕碎他。
“为什么会答应结婚呢?”柏川的声音尤其低沉,他放松了握着叶溪手腕的力道,迷离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
该死的,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叶溪一时不知道是该把他当正常人还是醉鬼。
“嗯?为什么会答应结婚呢?”柏川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执着,看着他双眸涣散,却故作清醒的模样,叶溪知道他真的醉了。
于是叶溪很随意的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喜欢折腾你,不折腾你怎么能解我被心头之恨。
“喜欢我吗?”柏川一愣,忽然笑了,接着一头栽到了叶溪身上。
叶溪感觉到柏川炽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她不自在地扭过头,马上又被柏川扳了过来。
“你……。”叶溪想发火。
“别动!”柏川一把撕开叶溪的睡袍,右手穿过叶溪的后背将她抱在怀里,有些发凉的手指让她打了个冷颤。
混蛋,拳头毫不犹豫地再次招呼到柏川的脸上,她就知道这家伙记吃不记打!
柏川闷哼一声,眼睛冒火地看着叶溪,叶溪在哪双像烈焰一样翻滚的眼睛里嗅到了肉|欲的味道,□裸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想脱掉人类束缚的一切外衣,像远古的食肉兽一样用最原始的暴力手段征服自己的猎物。
柏川的身体因为强忍欲|望有些颤抖,最后,他却什么也没做。
因为,他忽然趴在了叶溪身上,柏川将头整个埋进叶溪的脖子里,这姿势让叶溪想起了因为受了委屈而逃避伤害的小孩子。
叶溪就以这么尴尬的姿势被柏川抱着,许久,柏川没有反应。叶溪想挣开他的双手,动了动腰上的禁锢更重了。
她又试探地拿起柏川放在她腰间的胳膊,刚想去拿后背上的手,整个身体又被柏川以刚才的姿势死死抱住,脑袋还一直往她的脖子里噌。
为什么她觉得柏川在向他撒娇?这个想法让叶溪一阵恶寒。
叶溪郁闷地望着天花板,尽量调整成自己舒服地姿势,想着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家伙,她就恨不得把对方丢进垃圾桶。
柏川今天真的很奇怪,就像一个脆弱的孩子,想到这里叶溪又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自己的事情还没理清楚呢,居然还有心思去管闲事。
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些发沉,朦胧中了几分睡意,倏然,柏川放大地脸又出现在她头上方,瞬间又让她清醒过来。
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柏川似乎呢喃着什么,脸上还带着孩子的委屈。,叶溪仔细听,隐约听到,“今天是我生日啊……呵…不会有人祝福我的,永远都不会有人祝福我的。”
嘟囔着,柏川脸上又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喜悦,紧盯着叶溪,说:“你说你喜欢我。”
这种玩笑话你记这么清楚干嘛!叶溪撇了撇嘴以示不屑。
对于叶溪的不屑的反应,柏川似乎很生气,凝视了叶溪很久,忽然发恨地低头吻向了叶溪的嘴唇。
他用牙齿像野兽一样啃咬着叶溪的嘴唇,似乎想整个吞下去,舌头长驱之入地撬开齿缝,舌头混合着唾液像海浪一样在口腔里四处冲撞,唾液和舌腔抵死缠绵,叶溪感觉整个胸腔里的东西都要被他吸出来了。
就连她的视线也被柏川潮红的脸吸引了。
抛开私人恩怨,叶溪从来不否认柏川是个英俊迷人的家伙,可她现在觉得柏川此刻的表情尤其性感,蓝灰色的眼睛里翻腾着炽热的火焰,眼角因为染上情|欲显得非常慵懒,整个神情都透着一股邪魅与诱惑。
叶溪觉得对方似乎意犹未尽,他的舌头开始轻柔的绕着她的舌根共舞,似乎在诱惑着它回应,柔软的纠缠开始像海浪轻轻拍击海岸,她感到柏川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两人的唇舌纠缠间发出轻轻撞击地声音,让人晕眩的灯光映的柏川的脸越来越模糊。
她一定是在做梦,叶溪坚定的告诉自己,她绝对不会被他勾引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绝对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文大修,看不明白的亲可以回去再看一下
☆、攻防战
清晨的阳光像个害羞的孩子窥视着房内半裸的男子,不经意间洒下了斑斑驳驳的剪影。
男子四肢修长,□的胸膛显示着男子独有的力量之美,紧闭的眼眸配上英俊的面容像极了一只蓄势出击的雪豹,慵懒的伸了下四肢,他眉头马上皱成了一团。
“该死的!”柏川低咒一声不满的坐了起来,他怎么忘了昨天挨了那个女人一拳。
柏川隐约中记起自己昨天晚上醉酒的事,想到在叶溪面前如此失态,不禁万分懊恼,这下他堂堂黑道少主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他昨天怎么会鬼使神差的跑到叶溪的房间,虽然他当时喝醉了,但是在下人告诉他,他的未婚妻叶溪已经入住云深庄园的时候,他整个大脑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叶溪之后,那种狂喜他现在还可以感觉到,喜悦的感觉侵染了他四肢,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动作。
冷静下来,柏川又搞不清楚自己是高兴多些还是担忧多些,为什么父亲会逼自己和她结婚呢,如此想着,他不由自主的走进了她的房间。
他必须承认今天喝多了,可是毕竟一年也就那么一次,今天是他的生日,永远不会被祝福的生日,既然如此,何不一醉解千愁。
自嘲的一笑,柏川推开了房门,叶溪那个女人就安静的躺在床上,不过睡相简直烂透了,
柏川走进,看着叶溪恬静的睡脸,他有些不满,他现在这么失意,她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敢睡得这么想。
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柏川想用力把她掐醒,女人发出一声像猫一样的咕哝声,柏川忽然想到了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下呻吟的模样。
鬼使神差,他俯身吻上了女人的脖子,一接触到温热的肌肤,好像满腔的寂寞都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他更加欲罢不能。
你一定是喝醉了……柏川这么对自己说。
赶紧离开这里……可惜他的身体似乎并不听从他的意志,坚持的流连在对方温热的肌肤上。
后来他似乎被踢下了床,他强吻了她,问她为什么会同意结婚,她似乎说了……
我喜欢你?
是因为喝醉听错了吧!那个女人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
柏川懊恼的扯着自己本就凌乱的头发,这是小时候就不自觉留下的习惯,烦燥时他总是不自觉的撕扯自己的头发,烦躁感越大撕扯的力气也就越发的大。
叶溪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柏川像一只困兽般无力的躺在床上,双手死命的拽着自己的头发,那双如剑出鞘的凌厉双眼正像盯着猎物般盯着自己。。
她今天很早就醒了,看着旁边的男人她第一次有了不真实的感觉,她真的要和这个家伙结婚吗?
想来想去,她再也无法平静的面对眼前的男人,逃也似的跑到了阳台,吹了一早上的凉风,终于下定了决心。
为了对抗柏弑天,她必须拉拢柏川,但绝不能对他动任何别的心思,一点也不行。
她觉得现在自己犹如在钢丝桥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叶溪她无视柏川那双探究的双眼,径直走到他面前,挑衅地说:“昨天没人给你过生日吗?居然露出那种委屈的表情,真是我见犹怜。”
面对眼前的女人,柏川总有一种自己像傻瓜一样被人玩弄的的感觉塞满胸中,从昨天就开始压抑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冲过去一手抓住叶溪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吼道:“为什么会答应和我结婚,说……你给我说清楚。”现在的柏川有一种接近本性的疯狂,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上他娶叶溪,更不明白叶溪为什么会答应,但敏锐的危机意识告诉他,一旦和叶溪纠缠不清,他的生活就会陷入一个自己不能掌握的巨大漩涡。
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嚣张,一样傲慢,看来这么多次的教训还没让他长记性啊!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柏川,叶溪总会不自觉的竖起浑身的刺,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和这个人相处,而不显得尴尬。
想到这里,她迅速抓住柏川手臂一记过肩摔把他摔在了沙发上,因为宿醉导致的头疼,让柏川的动作有些迟钝,二人相差不大的身手,以叶溪的突然袭击而占尽优势。
叶溪轻松的侧身躲过了柏川反击的拳头,趁柏川没来得及收拳的一瞬砸向他的后脑,柏川险险的躲过叶溪的拳头,还未反应过来被叶溪一脚踢倒在地,双手被叶溪按在了沙发上。
反应过来的柏川更觉得清醒的时候落于下风,比原来莫名其妙的‘绑架’更让他颜面尽失,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女人……简直……快从我身上滚下去。”
叶溪轻笑一声,说:“我们先来谈谈正事,你不会想跟我做真正的夫妻吧?”说着手指象征性的探进了柏川的胸膛轻轻的抚摸,明显的感觉到了对方一阵轻轻的颤抖,继续说道:“如果不想被你父亲发现,我们就必须合作演一出夫妻恩爱的狗血戏码。”
此时柏川身体僵硬,而那只手依然在他身上肆虐着,只感觉胸膛一片火热,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沙哑的说:“英雄所见略同,但你现在先从我身上滚下去。”
见柏川有合作的意思,叶溪放开了对方的手,起身准备离开沙发,防止对方反击。
叶溪刚刚起身,始料不及的,柏川长腿一伸,勾住了她刚刚抬起的左脚,收势不及的叶溪直接跌回了沙发。
总算扳回一局!
柏川得意的看了一眼栽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脸上不由浮现了一抹揶谀之色,“想让我抱你就直说,我又不会拒绝,干嘛还弄得投怀送抱。”
叶溪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气的,总之不是被羞的。
两人沉默两秒,一场大战再次展开……
半个小时之后,一名下人进来才各自鸣金收兵,决定下次再一决胜负,当听到下人带来的消息,互相对望一眼,两人非常默契,一脸挫败的齐齐倒在沙发上,同时发出一声哀叹。
他栽了,栽在了那个女人手上,她也栽了,栽在那个男人手上,他们都在心里都默默发誓,婚后一定不能让对方骑在自己头上。
下人给两人带了了柏弑天的话,婚礼一个星期后举行,要两人一步不出的在这栋庄园里待一个星期,美其名曰培养感情,可是只有鬼才知道这两个人能培养出哪门子的感情。
☆、婚前恐惧症
一星期后。
镜子里的叶溪一脸纠结,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耳朵就像一长毛狗,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上去捏她两把。
我真的要结婚了……
真的要结婚了呀……真的要结婚了呀……
啊!啊……怎么可能跟那个恶劣的家伙结婚,我会疯的啊……啊啊!!
想想,这一个星期里,她跟他打了十一次架,她被他暗算了三次,他被她暗算了四次……恩恩,这么说来,还是她占便宜了……嗯,下次可以在他的衬衣里放上双面胶,那模样……啊啊!我在想什么呀!
更不能接受的是,那家伙居然自恋又变态,不但傲慢,还特别喜欢让人夸他,没人夸他居然自己对着镜子夸自己。
想起自己偶然去洗手间,看到柏川居然对着镜子说,你是这世界最完美的人……呕,虽然他条件确实不错,但也没必要这么自恋吧。
她承认,他外貌好,身材好,蓝灰色的眼睛很好看,唇形的线条也很性感,修长的脖子和锁骨……尤其是眼角沾染上□,上挑的蓝灰色眼睛氤氲含水的模样简直太勾人……停!尼玛!我又想到哪里去了啊!
叶溪挫败的抱着脑袋,她有预感,她绝对不能和柏川结婚,他们俩天生犯冲,水火不相容……结了婚会把房子都拆了的,尼玛的,这婚结的是有多坑爹啊!
“苏苏!”
叶溪懊恼的大叫一声,下一刻,又像泄了的皮球,无力的将脸埋在了梳妆台上。
哗啦一声,被叶溪一惊一乍的抽风吓到,苏苏手里的化妆盒散了一地,五彩的颜色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不错的画面。
沉默两秒,苏苏双手叉腰,一副泼妇样指着叶溪的鼻子。
“死叶子,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你说一早上抽了几回疯了,不就结个婚嘛,你给老娘有出息点行不行!”
某人依旧像鸵鸟一样埋在梳妆台上。还有越埋越低的趋势。
苏苏依旧指着她的鼻子,颇有不把她骂个狗血喷头不罢休的意思,“你看看,一早上你打了三个杯子,嚎了五嗓子,还用头撞了四回抱枕,兴奋也不用这样吧,有本事你给老娘去撞墙去啊!”
喘了口气,苏苏继续数落:“不说还好,一说老娘就生气,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另结新欢也不通知我一声,害哦呜以为你被白云奇甩了痛不欲生,还想着怎么安慰你。你倒好,转眼就拐了个那么惹桃花的男朋友,还直接把人家拐进了礼堂,你你……。”
你了半天,苏苏眼冒绿光,立即变回了笑嘻嘻模样,讨好的说:“你帮我问问你家那位还有没有单身的朋的友呗。”
啪!叶溪的脑袋彻底磕到了桌子上。
你这个……要色不要命的家伙!
她几乎学着苏苏的模样,指着她的鼻子大吼一声:
越说叶溪的脸色越难看,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见好友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跟乌云压顶有的一拼,苏苏还以为她又要翻自己以前的风流烂账,质问她到底还要祸害多少男人才肯罢手。
干笑说两声,苏苏陪笑道:“哈哈……我开玩笑的,我最近在修身养性。”
修你个头啊!相信你修身养性,我还不如去相信太监上青楼呢!
被苏苏一闹,叶溪纠结又彷徨的心终于得到了些缓解,不再说话,由着苏苏给她化妆。
一个小时之后,叶溪终于坐上了前往帝皇大厦的婚车,她刚刚冷静下来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了,一抽一抽我跳个没完。
还好今天的伴娘是苏苏,不然……停,不许再想了。叶溪,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畏手畏脚?苏苏说的没错,不就是结个婚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叶溪……你给我有出息点,听到没有。
帝皇大厦是一座三十二层的仿古建筑,集教堂与酒店于一体的另类设计你让它成为上流阶层争抢的结婚圣地,就连它的收费方式也与众不同,以小时计算,每小时六十五万,且不提供任何服务。
它坐落在S市的边缘,两面环海,哥特式建筑让它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大厦顶部的的露天教堂,露天教堂四周的围栏被鲜花包裹,更令人赞叹的是,在露天教堂的中心,有一个悬浮的圆形塔台,由四根银色的锁链撑起,看上去就像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
此时,帝都大厦的正门前人山人海,有礼的司仪小姐忙着招呼客人,她觉得周围来来往往的宾客,随便拎出来一个似乎就不像一般人,不禁在心里暗暗咂舌。
今天是亚洲名副其实的黑道太子,暗鲨盟柏弑天的儿子柏川的婚礼,得到消息,黑白两道无不拼了命恶往S市赶,希望可以拍到柏弑天这个黑暗皇帝的马屁,在不济,也可以向未来的太子妃献献殷勤。
早在婚礼之前,柏弑天就已经提前发话,参加婚礼可以,谁也不准闹事。而S市作为暗鲨盟最主要的分部之一,被苦心经营多年,很多不见光的资产已经被逐渐洗白。而柏川在S市的主要工作就是管理银河财团。
此次结婚,柏川就是以银河财团的名义发的请帖,如果是一个混迹多年的特警,去看看宾客名单,他会大叫一声;你们这些欺世盗名的大流氓!
在名单中,你会看到这样一些名片:××经理,××董事长,××控股人,唯独没有一个和黑道沾边的职业,他们交完礼品,就会跟着早在等候的人安静的进入柏弑天安排的会客室,在哪里,他们可以委婉的提一些要求。
正因为如此,此时在帝皇大厦等待新娘的柏川身旁,是他真正认识或有点交情的朋友,或者是一些受邀人的子女,到现在为止,他们大多都还是翻不出什么浪的小泥鳅。
整个婚礼看上去很和谐,并没有因为对方是黑道太子而引起什么黑道火拼,就连因为本市出现大量外来人士,而紧张了一个星期的特警们也不由松了一口气,公安局的局长更是暗暗庆幸自己恶乌纱帽总算保住了,还想着要不要给柏弑天发个‘最佳市民奖’。
直到一排犹如黑龙的婚车逐渐出现在帝皇大厦,今晚的另一个主角终于登场了。
叶溪坐在副驾座上,一路上犹如万马奔腾的想法早已消失殆尽,战斗力又恢复到了满格的状态,她这人有一毛病,就是怯场,这怯场怯的还跟别人不一样没上场之前状况不断,上场之后经常超水平发挥。
车门被打开,一身白色西装的柏川站在外面,弯腰向她伸出了手。
深吸一口气,叶溪将手放到了柏川掌心,隔着薄纱,她能感觉到柏川的手微微有些细汗。
他也在紧张吧?想到这里,她的心平衡了不少,抬脚准备下车。
这时,不知道谁起了个头,大叫着:
“柏川,还不把新娘抱起来!”
“就是,就是,新郎抱着新娘走过红地毯才能显出爱意。”
“快点……快点……抱起来……抱起来……不抱不让过。”
众人原本敬畏于柏川的身份,多少都有些拘束,现在柏弑天不在场,再加上又有人开了头,随着起哄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
就这样,叶溪刚刚抬起的脚就这么尴尬的放在那,踩下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俗话说得好,人一纠结就容易上火,人一上火就容易瞪人,人一瞪人就容易瞪到不该瞪得人,人一旦瞪到不该瞪得人,事情就坏了。
事情就是这样,叶溪很上火,她就瞪了柏川,柏川被吵得,也很上火,可他不屑于做瞪人这么幼稚的事。
不管双方私下有什么过节,面子还是要给人留的,这是道德问题,于是,他握住叶溪放到他掌中的手,一咬牙,抱就抱吧!
无奈,他忘了一件事,叶溪还在车里,他用的力气又太大了,在这两种情况下,结果只有一个,叶溪直接悲剧了。
哐当,她撞车顶上了。
万幸的是,车顶用上好的波斯毯遮着,叶溪并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但柏川故意整她的想法已经植进了她的心里。
被柏川抱在怀里走红地毯,她脸不红,心不跳,双眼平静如水,盯着柏川的脖子,好像下一秒就准备张口咬下去。
因为一个无意的误会,给这个婚礼提前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最后究竟会如何收场?
☆、悲催的婚礼
走进露天教堂,踩着软软的红地毯,听着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又扫了一眼四周观礼的嘉宾,叶溪忍不住感叹:老娘这个卖身契签的简直太有范,看看,这四周坐了多少黑道大佬,有多少人看着老娘一步步走进这个坟墓,这简直,简直太……让她想哭了。
踩着红地毯走上圆形塔台,叶溪一身纯白色婚纱,手拿捧花,收敛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称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的上清秀之姿,旁边的柏川绝对是众人的焦点,恐怕会有很多未婚女孩暗暗腹诽叶溪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将柏川拐进了结婚礼堂。
不远处,神父正一脸慈爱的望着这对新人,准备用上帝的爱语来祝福这对修成正果的恋人,接触到柏弑天毫无感情的目光,叶溪曾经有点萌芽的逃婚想法,还没有发芽,就已经被连根拔亲,连点渣渣都不剩。
两人像机器人一样立定站好,神父看了一眼这对奇怪的恋人,拿出一个本子念道:“我叶溪请你柏川,做我的丈夫,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我将珍惜我们的友谊,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我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叶溪垂着眼睛听神父念着无比讽刺的宣词,暗道:我会珍惜我们的恩怨,折腾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我会折腾你,折磨你,我将会笑着,看你哭泣。
神父还在喋喋不休:“我会忠诚的爱着你,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
看了一眼旁边的柏川,对方始终傲慢的抬着头,目不斜视,显然并没有将这见鬼的东西听进去,她忍不住更恶毒的腹诽:我会忠诚的折腾你,无论未来你是哭还是大声哭,是求饶还是大声求饶,我都不会客气。无论你准备如何反抗,我都会一直镇压到底。
神父深吸一口气,继续努力:“所以请帮助,我的主,真诚的恳求上帝让我不要离开你,或是让我跟随在你身后。”
叶溪越来越觉得这场婚礼简直就像是自己的葬礼,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踏进了一半棺材,谁说的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很想吼一句,婚姻是没有爱情的乱葬岗,而且还是死无葬身之地的那种。
神父慈祥的望着叶溪,问道:“叶溪小姐,你愿意和柏川先生终生相守吗?不管富贵贫穷,安乐困苦,终生不渝。”
“我愿意!”没有犹豫,叶溪一口气跳进了棺材里。
神父又看向柏川,继续问道:“柏川先生,你愿意和叶溪终生相守吗?不管富贵贫穷,安乐困苦,终生不渝。”
柏川沉默了一下,低声说:“我愿意。”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于是,又一个人跳进了棺材。
柏川执起叶溪的手,将戒指带上了她的无名指,叶溪难得愣了一下,依样将戒指套进了柏川的无名指上。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台下想起了众人的鼓掌声,还夹带着年轻人的欢呼,叶溪泄愤似的将捧花狠狠的扔向空中,她知道俩人终于一起躺了进去,而且还是手拉手,听着婚礼进行曲,在众多人祝福的话语中,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她似乎听到轰隆一声,棺材盖终于合上了,婚礼终于终于圆满了。
接下来,叶溪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结婚的磨难,被柏川拉着去混脸熟,柏川小声趴在叶溪耳朵上,“你酒量怎么样?”
叶溪一愣,反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就喝了两瓶,就那样了。”
柏川的脸抽搐了一下,最后憋出一句:“你自求多福吧!”
什么意思?
叶溪还没反应过来,众人很快就用事实告诉了她什么意思。
虽然她喝的是红酒,但是一圈下来,她已经觉得头重脚轻,很明显,柏川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至于苏苏,不要提她,结婚典礼一结束,那家伙就就钻进人群找美男去了。
一把搂过柏川的肩膀,叶溪半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靠在了他身上,混合着酒气喷在他耳旁,语带威胁的说:“柏川,我告诉你……老娘酒品不好,如果……如果我真醉的不省人事,丢人的可是你这个所谓的黑道太子。”
柏川本想把缠在他身上的女人扯下来,奈何听到女人的威胁,他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叶溪笑着把男人绑起来挥鞭子的情景,浑身打了个冷颤,如果真的放任这个女人胡来,他就真不用在黑道混了。
就这样,柏川准备把叶溪扯下来的动作演变成了耳鬓厮磨。
“哈哈哈……阿川,你们还真是伉俪情深,要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啊!”
听到这个声音,柏川在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不回头他也知道是那个妖孽,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换帖好友,从小到大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乔谚。
他本来结婚就没打算搞得天下皆知,基本能瞒的都瞒着,而乔谚就在此列。除了不愿主动公开和叶溪的夫妻关系以外,还因为,这个家伙太能折腾了,柏川根本不敢想象,这家伙来参加婚礼会闹出什么样的混乱场面。
感觉到柏川身体有些僵硬,叶溪板着他的胳膊好奇的转过头,带着三分醉意的打量着对面说话的人。
很普通的黑西装,白衬衫,与柏川挺拔健美的身材不同,乔谚看上去显得有些单薄。稍长的黑色头发遮住了半个耳朵,鼻梁上架着一副银框眼镜,柔软的五官看着像水一样柔软,虽然没什么惊艳的地方,却让人感到莫名的舒服,他的嘴唇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带着一股学者的儒雅。
鉴于柏川的异常反应,叶溪对此人的评价是:善于扮猪吃老虎。
看到叶溪红着一张脸,乔谚就知道对方喝得差不多了,保持者脸上的笑意,他叫了句:“嫂子好。”
听到这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嫂子,叶溪和柏川两人同时抖了抖,脸色就像吃到苍蝇一样难看。
乔谚含笑看着两人奇怪的表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说
实话,叶溪的长相实在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他以为凭柏川的眼光和条件,对方肯定是个绝色大美人,可事实却让他大吃一惊。
其实这也没什么,兄弟喜欢就好,但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好兄弟居然不声不响的要结婚,谁都请了,偏偏没请他,他怎么能不生气。
乔谚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天不整死柏川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怎么对得起他在飞机上受得那些罪。
没错,这位老兄晕机,不但晕机,而且还是飞一路吐一路的那种。
看见乔谚的嘴角越裂越大,柏川就知道事情脱离掌握了,回去一定要查清楚是哪个没眼色的手下泄露的消息,不把他们送到美国‘魔鬼训练营‘里呆半年,一辈子也长不了记性。
这边,乔谚似乎已经想通了什么,笑眯眯的说:“阿川,你看我们也不好久不见了,既然你今天结婚,为了助兴,不如我们……就玩个游戏吧!”
显然,柏川没有陪他胡闹的意思,拎起已经有三分醉意的叶溪打算溜之大吉,观礼结束,他的父亲和那些老狐狸们早就离场了,他可没有好脾气再陪这些年轻的家伙纠缠。
见柏川有脚底抹油的打算,乔谚早一步来到两人跟前,依旧笑嘻嘻的说:“喂,我说不是这样就想走吧,阿川,你要真敢走……哼哼……。”
听着那两声‘哼哼‘,叶溪以为柏川会拎起对方脖子,接着大吼一声:“活得不耐烦,居然敢威胁我。”
让叶溪下巴掉到地上,事情发生了,柏川居然什么也没做,僵着身子站在那,语气还有点无奈:“阿谚,我不请,是因为……。”
“什么都别说了。”乔谚打断柏川的话,笑嘻嘻,脸上看不清喜怒,他大手一挥,豪爽的模样与自身气质差距很大,“就一句话,你留下来还是走?”
柏川进退两难,天知道留下来会不会被乔谚折腾到只剩半条命,走了的话,柏川倒不是怕乔谚真生气,而是怕他以后折腾的更厉害。
这个时候,一个人勇敢的站了出来,有些神志不清的地低喃:“玩什么游戏,哼……有什么了不起,我陪你玩。”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乔谚抓起旁边的两只酒杯,飞快的绕道叶溪面前,将一杯红酒塞到他手里,两人碰了一下,道:“还是嫂子好说话,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眼巴巴的瞅着叶溪。
叶溪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可……想了想自己的豪言壮语,又想了想这郁闷的婚礼,她眼一闭,嘴一张,硬着头皮灌了下去。
一旁的柏川看恶眼睛都直了,有没有搞错,对这个妖孽避之唯恐不及,这个笨女人居然还往人家枪口上撞。
该死的,她要是喝醉了,丢人的还不是他,柏川恨铁不成钢,瞪了叶溪一眼,似乎还不泄恨,夺过她手里的杯子用力的拍在铺着纱布的长桌上。
整整一杯红酒下肚,叶溪更见飘飘不知所以然了,她现在大概已经有了五分醉意。
乔谚,报复行动才刚刚开始,他从口袋里掏出三张纸片,递到叶溪面前晃了晃,饶有兴趣的说:“选一个吧!”
☆、柏川的反常
乔谚的报复行动才刚刚开始,他从口袋里掏出三张纸片,递到叶溪面前晃了晃,饶有兴趣的说:“选一个吧!”
真是的,连‘作案工具’都准备好了,肯定是早有预谋。
什么东西?
叶溪只觉得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她烦躁的伸手去抓。却被一只手拦住了,接着被扯进了一个他得怀里。
她听到柏川说:“阿谚,这是什么东西?”
对于柏川的突然搅局,乔谚发出一声扼腕的叹息,还是很‘好心’的解释道:“为了庆祝你们结婚,我亲自准备的一些有趣节目,一共三个选项,选中哪个就表演哪个,我可以透漏一下,这其实就是就是增进你们感情的情趣游戏。”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很有的默契的地笑出声,一些胆大的家伙已经开始跟着起哄。
看着柏川瞬间沉下来的冰山脸,乔谚很识时务的说道:“放心吧!这种事情的还是有分寸的,不会玩的太过火的。”
说着,拿着三张纸片的手又伸到叶溪面前一通乱晃,他不知道这。东西晃得她眼晕吗?毫不客气的伸手去抓,很意外,柏川这次并没有拦她。
醉眼迷离的看着手里的蓝色字片,叶溪恶眼神晃啊晃啊,老是找不到焦距,最后结结巴巴的念道:“舌……吻………。”
叶溪很不耐烦将纸片扔到柏川手里,什么鬼东西,字写得那么难看。
柏川看了一眼手里的纸片,警告的瞪了一眼乔谚,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乔谚无视柏川警告邪恶目光,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说:“看仔细哦!是舌吻三分钟,中途不准换气的。”
闻言,柏川的脸彻底黑了,叶溪的酒被吓醒了一大半,周围的人完全沸腾了,紧着都开始跟着不要命的瞎起哄。
叶溪瞪着柏川,意思是:谁让你有个这样的兄弟,柏川瞪向乔谚,意思是:你给我等着瞧,乔谚完全无视,摸着下巴笑而不语。
柏川又瞪向叶溪,他,在说:谁让你喝那么多酒,叶溪接着瞪向乔谚,她也再在说:你给我等着瞧。乔谚依然完全无视,继续摸着下巴笑而不语。
从瞪人来看,我们完全可以得出一个道理,柏川和叶溪还是很有默契的,最起码他们威胁乔谚都喜欢用瞪的。
“喂,我说开始吧!谁亲谁?”说完,乔谚虎视眈眈的看向两人,两人默契的同时后退一步。
“阿谚,今天到此为止,别胡闹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解救了柏川和叶溪。
谁也没想到柏弑天会去而复返,乔谚知道事情没戏了,小声说了句:这事没完,就窜进了人群,柏川则准备把身边的这个醉鬼先弄回去。
经过柏弑天身边的时候,低声道:“记住的的话,你们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婚。”
柏川脚步一顿,带着叶溪头也不回的走了。
将醉酒的叶溪塞进车里,柏川准备发动汽车,忽然听到叶溪问道:“你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生个孩子?”
柏川不说话,猛踩油门,很久才闷闷的说:“我不喜欢这样。”半晌,才又接着说道:“这样莫名其妙的婚姻我一定都不喜欢。”
叶溪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转移话题不说,还说这么白痴的话,什么叫他不喜欢?
正常人都不喜欢好吧!
两人可以说是从婚礼上逃回来的,回到云深庄园,已经是下午了。
因为柏川新购的别墅后天才可以装修好,他们不得不在柏弑天眼皮底下继续秀恩爱。
一进门,柏川还在纠结着同一个问题,“叶溪,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叶溪忍不住翻白眼,结都结了,哪那么多为什么啊!她想说:因为我被你父亲威胁,想救我的父亲,我想把真相查清楚,我甚至想杀了你父亲,灭了暗鲨盟,可这些能说吗?
说出来,她才是一个笑话。
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决定要在悬崖上跳舞了,哪怕她会为此粉身碎骨,或者将更多的人带进地狱,这都不是她能掌握的,她只能尽力跳好属于自己的部分。
“说,为什么?”柏川还在穷追不舍。
叶溪诡异的笑了笑,再一次漫不经心的说道重复了一句话:“因为我喜欢你啊!”
为什么要这么说?
叶溪也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这句话和柏川的某些秘密有联系,比如柏川生日醉酒那一晚,听到这句话的柏川总会露出她看不懂的表情,她知道那表情让柏川很矛盾,带着痛苦却还有莫名的欣喜,她现在不想让自己难受,就只能让别人难受。
“你这个……总有一天会为你的自作聪明付出代价。”柏川黑着脸趴在叶溪的耳旁却笑的如沐春风,叶溪却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嗖的窜了上来,直击脑门,瞬间感觉阴风阵阵。
硬着头皮和柏川并肩走向二楼,走到门口的叶溪急不可耐般蹭进了房间,整个身体像泥一样瘫在门上,呼呼直喘气。
平复呼吸,的叶溪抬着有些发软的双腿,有些麻木地走向中间恶大床,将整个身体毫无形象的瘫倒床上,她总算恢复了几分生气。
整个下午,叶溪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她不想去见柏川,却又不能不见,直到星星布满了整个夜空,她像蜗牛一样窝进了被子里,终于还是没踏出房门一步。
叶溪翻了个身很快睡着了,她不知道,在她渐渐合上双眼的时候,锁着的门把微微转动了一下,从门外走进的一个高大的阴影渐渐的笼罩了床上的她。
柏川嘴角噙着笑,大概是因为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只随意套了件浴袍,挺拔修长的身躯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水珠在隐隐煽动。
他隐约可以猜到,叶溪肯和自己结婚肯定受到了父亲的某些威胁,而现在似乎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柏川俯身凑近叶溪,刚毅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温和,抚摸着脖子上的吊坠,趴在叶溪耳边似叹息又似呓语:“我总是期盼你能想起一些东西,可你偏偏永远只会让我措手不及。”
大概是柏川呼出的气息让叶溪感到不舒服,她下意识的往旁边偏了偏脑袋,同时左手向炽热恶源头挥去。
啪,收回有些发疼的手,叶溪皱着眉翻了个身继续睡。
柏川一跃而起,黑着脸揉着被打的火辣辣疼的脖子,该死的女人,要不是他躲得快,挨打的就是他的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柏川眯着眼看着床上依旧睡得跟猪似的的叶溪,忍不住开始磨牙,“不掐死你,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俯身,柏川专注的盯着叶溪的脸,满腔的郁闷无处发泄,泄愤似的抱住叶溪,表情看上去恨不得想把她掐死。被打扰到睡眠的叶溪不满的咕哝一声并未睁开眼,柏川右手穿过叶溪的后背将她抱在怀里,有些发凉的手指让睡梦中的女人打了个冷颤。
梦中受到侵扰的叶溪出于本能使劲的往柏川的怀里缩,这姿势让柏川感觉不错,似乎他被对方依赖。
不过世间的事大多都是乐极生悲的,叶溪很快就证明了这句警世名言是多么的正确。
睡梦中的叶溪以丝毫不觉尴尬的姿势抱着柏川,忽然咯咯的笑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柏川愕然地看向怀里的女人,有些忍俊不禁。
“呵呵,我一定可以打倒那些坏人的,哈哈…柏川,跪下求我吧!还敢不敢威胁我…整死你…哈哈……真爽,说,唔……服不服?”
叶溪自顾自说着,笑声越来越嚣张,柏川原本的笑脸挂不住了,良久,愤怒的男人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此刻柏川的表情看上去十分骇人,似乎很生气,他凝视了叶溪片刻,忽然发恨地抓住叶溪的肩膀,动作毫不温柔,似乎想把整个人给吞下去,他忽然很想笑,为什么要忍?难道还相当什么情圣吗?
她根本不记得你,她早就把你视若珍宝的东西丢尽了记忆的垃圾桶,你知不知道?她恨你的父亲,或许也恨你,那些记忆对她根本不重要,你改变不了什么,柏川抓着脖子上的吊坠,忽然有些绝望的想哭,最后却扯出了一个阴沉的笑。
“咳咳…唔……。”叶溪睁开有几分迷蒙的双眼,昏沉沉的脑袋有些发沉,倏然,柏川阴沉的脸放大在叶溪头上方,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柏川犹如刀刻的脸庞看上去可以和最完美的石雕媲美,深邃的灰蓝色眼睛是叶溪看不懂的神情,无奈?忧伤?似乎还有愤怒?
是在做梦吧?叶溪有些不死心的又揉了揉眼睛。
“哼,做了个好梦吧?笑得这么开心”柏川皮阴郁的说。
他怎么知道?叶溪甩了甩脑袋,想起梦中的情景差点又笑出来。
“有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一起开心一下。”
“没什么。”叶溪连连摇头,开玩笑,说出来这男人还不活吃了她。
她记得在梦里,柏川被她抓到了把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她手下留情,还问他服不服,男人抱着她的腿发誓,以后什么都听她的,求她不要说出去,然后她就乐醒了。
等等,这男人怎么会在她房间?
快速与柏川拉开距离,叶溪警惕的盯着对面的男人,这家伙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吧!
没获得足够的主动权之前,她可不打算轻易和这个男人交手,调|教也是需要资本的
大概是猜出了叶溪的想法,柏川早已收敛了原本阴郁的表情,颇为别扭的说:“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离开云深庄园,我们马上分房睡,这几天我也只能先忍着了。”
说完,柏川躺好不再说话,切,翻身移向一边,叶溪暗暗磨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被抓奸了
早晨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进客厅,调皮的晨光探头探脑的打量着床上的两人,轻柔的犹如情人的抚摸。
那是天使啊,怀中抱着枕头斜躺在床上的叶溪,敛去了平时的嚣张与故作无赖,紧闭双眼的睡颜带着少有的恬静,英俊的男子俯身靠近女人,手放在女人怀中的靠垫上,因为逆光,看不见男人的表情。
那是情人的亲昵吗?定格的美丽画面连晨光也不忍打扰此时少有的缠绵氛围。
嘶,被柏川粗鲁拽出来的枕头在地上滚了几米倒在地板上,床上的叶溪受惊般的猛然坐起。
她就知道。
看着眼前不动如山的男人,再瞧瞧他欲求不满的表情,叶溪连抱怨的话都懒得说。
“跟我走。”柏川又恢复了刚见面时冷冷的模样。
“去哪?喂?我说你这个……。”话未说完,柏川就不耐烦的扯着叶溪的胳膊向外走,一路拉拉扯扯的走到地下车库,柏川才放开叶溪的手,向车库里面走去。
这到底要搞什么?
叶溪呼出一口气向天翻白眼的功夫,一辆炫目到嚣张的红色法拉利停在叶溪面前,她觉得有些面熟,它嚣张夺目的颜色和尾部特殊的设计让她有些印象。
这款敞篷跑车曾经多次霸占各个时尚报刊,有人评价它:这个既不像跑车又不想轿车的叛逆小子,却凭借它丰满的臀部做到了两者皆有却又线条优美的另类性感。
叶溪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无意中翻阅杂志的时候记住了那句幽默感十足的评价,犹记当时自己在看到丰满的臀部和另类的性感时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现在看来似乎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柏川竟然会开这么骚包的车!
“上来。”柏川目不斜视都握着方向盘,连看也不看叶溪一眼。
叶溪想了想,很识趣的没有说出骚包那个很欠揍的词,利落的缩进了后座。
柏川冷哼一声,猛踩油门,紧绷的五官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虽说叶溪很清楚现在不应该去招惹愤怒中的公牛,可现实逼得她又不得不说。
“我们这是要去哪?”
“帷特思”柏川笑的深不可测。
“帷特思”叶溪惊呼:“老大,我现在没洗脸没刷牙,你说要带我去帷特思,虽然本姑娘知道自己天生丽质,但你也不能让我如此去打击其他人啊!”
闻言,柏川的嘴角不着痕迹的弯了弯,脸上凌厉的线条缓和了几分。
维特思作为S市服装奢侈品的代表,在S市的顶端消费市场非常有名,在这个崇尚特质的时代,帷特思所打出的旗号是:世上没有的相同的两片叶子,帷特思没有相同的两件礼服。
独一无二,是帷特思所追求的,也是大多数女人所追求的,就冲这一点,上流社会的贵妇名媛们就会毫不犹豫屁颠屁颠的往帷特思送钱。
炫目的红色法拉利在车上飞快的行驶,过高的臀部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车停,柏川和叶溪先后下车,柏川拽着叶溪往帷特思走去。
一路走去,叶溪被各色各样华丽的礼服晃晕了眼。
但柏川却丝毫不带停顿,带着叶溪走到一间十分幽静的房间才停下,毫不客气的推开门。
目之所及,宽大的房间内,三面都是各色华美的礼服,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美丽的光辉,对面是一扇高大的窗户,蓝色的窗帘遮住了一半的窗户,金色的阳光透过另一半照亮了半个房间,米色的沙发也泛着光辉。
两名衣着得体的服务人员走上来,文雅又恭敬的说:”柏先生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柏川将叶溪推到前面,嘴角上扬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指着房间四周说:”这里面所有的礼服都给她试一下。”
柏川这个疯狂的提议让叶溪两眼冒火,“所有的,你疯了,我什么时候能试完。”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柏川示意两门服务人员带叶溪去试礼服。
叶溪刚开始还挣扎一下,刚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她看了屏幕一眼,脸色一变,最后像个布娃娃一样任她们摆弄。
五分钟后,从试衣间出来的叶溪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柏川斜靠在沙发上,金色的阳光映的他的五官模糊不清,唯有那双蓝灰色的眼睛比阳光还要炫目。
叶溪清楚地看到,柏川在看向她的时候蓝眼睛出现了和她一样的波动,这姑且称之为惊艳。
在这个气温略显寒冷的午后,两个人四目相对,金色的阳光洒在柏川的身上,温柔的灯光抚向叶溪的礼服,没有争锋相对,没有斗智斗勇,世界如此安静,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
但是,叶溪真的很会破坏气氛,一句彪悍的“我要去洗手间。”彻底毁了所有的美好气氛,
柏川不信,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
叶溪脸唰的就黑了,这还有没有点人身自由了,见状,柏川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算是终于把人放了。
叶溪一离开柏川的视线立马一溜烟的窜进了洗手间,掏出手机就给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叶子,你现在在哪?”那边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着急。
闻言,叶溪的火小了不少,带有几分调侃的说:“小爷可是排除万难,现在已经成功打入了敌人内部,目前一切顺利,你们不用担心我。”
至于其中的曲折过程叶溪决定暂时保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善意的谎言是可以原谅的,通往成功的过程都是曲折的,嗯,她决定暂时报喜不报忧。
“告诉我你现在哪?”手机那面的话不容反驳。
“我现在在帷特思的洗手间,我们见了面再商量怎么办吧?”
“你等我。”燕九说完就没了声音,叶溪连续喂了好几声也没有反应。
该死的,敢挂她电话。
叶溪愤愤的将手机塞进口袋,从洗手间出来准备去洗洗手。
“啊!”一声尖叫,遂不及防的叶溪被一个胳膊大力的拉近了男洗手间。
谁?
叶溪的本能先于脑子反应过来,反腿就踢,双手同时向对方的上半身攻击。
对方利落的挡住叶溪的攻击,将她摁在墙壁上,压低声音,“我是燕九。”
叶溪长出一口气,整个身体放松了警惕,顺着燕九的力道靠在墙上抱怨道:“呼,燕九,不要总是搞这种突袭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脆弱的的心脏迟早会罢工的。还有,你确定男洗手间不会有人进来,我们不会被别人当成在洗手间偷情的变态?”
燕九不理会叶溪喋喋不休的聒噪,松开压住叶溪的手,脸上难掩担忧。
“你以后多加小心,我会密切和你保持联系的,云叔让我来帮你早点找到帮主被关的地方,这样我们就不用总是如此被动,不管柏弑天最后有什么目的,他们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说到这,燕九忽然话锋一转,露出标准的痞笑:“你切记要洁身自好,莫要随便勾引男人,传出什么影响青云帮声誉的丑闻就不好了。”
本来还有几分感动的叶溪听到后面的话几乎直接跳脚,新仇旧恨一股脑的涌向心头,佛山无影脚毫不犹豫的招呼向燕九站的笔直的双腿。
燕九好笑的看着叶溪张牙舞爪的模样,叶溪那踢到他腿上看似发狠实则玩笑的几下根本就不痛不痒,见叶溪发泄的差不多,他胡乱的揉了几下叶溪的头发,像个宠溺小妹的邻家大哥哥,“小心点。”
“嗯,放心吧。”叶溪点头,把双手放到燕九肩上安抚的拍了拍,故作洒脱的一笑:“我绝对会让柏川在我手里被玩的死去活来。”
说着,叶溪还给了燕九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没有看见燕九瞬间变了的脸色。
“别说了。”燕九警告的睨了一眼叶溪,叶溪瞬间警铃大作。
事情似乎不妙了。
机械的转过头,叶溪觉得有几只乌鸦呱呱的从她的头上飞过。
三米之外,柏川正潇洒的双臂环胸倚在盥洗台上,嘴角含笑的看着叶溪。
听到这些话,那个人居然还能冷静的的靠在那里装模特耍酷,还能发出那么有技术含量的微笑,叶溪觉得真太不可思议了,
那笑容该怎么形容呢?叶溪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诡异的笑容。眉眼斜挑,嘴角上扬,下巴微微抬起,明明看着犹如三月春风,却偏偏感到似腊月飞雪。
邪乎,太邪乎了,这个笑容让叶溪深刻的认识到柏川这个人太深沉了,不能掉以轻心啊!。
“呵,死去活来?真没看出来你有怎么好的本事,夫人?”
柏川一字一句说的那叫一个吐字清晰,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脸色瞬间从万里无云晴空万里急转到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并且还有向冰天雪地鹅毛飞雪转移的趋势。
叶溪的心那是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哪,就跟掉下悬崖抓住一块救命石头的人一点点的往下滑啊,这太他妈折磨人了。
会不会就这么暴露?叶溪的脑袋还没转过来对策,燕九直接趴在叶溪耳朵上来了个爆炸性的对策:“装前情人。”
前情人,还在新婚丈夫面前,这对策是有多坑爹啊!
☆、妒夫很可怕
前情人,还在新婚丈夫面前,这对策是有多坑爹啊!
一向机制灵敏,坏主意一箩筐的叶溪脑子彻底当机了,双目哀怨的看着燕九,脑子里就剩三个字。前情人,这三个字就是一个魔咒,在她的脑子飘过来荡过去,那叫一个嚣张。
柏川握紧拳头,绷紧的整个身体犹如雕塑,俊美的五官如罩寒霜,估计撒上一层石灰就可以当石雕拿去拍卖了。瞧,五官比例完美,表情栩栩如生又生动形象,身材堪比模特,拿去拍卖绝对价值不菲。
看着那对耳鬓厮磨,眉目传情,依依不舍的奸夫□,作为刚刚和叶溪结了婚,自认在道义上算是叶溪丈夫的柏川非常不爽,这个女人居然敢给他带绿帽子。
柏川当即决定要把这个事情扼杀在萌芽状态,在红杏已经出墙的情况下,必须把红杏给拽回来,再给她加上几十米高的围栏。
只是,柏川还没来得及行动,燕九就一把推开叶溪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没有防备的叶溪收力不及直接跌在地上,一脸愤怒的瞪着燕九。
丫的,演戏要不要这么敬业,敢情疼的不是他老人家。
“既然你已经结婚了,大家以后就不要纠缠不清了。”燕九神色冷酷,把对旧情人弃之如敝屣的可恶嘴脸刻画的十足十。
叶溪受到感染,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燕九的鼻子就骂:“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是谁缠着谁啊!”我还是很有演戏天分的,叶溪憋着笑想,殊不知柏川黑着的脸恨不得把她吃了。
燕九似乎懒得再说什么,丢下一句:“我们到此为止,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就走。
快步走出洗手间,燕九抹了一把汗,这都什么事啊!
被扔在男洗手间的叶溪看着燕九走远的身影懵了,不带这么玩人的,燕九居然就这么不打声招呼的撤了,她怎么办啊!
柏川一步步走向叶溪,眼里是富有野兽般侵略的狂野,寒意从叶溪的后背蹭蹭的直往上冒,来不及多想,叶溪拔腿就往外跑。
“哼,你还想去追不成。”柏川一把抓住叶溪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毫不留情的往墙上一甩。
叶溪被甩的直接贴在墙上,后背火辣辣的疼,被接连这么对待,叶溪觉得窝囊,一窝囊火就蹭的上来了。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柏川,一脸桀骜:“滚开!”
滚开,很好,她终于把他彻底惹毛了。
这句话犹如一根火柴,把柏川这个火药桶彻底点燃了,火药桶爆炸的后果就是柏川狞笑着一步步走向叶溪,一副恨不得把她掐死的模样。
叶溪在说出滚开那句话之后就后悔了,这里地方狭窄根本不适合近身格斗,而且在和柏川接触中,叶溪发现柏川的动作非常敏捷,肯定是有很不错的功夫底子,她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你说你这么冲动干嘛!
柏川步步紧逼,叶溪退无可退,最后叶溪被柏川逼到两墙相交的角落里。柏川冷森森的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怎么看都像是狼冲着猎物呲牙咧嘴,叶溪感觉寒气嗖嗖而过,有苦难言。
“呵呵,我说大家都是文明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叶溪厚着脸皮装疯卖傻。
“哈……文明人?”柏川冷笑,举起的左掌落在墙壁上撑在叶溪的脑袋旁边,脸上嘲弄意味十足,“文明人,说说吧,你打算怎么跟我解释这一切。”
柏川的呼吸喷在叶溪脸上,让叶溪今天饱受摧残的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解释什么?”继续装傻。
柏川继续冷笑,装傻,行,他奉陪到底。
“既然你记性这么不好,我提醒你一句。”柏川笑里藏针,“就从死去活来好了,夫人,说说你准备怎么让我死去活来呢?”
“哈哈……。”
“嗯?”柏川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叶溪,步步紧逼,“说啊,怎么不说了?”。
“其实吧,那就是比喻,你懂?”叶溪眼波流转,冲柏川笑了笑,柏川皱眉,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叶溪眨了眨眼继续说:“至于死去活来嘛,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让你爱我爱的死去活来。”
呕,她好想吐啊!
虽然明知道叶溪在撒谎,柏川还是有些不自在,冷哼一声,他有些烦躁的问:“夫人,你和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叶溪听到夫人那两个字一阵头皮发麻,可她只能赶鸭子上架的继续胡扯。
“这个,我们以前在一起过,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你刚才不也看到了。”
“哼,是看到了,你不是还余情未了吗?”柏川脸色很臭
“呵,这个……我们只是随便叙叙旧。”
柏川忽然发狠的一把搂住叶溪的腰,一手捏起叶溪的下巴,蓝眼睛翻腾的怒火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向叶溪直袭而来。
“你给我编,继续编,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柏川疯狂的吻向叶溪,犹如狂风暴雨的吻带些惩罚意味的落在叶溪脸上,叶溪一愣,随即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因为两个人的身体贴合的不留一丝缝隙,所以这种挣扎并没有多少用。
因为叶溪的不配合,这个吻实在糟糕之极,柏川凌乱的吻落在脸上,鼻子上,嘴角上,但他却不愿就此停止,胸腔里不知名的火焰让他的理智飞到了九霄云外,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平复自己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吻还在继续,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吻了,只是柏川单方面泄愤似的啃咬着叶溪的唇,就像一只大型宠物犬在舔人的脸。
“啪!”声音又脆又响。
忍无可仍的叶溪很恶俗的像里被侵犯的女主角一样甩了柏川一巴掌,咱甭管恶不恶俗,好用就行,接着愤然推开了在她唇上肆虐的混蛋。
柏川张了张嘴,抬手擦了擦嘴角,那动作依旧如此优雅,完全不像刚被人打的样子。
叶溪呼呼的喘着粗气,双手狠狠地蹂躏着自己的嘴唇,恨不得冲上去再给他两下子。
“叶溪,你最好别把我逼疯了。”柏川狠狠的说:“以后给我记住你的身份,不要随便出去勾引男人,还勾搭到男洗手间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嫌丢人就给小爷滚蛋,叶溪还在愤然的蹂躏着她可怜的嘴唇。
想想叶溪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她让别人吃亏,今天还是第一次吃瘪,现在柏川在她眼里那就是要千刀万剐的十恶不赦之徒。
“女人,听到没有。”柏川恶声恶气的吼道。说着深威胁的向前一步,那样子仿佛在说:再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叶溪很不喜欢柏川这么叫她,女人,好像她是他的女人似的,虽然现在表面是这样没错,可她还是很不爽。
见柏川又向前走了一步,颇有随时要冲上来的意思,叶溪还是很识时务的点了点头。
见状,柏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说:“走吧,回去继续试礼服。”
还试,叶溪恨不得当场晕倒。
但最后叶溪还是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被柏川半威胁半强迫的带了回去,继续试那些非常繁琐的礼服。
最后,购买礼服的计划彻底宣告失败,两人一起黑着脸离开了帷特思,悲剧的叶溪只能回云深庄园请人过来定做。
晚上,两人盛装出席了舞会。
一路走来,柏川和叶溪很自然的成为现场的焦点,一些自视甚高的上流人士,也禁不住开始小幅度的交头接耳。
叶溪感觉压力很大,从小时候开始,她所受到的教育都是行动要低调,这一下子高调起来,她还真是不习惯。
舞会办在私人花园内,规模看起来有一个小型广场这么大,不得不让人感慨这场舞会的东道主实在是钱多的发烧。
七彩的吊灯隐藏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其中不乏名贵的花草,身着白衬衣黑西装的侍者端着托盘在舞会中走来走去,绵延几十米的长桌铺着纯白的丝巾,看上去非常奢华。
各色各样的精致茶点有序的摆放在长桌上,透着迷人光泽的红酒,晶莹透亮的高脚杯,来来往往的华美礼服,让这场舞会看上去就像一场华美的童话。
见此情景,叶溪总算明白世上为什么那么多仇富的人,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谁不眼红,这丫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生活啊!
身旁各色的俊男美女攒流而过,叶溪挽着柏川的胳膊,小鸟依人,很尽职的扮演着她此刻的角色——会动的花瓶。
不得不说,以前她对此还颇为不满,不过此情此景,她觉得这个角色实在太适合他了。照现在看来,她只要放开手脚吃吃喝喝就好了,只要成功的给众人传达一个信息——我就是一个大花瓶!
由于太过无聊,叶溪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柏川身边,一路顺着一条小道越走离舞会越远。
忽然,有人拍了她一下肩膀。
丫的,是谁敢这时候偷袭她?不要命了是不是?
愤怒的扭头一看,叶溪刚刚被吓着的心又狠狠跳了一下,面前居然是不久前才见过的‘腹黑男‘乔谚。
☆、鸡飞狗跳的舞会
愤怒的扭头一看,叶溪刚刚被吓着的心又狠狠跳了一下,面前居然是不久前才见过的‘腹黑男‘乔谚。
他今天一身黑西装,没带那副银框眼镜,居然露出一双桃花眼,看上去依然一副顶级精英的架势,根本看不出他在婚礼上胡闹的影子。
叶溪很热络的打起招呼:“我说腹黑,啊不不…乔先生,我迷路了,你能不能带我回舞会啊!”
真是的,怎么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叶溪那一刻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乔谚刚看到叶溪的时候着实惊艳了一把,这比婚礼上入眼多了,当听到吐字清晰的‘腹黑’两个字,饶是他历经风月场,也恨不得当场来个辣手摧花。
“迷路了?”乔谚眨着多情的桃花眼打量着叶溪,促狭的问:“这么一条直道走下来,你居然也能迷路。”
混蛋,小爷爱迷路你管的着嘛!她还不是一着急话就脱口而出了。
她只能继续胡诌:“其实我是路痴,尤其是晚上,走出十米外,我就回不到原地了。”
乔谚沉默半晌,忽然上去摸了摸叶溪的脑袋,一副万分感慨的模样,还发出‘哎哎’的叹息声。
这家伙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叶溪一手拍掉乔谚在她头上到处肆孽的魔抓,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你干什么?”
咋咋舌,乔谚双手环胸,勾人的桃花眼在叶溪身上一阵乱瞟,最后很有水平的来了一句,“嫂子,你确定你是路痴而不是白痴?”
你才是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全身的血液在沸腾!狠抽这家伙肯定很爽!
叶溪嘴角抽动半天,竟然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最后憋出一句:“你这个欠抽的腹黑男!”
乔谚瞬间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哦!原来你一直在装淑女,其实骨子里是个泼妇!”
叶溪忍不住腹诽道:小爷本来就不是淑女。
“哼,小心我揭穿你的真面目,阿川再不要你。”乔谚开始威逼。
叶溪很配合的苦着脸问:“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要你给点好处了。”乔谚开始利诱。
果然狐狸尾巴暴露了,叶溪却没心情和他玩下去,转身准备回舞会。
“喂喂,你真不怕我告诉阿川。”乔谚追上来,不死心的问。
“悉听尊便。”叶溪很大方的回答。
开玩笑!她的真面目早就被柏川看到了,比真面目还真面目,比泼妇还泼妇,她都动手不动嘴。
走进舞会的灯光之内,叶溪很远就看到了舞会中的柏川被众女人环绕着。
那个人就像聚光灯一样,不管身处何地,总能成为众人的焦点,如此说来,他自恋也是被惯出来的,而且还是被女人惯出来的。
拨开成成叠叠的男男女女,叶溪在距柏川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更悲催的发现,她是从天堂直接跌进地狱,中间还不在人间停顿一下让她喘口气。
被众女人环绕在其中的柏川斜靠在吧台上,还有一个卷发的美人斜靠在他身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看她的眼光就像打翻了醋坛子,而这人她还认识——蓝依依,
丫的,抢了她前男友,现在又来抢她丈夫,虽然这个丈夫她是被迫接收的,但这偷情偷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什么叫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就是,叶溪脑子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倒不是被抢了男朋友,而是近亲可以结婚吗?可以吗?不会是所谓的干妹妹吧!
她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扯前男友这个破事,当时简直眼光差到有眼无珠了,脑子接收到这个信息,叶溪转身就想躲,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夫人,怎么现在才回来?”被柏川扒住肩膀,配上那令人吐血的称呼,叶溪不看也知道是谁,只能认命的转过头去。
接触到柏川‘深情’的微笑,和蓝依依‘刷刷’犹如刀片般的怨毒目光,叶溪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我刚才迷路了。”
汗,又用了这个白痴的理由。
所幸,并没有人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众人的目光全部都锁定一处,柏川搂着叶溪的肩膀那一小块地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吃起醋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此时,在场的女人都一瞬间退化成了单细胞动物,鼻子只能闻到醋味。
她们的眼里此刻只看到柏川主动并亲昵的搂着叶溪的肩膀,完全忽略了两人的暗潮汹涌。
“柏川,你居然是跟这个女人结婚,她哪里配的上你。”蓝依依失去理智,抬起手中的红酒就往叶溪身上泼。
丫的,你怎么不提你当小三的事,叶溪虽然怒火中烧,还是毫不犹豫的抬腿就往柏川身后躲,不偏不倚,整杯红酒直接招呼到柏川身上。
呼,叶溪抹了把汗,还好躲过了,这才是冤有头债有主嘛!
柏川黑了一张脸,趴在叶溪耳朵上小声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跑的够快的,你给我记住!”
叶溪直接当做耳旁风,打定主意当蜗牛,打死不出来,下定决心逮到机会不整死蓝依依不罢休。
“阿川,我不是故意的。”蓝依依见状,脸色大变,慌忙抓起手帕给柏川擦起来。
柏川握住蓝依依的手,缓缓放下,双手撑在蓝依依的肩膀上,“依依,我说过了,我们性格不合适,在一起只能互相伤害,过去的就算了吧!我已经结婚了,忘记我吧!”
松开捧着蓝依依的手,柏川黯然垂首,整个一忧郁王子。
旁边的叶溪看的一愣一愣的,心里都忘了鄙视。
这得甩过多少女孩,才能练就如此黯然伤神忧伤多情的表情啊!才能把如此催人泪下的分手场面,演绎的如此唯美伤感啊!
叶溪此刻已经完全无语了。
被拒绝的蓝依依怨恨的瞪着叶溪,精致美丽的脸庞因为这个表情被糟蹋的一塌糊涂,她低着头一言不发,舞会周围的人显然被这边的嘈杂吸引了,纷纷向这边看过来,
叶溪始终坚定的将蜗牛政策贯彻到底,说什么也不露头,反观柏川,整个人一派悠然淡定。
混蛋!居然又把她当枪使,叶溪为此感到愤愤不平。
蓝依依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她一扫刚才跋扈的态度,脸色泫然欲泣,看上去楚楚可怜。强忍着要流出的眼泪,她颤抖的手指指向叶溪,此刻的脸色白的吓人,整个身体似乎随时都会摇摇欲坠。
“大家都看清楚了,就是这个狐狸精抢了我的男朋友!现在她居然还…嗯。大模大样的出现在我面前,大家说这是不是太过分!”蓝依依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愤怒的指控着对面的奸夫淫妇:“柏川,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此话一出口,蓝依依就率先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再加上柏川平时的花边新闻早就屡见不鲜,和叶溪的婚礼更是凭空冒出,此刻众人看向二人的目光几乎全是谴责。
叶溪觉得很想揍人,遇到柏川之后,她明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屡屡被人质疑个人素质,明明对方才是个正牌小三,可她偏偏还什么都不能说,这简直太憋屈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柏川,那位老兄依然如此淡定,颇有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意思。要不要这么淡定,叶溪仍不住在心里哀嚎,你好歹也说句话啊!她不喜欢被这么么多人行注目礼好不好,她喜欢低调,低调啊!
我们姑且相信他们之间还是有一定心灵感应的,或许是听到了叶溪内心的强烈呼唤,柏川终于有了点动作。他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两条眉毛几乎要隔着中间如银河的眉心来个热吻,熟悉柏川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耐心尽失的前兆。
“够了吧!依依,事情要懂得适可而止,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将身后的叶溪拎过来,柏川不急不缓的说:“我们已经结婚了,我真的爱自己的妻子,苏小姐还是看开点好”
此话一出,叶溪的脑子就像停摆了的钟表,即使躺在里面,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世界如此安静,只能偶尔听到轻微的喘息声,机械的将手放在心口,叶溪庆幸自己没被柏川吓出心脏病。
柏川拉起叶溪的手,打算离开这个引起纷争的地方,他的西装上还留有红酒的醇香,此刻闻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事情发展的急转直下,完全打懵了一向自认镇定的叶溪,她就这么任柏川拉着她的手穿过人群,从未有过的顺从。
见此情景,周围的人群自觉散去,气氛逐渐缓和。
蓝依依看到柏川牵起叶溪的手,被泪水打湿的脸上早已经可怜不在,她抑制不住的握紧拳头,歇斯底里的吼叫:“柏川!今天你要是真的敢这么做,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柏川!你也不想让大家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蓝依依咄咄逼人。
柏川脚步一顿,沉默片刻,脸色难看的回视着蓝依依,声音波澜不兴:“你敢威胁我?”
蓝依依被柏川铁青的脸色吓到,禁不住后退一小步,强忍住浑身的颤抖,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哀求:“柏川,我只是爱你,我只是爱你啊!你不要逼我!”
看上去,柏川似乎对蓝依依的话不以为然,但靠近他的叶溪却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颤抖。没错,是颤抖!这个看上去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居然也会感到如此害怕?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柏川此刻的脆弱清楚地通过手指传递给叶溪,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柏川的表情似乎踌躇而矛盾,蓝色的眼睛犹如深海里的星星,看上去显得如此不真实。
“依依,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当然放不下你。”柏川僵硬的笑了笑,苦笑中微微勾起的嘴角看上去异常嘲讽。
他松开叶溪手,手指滑落的的时候,叶溪觉得有些难受,就像一口气挤在胸腔憋着吐不出来,这种感觉异常陌生。
叶溪忽然非常很想认真的凝视那双蓝色的眼睛,这个不可理喻的想法让她瞬间暴躁。
她看着柏川缓步向蓝依依走过去,匆忙中,她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如心中所想,她对上那双波澜不兴的眼睛,梗在胸口的话瞬间不翼而飞了。
柏川身体保持着往前倾的动作,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有什么要说吗?”
说什么?说你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说你怎么可以和她走?还是说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
叶溪忽然觉得,刚才抬起的手有千斤重,他们归根究底还是陌生的像两个世界的人,刚才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会做出这种不经大脑的事。
松开柏川的胳膊,叶溪装作浑不在意的说:“既然你要去会老情人,我就先回去了。”
柏川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点点头,没再看一眼叶溪,转身快步走向蓝依依。
“柏川娶你根本不是因为爱你,别再自不量力了。”蓝依依示威的瞪了一眼,挽着柏川的胳膊耀武扬威的进入人群,中间柏川一语不发。
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背影,伊真百感交集。
她怎么一下子就从风光无限的新欢瞬间被转成旧爱了,这变化的速度简直媲美孙悟空的筋斗云。
感慨完毕,叶溪决定先回去,刚走了两步,就和某个‘腹黑男’迎头相撞,让她不得不怀疑,她这几天是不是得罪衰神了
“我说,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吧!阿川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要不要本少安慰你一下。”乔谚嘴上这么说,看向蓝依依的眼睛却满是玩味。
不爽的看着乔谚得瑟的表情,叶溪瞬间黑化,直接揪住乔谚的脖子,‘热情地’说:“行啊!正好这几天手脚没好好活动,既然你皮痒就过来好好安慰我吧!”
乔谚没料到叶溪突然动手,他可不想让自己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反手揽住叶溪的脖子,整个脸凑了过去。不得不说,乔谚摘下眼镜,很容易给人一种放浪形骸的感觉,加上他长得过于阴柔,举止放荡,看上去就更显得轻浮
“你这样可太伤人心了,我可是好心安慰你,喂,你先放开我脖子。”乔谚挣扎着想拍掉叶溪卡住他脖子的手,但是没有成功,出于报复心理,他将胳膊搭在叶溪肩膀上狠狠往下压,几乎整个身体都搭在了叶溪身上。
“乔谚,我告诉你,我心情不好,没空搭理你,麻利的有多远离我多远。”放开乔谚,叶溪拍了拍手,那意思就像乔谚的衣服弄脏了她的手一样,比乔谚还嚣张。
出人意料,乔谚倒没有火山喷发,他厚脸皮的再次凑近叶溪,一手搂住叶溪的脖子,就像抱大型宠物熊一样,眼波流转里就像真开出了桃花。
“不开玩笑了,说真的,你怎么没直接冲上去给蓝依依几下子?我看你刚才对我不是很强悍嘛!还是你真怕阿川发现你的真面目,话又说未来,你装淑女不是也一样掰了吗?”
叶溪接连用胳膊肘撞了乔谚好几下,无奈对方依然不动如山,嘴角依然保持着一百三十五度的邪魅笑容,多一度则俗,少一度则僵。整个人散发的邪气看
上去浑然天成,的确,他还真阳光敦厚不起来,怎么看都是一腹黑的角色。
挣脱不开,叶溪也懒得白费力气,斜挑着眉说:“第一,我从来不因为男人和女人动手,第二,你自己上赶着找抽的,第三,我跟柏川还没掰。”
“哈哈哈…。”听完这话,乔谚笑的那叫一个嚣张,整个人恨不得瘫在叶溪身上,忍着笑继续说道:“这第一第二就算了,至于第三。难道你还打算对苏大小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个所谓的二女侍一夫。”
叶溪郁卒的瞪了他一眼,墨色的丹凤眼就像瞬间机警起来的狐狸一样灵动,“你自己的朋友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我说我们因为爱情结婚你信吗?也不想不满你,我们现在还没到一拍两散的地步。”
乔谚不可置信的说:“你难道是想告诉我,你不介意蓝依依当阿川的地下情人?”
“他敢!”叶溪答得干净利落:
柏川只要敢找地下情人,她就敢找地下情夫,看谁更丢人。
越呆越觉得舞会索然无味,叶溪和乔谚顶了几句就离开了,一路上,她总觉得心里闷闷的,看了看手上的尾戒,她的眼睛不禁暗了暗。
或许她应该试试这个尾戒的催眠力量,催眠柏川,他的一切秘密都可以搞清楚,顺便让他认清楚谁才是这场婚姻的主导者。
☆、柏川的秘密
叶溪回到云深庄园的时候,才知道柏弑天已经回了拜鸟岛,身为暗鲨盟的老大,柏弑天确已经离开拜鸟岛总部太久了。
但是柏弑天的离去并没有让叶溪放松片刻,相反,因为舞会上的遭遇,让她的心情更加烦躁,只要想想柏川放开了她的手,牵着别的女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身体里的暴力因子就开始蠢蠢欲动。
手上的尾戒似乎也可以感觉到主人的情绪,叶溪明显感觉到戴着尾戒的手指有些发热,就像有鲜血要喷涌而出一样,让她的血液感觉沸腾不已。
“你是想出来吗?”叶溪用尾戒磨砂着嘴唇笑的有些诡异。
手指一阵刺痛,嘴唇上的鲜血染到尾戒上,红光闪烁,扑棱着翅膀的尾戒精灵再次出现在叶溪面前,照例行了个滑稽的绅士礼,笑的天真灿烂。
“你今天笑的很开心啊!”叶溪一把揪住尾戒精灵的两只翅膀,用力向两面拉扯,毫不意外的听到它的惨叫,叶溪歪着头惬意的打量着它挣扎的模样。
尾戒精灵微弱的挣扎道:“主人,你这是干什么啊……疼……放手啊!”
“乖一点,回答我几个问题,就放了你,不然……哼哼。”叶溪拉扯翅膀的手又加重了几分。
“唔……主人我很乖,不要再扯了,救命啊!”
“闭嘴!”叶溪警告的瞪了一眼尾戒精灵,思索片刻,开口说道:“我妈是什么人,你跟她什么关系,柏弑天你认识吗?”
三个问题,几乎问出了叶溪所有的疑问,也牵扯了上一代所有的恩怨,似乎一切的谜团追根到底都会扯到她妈身上,她爸的失踪,柏弑天的威胁,神秘的尾戒,一切的源头全部指向她从未见过面的妈妈。
现在她发现,就连柏川似乎也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最后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人居然只有她一个人,而她却掌握着尾戒这个最神秘的存在,这怎么能让她不窝火。
火越大,叶溪手上的力度就越不受控制的加大,尾戒精灵就叫的越凄惨。
“
主人……我真不知道,迎接每一任主人之前,我的记忆都是空白的,我……放手啊!”
“别给我玩花样,快点说?”叶溪的情绪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
“主人,我真不知道……你不要被欲望控制啊!”尾戒精灵忽然忘记挣扎,惊恐的看着叶溪,叫的声音越来越大,“主人……不要……不要被你的欲望控制啊!”
“说不说……不然,我就把你扯成两半!”叶溪几乎开始用吼得,眼睛忽然变得一片血红。
“不要啊……主人,不要被你的……。”尾戒精灵被扯得差点憋死,呼呼的直喘气。
她刚才到底怎么了?
刚才似乎有一个意识一直在怂恿她,好像在说,再用力一下,再用力一下你就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了。
叶溪的眼睛依旧有些发红,汗水顺着脖子淌到脖子,手上的力道开始放松,尾戒精灵噌的一下飞到空中,探究的打量了她半天,才终于再次探头探脑的飞到叶溪面前。
不要被自己的欲望控制?
叶溪忽然想起了尾戒精灵跟她说过的一句话,欲望,刚才因为太想知道真相的欲望,自己差点被尾戒控制码?
看向尾戒,叶溪的神色柔和了不少,低声问道:“我实在很好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尾戒精灵试探的飞到叶溪的肩膀上,见她脸色如常,才小心的开口:“我告诉你实话,你不能把我扔了。”
“扔了?为什么要把你扔了?”叶溪不解。
尾戒精灵抖了抖翅膀,委屈的说:“我虽然没有记忆,但我从记忆之墙知道,我的主人最后都被尾戒吞噬了,你们的每一个愿望,都通过我传递给尾戒真正的主人,由他帮你们实现,而一旦你们使用催眠术,就会和被催眠的人一起进入由他统治的世界,在哪里……。”
尾戒精灵忽然不说了,瑟缩了一□体,居然哭了,“叶子…嗯你答应不要把我扔了,我才告诉你。”
敢跟她谈条件,胆子变大了嘛!
但是,叶溪还是点了点头,此乃权宜之计,扔不扔,听完再说。
尾戒精灵还在颤抖,吸了下鼻子才断断续续的说:“在那里……被带去的人都会被留在那里,再也回不来了。为了各自的欲望,以前的主人会多次使用催眠术,带人进入尾戒的世界,直到被欲望控制,彻底被尾戒吞噬。
进入尾戒世界的人会被留在那里,再也回不来了,叶溪可不相信就这么一句话,居然把尾戒精灵吓成那样。
扬了扬手中的尾戒,叶溪若有所思的呢喃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不如还是扔了吧。”
“不要!。”尾戒精灵差点又哭出来,哀求道:“你答应过我的,我不要回尾戒世界,没有主人我只能回尾戒世界伺候那位大人,求你不要扔了我。”
似乎怕叶溪的把它扔了,尾戒精灵几乎一股脑的把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可怜巴巴的望着叶溪:“只要主人不念那句咒语,尾戒只会将人催眠十分钟,不会进入尾戒世界的,不过分依靠尾戒,就不会被它控制,你就当一只养一只宠物,不要把我扔了,好不好?”
看着尾戒精灵可怜巴巴的表情,加上目的完全达到,叶溪弯了弯嘴角,示意尾戒精灵可以回尾戒了。尾戒精灵见叶溪不再提把它扔了的事情,屁颠屁颠的飞回了尾戒,欢乐的就差唱首歌了。
一面是不念咒语,可以将人催眠十分钟,还不会进入尾戒世界。另一面是念了咒语,会进入尾戒世界,前途渺茫。叶溪觉得非常纠结。
生命与真相,孰轻孰重?
不论哪个,叶溪在云深庄园给柏川准备的下场都是被催眠的结果,唯一不同的是,他是要被叶溪折腾,还是和叶溪一起被尾戒世界里的那位大人折腾。
古语有云: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凌晨一点,叶溪一手拿手电筒,一手拿手机,蹑手蹑脚的从房间走出来。一不为杀人,而不为放火,而是美其名曰勘察地形。
她今天等了柏川一个晚上,整夜都在思考着怎么下手把人催眠比较好,谁料,柏川根本就没回来,她的困意却越来越深,迷迷糊糊中居然自己自己先睡着了。
因为梦里都在想着怎么算计别人,叶溪难得没有睡熟,不然她跟本听不到柏川的开门声和脚步声。
缓慢的走下楼梯,叶溪拿着手电筒,小心的观察着一楼的大体情况,沙发,茶几,悬挂在墙壁上的宽大电视,和普通的装饰一样,简约大气,一楼的大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柏川到底跑哪去了,她明明就听到客厅传来了脚步声,难道是哪个佣人在走动不成?
叶溪继续向前走,前面是书房,里面亮着灯,难道柏川在里面不成?
飞快的关掉手电筒,叶溪小心的靠近书房,透过灯光,可以看到柏川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在翻阅着,脸色十分难看。
柏川只套了一件睡袍,双腿很豪放的搭在沙发上,灯光赢得他的侧脸有些朦胧,给他平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他手中的东西越翻越急,最后直接啪的甩在桌子上,霍然坐起。
那到底是份什么东西?居然把那个混球气成这样。
柏川拖出手机摁了几下放在耳旁,开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脚步凌乱。
“蓝依依,你到底想怎么样?把我逼急了对谁都好处,你最好想清楚再做这种蠢事。”
嘿,蓝依依,她到底怎么惹到柏川了,叶溪从来没有见过柏川露出这种气急败坏
的表情,哪怕是在最该发飙的时候,他始终保持着应有的优雅,现在却是把风度彻底丢到了一边。
蓝依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柏川的脸色更难看。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是不可能和叶溪离婚的,没有人敢违抗父亲的决定,我也不例外,你就是把那些照片捅到报社,我也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撕破脸对大家都没好处。”柏川说话的口气算不上友好,虽然带着一贯的颐指气使,却多少可以听出些示弱的味道。
照片?叶溪看向柏川扔在桌子上的东西,是哪个吗?什么照片居然可以让蓝依依威胁柏川,?
此时,柏川停下踱步,几乎是用吼得:“蓝依依,你最好在玩火之前想明白,代价你付得起吗。”
说完,柏川将手机收起,走到之前翻阅的东西面前,将他们塞进了保险箱,上锁,臭着一张脸离开了书房。
叶溪早在柏川往回走的时候就躲到了沙发后面,见柏川走远,她一步步靠近书房,走进柏川放东西的保险柜,看了看上面的数字,没敢乱动,她怕柏川以后发现她拨乱的数字和他留下的不一样。
撑着下巴看着那排讨厌的数字,叶溪半点办法也没有,但是照片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可以威胁到柏川的照片啊!想想,叶溪都流口水,有这个东西在手里,对方还不任他搓圆揉扁,随意折腾。
很明显,这个照片和她拍的那些所谓‘裸|照’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看柏川的反应就知道了,对方完全没有把她所谓的‘裸|照’放在心上,提都懒得提,更别说威胁力了,叶溪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柏川当时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放了她。
叶溪不知道的是,柏川的确没把照片放在眼里,放了她,仅仅是因为她跑的比较快,柏川的报复行动还没开始实施就被她逃了。如果早知道她跑的那么快,柏川绝对会先把人抓住,慢慢报复,不得不承认,叶溪当时的运气简直好到爆。
和那排数字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分钟,叶溪无奈的起身从书房退出来,看来要联系燕九找个这方面的专家了,打了个呵欠,叶溪决定暂时溜回她的房间继续睡觉。反正柏弑天不在,柏川肯定去了别的房间,根本不用担心柏川发现卧室里没人。
打着手电筒走过大厅,前脚刚踩上楼梯,啪,瞬间整个大厅灯火通明,叶溪保持着抬脚的动作僵在那里。
机械的抬头,楼梯的转弯处,柏川斜身而立,一手环胸,一手按在按钮上,一派优雅从容。潇洒的从楼上走下来,柏川在距叶溪一步远的的地方停下,双臂环胸而笑,“夫人,你准备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咱这么勤快的份上,留个言呗,不然……我就哭给你们看。
☆、空间世界
柏川在距叶溪一步远的的地方停下,双臂环胸而笑,“夫人,你准备做什么?”
叶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到底在这站了多久了?
“哈哈……你知不知道我有梦游的习惯?”叶溪自以为不留痕迹的将手电筒塞进口袋,将装傻进行到底,说:“没吓到你吧!“
柏川冷笑:“梦游还记得要带手电筒,你是不是还要说,你在和我书房里的保险柜聊天,夫人梦游的水准可真高,让我不得不担心你哪天会不会梦游到把我给卖了我还不知道。”
“什么保险柜,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叶溪打死不承认。
柏川向前一步,捏起叶溪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狡辩,继续给我狡辩啊!”
厌恶的排掉柏川的手,叶溪打了个哈欠,抬腿就往楼上走,”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睡觉,再见。“
叶溪无赖的态度让柏川越来越看不透她的想法,本来莫名其妙的和叶溪结婚就让他心里有一个结,加上秘密或许被揭穿的惶恐几乎让他不敢面对叶溪,现在这个结被越织越大。
一把拽会回叶溪上了一阶楼梯的身体,将她摁在扶手上,柏川笑的有些狰狞,“站住,你今天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察觉到柏川声音里颤音,叶溪反而冷静下来,转回身,学着柏川的样子双手环胸,颇为玩味的说:“你希望我听到什么?你又害怕我听到什么?”
柏川僵着身体一句话不说,似乎在回想自己刚才打电话到底泄露了那些内容。
“我知道蓝依依在威胁你和我离婚。”叶溪笑着说。
“还有什么?”柏川压着声音说。
“关于照片……。”看得柏川脸色突变,叶溪笑的更开心了,大喘气的说:“知道不是太多了。
不过她马上就会知道了,暗中活动了戴着尾戒的手指,叶溪觉得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柏川现在的精神防守绝对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沉默,良久的沉默。
柏川忽然将双臂撑在叶溪肩膀上,蓝灰色的眼睛直视着叶溪,里面的情绪叶溪看不懂,但那种眼神让她想跑,她感觉那双眼睛仿佛要将她吸进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
“叶溪,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一了百了。”柏川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叶溪想拍掉柏川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两个人在楼梯口推搡起来,因为地方狭窄,叶溪不敢放开了使用搏击术,而柏川又没有真动手的意思,如此纠缠下来,两个人演变成了像小孩子一样的互殴。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叶溪使出浑身的力气的推拒着柏川,双腿纠缠之下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柏川整个压在叶溪身上,摁着叶溪的双手,叶溪盯着柏川的脸,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人都察觉到了气氛中的尴尬,同时将脸偏向一旁。
“你先放开我,柏川。”叶溪的语气带点示弱的意思,眼睛却是看向手上的尾戒。
柏川显然没这么好打发,他并没有放松手上的禁锢,再次看向叶溪,十分认真的说:“今晚的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小聪明,你信不信,欺骗我的人下场都很凄惨。”
“哈…你在威胁我?”叶溪居然现在还笑的出来。
“当然不是!”柏川也在笑,他的笑容在黑夜里显得格外阴森,就像黑暗中吐着信子的毒蛇,“你若胆敢欺骗我,我绝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这才是威胁。”
叶溪说:“好吧!我明白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你好自为之。”冷哼一声,柏川从叶溪身上起来,临下的直视着地上狼狈却依然从容的女人,低沉的磁性嗓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叶溪从地上爬起来,再次瞄了一眼手上的尾戒,脸上的笑容再也藏不住,越发春光灿烂。
“柏川,你等等……。”叫住准备上楼的柏川,叶溪的眼睛移向柏川灰蓝色的眼睛,毫不意外的在里面的看到了名为错愕的情绪,轻声说道:“有一句话我忘了告诉
你。”
柏川的视线已经完全被叶溪专注的眼睛吸引了,他们似乎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这样专注的注视双方,两人的眼睛里只有彼此,这时他听到一个软绵的声音,就像带点催眠的情话,那个声音在说:“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柏川想回答,想告诉叶溪她说过两次,但每一次都无法让人相信,他看到叶溪似乎在笑,很模糊的笑容,那笑容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似乎虚幻到一碰触就碎了,就像他小时候拼命保护的很多东西,全部在他面前支离破碎了。
你为什么要后退呢?这时候不是应该向我殷勤,给我个拥抱或者亲吻吗?柏川忽然很想告诉叶溪,其实我并没有那么难以相处,只是你忘了太多东西,让我感到不平衡。
你为什么要把和我的距离拉开那么远呢?柏川准备主动往前几步,他想,如果叶溪愿意回应,他是可以保持绅士分度的。可她为什么忽然抬起胳膊?是要过来拥抱他吗?眼前有红光浮动,叶溪的面容却越来越模糊,他似乎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再说:“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被催眠的样子。”
那不是叶溪吧?怎么可能是他的叶溪呢?小时候说永远喜欢他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会说喜欢催眠他呢,柏川伸手去抓脖子上的银色吊坠,为什么即使握着它还依然觉的无比绝望呢?
叶溪看着眼前神色涣散的柏川,知道催眠术已经起了作用,但是情况却和尾戒精灵的说的不太一样,柏川只是接触到她的眼睛,神色就开始变得不太对劲。
可惜,现在叶溪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她必须尽快在十分钟内获得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近距离观察,柏川和平常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灰蓝色的眼睛看上去少了神彩,就像刚醒还没睁开眼睛一样,显得无精打采。
“你是谁?”
叶溪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但是要击溃一个人内心世界的的强大壁垒,必须一点点的消耗他的抵抗力,逐渐掌握主动权,直到完全主宰对方的精神世界。
“柏川。”声音听上去非常机械。
“你还有什么亲人?”
、
“父亲和……。”柏川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想继续回答这个问题,在叶溪强大的精神压力之下,不情不愿的说道:“还有我的妻子。”
叶溪神色变了变,依然坚持的问道:“蓝依依是谁?”
“她是…我的表妹。”
“她在拿什么威胁你?”叶溪步步紧逼。
“我…不能说,啊!”柏川忽然大叫一声,抱住脑袋蹲到地上,整个身体缩成一团,看起来就像街边可怜的流浪狗。
叶溪知道柏川的精神马上就要被击溃了,狠下心挑起柏川的下巴,手上的尾戒也越来越亮,她故作凶狠的说:“蓝依依到底在拿什么威胁你?保险柜的密码是什么?快说。”
柏川的整个身体被叶溪逼得缩成一团,可依然坚持的摇着头,涣散的眼里凶光毕露,可一对上叶溪的眼睛,他就开始往后缩,仿佛叶溪是什么魔鬼。
“快说保险柜的密码是什么?”叶溪发疯似的揪住柏川的脖子。
“哈…510…。”柏川挣扎着别开脸,似乎非常不想看到叶溪,手里抓着银色的吊坠,就像握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叶溪不知道是柏川的精神难以撼动,还是她没有掌握精髓,在最好的时机错过之后,柏川看起来就不那么好对付了。虽然他还是一直在往后退,但叶溪明显感觉到了他眼底的狠戾,就像被逼到绝境的孤狼,有着与生俱来的凌厉气质。
“你真的是那时候的小女孩吗?”柏川忽然呢喃着一句话,似乎被抽走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墙壁上,眼里似乎多了几分清明。
叶溪不懂柏川再说什么,她想知道的密码却只问出了一半,她觉得胸口有一种需要发泄的狂躁,“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出来?密码到底是什么?”
时间已经过去了九分钟,叶溪或许没发现,一旦她使用尾戒,她的情绪就会变得不受控制,比如此时,她就有一种毁灭一切的感觉。
狠狠地盯着对面的柏川,叶溪抬起带尾戒的手指,笑的分外妖异,既然你敢违抗我的话,那么我就要毁了你,脑子里有个声音这么告诉她。
“阿古阿叽咕达巴。”叶溪忽然念出了那个被她称为鸟语的咒语。
恍惚中,她听到了尾戒精灵的惊叫,看到了柏川渐渐消失的身体,听清楚了那个使用尾戒就一直存在于脑子里的声音。
那个声音在说:“来吧!我的孩子,来到这个属于你的世界,这里会成为你的天
堂。”
犹如龙卷风一样高数旋转的巨大漩涡将叶溪和柏川卷入了尾戒的漩涡,翻江倒海的旋转让叶溪的身体几乎找不到着力点,只能无奈的随着漩涡旋转,唯一庆幸的是她的身体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漩涡的力量越来越小,已经没有了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叶溪醒来的时候,她还能感觉到身上温暖的阳光,这里是哪里?
此时叶溪正躺在杨树旁,柏川离她并不远,而就在百米之外,很明显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城市。
“尊敬的客人,欢迎来的我的世界,这里会成为你心中的天堂,请随意游览吧!”又是那个让她情绪失控的声音,可叶溪根本看不到人。
“你到底是谁?”叶溪对着空气愤怒的叫道。
恢复理智的叶溪已经开始理解尾戒精灵所说的危险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柏川,叶
溪难得涌出了一些内疚,或许这次真的连累他了。
“我是这个世界的主人,现在你可以自由的浏览一下这个城市,然后再回来和我交谈。”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保证你回来之前,我不会动这个家伙。”
叶溪现在对这个声音的话是完全不信,可现在她完全处于劣势,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妥协。歉疚的看了一眼柏川,叶溪照走进了那座城市。
让叶溪大吃一惊的是,这座城市与她生活的都市完全不同,在这里,各种枪械随便买卖,地下赌场遍地开花,黄金不计其数,就连有些连政府禁止的高科技产品就如小孩子的玩具一样。
叶溪在这个城市里逛了一天,所有的东西都颠覆了她的认知,这里就像一个真正地黑暗世界,或许曾经是她父亲的辉煌时代也不敢如此嚣张。
再次回到城门外的时候,叶溪已经冷静了不少,那个神秘的人也很守信用,柏川依然安然无恙的靠在大树旁,叶溪随便找了个地方做下,她在等那个人再次找她说话。
果不其然,那个声音再次传来:“觉得这里怎么样?如果你拥有一座这样的城市,对付柏弑天,岂不是易如反掌。”
叶溪狐疑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座城市的任何东西,你都可以拿出去使用。”那人的声音里听起来带着愉悦的笑意。
对方的话让叶溪越来越糊涂,她想不明白这个神秘的家伙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自从遇到那个尾戒精灵,她的整个生活就全变了,就像被卷进旋风的蚕丝越绕越乱,或许这个家伙会认识他的妈妈也说不定。
“你为什么帮我?你认识我的母亲吗?”叶溪因为兴奋语调有几分上扬,这家伙既然自认尾戒世界的主人,或许真的会认识她的妈妈,叶溪忍不住的想期待。
空气中沉默良久,传来一声叹息,那个声音有些哀伤地说:“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而我已经不能离开尾戒世界了,我只能寄希望于你完成我的愿望。至于你妈妈,我的确认识,但是在柏弑天没有倒下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叶溪还想说些什么,可奇怪的事情太多,让她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了,我现在送你们出去,还有,不要相信尾戒精灵对我的评价,那个小家伙是个笨蛋。”说话间,一团黑影在叶溪面前慢慢形成,那人穿着带斗篷的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睛,叶溪觉得那双眼睛莫名的有些熟悉,让她突然有想和他交谈的欲望。
“对了,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
黑影没有答话,仅仅看了叶溪一眼就快速移开了目光,嘴里不知道开始念叨些什么,再次要被卷入飓风的时候,叶溪知道他又要面对一次超越自然的力量,这次她很平静。
叶溪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那个黑影一人站在空旷的城门外,背影显得格外苍凉,他回头对叶溪低声说了句:“我也姓叶,你以后叫我……叶罪吧!”
柏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脑子很累,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记忆却偏偏毫无漏洞,昨晚和叶溪的争执记得清清楚楚,而叶溪也接受了他的警告,答应
不再提昨晚的事情,只要安抚好蓝依依,他的秘密是不会被发现的。
可为何他会感到如此不安?
看了一眼旁边的叶溪,柏川难得没有做什么暴力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看了睡着的叶溪两分钟,然后静静的离开了卧室。
他不知道,在他走后的下一秒,叶溪就睁开了眼睛,灵动的眼睛就像一只偷腥的猫,哪里有半点刚睡醒的模样。看见柏川这幅安静的摸样,叶溪是百分之百的确定,关于他被催眠的那段记忆是完全忘掉了,这样就好,不然她以后麻烦就大了。
接下来的几天,叶溪开始好好考虑叶罪跟她说的话,她觉得有了尾戒中地下之城的帮助,青云帮或许真的可以再现昔日辉煌。与此同时,不只叶溪再忙,柏川更忙,意大利的一批军火出了问题,本来很小的一件事,不知道怎么会得罪了黑手党的老大,最后闹到了拜鸟岛总部。
在听到柏川要前往意大利处理军火交易的时候,叶溪并不惊讶,要她一起去,也还在她的预计范围之内,在得知黑手党的老大是乔伊之后,叶溪彻底不淡定了。
她本来以为乔伊不过是柏弑天的一个得力干将,怎么一转眼就成了意大利黑手党的老大,这转变也太快了。后来才得知,乔伊那天会出现在酒吧里,完全是为了给柏弑天一个有分量的见面礼,派人追踪了她的行踪,叶溪越想越恨得牙痒痒。
前往意大利的行程被定在三天后,叶溪冒险又进了一次尾戒世界,带出了一些枪械和黄金,秘密交给了燕九,让他开始秘密召回青云帮部分可靠的帮众。准备在柏川离开之后,伺机而动,秘密扶植一些小帮派的势力,尽快站稳脚跟。
一切都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不管好的还是坏的,但是,叶溪和柏川却在这时候开始冷战了,他们论战的的原因是:到底要不要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知道你们是爱我的,不要害羞,继续暗恋请收藏,勇敢表白请留言,相信我也是爱你们的。
☆、
飞往意大利的专机从拜鸟岛起飞,银白色的如大鸟般在跑道上划出一道美丽的直线飞向空中。
而飞机内,叶溪和柏川还在维持着对面不相识的冷战模式,同行的众人全部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至于原因,我们把时间倒退到两天前。
那天月牙很美,星星很亮,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甜腻的味道,所有的一切都证明这是一个适合做点什么的夜晚。
从浴室出来的某了美男,看到床上四肢大敞的某个女人,更是有了应该做点什么的想法。
于是,禁欲很久的柏川认为应该和叶溪好好‘交流’一下个人欲望的事情,毕竟他可不是柳下惠,也暂时没有当情圣的打算。
经过深思熟虑的思考,柏川觉得应该委婉一点,不然不利于维持形象,于是他说出的话成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要一个孩子。”
叶溪则自动理解成柏川打算早点摆脱她,生个孩子完成柏弑天的任务就离婚,在脑子转了无数个圈之后,叶溪得出结论:她要和柏川继续耗,为燕九的行动赢得时间,孩子绝对不能要,况且这种坑爹的婚姻生下孩子简直是造孽。
最后,两人以要不要孩子为借口来了一番唇枪舌战,争论无果之下,叶溪随口丢出了一句,“你如果真的这么欲求不满,我可以免费给你一顿鞭子,反正你上次不是很享受嘛!”
上次的事情,在叶溪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莫名其妙的失身让她想起来就有把对方绑起来再抽一顿的冲动,而柏川当时被虐的反应的确让她感到愉悦,她忽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S倾向。
听完叶溪的话,柏川的脸色居然没有半点变化,只是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冷冽的说:“不要以为我让着你,你就真的能打赢我,今天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听到这话,叶溪敏捷的从床上,戒备的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柏川。
因为刚洗完澡,柏川身上的浴袍半敞着,露出了胸前健美的腹肌,而豪放的半裸美男对此似乎毫不在乎,他只是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叶溪,势在必得的笑容就像一只蛇在冲青蛙吐着信子。
叶溪厌恶的瞄了一眼柏川浴袍下的隆起,咬着牙在心里发誓有机会一定要阉了这个下半身思考的家伙。察觉到叶溪的目光,柏川冷冽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得意,看起了有点孩子气,他冲叶溪勾了勾手指,带着施恩的口气说:“自己主动过来,我可以温柔点。”
叶溪垂下脑袋,似乎在进行什么艰难的心理斗争,半晌,抬起头看了一眼柏川,耷拉着脑袋向他走去。柏川嘴边的弧度越咧越大,双臂环胸站在原地等着叶溪向他走来,看上去就像一位矜持的国王。
在距离柏川大概一个手臂的地方站定,叶溪将柏川的双臂垂直放下抬手攀住他的肩膀,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主人一僵,瞬间又恢复常态。大概是惊讶于她难得的顺从和主动吧!叶溪悠然的将下巴抵在柏川的肩膀上,心里默念:我会让你知道天堂与地狱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既然你知道错了,还这么配合,我会尽量怜香惜玉的。”柏川的声音里带着揶揄的笑意,尾音明显的上扬,“现在,你准备怎么取悦我。”
“怜香惜玉?取悦?”叶溪轻笑出声,趴在柏川耳旁柔声细语的呢喃道:“我也会怜香惜草的,嗯哼?”
温柔的呼吸喷到脖子上,加上犹如情人般的浅声细语让柏川有些飘飘然,让他忽略了叶溪有些怪异的回答,搂住叶溪的腰拉向自己的身体,柏川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我会好好取悦你的。”伴着诱惑的语调叶溪眼里闪过凌厉的神色,双手用力环住柏川的腰,她屈起右腿快速顶向柏川的下|体,紧着着迅速收力,松开双手,捂住耳朵向后退去。
“唔…啊!”亢奋的惨叫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凄惨,某个从天堂直接跌进十八层地狱的倒霉家伙狼狈的倒在地上,双手捂住下|体缩蜷成一团。
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打量着地上面色扭曲的裸体美男,叶溪忽然觉得这画面有几分肆虐的美感。踌躇的向前走了一步,叶溪后知后觉的想是不是下手太狠了,万一这家伙以后有什么后遗症就没得玩了。
“唔…哼!”柏川在地上喘着粗气,大概恢复了几分力气,他夹带着漫天怒火扭头狠狠瞪向叶溪,一时间空气中噼里啪啦的弥漫着火药味。
到此,两人的冷战正式展开,真正的是相敬如冰,对彼此视若无睹。
飞机内,叶溪无聊之下也反省过,她觉得那天大概真的伤了某个人的男性自尊,毕竟相处下来,她还真没见过柏川狼狈到这种地步。或许这几天正自我抚慰着那自离破碎的男性尊严吧,可惜只不过几秒钟,叶溪又开始忍不住恶劣的想,这绝对是让他铭记终身的教训,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时间就在两人互瞪,互猜,互相腹诽中度过。
直到柏川看了一下腕表,十分认真的看向叶溪,毫无征兆的冒出一句,“现在离那不勒斯还有五分钟,准备一下,给你三分钟时间。”
叶溪傻了,准备什么?还三分钟,说话不要给她跳跃那么大好不好。
“还有两分钟。”柏川再次说道。
叶溪一头雾水的说:“柏川,你到底在搞什么?”
柏川直起身,几步走到叶溪面前低头凝视着她,那里面是让叶溪汗毛直起的似水柔情,这丫的太能演戏了,这要欺骗多少纯情少女才能练到这种地步啊!
“亲爱的,你叫我什么?”柏川烫人的呼吸插过叶溪耳廊,耳朵很热,麻酥酥的,耳根大概红了。
丢人丢大了,叶溪向后退去,柏川不依不饶的跟了过来,双手撑在叶溪肩上,灰蓝色眼睛能化成一潭春水,气氛异常暧昧
“嗯,怎么不回答我?”灼热的呼吸再次喷向叶溪的耳垂。
这是勾引,□|裸的勾引,叶溪愤怒的控诉,这家伙到底在抽什么疯啊!。
“柏川,你脑子没坏吧?”叶溪狐疑的打量对面一脸柔情的家伙。
柏川抬起左手捏了捏叶溪的鼻子,再次成功的激起了叶溪满身的鸡皮疙瘩,上帝老头你这到底是要搞什么。
“宝贝,不能这么叫,换个。”柏川语气宠溺,。
叶溪翻着白眼直勾勾的盯着柏川:“咱能别这么说话不?我瘆得慌。”
奈何,柏川依旧一往情深的看着她,好吧,她认输了。
“阿川”
“再换个。”
混蛋!这还有完没完了。
“川川。”
“再换。”
叶溪深吸一口气,用甜到发腻,嗲到要死的说“亲爱的,你好讨厌!”恶心死你算了。
柏川一愣,随即被逗乐了,十分配合的回答道:“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喜欢你妹啊,叶溪想直接刨开柏川那张脑袋里现在在想什么。
此时广播忽然响了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
飞机已经降落在LT机场,外面温度零下20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你再解开安全,整理好手提物品准备下飞机。从行李架里取物品时,请注意安全。您交运的行李请到行李提取处领取。需要在本站转乘飞机到其他地方的旅客请到候机室中转柜办理。
感谢您选择XX航空公司班机!下次路途再会
“从现在开始,在乔伊面前你就完全按照刚才的样子表现就行了,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个野性难驯的妻子。”柏川瞬间恢复了凌厉的气质,冷着一张脸,修长挺拔的身材趁着他堪称完美比例的五官,给人一种绝对压倒性的气势。
这,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粗神经的叶溪完全没发现,柏川似乎只在她面前情绪才会变幻莫测,哪怕在他的父亲柏弑天面前,他也几乎很少有任何过激的情绪波动。
☆、三个男人一台戏
跟着柏川走出机场,叶溪私下张望着,没有找到乔伊的影子,反而看到了一双充满探究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随即又将目光移到她和柏川十指相握的双手,眼里的探究更重了。
那人快步向叶溪这边走过来,他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西装,但却并不中规中矩,未戴领带,胸前呈不规则状的扣子告诉众人他是个特异独行的人。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一身西装欧洲猛男,让他看上去瞬间矮了几分。
从叶溪看到那人一身浅粉色的西装开始,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很骚包。
近一接触,叶溪发现这个男人的外表和柏川英俊的五官完全相反,是一种雌雄莫辩的中性美,除了那双眼睛,五官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配上那双眼睛整个人就仿佛浴火重生一般。
那是一双非常蛊惑人的桃花眼,和乔谚的眼睛有几分相似,都有种勾人的邪气,但这个男人的邪气更重,仿佛那双眼睛可以掩盖一切瑕疵,唯留那双眼睛的魅惑。
“小乔,好久不见。”柏川和叫小乔的男人互相拍了拍肩膀算相互打过招呼了。
小乔,叶溪听到这个诡异的称呼,忽然想起了乔谚戴着眼睛一脸腹黑的模样。
柏川指着叶溪说“这是我妻子叶溪。”手指一转指着叫小乔的家伙,“他是乔谚的弟弟乔语。”
乔谚,乔语,叶溪忽然很想问一句,你们父母是对古谚语情有独钟吗?
乔宇从走过来就一指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叶溪,闻言立即热情的叫道:“嫂子好!”
“你好。”听到嫂子两个字,叶溪的心里就五味杂陈,什么话也懒得说了,象征性的和乔语握了握手,眼睛开始在周围乱飘。
乔语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凑到柏川耳边却用非常大的声音说:“老大,这位就是让你放弃苏大美人的尤物,果真够辣,在哪勾搭上的?”
听到勾搭这两个字,叶溪差点把手中的行李招呼到乔语脸上,果真是狐朋狗友,渣兄痞弟,没一个招人待见的。
柏川面不改色,拉着叶溪的手边走边说:“她声泪俱下的求我跟她结婚,我也不好太过不近人情了。”
求他?还声泪俱下?这是在说她吗?谁能那把枪来让她试试这人的脸皮究竟有多厚啊!你敢说我们交易的事吗?你敢说我们被你父亲威胁的事吗?
“真的假的?”乔语不可置信的看向叶溪。
接收到柏川警告的眼神,叶溪难得配合的连连点头,特认真的说:“没错,我爸欠他的债,我只能求他让我替老爸还了。”
柏川铁青着脸瞪着叶溪,暗暗后悔怎么忘了这家伙从来不肯吃亏的性格。
“唉,我怎么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呢。”乔语一脸扼腕,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叶溪,拍了拍柏川的肩膀说:“我说老大,都这个样子了就对人家好点。”
柏川冲着叶溪磨牙,叶溪冲着柏川做鬼脸,一行人走进地下车库,因为柏川带了近二十个人,加上乔语带来的人,十辆跑车在马路上嚣张的连成一线开始狂飙。
叶溪是被柏川直接塞进后座的,紧接着就一把将她摁在靠垫上,低声威胁,“在外面,你最好给我收敛点。”
乔语从反光镜看到的就是柏川压着叶溪十分暧昧的样子,他不由带有几分调侃地说:“我说老兄,要亲热也等回家,你们怎么也得考虑一下我这个黄金单身汉的感受不是?”
可是两人都没空搭理他,柏川只是阴森的笑着,叶溪正忙着擦额上滑落的汗珠,严正声明这绝对是普通的汗水,她绝不承认这是冷汗。
“撒谎撒的挺溜!”柏川冷笑着说。
叶溪不知死活的笑着说:“承蒙夸奖。”
“哈哈....。”这次是乔语乐了,这女人有趣得很啊!
笑完,乔语收敛了神色,凝重地说:“老大,军火的事情你应该已经清楚了吧!这次我们还真不占理,意大利这边要不是乔伊压着恐怕早就闹翻了。”
柏川皱着眉头,看上去事情似乎的确棘手。
原来暗鲨盟和意大利黑手党一直关系不错,各自的势力范围几乎没有争执,黑手党在意大利自成一体,几乎涉及了当地的各个方面,上到议员选举,经济开发,下到街道保护费,他们俨然就是存在于黑暗中不能见光的另一种特定法则。
暗鲨盟则雄踞亚洲,柏弑天可以说是亚洲黑道名副其实的地下皇帝,两个势力在军火方面一向多有合作,而麻烦也就出现在了军火上。
不久前,一向被黑手党把持的一条秘密军火线,忽然遭到不明势力的入侵,不但被劫了军火,更是惊动了地方警察,到现在还有一部分人乖乖躺在警局睡大觉。
而这股不明势力,就是暗鲨盟在欧洲的先头部队,他们的一个头目,因为私吞了军火交易的巨款,怕被柏弑天发现,不惜铤而走险劫了黑手党的军火,于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事情捅到了拜鸟岛总部,也注定那哥们的下场肯定凄惨无比。
虽然柏弑天一直有入侵欧洲军火生意的野心,但他也知道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目的,一直采取与黑手党三大势力之一的SG合作,扶植乔伊成为 SG首领之后,暗鲨盟更是快速的渗透了意大利的地下势力。
军火被劫的事情一出,平日受到暗鲨盟挤压的各路势力,全部联合起来向乔伊施压,到最后乔伊也顶不住压力,不得不向拜鸟岛求援。
叶溪对于他们的的谈话似懂非懂,却也明白了个大概,她其实对黑道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少,那时候在埋罪山庄,她经常坐在老爸的腿上听他们开会,虽然青云帮的辉煌已经不再,但帮众种一语杀伐的凌厉气势还在。
直到现在,叶溪才真正开始意识到自己走上了一条腥风血雨的不归路,黑道从来就是一个大染缸,进去的时候再清白,出来的时候都会染上一身尘埃。
没人注意到叶溪的心理变化,柏川和乔语还在谈论着事情的解决方式,直到汽车拐了一个弯,眼前的风景忽然变了。
道路两边的树木忽然增多,郁郁葱葱的就像一道天然的绿色围墙,叶溪她们在一个古堡面前停下,绕过层层的守卫,进入了古堡的大厅。
这是一个五层的小型古堡,典型的哥特式建筑,看上去大约有两百多年的历史,这种古堡在欧洲并不少见,除了外观带着历史特有的典雅,没人知道这座古堡里暗中到底隐藏着多少只眼睛,又架设了多少高科技监视器,又有多少枪口再等着收割生命。
走进大厅的柏川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与柏川相处太久,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叶溪才会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柏弑天的儿子,他和柏弑天有着同样的沉稳内敛,杀伐决断。
叶溪忽然很感慨,她的大好年华就真的注定当个女流氓了吗?和这群家伙纠缠不清,想想就觉得生活没指望了,尤其是乔伊那个家伙,说起来她跳进火坑,这家伙还往下踹了她一脚。
此仇不报,枉称流氓。
叶溪刚刚坐下,乔伊就走了进来,他也不客气,就像多年好友,和柏川打了个招呼,就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乔伊是个标准金发碧眼的欧洲人,身材修长,比例很匀称,将一身白色休闲装穿的非常有味道,头发依旧扎成马尾散在后背。实在是乔伊的长相太让人过目不忘,惊艳的脸配上挺拔的身材,让人印象不深刻都不行。
唯一让人庆幸的是,乔伊碧色的眼睛总让人想起孤狼,在黑夜中闪着寒光,总算给他尖尖的脸上添了点男性的象征。
乔伊看向叶溪和柏川,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叶,许久不见,你过得还开心吗?”乔伊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软绵,还带点磁性,有可以蛊惑人心的感觉
“开心,怎么能不开心,拜阁下所赐,我开心的不得了。”尹真撇撇嘴,不想理他。
柏川狐疑的看了叶溪一眼,什么也没说,话锋一转,道:“这次带头劫军火的人是叫徐律吧,他现在在哪?我得先去见见他,毕竟也是蓝狄的手下。”
蓝狄?叶溪忽然想起了云海和她说过的话,柏弑天和你父亲的心腹蓝狄勾结,掌握了青云帮大部分的地下资料,是那个背叛父亲蓝狄吗?叶溪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乔伊若有所思的说:“人现在还被我关着,你这次打算怎么做,不牺牲一些人,事情恐怕平复不下来。现在意大利这边对暗鲨盟插手欧洲军火生意都非常不满,以前没借口,他们还比较安稳,现在被他们抓住把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也觉得应该放弃徐律,毕竟欧洲的军火市场更有价值,相信蓝狄也不能说什么。”乔语接口道。
柏川看了一眼神色异常的叶溪,却是对乔伊说话,“让人给她安排地方休息,我们先去见徐律。”
乔伊打了个电话,就有一个十八九岁的金发女孩进来要带叶溪上楼,叶溪想了想,很坚定的要跟他们一起去。
柏川也没心情在这件事上和叶溪纠缠,见她这么坚持,也没再反对,三人跟着乔伊向关徐律的密室走去。
☆、变脸比翻书都快
叶溪三人跟着乔伊走过弯弯扭扭的斜道,来到一处十分幽静的假山面前,整个假山被众多的树木掩盖,山洞就隐藏在整个一片葱绿之下。
跟着乔伊走进山洞,叶溪一路下来,就发现了有不下五处的枪口盯着山洞里的一举一动。
真是的,有没有必要搞得这么戒备森严。
说实话,叶溪对徐律不是没有想法,毕竟他在蓝狄那里混了那么多年,知道一些事情的□是很可能的。但是,瞟了瞟身边的两个人,在这三个人面前玩花样,似乎难度大了点,叶溪很果断的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乔伊停下脚步,叶溪抬头就看到了对面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他身上伤痕淋淋,很显然被折磨了不断地时间。
徐律是个长得非常粗狂的男人,他看上去与柏川和乔伊都不同,他们身上虽然都会有凌厉与狠绝的气势,但徐律却是真正的杀气凌然,他的脸上有一条疤,似乎宣告着主人以前的左冲右杀,他是从一个真正的小混混一路拼杀到了今天的位置。
在见到乔伊的时候,徐律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哪怕是看到柏川,他的神色也只是稍微一变,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叶溪身上。
许久,他张了张发音有些困难的嘴唇,含糊的道:“你跟你妈妈长得可真像。”
叶溪的心忍不住跳了一下,忍不住苦笑,又是她妈妈,她还真是越来越好奇她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谁都认识她,听徐律这么说,恐怕蓝狄和她也关系不浅吧!
见叶溪没有开口的意思,柏川冷然道:“你是穷疯了,还是胆子太大了,谁的军火都敢动。”
“嘿嘿……。”徐律笑的有几分嘶哑,就像从喉咙里咕哝出来的一样,有几分阴森森的味道,“少主啊,你不了解我们这些在刀口舔血的人,我们一向是穷怕了,胆子自然要比许多人要大,来来去去,我们最逃不过一个贪字,哪怕我们家里守着一个金山银山,有钱,我们还是忍不住要去赚的。
“哈哈……。”乔伊大笑起来,俩上却有了三分真诚,“这几天看来,徐老弟倒是个真性情,要不是事情太棘手,我倒真想给蓝老大个面子,放老兄一马。
乔伊此话一出,徐律的脸色十分难看,虽然他早就料到自己这关不好过,可现在乔伊当着柏川的面说出这话,就几乎等于给他下了最后判决。虽然他面上看着豪气干云,也并不惧死,但真正面对死亡,他还是不由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柏川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徐律,上前一步,忽然笑了,蓝灰色的眼睛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诡异,他单手□口袋悠然的说:“如此看来,你倒真没给暗鲨盟丢脸,哪怕是看在蓝狄的面上,我不救你也说不过去,只是,要救你肯定要有所牺牲。”
徐律就像被人扔进了悬崖,忽然有人将他拉住了,还在岸上对他说:没事,抓紧我,你现在还有救。
但他在道上打滚多年,从柏川开口,他几乎就嗅到了他的少主话里有话,可他一时也看不透柏川的真正想法。但是,身在悬崖的人,有人递给他一条手臂,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少主只要能救我,我以后唯少主马首是瞻。”不管对方有什么要求,表忠心总是不会有错的。
叶溪越来越看不透柏川的想法了,现在最简单的处理方式,难道不是弃车保帅,把徐律扔出去平息黑手党的纷争,尽量把事情压下来吗?为什么柏川现在看起来有把事情彻底闹大的打算?
柏川道:“徐律,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弃车保帅,同理,反过来也可以弃帅保车,这个,要看你怎么选择了。”
此话一出,除了乔伊,在场的人全部脸色大变,乔语是被柏川突然的话吓到了,叶溪是想不明白柏川为什么背后给蓝狄捅刀子,同时心里暗爽,看吧,背后暗算别人,迟早有一天被别人暗算,脸色变得最厉害的,就是徐律。
他万万想不到,柏川这次居然把注意打到了他直系老大的身上,这些年来,就连坐镇拜鸟岛的柏弑天也对蓝狄客气三分,柏川从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拿蓝狄开刀。想到这里,徐律不由多看了几眼柏川,对这个少主的印象,徐律还有几分模糊。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位少主,还是在十年前,那是和蓝老大亲自前往拜鸟岛解决一些事情,就一眼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砌的少年,安静的呆在一边,就像个矜持的贵族。大概那时候的少年还没完全张开,不像现在一样拥有轮廓分明的英俊五官,那是的外貌更多的是几分精致,那时候徐律就觉得柏盟主生了一个花瓶的继承人,暗鲨盟有个这样的继承人实在是所传非人。
可现在,徐律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少主了,虽然他看着曾经的少年一点点蜕变,却完全找不到当年的影子,眼前的少主似乎越来越像那位坐镇拜鸟岛的老大,开始让人敬畏,更多的却是恐惧。
“少主想让我做什么?”徐律的声音有点颤音,似乎刚刚经过强大的心里斗争。
而旁边的柏川应经从徐律的话里听出了他的选择,他选择了背叛,他忍不住勾起一抹讥笑,果然,这世上是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相信的。
柏川很快就收敛了脸上一闪而过的讥笑,脸上尽是和颜悦色,叶溪发誓,她从来没看过柏川这么虚伪的笑容。
柏川虽然对她要么横眉冷对,要么笑里藏刀,却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毫无感情的神色,虽然在笑,却好像隔着一层面具永远看不到心里。叶溪忽然有些庆幸,不管是冷战还是吵架,至少柏川的表情还是真实的,如果柏川每天拿这么一副套着面具的笑脸面对她,她宁愿一枪崩了他再解决了自己,黄泉路上继续斗个死去活来,也好过这么虚伪的互相伪装。
柏川不知道叶溪在心里对他一闪而过的笑容来了个这么复杂的剖析,他只是慢条斯理的说:“不是我让你做什么,而是蓝狄让你做了什么?说吧,蓝狄为什么指示你去劫那批军火,让暗鲨盟和黑手党闹翻,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少主,蓝老大没有……。”徐律忽然住了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的看向柏川。
乔语已经完全被事情的发展弄懵了,倒是他旁边的乔伊始终保持着看戏的态度,偶尔插上一句话,“徐老兄终于开窍了,还是少主厉害,难为我用了那么多手段,果然抵不上少主几句话。”
柏川倒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看向徐律,不带一点感情,徐律觉得自己似乎陷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但求生的本能却让他不愿放手。
“少主,能不能让我好好想想?”徐律的话里带了点乞求,早已没有了原来的豪气。
柏川没再逼徐律,颇为轻松地说:“当然,生与死,金钱与忠诚,的确是要好好
抉择的。”
徐律的神色又变了变,这是少主在向他承诺些什么吗?金钱?还是其他?看着徐律有趣的反应,柏川忽然想起了徐律不久前说过的一句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少主啊,你不了解我们这些在刀口舔血的人,我们一向是穷怕了,胆子自然要比许多人要大,来来去去,我们最逃不过一个贪字。没错,他是不懂,也没必要懂,只要知道他贪就足够了,就怕他不贪。
知道今天事情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发展,柏川最后对看守徐律的人说了一句,“把人放下来,好好侍候着。”就率先转身走出了密室。
从叶溪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捕捉到柏川瞬间变幻的脸色,几乎就在转身的那一刻,柏川原本带笑的面具瞬间蜕化成了面无表情,比面瘫还面瘫。
切,真是变脸比翻书都快,叶溪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某人的耳朵怎么那么尖,阴森趴在她耳边道:“你在嘀咕什么。”
叶溪哼哼几句算糊弄过去了,又瞄了一眼柏川似笑非笑的脸色,暗中拍了拍胸口,还好不是戴面具的假笑,叶溪放心了,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放的哪门子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已经结束,情节什么的,终于展开了,下一卷主要是意大利之行,乔伊开始登场,苏柔依和白云奇客串,开始虐小三苏柔依了,柏川的秘密也即将揭开。
所以,还在看的亲们,收藏吧!已经很肥了,偶的更新速度很给力的,收藏吧!不收藏偶老觉得没人看啊!哭!
☆、求欢宣言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能轻松的夜晚。
从密室出来之后,乔伊准备了所谓的接风宴,众所周知,意大利和法国是欧洲有名的吃货国家,虽然和中国这种吃货帝国相比,还差那么点火候。
但是欧洲国家聚餐的随性与浪漫却国内大为不同,穿梭于人流涌动的舞影翩翩,柔美华丽的灯光映照,仿佛仅仅享受这种氛围便已经不虚此行了。
但是,当一个浑身没有艺术细胞的人被逼着表演某种才艺的时候,她绝对是暴躁的,比如钢琴这种装逼却又需要真才实学来装的高科技。没错,就是高科技,对于叶溪来说,钢琴就相当于平头百姓面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一样的高科技,对此,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坑爹啊!
被柏川拉到那个圆形舞台的时候,叶溪恨不得把钢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