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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六章 心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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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兰素曦过得浑浑噩噩。

早上,她对着电话冷冷地回复:“我没有爸爸。”

而后的分分秒秒,头脑中每一阵思绪空洞,心里每有波涛涌起,她都会一遍遍重复:“我没有爸爸。”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冯云山故作镇静地询问。动用了诸多人脉,被人嘲笑奚落个够,他这棵揽次花丛不屑一顾的知名校草,总算是追寻到了那抹令他砰然心动的影踪。于是,他飞也似的狂奔而来,此刻正强压着紧促的呼吸,捧出最帅气的笑容,忐忑无比地等待回复。

兰素曦从窒息的漩涡中被骤然拉回,头脑有片刻凝滞。她坐在人群的最后一排,身后、左右都空空荡荡,却有人专门来打听她身边的座位。她沉默地扶着课桌站起来,怕引起老师的注意,她半躬着身子挪动脚步,脚踝一阵刺痛,小曦痛苦地皱着眉,让出自己所在的一排,又向后退了两排在紧临过道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冯云山满脸的笑容顿时被冻出了三道冰棱,他尴尬地在兰素曦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椅面冰凉,她像是从没来过。有几个女孩儿已经开始慢慢地在他前后左右落座,冯云山心里却没来由地烦闷,他黑着脸回头望了兰素曦一眼,她正眼神空洞地盯着大屏幕,与世隔绝了一般。

阶梯教室的前门被悄然推开,又有十几个学生涌进。讲台上正点评电影的教授借着推眼镜的动作略一停顿,微笑着地用湖北口音调侃:

“讲了一个学期的跨校选修课,今晚突然多了这么多同学,受宠若惊啊。希望你们今晚既能顿开茅塞,又能摘得□□吧。至于《洛丽塔》这部电影的诡秘之处,不仅在于洛丽塔这个人物本身的冶艳迷人,同时在于它揭示了男人心中的一大隐秘,那就是十三岁情节……”教授话锋一转,课堂继续,他眯着笑眼扫过正向教室后半部分移动的若干人。

冯云山手机一阵嗡鸣,短信噼里啪啦来了四五条,都在讥笑他的悲催失手,他抬头四望,若干损友正从各个角落冲他挑衅地笑。他怒极,拎着手机豁然站起直奔兰素曦而去。就差一步赶到,却被一个影子悄然挡住,安远温柔地把失神的兰素曦拥起,揽向自己身侧坐下,而后气定神闲地对冯云山点头致意。

教室后半截嗡议声四起。

教授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八点二十。他清了下嗓子点名,一边点一边写写画画,而后大声宣布:“我们这学期的影视赏析课就上到这里,结业论文就交篇五千字的影视赏析,影片自选,六月底前发我邮箱。教室后五排有需要学分的同学,交一万字的。我相信你们会比较有心得。下课。”教授说完,轻声吹着口哨收拾碟片,飘然离去。

后半场的无数怒目,箭一样“嗖嗖嗖”直射向安远身边哑然垂头的兰素曦。但是绝大多数箭在碰到安远淡笑着的妖孽脸后自动化成了孔雀尾,艳色四溢。

“你出名了。”安远转头凑到兰素曦耳边低笑。

热热的气息吹得兰素曦被电到一样躲开,安远却在她侧头的一刹那把她拉回来在她脸上很响亮地“啵”了一下。场外观众顿时嘘声一片。

“老婆,回家吧。”安远的得意在不高不低的语调上逛荡着,拉着兰素曦的手起身。

兰素曦像个小木偶一样埋着头跟着安远站起来,右脚腕又一阵尖锐地刺痛,小曦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仰倒,被安远一把揽住了腰。

“怎么了?”安远低声问。

“没事儿。”兰素曦看到安远紧紧皱着眉头的侧脸突然有点慌乱,忙出声敷衍。

“先坐下。”安远低头看到小曦不敢着力的右脚,按她坐下,扒开她的袜子看,脚腕居然肿得像个小馒头。

“真的……没事儿……我可以……”小曦不自觉地往回缩了缩腿,竟然有些害怕安远会发火。

安远微微吐了一口气,而后抬头,轻轻抚摸了一下兰素曦微见薄汗的脸,“以后别逞能。”

说完,安远轻手轻脚地把她打横抱在怀里,“抱住我。”他极其温柔地对怀里的兰素曦说。

兰素曦近乎懵懂地张着清透的眼睛盯着安远近在咫尺的侧脸,一束灯光在他脑后划过,映出他脸上硬朗的光辉。瞬时,兰素曦被晃了眼。安远舒展开眉心,温润的笑意回应着兰素曦的痴态,犹如蜿蜒的溪水。

“借过”,经过冯云山身边时,安远礼貌地开口,声音沉稳淡定。冯云山本能地向侧面急退了两步,大腿磕在椅子把手上,很疼。

兰素曦感受到四周各异的目光灼烤,她无所适从地用额头轻抵着安远的颈窝,却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急促,通通通,血涌得头皮似乎都在微微跳动。

兰素曦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安远以一种极度疼惜的姿态抱出了学校,坐上出租车绝尘而去。扔下身后各怀心事的一干众人,空落落地咀嚼着晚风。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一点,安远把从便利店买来的冻成冰坨的两瓶矿泉水瓶用毛巾包好,坐到床边去捧兰素曦的脚。

“不用……”兰素曦往床里缩,安远抿着唇不说话,极耐心地去轻拉她的小腿,兰素曦眼眶突然一热,不再挣扎了。

安远温和地笑了笑,随意扯过一件衬衫折了折,认真地把两瓶冰水裹在兰素曦脚上固定住。然后又去接回一盆温水,浸湿了毛巾,细细地给兰素曦擦脸擦手。

安远始终没说话,只是一样一样做,碰到兰素曦挣扎拒绝也不恼,温柔地坚持,直到她就范。就好像世界的喧嚣都被屏蔽掉了,此刻只有他们俩在真空里,他固执地要给,她默然接受。慢慢地,兰素曦的眼泪一颗颗滑了下来。

“谢谢。”她蠕动着双唇低声说。谢谢你让我活得像个人一样有了知觉,谢谢你让我像个人一样有了被疼惜的温暖,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还活着。

兰素曦的心像是被谁剥了皮,鲜嫩的血肉在空气中丝丝灼痛。原来,活着还有委屈,他的呵护所至,她因此刻所得而痛往日所失,这样的呵护,真的已经久违了;原来,疼痛应该欣喜,她的心在疼痛下呼吸。不通则痛,兰素曦像是窒息许久的人,终于可以透透气。

她在他的面前哭得肆意,连鼻涕都抽搭了出来,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头,还真像只又萌又可爱的小白兔。安远扬扬嘴角,兰素曦跟她的属相还真是很贴切。

“小兔子,别哭。”安远又投了一遍手巾,帮她擦眼泪,而后轻捏着她急促收缩的鼻翼说:“擤。”

兰素曦像个三四岁的孩子,用力擤了一下鼻子。安远低低笑了一声,声音里全是宠溺。兰素曦终于也有了破涕为笑的冲动,她却忙垂下了眼睛。

见兰素曦心情好了一些,安远斟酌了一下,而后拉着她的手说:

“我明天要出趟差,具体去几天还不清楚,不过最多两个月。这几天你照顾好自己,小姨会过来陪你。我回来之前,你别去见咱爸。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去。”

安远声音极为柔和,低醇磁亮,像是如玉的月色;平日里戏谑妖异的脸,也竟然散发着沉静儒雅的波光,给人一种稳定心神的力量。

兰素曦莫名地想要伸手去抓他,像是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孩子,想要拉住爸爸妈妈的衣角。然而她的手在安远的手心里却只是迟疑地动了一下,她还是放弃了,她能抓住什么呢!

她心里小巧的不安,他却懂了。

安远稍用力攥了一下她的手,而后顺势把她拉进怀里微微用力地抱着她,双手在她的背上轻拍安抚:

“乖,不怕。我出差那边手机信号可能不好,要是不能联系你,你也别太想我。每到吃饭的点儿想我一次就行。嗯,晚上睡觉之前最好也想一遍……坐车的时候想想也行,不过走路,尤其是过马路的时候不许想!至于其他时候嘛,像喝水啊、吃水果啊,课间啊,上网啊,这些时候也都是可以想想的,做梦的时候必须想我哦!”

安远慢声细语,老太太一样细细数着兰素曦可以想他的时候,兰素曦脸上泛起笑意,抵在他腰间的小手越握越紧,伤感尽散。最后,她在牙缝里挤出一句:“自恋!”

安远抱紧兰素曦朗声大笑,笑得有点儿失落、有点儿不舍。末了,他从喉咙里含含糊糊地飘出一句:

“小兔子,真想吃了你!”

兰素曦警惕地挣扎出安远的怀抱,他的黑眸在灯光下翻涌着一股暗沉的流,滚滚若岩浆。

兰素曦不知怎么回应他,只是清透且略带疑惑地注视着安远。在她,这已经是一种默许。

安远心里的火“腾“地被点燃。他拉过兰素曦,在她柔嫩的唇瓣上炽热辗转地吮吻,而后一手托着兰素曦的后脑,一手探进她的衣服肆意地揉捏。兰素曦惊诧地睁着眼睛,在他的侵占下予取予夺。丝毫没来得及娇羞,她就已经被他的吻撕扯得一片焦灼。

第二天一早,安远将早餐在饭桌上摆好,见小曦正用复杂的眼神悄悄地看着他,那复杂的情绪像一只小手揪扯着安远的心。

“醒了?”安远走到床边,吻了一下小曦的额头,把一个现金袋儿递到兰素曦眼前。

“袋里的钱你拿着花,卡是可以透支的卡,密码是咱俩结婚纪念日。等我回来,小兔子。”

“我不要。”兰素曦敏感地拒绝,推开安远的手。

安远正要说服她,口袋里手机的闹铃再次响起,安远干脆俯身给了小曦一个绵长的吻,顺手把现金袋儿塞进了小曦的枕头下面。

还没等小曦的喘息平复,安远已经几步跨到了门边,他右眼一眨,给兰素曦一个邪魅的飞眼,坏笑着指了指小曦的枕头说:

“袋里是五十张,等我回来的时候剩多少张,我就吃你几次,你看着办啊。”

“你!”小曦伸手摸出枕下的现金袋儿,安远已经提着行李得意地大笑着出门,留给她一枚枚饱满燃烧的玫瑰,粗野地开遍了全身。

*——*——*

安远步出公司宿舍,按照指令来到某个街道死角处。他只觉得身后有人轻轻一推,他四肢瞬间犹如被断筋般失控,眼皮也变得千斤重,如同梦魇了一般,知觉还在,思维还能勉力维持,只是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甚至连手指都不能动一动。

一阵天旋地转,他感觉到自己被人像扛麻袋一样扛上肩,而后又被生生塞进什么坚硬的金属容器中,一时间闷热难耐,容器只余数个细微的气孔。

“阳公公,人给您带来了。”通报声极尽狗腿,嬉皮且谄媚。

三个多小时,安远像只生猪一样被人从汽车、飞机、轮渡上搬运了一个遍。为保持自己的意识不至涣散,他一直借助心跳的节奏给自己读着秒。

11348秒,安远没想到,漫长的静默过后,听到的这第一个人声居然这么穿越。

“嗯。”一声清冷的应答,没有温度,像划过夜空的白刃,只凭冷冷的锋锐之气,便剐人心肺。

“起来吧。”“狗腿子”居高临下在他肩头一拍,全身一阵酸麻,安远集中全身力气睁开眼,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而后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就在他的腰刚要挺直的一瞬间,一团硬物直直地朝他飞过来,他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护心口,却连做这动作都已经来不及。

“咚”一声闷响,安远一口气差点儿背过去,他登时倒地,捂着心口窝在墙角蜷起身子,脸憋得紫青。眼前刚刚清晰的视线又开始逐渐变得模糊。

“就这也能送来?老佛爷手里没人了吗?”冰冷的声音清亮地在略显空旷的屋子里盘旋,语句中本来带着的不屑都似乎凝华成了固体,摔在地上结成了冰碴。

“公……公公,您倒是轻点儿啊!他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狗腿”欲言又止地跟“公公”求情,走到安远身边用皮鞋尖挑动安远青筋暴起的脸。

安远强忍着眼睛鼻子里的酸泪,抬眼看看屋子里短发迷彩、身形健硕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消化吸收他们四六不着的对话,一张嘴,早上的豆浆油条碎渣就以糊状喷薄而出,不一会儿,胃就清了仓。

“不过,就这条件,去年没被捅死真是命大。”狗腿飞快地收回脚,看着纯白色地板上那新鲜的一滩,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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