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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三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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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解恨?”苏换歌蹙眉,着实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季无双,然而感情之事并不由他做主,除却叹息他又能做些什么?

“接我三掌。”季无双却没有他这么犹豫,决然道,“你若接下我三掌不死,我便领着我的人回山上,再也不涉足中原。你若是死了,我便杀了这里的人给你陪葬,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仰首望着季无双那近乎绝望的表情,苏换歌默然颔首。

在他颔首的一瞬,季无双出掌了,往苏换歌身上连击了两掌。这两掌用尽全力,毫不留情,击得苏换歌往后跌倒,接着往后滚了七八丈之远,身上的五花裘也落在了地上。

季无双尤不解气,飞身落在了苏换歌的跟前,蓄势准备再出掌。苏换歌也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站了起来,起身后只觉得天旋地转,口中一股腥味涌上,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看他这般,季无双一阵不忍,抬起的手迟迟没有往苏换歌身上落去。

苏换歌哑着嗓子,没心没肺道:“还有一掌。”

深吸了一口气,季无双双目迸发出了浓浓的恨意。怒视苏换歌,季无双举起的手不住地颤抖,却仍然没有往苏换歌身上落去。

苏换歌直视季无双,面上不冷不淡,眸色静如深潭。

季无双心中酸涩,举起的手是如何也落不下去了。颓然放下手,季无双转身往山上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缓很缓。

“你给我滚。”她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撩开衣摆,苏换歌跪倒在地,向季无双磕了几个响头:“换歌并非对教主无情,教主对换歌的大恩大德换歌没齿难忘。”

“那又如何?”季无双轻轻说道,曼妙的身躯轻轻颤抖,“那都于我无关,你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季无双说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去,走到苏换歌那落在地上的裘衣边时忍不住俯身将它拾了起来。

“这个我拿走,就当...是你送的。”这轻轻一言很快在风中消散。季无双继续往山上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轻盈。

风吹起她的衣摆,让她看起来像一只振翅的蝶,而这如蝶一般绚丽的女子其实是如飞蛾一般不顾一切的。

季无双往前走着,身上的铃随风摆动,清脆之声不绝于耳。听了这铃声的人打了个寒颤,露出如梦初醒般的神情。

看着他们那副如坠梦中的样子,苏换歌心中感叹,话却说不出来。

魔教中也有不少人清醒了过来,愣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季无双,茫然不知所措。

“你们若要走,我绝不留。”季无双留下这句话后,便不停步地一路往山上走去。

话落时,有不少人都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武林正道一干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便齐齐往曲谪赋处看去,见曲谪赋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更觉古怪。

“曲楼主,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去吧。”苏换歌却开了口。

曲谪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装腔作势地对那帮人说道:“季无双已认输,此事已经了结,我们可以回去了。”

众人仍是一脸迷惑不解,但听领头人曲谪赋这么说了便也没再多问。

瞧着那抹鲜红缓缓离开,霍青玄开口对苏换歌说道:“季无双的武功已臻化境,若不是苏阁主从前的功力恢复了七八成在受第一掌时便已归西了。苏阁主,你根本就接不下第三掌。”

“我知道。”苏换歌依旧淡淡,这般不悲不喜的样子让霍青玄大感不解。

司空寂却是理解的:“既然无心,又何必多情。”

对感情的事也是一知半解的霍青玄只是点了点头,讷讷不知所言。

“小无双是认输了,但她并不是输给了这帮人,而是输给了苏换歌。”司空寂道,接着又是一叹,“世人都说感情之事分不出一个输赢来,但事实上谁多情,谁就输了。”

语毕,司空寂似有似无地掠了霍青玄一眼,随即嫣然一笑,举步往苏换歌身后走去:“小苏,这件事也结束了,要不要到我们拜火教去玩?”

“你们拜火教在哪?”苏换歌问道。

“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司空寂疯言疯语。

苏换歌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捂着胸口坐进了马车内。

司空寂大感无趣,摸摸鼻子转身回到了霍青玄身边。

车内的苏换歌又对车外的曲谪赋说道:“曲楼主,请入车内一谈。”

曲谪赋微微一惊,连忙跳入马车内。

回程的路上,苏换歌只是将前因后果轻描淡写地告诉了曲谪赋。当然,聪明狡诈的曲谪赋事后和武林正道们用的又是另一番解释。不过这些事对苏换歌来说是无所谓的。

这一回,苏换歌并没有随曲谪赋一道去碎琴楼,而是回来自己的弃剑阁。他只是倦了,唯有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地方他方能感受一丝安稳。

巧的是,他回弃剑阁的那日余不走等人也回来了。两人终于得闲将自己的遭遇像闲聊一般告诉了对方。笑语皆轻,但形如知己的他们也知道那时的对方心中是何等苦涩。

余不走去封家堡不过是传达封曲流已死的消息。封云熙怀了封曲流的孩子,数度想要了结残生,数度被双胞胎之一赵澜所救,。封家堡无人做主,赵澜顺利成为了封家堡的主人,只是不知道做这落魄之处的主人有何意义。

余不走虽不太明白,但还是理解赵澜的心境的,这里曾是他们的家,拥有一个家是他们所奢望的。只是余不走对这个地方没有赵澜赵阔两兄弟那么执着。

他们并没有在那里久待。

封家堡是余不走成长的地方,人非草木,他对那里总还是心有怀念的。纵是不舍,他也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放下往昔的。

说了这些话,两人均是心中苦闷,便执壶饮起酒来。苏换歌新伤为好本不宜喝酒,但他懒得顾念这些了。余不走常饮酒,此时却尝不出酒味,却也懒得计较。对他们二人而言,此刻重要已不是酒,而是饮酒的心情。

这天下,这江湖,这些人与事不愿惦记却又无法忘记,无论何时都这颗心无法清闲,到了疲惫之时,畅饮便是最让人感动舒心的事了。

两人一喝喝到天明,直到小厮来唤,才转醒。

见两人醒了,小厮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便道:“司教主和霍护法要走了,司教主正在劝柳大夫与他们一同走。”

宿醉的余不走已顾不上头疼,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苏换歌揉了揉眼睛,也起身往外走去。

厅内,司空寂还在劝说柳玲珑:“玲珑,青玄已派人劝服了贺兰鹰,从今往后贺兰城就是我们拜火教的总坛,你身为本教朱雀护法,怎可不随本教主去看看呢?”

柳玲珑笑着摇头,一点都不听劝。

“她不会随你走的。”从内堂出来的余不走没好气地说道。

见余不走出现,霍青玄对着余不走一揖,道:“忘了多谢余先生为我教解决了一桩麻烦事。”

余不走知他说的是贺兰鹰一事,只是摆头,对柳玲珑说道:“你想跟他们去贺兰城?”

柳玲珑慌忙摇头:“没...没有。”

“这一次不许去,改日我陪你一道去。”余不走冷然道。

柳玲珑心中一喜,知道余不走只是嘴上冷,只觉高兴哪里会去计较他这冰冷的语气。

司空寂不悦地撅起了嘴,余光瞥见霍青玄不悦的神情只好作罢。

苏换歌也在这时走了出来:“二位要走了吗?”

“是,我们要赶着回去打理教中各项事务。”霍青玄解释道,“多亏了玲珑,我们拜火教的声势比从前更胜了。”

“小心中原武林再度侵犯。”苏换歌打趣道。

“只要对手不是苏阁主就没关系。”霍青玄亦笑。

“断无可能。”苏换歌道,虽然听起来像玩笑话,但霍青玄知道他是许诺,便欣然点了点头。

又闲聊了几句,司空寂和霍青玄才终于离开。

待到那两人离去后,柳玲珑转身对苏换歌说道:“苏阁主,你身受重伤本不该喝酒。旧伤未好全,又添新伤,苏阁主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受不了柳玲珑的念道,苏换歌只觉无奈,却也只好道歉:“下不为例。”

柳玲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往里走去。

知道她是去药房,余不走也不拦,任她去折腾。

“玲珑是好姑娘。”苏换歌突然叹道。

余不走也不惊,只是默默颔首,然后也举步往里走去。

苏换歌在余不走身后轻轻一叹,心中感慨——季无双深情背负,自己与沉音天涯相隔,余不走生性寡淡,对柳玲珑的情也是清淡如水,但他却是最幸运的那个。上天乐得折腾世人,玩弄世情,他们这等凡人无能为力。

休息了数日,苏换歌又将手底下的人派出去找陆沉音去了。柳玲珑埋首医术,余不走痴心剑法,而他醉心于寻找陆沉音。

又过了月余,属下的人带来了陆沉音的消息。苏换歌心中一喜,兴致勃勃地离开了弃剑阁寻陆沉音去了。

同一天,司空寂派人来请柳玲珑去贺兰城作客。来人说柳玲珑不去,他便要遵教主命令赖在弃剑阁不走。余不走无奈,只好带着柳玲珑出发前往贺兰城。

弃剑阁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只有全年无休的欧阳总管留在这里为这个弃剑阁忙碌。

数日后,余不走和柳玲珑二人在前往贺兰城的途中路过黔州,在黔州停足休息。上次来黔州是为了封曲流一事,心情复杂,这一次来心中有尽是不甘愿,余不走一阵心烦连游玩的心情也没有。

柳玲珑受他的负面情绪影响也没有心思闲逛,一到黔州,两人就找了家客栈落脚。

刚入客栈,柳玲珑便瞧见了熟人,心下一喜连忙唤道:“曲楼主,你怎么会在此处。”

柳玲珑话落之时,一个女子抱着琴从客栈二楼走了下来,那精致的五官对柳玲珑来说都是十分熟悉的。

“沉音?是沉音。不走,是沉音。”柳玲珑心中欢喜,飞快地走到了那女子面前。

那女子却是愣愣看着柳玲珑,微微有些不知所措。

“柳姑娘。”曲谪赋唤道,又仰头看住了余不走,“余先生。”

余不走皱着眉,甚是不解地问道:“玲珑,你在叫谁?”

“曲楼主和沉音啊。”柳玲珑道,兴奋地握住了那女子的手,“沉音,你的毒是否已解?苏阁主很惦记你,你同我们一道会弃剑阁吧。”

“她不是陆沉音。”余不走冷然,语气一寒道,“曲谪赋,你搞什么鬼?”

“在下知道瞒不过余先生的法眼。”曲谪赋苦笑,直言道,“这位姑娘的确不是陆姑娘。”

隐约觉得事有不对,余不走连忙问道:“陆沉音呢?”

“陆姑娘早已不在人世。”曲谪赋道,语中尽是哀愁。

“不可能。”柳玲珑心下一紧,一脸不置信地瞪住了曲谪赋,“曲楼主,你莫要骗玲珑了。”

“在下没有骗你。”曲谪赋道,凄然一笑,“陆姑娘早就...”

轻轻一叹,曲谪赋鼻头酸涩,却是说不下去了。

他身边的女子却轻轻开了口:“沉音已逝是事实,而我不过是代替陆姑娘活在这个世上的人。我和沉音有约定,要将她一死一事瞒到再也瞒不下去之时。”

“她什么时候死的?”余不走问道,不经意意间流露出了心中的哀愁。

“离开柳大夫后不久。”那女子答道,眼中隐约有泪。

“我和玲珑成亲前一天也是你代替陆沉音去找苏换歌的?”余不走冷声问道,对此事只感到又惊又悲。

“是。”那女子颔首,“苏阁主一片痴心,我也身受感动,看到苏阁主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更觉得沉音已死一事还是瞒着的好。”

“骗人总是不好的。”柳玲珑含泪道,“苏阁主要怎么办啊?”

余不走也是心生不满:“陆沉音好残忍,扔下他一人...”

怅然叹息,那女子幽幽说了下去:“二位可愿意听我将此事细细道来?听过以后,二位再判断到底要不要告诉苏阁主吧。”

蹙眉,余不走犹豫着点了点头:“且听你说说吧。”

女子含笑,缓缓道:“那我就说下去了。我遇见沉音是在秦淮河的画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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