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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等你了等了那么久，望穿秋水又是几个秋——
多少个日夜想你想的泪儿流，心里那份熟悉的温柔，何时才能与你相守——
满天散落的树叶，片片零落在地。
一个憔悴的身影坐在那颗树叶已经凋零的差不多的树下，静静的望着远方。风轻轻掠过，将她的秀发轻轻吹起，一阵清香向着四周散去。
“雪——”
“梦龙？”雪回过头，看到梦龙，“怎么没有去见公主？”
“雪，为什么总是让我去见公主？我只想静静的守着你。”梦龙站在她身边。“你看天上云朵那么多，可却没有一朵是属于我的。”
“梦龙，你我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妖。人类都认为妖都是害人的，真不想再继续下去。”
梦龙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漠然的疼痛。梦龙蹲在雪的身边，拉起她的手，“你已经为他死过一次了，我不要你再做傻事。”
“梦龙——死过一次那我还有什么好惦念的呢？前世被他抛弃，今生我还能再重蹈覆辙吗？”雪笑了笑，“现在，我的容貌也变了，他的样子大概也变了不少吧。”
“为那样的人不值得。”
雪站起身来，将梦龙也扶起来。望着天边即将散去的云朵，微微扬起了嘴角。
——
几个春秋后的他，容颜苍老了不少。虽然说他也还是如当年的模样，可现实却将他催老了不少。
大难不死后，他开始变得有良心起来，可心里却多了一份空虚。
“可可，不要乱跑——”
追着孩子跑着的杨宇宏看起来好没有气力，每走一步都感觉吃力。
那个他嘴中喊得可可，就是他和刘秀的孩子吧！孩子不小心撞到了正巧站在门外的雪的身上。
雪蹲下，看着可可笑了。杨宇宏从后面追上来的时候，看到雪，是一脸惊讶。
“你——们——都还好吧！”雪问道。
杨宇宏看到雪，有些难以置信。
自那以后消失得无隐无踪的雪，五年后竟然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容颜却一丝都未曾改变，反而更胜当年。
赶出来的刘秀看到他们二人面面相觑，将可可喊道身边抱起。
“家里来客人了吗？宇宏也不请她到屋里坐？”刘秀看着雪微笑着。“可可，叫阿姨——”
可可真是乖，叫了阿姨就自己跑着玩去了。
跟着刘秀到屋里，雪看着四周的一切都没有变，还如当初一样，唯一变了的是个人的心态。
“喝茶——”刘秀坐到雪的身边，“其实你的出现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我想大概也是时候来了。”
“？”雪在心里打了个问号，“夫人，你这是——”
“两年前，苍穹曾经出现过——”
画面回忆到两年前那个夜晚——
那时候，可可才两岁，才学会走路的她在院子里玩耍。
一阵强风刮来，眼前出现一个陌生的身影，“刘秀——你还能记得我吗？”
“你？”刘秀看了很久都没能想起来，看着可可害怕的躲进自己的怀里，“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苍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在院子的石凳坐了下来，诉说了他内心里近百年的苦处。
“我们都是妖，所谓人妖殊途，可是小雪却爱上了杨宇宏。偏偏还被他所伤。当年你才刚和杨宇宏成亲，就发生了或许你早已不记得的事情。”苍穹施法使得刘秀想起来当初的事。
刘秀的记忆里，小雪是个妖，但是却是深爱着杨宇宏。然而，越是深爱，却越是被伤的遍体鳞伤。
记忆被打开的那一刻起，刘秀的心就知道了这一切的一切。
“这都是当年的事了，为什么还要再拿出来呢？”
“我也想这些都能随风而去，可天注定杨宇宏和小雪有三世情缘，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苍穹眨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可她是妖，注定与人无缘。”
“你要我怎么做？”
“两年后的今天，小雪还会来到这里，再续前缘。”
“——”
苍穹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再后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小雪在这三世到底会经历怎样的事情。
告诉了刘秀这个事，苍穹便消失不见。刘秀看着远方被繁星点缀的天空，默默额叹了声气。
——
刘秀挽起雪的手，“其实你就是苍穹所说的那个小雪是不是？”
雪有些震惊，为何苍穹会知道。他又为什么要告诉刘秀这些事？
杨宇宏看着雪眼睛眨都不眨动，伤心的泪水早已淹没了自己的心。杨宇宏站起身，看着雪。可很快又出去了，不再望她一眼。
“小雪？是你吗？”刘秀再次追问，希望她能点头回答是。
雪游离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回答是或不是还重要吗？她还能再找回那份属于自己的爱吗？
“我不是——我只是——只是宇宏在‘莞香楼’认识的一个女子而已。”雪看着杨宇宏走出去的背影，“当初只为宇宏给我许下的一世诺言。所以我才会一直等着他到现在。”
“一世诺言？”
雪看着杨宇宏不再挪动了背影，站起身，“我只想找回我那一份感情，那份他对我的承诺。”
杨宇宏刚抬起的脚又轻轻的放了下来，他或许都已经不记得那份莫名的诺言了。
“姑娘，当日‘莞香楼’，大家都是嬉戏，又何必当真。何况现在的我都已是有家有室。”
“宇宏——你能爱的夫人口中所说的小雪，为什么你不能还我一世情缘？”雪走近他问道。
杨宇宏不敢看得雪的眼神，因为她的眼神太熟悉，熟悉得已至于让他觉得害怕。
“对不起——”
杨宇宏加快脚步出了门。
刘秀拉过雪的手，看着杨宇宏的背影笑了笑，“你先住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雪只能点头答应，别无它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