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他不是人（1 / 1）
当然，与西门舞雪商定的报酬，也早就交给她的属下拿走，否则以小萝莉妖孽性格与脾气，估计早就径直杀到无锋面前。
大安街，上城人口最密集的街道，聚集在这里的人流，大多是上城最普通的居民，他们流向这里，是因为这条街上各色小贩最集中，同时小贩们贩卖东西的低价格是吸引人潮的根本原因。
每天上午，无锋会在天还未亮时，就来到这条街上最热闹的茶楼，在三楼敞开式楼层，要上一壶茶静静渡过整个上午。
五月温度舒适的上午，无锋照例来到这里，眯眼，黑眸很快全神贯注，扫视到下面街道，宽敞街道宽过十米，人头涌动压根就是人挤人。
每一个人似乎都存在，然后转眼立刻消失在人海，就算注意观察，或许也最多留下一个衣服颜色印象，其它什么都不会留下。
“女人，四十五岁上下，上身红衣，下身黑裤，无太多首饰，但右手有一枚银戒，戒指入肉三分，戴上未取至少十年上下，两手胖且粗糙，显然长年从事家务活，黑色短皮靴，靴子磨损八成以上，鞋底有日积月累形成的二个裂口，发卷，黑色夹杂淡黄色，圆眼塌鼻，唇厚且涂抹过大红色彩，双耳有两个耳洞，没有配带任何耳环，结论，一个普通而节俭的家庭妇女，修为可有可无，家族不算富裕，因为菜篮里是今天价格最便宜的零散鸡毛菜，与廉价的黑色杂粮面。”盯了一眼，闭眼无锋轻声流畅低语。
走到他身侧，为他茶壶添水的伙计听得手一抖，差点将开水洒出烫到自个的脚。
快速向下一望，伙计只看到一个红色身影从人流中挤过，他只能匆匆确定，这女人的身形和衣服颜色，与无锋所说一般无二，再多的他完全没看清。
满脸崩溃状，伙计匆匆退下。
茶馆安静伙房，有三个同样年纪的伙计，伸长脖子正在焦急等他。
“神了，真的和你们说的一样，这小子简直神了，居然一眼就能锁定下面街道的一个目标，并且将那人从上到下说得一分不差，更逆天的是，我甚至死死的看，都没看清他所说之人的细节，他不会是瞎说的吧？”刚刚加水的伙计，到达他们中间，就轻声急切嘀咕。
“瞎说，我呸，我刚开始也这样以为，直至后来有一次我将全部注意力，注意到他所说的一个人手上，好不容易发现，诡异啊，他说的分毫不差，有些细节不是他说出，我压根不会注意到。”高个伙计满脸急切反驳。
“一眼，只是一眼呐！”加水伙计失神的恍惚嘀咕。
“对，就是一眼，一个多月前我加水时注意到，他也是在看人，不过明显要一直注视下面的人流，才能说对一半，没想到现在他只看一眼，就如神眼一般，将下面特定的一人上上下下看得通透，真够吓人！”胖乎乎的矮个伙计大手一挥，如同最有发言权的真相帝一般，眉飞色舞细说。
四个伙计沉默片刻面面相觑。
“他不是人！”半晌后，四个伙计不约而同笃定给出评价。
“他是不是人我不知道，但这小子，一连一个多月雷打不动的在我的茶馆，霸占了最好位置，却只喝一壶清茶，他让老子白白损失了多少银币啊？就你们四个傻子还不断给他续水，你们以后再敢续水，让他一呆就一上午，老子就扣你们的薪水！”一个咬牙切齿，外兼肉痛到极点的中年男人声音，从四个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伙计身后，阴测测响起。
“老板？”加水伙计声音颤抖一声惊呼。
刷！四个伙计瞬间作鸟兽状散。
尽管谁也不想错过见证奇迹的机会，可比起奇迹，似乎还是养家糊口的工作更重要点。
谁也没有注意，闭眼貌似休息的无锋，双耳一直在轻微转动。
当茶馆一角这小小插曲，，曲终人散时，无锋缓缓微睁黑眸。
“哥不是人已经很多年，这一点在中城时就被无数人流传过，在这里，再一次成为非人，哥一点也不在意。”无锋嘴角抽搐，低声自语。
从表情看来，显然他的真实感受，与自语内容完全背道而驰。
“一共五分钟，除了四个伙计在八卦，三楼一个中年男人在向朋友，大吐家庭生活的不幸与艰辛，想换一份更体面的活计，楼下有二十五个女人，在向卖萝卜的小贩讨价还价，二十八个女人企图买到更便宜的沙丁鱼肉丁，一个男人企图向一侧的饭馆求职被拒，最让人无语的是，卖青菜的小贩与卖杂面的小贩，因为摊位位置，而大打出手互相叫骂！”嘴角一勾，无锋淡漠再语。
可以说，虽然闭上了眼睛，可无锋的耳朵没有停止工作，他将五分钟内，身边的一切声音完全清晰的收入。
“不过，看来得换个地方继续修炼，视觉，听觉，以及嗅觉了，老板都不满罗，而且太引人注意似乎不符合我的性格，再说这里的臭鱼味，还有烂菜叶子味，以及来往人流的臭脚丫味，我简直受够，换个地方说不定更有新意些，就这么决定了。”无锋愁眉苦脸的继续嘀咕，起身，无锋轻叹一声：“这坑爹的灵气凝珠，这坑爹的五感灵珠！”
是的，整个上午耗在这里，无锋可不是躲清闲而是在修炼。
根据冰雨提醒，他决定从反方向来修炼，灵气凝珠，灵气在神经节上凝结的灵珠，实际上最基本的，就是凝结增加五官的灵珠，五感，分为视觉、听觉、嗅觉、味觉以及触觉。
后面两项，无锋还未来得及修炼，而这一个多月来，他通过观察人流的方式，在硬性提升前三项感觉的能力，以此提升凝珠速度。
而且在不断尝试后，无锋惊喜发现脑域中的变化巨大。
随着这三项能力通过眼睛、鼻子和耳朵，在实践中不断增强，灵气在‘灵线’中，已经不需要强行控制，就能自动产生灵气波动，同时，灵气在交点交汇时，十次有五六次，都能符合‘龙途’的修炼要求，自动在波峰状态相汇。
这些绝对是长足进展，虽然还未汇集成灵珠，可无锋感觉成珠时机恐怕不会让他等太久。
微笑站起，走出三步，眼、耳、鼻依旧不停的在工作，习惯成自然，一个多月的修炼让无锋养成这种习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自然调动这三个感观，最仔细地探查四周一切。
第三步笑容僵硬在脸上，迅速转身，一屁股再次坐回原来座位。
远远看到无锋的动作，正准备恭送无锋这个，他心目中的瘟神，提早一个时辰离开的茶馆老板，同样笑容僵硬在脸上。
“玩我呢？小子！”老板咬牙切齿咒骂。
无锋无瑕理会，意识以最快速度进入脑域。
脑域中的勇气灵线与毅力灵线，突发异变，它们之内的灵气如暴动一般狂风海啸的涌动，一股股脉冲似的灵气，将‘灵线’通道直接撑到最大幅度，一眼看去，无锋无比担心它们直接爆掉。
刷！两道脉冲到高峰的灵气，在交错点交汇，一个白色的旋窝陡然形成，相交的灵气不再向后方流淌，而是纠缠交错在一起，围绕中央快速旋转，被吸入旋窝的灵气越来越多，交错点形成如小型星云的灵气团，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