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煮酒论天下(一)(1 / 1)
轩辕恪见到寒亦知晓自己身份却只向他未行跪拜之礼,心中不快,脸色略显阴沉,寒亦见之,自然知晓他此时不快,便笑笑,不在意,拱手说道:“贤弟,尚兄,请入在下园中桃源一叙。”
随着寒亦来到了桃源,此时还是冬天,桃源里的桃树现在是“枯枝”,却比有花的时候更添了一份风谕。
只见她已经摘下面具,露出她倾国的脸庞,直直让子强看的呆上一呆!好一个美男!那容貌似乎比之紫人更阴柔一些,却如紫人一般俊美无双!
知晓着这体貌的杀伤力,她也见怪不怪了,便对着那站在前面的子强拱手一礼,说道:“木杰,见过陛下。”态度依然不卑不亢,依然从容的面带三分微笑。
已醒过神来的他见到她又向自己行此之礼,顿时不满,阴沉的脸,说道:“大胆!既然知道朕的身份,为何不向朕行跪拜之礼?”
寒亦不慌不忙,从容淡定的说道:“回陛下,因为在木杰的字典中,除了向天行此跪拜之礼外,其余绝不!”
“你!朕是天子,代天行事,如何不行?”脸上显示不悦,火气已经达到脑顶了,但不知为何,看这木杰的这从容样儿,怎么很像一个人?
“陛下是天子,这毋庸置疑,木杰自然知晓,然,陛下可知,人,也都是有尊严的,每个人的出身或许是不能自主选择。或许是能靠自己双手打造出来,陛下出身天生就比别人优越多倍,这是众所周知的,因陛下身为一国之王,自然出身至最好的家庭当中,然,陛下并不能因此,而看低任何一人,因为他们当中,每个人都有可能取代于你的位置,有可能是我,有可能是毅尘,有可能是在下妻子,也有可能是兰芯公主,还有可能是外面那些灾民中任何一个人,陛下可以为知?”停了一下,施了个法术,变幻了个四面的小桌子,三张垫子,桌子上有盛了些炭火的小架子和三个小杯子,小架子上面还架着一个紫瓷壶,一阵清新的桃花的酒香从紫瓷壶里面飘散而来,扑到每个人的鼻子当中,让人心身轻气爽……
子强见她不过一小小的商人,想来也就会些玄易,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不行跪拜之礼,这已经是犯了死罪!正打算回去后,将她拿下问罪!可谁知,这木杰竟是个会法术的?他着实未曾想过……
但毅尘却不管这些,坐在垫子上,拿着那紫瓷壶,对着已坐下来的寒亦微笑,说道:“这紫壶不正是小弟送的那个吗?木兄怎的也好舍得拿它来承受一些非人所能承受的痛苦?”
子强坐了下来,喝了一寒亦为自己所倒的那杯酒,刚一下肚,浑身自觉暖和,见寒亦再为自己倒了一杯,再一饮而尽……
“若不能忍受着这些,那就只有碎裂的结局了,再说了,这壶若果真不实,忍受不了烈火的煎熬而破裂开来,恐贤弟还得感谢于我呢!”寒亦边笑,边喝着酒,看着毅尘,眼睛却描向子强,话里有话的说道。
“哦?你烧裂了我的壶,我还得感谢你?木兄,这道理,好像不怎么通啊!”毅尘当然知道寒亦的用意,就顺着她问道。
寒亦再为自己倒了杯酒,同时也给另外的两个倒了一杯,然后看着紫壶,话中有话的说道:“若他果真连此火都不能忍受,将来何谈大事可言?若想夺得天下,成为王者,必要时,必忍!陛下,贤弟,稍后,在下再给你们讲个故事,现在,我们先干了这一杯!”说着,举起了杯子,先干为净,另外两位见此,也如她一般,将酒干了。
然后放下杯子,接着说道:“古时候,有个强大的国家叫吴国,这吴国的国君为了开拓领土,就带着兵去攻打另一强国但兵力稍弱于吴国,此国名曰越国,经过大战,越国国君就在这战乱之时,被吴国的国君用计策弄死,越国的太子就继承了王位,在举行国丧之时,吴国的国君又趁此机会,强行攻克了越国许多城池,越国新王挂帅亲征之时,在与吴国国君对阵之刻,特命死囚在吴国国君的军队面前自杀而亡,此一举动令吴国的军队胆祛大乱,越国新王便趁此机会,攻击吴国,夺回失去的城池,斩吴国国君于马下。”
“吴国国君被斩后,吴国便退了兵,新王即位,在众位大臣的辅助下,财政军事人口方面,都略略领先于当时的诸候王国,在一位姓伍的大臣帮助下,一举拿下了越国,几乎差点就将越王杀了!”
“这越国吧,有一个姓范的商人,与越王是好友,他才智非凡,且有一个长相倾国的未婚妻,越王有一次见了,惊为天人!非常喜欢,想将此女纳为妃嫔,可是一想,这女子却是好友的未婚妻,是以,即使喜欢,也不能将此女强行纳了。”
“这时,越国被破,越王被捕,范商人闻之,买通了当时一个贪财的大臣,替越王说些好话,又送吴王大堆的金银珠宝,甚至于忍痛将自己的未婚妻送予了吴王,这才使得越王得已逃脱死罪,因越王非常能忍,携其王后一起去给吴王的王宫当奴隶,越王为吴王养马,倒马粪,他的王后就做一些连宫女都不做的活计。”
“越王为记今日之辱,后以报此仇,将苦胆挂于梁上,每日膳前,必亲尝之。后,因吴王被范商人的未婚妻之貌彻底迷住,不理政事,不临朝,再加上被越王所做的天衣无缝的表面工作所感,又有范商人买通的大臣为其说了好话,就被放回越国。”
说到这的时候,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酒,冰蓝眸子具有深意的瞄向于正有所感的子强,再度微笑,继续说道:“越王回到越国,首先向越国的臣民表示错误,下达罪己诏,因自己的一己之私而使全国的国民遭此大祸,还做了几个改革的方案,经济,人口。财政,军事,等等都已达提高,同时每年都要向吴国进贡,用以金钱贿赂吴国的大臣,吴国要打谁,越国就提供一些粮草,渐渐的,吴王便不再疑心越王了,所以当吴王倾全国之兵力攻打齐国争夺霸主时,国内已然空虚,越王便趁虚而入,直占京都,占取了吴国!”
“当吴王知晓越王占领了京都,悲从中来,原来,连自己最爱的女人(就是范商人送与吴王的未婚妻)也是越王的人,心之痛又何其所言?只得自刎,以此谢罪!……”
叹了一气,再度看向子强,只见子强低头不语,似乎有些感触,她再度地笑了,再给他们倒了一杯,看着毅尘,说道:“来,贤弟,我们喝了这杯。”说完,便与毅尘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陛下,在下可否问您一句?”
正在思索中的子强听到寒亦说话,有些疑惑,便说道:“问。”
“天下!”定睛看着他,语气略显些君主之上的气息、
听她说了天下一事,略显震惊,但依然不知所以,便问:“问朕这个做甚?”
再度倒了一杯酒,并不回答,拿着酒杯,起了身,将腰中所藏软剑抽出,这时,天下了雪,她便在雪中舞剑,对着毅尘,说了一句:“贤弟,请为我抚笛。”借着酒劲,飘然而起,毅尘眼神有些宠溺,望着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紫玉长笛,放在唇边,吹了一曲充满霸气的曲子:倾天下。
看着她笑着对着自己点了头,嗯,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心中一暖。
她舞着剑,霸气外露,阵阵风暴,边舞着剑,边吟唱道:
“炎帝世系伤中绝,芒芒国恨何时雪?世无平权只强权,话到兴亡眦欲裂。千金市得宝剑来,公理不恃恃赤铁。死生一事付鸿毛,人生到此方英杰。饥时欲啖仇人头,渴时欲饮匈奴血。侠骨棱嶒傲九州,不信太刚刚则折。血染斑斑已化碧,汉王诛暴由三尺。五胡乱晋南北分,衣冠文弱难辞责。君不见剑气棱棱贯斗牛?胸中了了旧恩仇?锋芒未露已惊世,养晦京华几度秋。一匣深藏不露锋,知音落落世难逢。空山一夜惊风雨,跃跃沉吟欲化龙。宝光闪闪惊四座,九天白日暗无色。按剑相顾读史书,书中误国多奸贼。中原忽化牧羊场,咄咄腥风吹禹域。除却干将与莫邪,世界伊谁开暗黑。斩尽妖魔百鬼藏,澄清天下本天职。他年成败利钝不计较,但恃铁血主义报国。”
这首剑歌出自金时空的民国时期,是一宣革命的伟大女子所作,因寒亦前世悦很喜欢这首诗词,觉得此诗很有气势,是以常念此诗,以至寒亦这时喝的有点高,舞剑时,自然会想的就是这首诗,毅尘自然知晓寒亦此时的心理,所以才为她吹了这首倾天下的霸气曲子,其实,是毅尘的前世祈因悦喜欢着剑歌这首诗词,特意花了好几个晚上的睡眠时间,为这首诗词谱了个曲,给这曲取的名就是倾天下!
舞完了剑,寒亦做了个收剑的姿势,回到桌旁,又倒了一杯暖酒,兀自喝了,看向子强,又道:“陛下可知当今天下之形势?”
子强看了她一眼,道:“也算知之吧!”
“那陛下可知雪亦国本身之形势?”
“知之。”子强稍觉疑惑,望着她那澄清的冰蓝凤眸,想从她眼中看出她究竟是何意?可越看,就越被那双眸子里的神色所吸引,令他觉得神秘到不可自拨,甚至有些许的惧怕之意!
惧怕?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不应该啊!?为什么?
“既然陛下知之,那在下分析说与陛下听听,看看是不是与陛下的一致!”
“请说!”
“当今伯伊大陆的天下分为七个大国,七个大国当中,其附属王国都有几个,其中雪亦、兰昭、秦结财力军事方面旗鼓相当,三大强国互相制约,论其谁也无法将其一灭掉,又因地势险要,过之必绕于其国,倘若给人以可趁之机,其结果?”
倒了一杯酒,也给另外两位倒了一杯,端着杯子,说了一字:“干!”极其豪爽的将此杯干了,然后看向他们,见他们也如同自己,对着他们笑了笑,毅尘报之一笑,默契从来如此……
倒是子强,见到这两位如仙似的人物笑之,他惊之,又呆之,本来毅尘在他的面前从没笑过一次,他便以为他不会笑,还以为他的笑神经被抽了呢!哪知,在这“木杰”的面前,竟破天荒的头一次笑!令他有些失了魂,更要命的是,这“木杰”竟也是个“美男”!笑起来的模样,同样的惊为天人!令子强之心动如免……
但寒亦却不管这些,在她的心里面只有毅尘,又加之此人是毅尘表面的上司,管他怎么想着,她目前就是想利用他,好让其替她打下这伯伊大陆的天下,从而达到统一月时空的目的,当然,这些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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